魔尊懷了我的崽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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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從,你我便一起死在金陣之中吧?!比~飛音道,虛無之中,造化似乎能與她對視起來,她雙目平靜得幾乎死寂,仿佛已能坦然赴死,并不在乎今后的結局。 “你舍得下他?”造化問了一句。 葉飛音道:“他身上的戾氣已被濯清,我能為他做的也只有如此,日后飛升,看他造化吧?!?/br> 一句話,她說放下也便放下了,此刻又像是對那閻徊無情了一般。 造化幽幽一笑,忽然有些感慨,自己竟有一日能被自己的一片魂識拿捏住七寸。 “葉飛音,你當真敢與吾死在一起?”此刻這兩人給她擺了這樣一道,造化很難不懷疑這是他們早先就合計好的,難道在她不注意的時候,葉飛音與那閻徊之間有了什么聯系不成? 可這怎么可能呢?葉飛音與她一體,她做什么都不該逃過她的眼睛,就連她在那只魔身上釋放劍氣的時候造化都能感知得一清二楚。 葉飛音不可能瞞得過她。 “多說無益?!比~飛音不再糾纏這個話題,愈發與造化消耗起來,體內神力的空虛再加上金陣的腐蝕,造化很快就敗下陣來,她咬著牙,目中漸漸沒有了怒色,仿佛感受不到金陣的腐蝕一般,專與自己這一抹神識纏斗起來,大有不死不休的氣勢在。 設陣的閻徊很快發覺了不同尋常之處,在發現造化竟不再分神對抗陣法之時,他心中便很快掠過一個念頭,而后從懷中拿出一直被他護得完好無損的魂燈來,往金陣中送了過去。 那是葉飛音的魂燈,他去問莫青舟要來的,陣法是他設的,他自然知道何處有破綻,能將葉飛音的那縷神魂引出來。 之后,殺死造化,他只需再為她尋一個完好的身體就可以了。 葉飛音的糾纏讓造化無心再去關注金陣,她沒想到自己有一日會死在自己的一抹神魂手上,更可笑的是,她的這片神魂竟然還開口道:“你活了這么久,也未能達成自己所欲之時,何必再長長久久地活下去?” “那你又能活出個什么結果來?”造化反問。 “上界能夠控制上神,帝君束縛得了你,卻束縛不了我葉飛音?!比~飛音喃喃道,“不過你若是繼續負隅頑抗,待我形體灰飛煙滅,可就再難找下一具如此契合的了?!?/br> “當初你將自身分為三片神識,不就是為了瓦解帝君對你的掌控嗎?”葉飛音道,“而今正是時候?!?/br> 時至今日,造化的確有些分不清哪個是她自己,哪個是葉飛音,她們兩個本就是一人,本質上誰活都是一樣。 造化的成神之路其實頗為坎坷,她曾因桀驁難馴,被帝君種下神契,她的力量無法對抗上界。 至于為何單對造化如此,因她曾是魔。 亙古之時其實只有神魔之分,并無仙無妖無人,神魔地位相當,本是平等的,只因神族多有羽類,所以大多都住在天上。兩族更迭了幾代掌權者,一直都是相安無事,甚至會相互通婚,但生為混沌之陰的魔族天生就身負濁氣,與神族的清氣相對,后來慢慢就演化為了神族乃是上界,魔族乃是下界之分。 后來人族的出現,讓這種境況加劇,人族崇尚天地清氣,厭惡濁氣,以追求上界為畢生所求,漸漸成了而今的修真界。 造化是唯一以魔身成神的,隨著下界的物種漸漸增多,魔族的版圖愈發割裂混亂起來,時有戰爭,擾人清修。 造化不勝其煩,她起初只是想尋一個清靜之地修煉的,上界便成為了唯一的去處。 神族的帝君不信任她,要她簽下神契永遠不進犯神族才肯留她在上界,造化沒有多想便應允了。 起初的確相安無事,造化也的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清靜,可后來漸漸地,帝君開始垂涎她的力量,支使她去做各種神族不屑于做的事。 譬如以神的名義,屠戮下界,以求平衡長遠。 神族自不愿讓自己華麗的羽毛沾染血腥,于是這種事都讓造化來做,做完之后又以道義之名降她天罰,美名其曰洗去她身上的罪孽與血腥之氣。 一次也就罷了,可沒多久又來了第二次,造化有些厭煩了。 她忽然明白,什么平衡長遠,其實都是借口,上界只是希望自己的種族純良,他們不希望下界的大能飛升之后居身神位罷了。 只有羽族才是上等,他們白璧無瑕,手上不曾沾染半點血腥。 上界也好,下界也罷,不是手上干凈他們就真的干凈的。 屠戮魔族之后,造化曾不止一次地想,她手上染了同族的血,還算是魔嗎?好像在不知不覺之間,她被上界那套說辭給同化了。 魔族只是因為浸yin人界已久,自然而然分出了善惡而已,倘若換成神族,他們也是一樣。 都是一樣的,沒什么不同。 魔族她屠過了,人族為主的修真界也被她剛剛屠戮過一遍,那是不是該輪到上界了呢? 這才是平衡,這才是她造化之名的由來。 造化眼神微動,她想起來了,葉飛音這片魂識才是原本的她,什么有情心,什么悲憫心,是她在上界浸yin許久后滋生出來的妄念。 那些不過是她的衍生罷了。 唯有葉飛音這一片,才是她的本原,才是她的平衡之始。 金陣中激烈的爭斗驟然停止,在造化停手的這一瞬,葉飛音也瞬間停手,她們自始至終都是一體,實在不該分什么彼此。 “好吧?!痹旎諗苛搜壑械臍?,目色變得與葉飛音一般平靜,“我服從于你?!?/br> 具有磅礴之力的神格落到了葉飛音手中,她才是造化之始。 “閻徊,收陣?!比~飛音說了一句,她身上實在傷得厲害,數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只怕不出幾息這金陣的力量便會徹底撕扯她的魂體將她四分五裂。 好厲害的陣法,不愧是閻徊,她與造化爭鋒許久,現在實在沒有什么精力去破陣了,只能寄希望于閻徊能夠聽她的話。 話音未落,那金光便驟然消失,葉飛音一陣眩暈,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之中。 兩人俱是一般的狼狽,渾身傷痕可怖,渾身上下從里到外竟是沒有一塊好的。 “是你…是你嗎?”閻徊小心翼翼地問。 葉飛音輕輕點了點頭,她道:“造化已死?!?/br> 兩人已然變為再普通不過的下界修士,唯有葉飛音掩在衣中的那盞魂燈格外熱燙。 目睹了這一切的上神回到上界,并無情緒地稟賦了一句:“造化死了?!?/br> 帝君微微睜大雙眼,他第一個反應便是率先去感應那張神契,發現神契的確消散了才確信造化已死,他很快又落于平靜。 死了也好,反正讓她做的事,她都已經做完了。 第44章 ◎你葉飛音活得真是瀟灑◎ 閻徊渾身的經脈都被葉飛音挑斷了, 他肯定很疼,若非修為過人,連動都不能動, 葉飛音很快從眩暈之中醒過神來,第一個舉動便是翻看閻徊上下。 “我沒事……”閻徊正欲寬慰,雖然他也不知造化為何處處避開他的要害,好像并不想傷他性命似的,只命是留著了, 這傷勢恐怕得好好養護一段時間。 葉飛音卻搖了搖頭。 “還不夠, 還差一點?!?/br> “什么?”閻徊還未反應過來, 整個人便被再度推入池中,渾身上下都被灌入一股冰涼的靈力。 葉飛音騎在他身上到處摸個不停。 “你在找什么?”閻徊不明白。 葉飛音道:“刺你三十一劍的人是我?!?/br> 她說得坦然平靜,閻徊腦子里卻是一怔, 他抓緊葉飛音的衣擺,問了一句:“為什么?” “洗干凈你的戾氣,此法是造化告訴我的?!比~飛音垂眸,她用靈力把閻徊周身里里外外都過了一遍, 反復清洗過他渾身的脈絡之后,才用修補之術替他一點點恢復。 整個過程閻徊都很安靜,無論她怎么擺弄都逆來順受的。 “生氣了嗎?”葉飛音瞥他一眼, “三十一劍,等你好了,大可還回來?!?/br> 她一臉不在意的模樣,閻徊卻只定定看著她,看了一會兒, 問:“那昨晚壓著我摸我肚子的也是你?” ?他就在想這個? 葉飛音看了眼閻徊, 算是默認。 “原來真的是你!不是我的錯覺!”閻徊激動地想坐起來, 只是他剛動了動,就因渾身的傷疼得次牙咧嘴,“好疼,真的好疼,你真是一點兒都沒留情?!?/br> 他渾身的修為近乎都在金陣中耗盡了,現下自愈能力差得要命,還是葉飛音給他止住了血,幫他換了身衣服。 “先回去吧?!比~飛音抱著他從池子里出來。 因這個姿勢,閻徊有些束手束腳的,他道:“我自己能走……” 葉飛音便不再理他,折身便回了魔界,閻徊沒想到她這般無情,咬牙切齒地追上她。 回到魔殿,葉飛音才松了口氣,她摸了把衣內的魂燈,看著隨后而至的閻徊,道:“把你那個魔醫找來,這段時間好好養養,我覺得你應該快生了?!?/br> “你就這么急著叫外人進來?”閻徊不由分說上前攬緊她,剛用力了幾分,就見葉飛音皺了下眉。 閻徊一頓,掀起葉飛音的袖子一看,上面全是深可見骨的烏黑灼痕,雖然正在以緩慢的速度恢復著,但是看上去也很是嚇人。 “你怎么不說?”閻徊二話不說讓人去喊魔醫來,看著葉飛音突然問了一句,“我用金陣困住的也是你,對嗎?” 他眸中閃爍著懼意,也就是說,此番若非葉飛音勝了造化,他親手殺死的人會是她! “你都不告訴我,若你沒有勝造化呢?若我沒有失手呢?”閻徊攥緊她,倘若最終是他親手把她害死,他該有多萬念俱灰。 “你本來就沒有失手?!比~飛音斂目,她暫時并不欲告訴閻徊其實造化已將神格傳給她的事,閻徊產期將近,雷劫在即,不能再因旁的事分心。 “造化見我不欲反抗,自然會現身,你送進來的魂燈的確助我良多?!?/br> “真的?”閻徊覺得哪里有古怪,可又覺得葉飛音是不會騙他的,之前瞞著他肯定是因為有別的原因。 葉飛音篤定地點了點頭。 魔醫很快來了,他看著殿中的兩人,神情有些恍惚,先是隨著魔尊的命令給葉飛音診了診,心中一驚,而后又給尊主診了診,神情大變。 這兩個人干什么去了?一個比一個傷得重。 “可有何異常?”閻徊開口。 魔醫道:“倒也沒什么異常,只是需要好好靜養調息一段時間?!?/br> 仙門大亂,魔界不缺靈丹妙藥,傷得雖重但并不難治。 兩個人聞言都放了心,遂讓魔醫離去了。 只是魔醫離開前,有些不確信地回頭看了幾眼,他怎么覺得……尊主的脈象有點奇怪,好像是……嘖,不過尊主剛斷過經脈,也有可能是出現了什么誤差而已。 那種可能魔醫不是很敢想,也覺得這并不可能,便徑直離開了。 葉飛音看了眼魔醫離去的方向,問:“你懷孕的事,他并不知情?” “自然?!遍惢驳?,這種事,他還能讓人人都知情嗎。 “這些日子,若無意外,我會一直陪著你?!比~飛音起身,無比自然地往閻徊腹部摸了一把,“躺好,我再給你按按?!?/br> “你這就想碰我?”閻徊目中還噙著怨怪,一把抓住葉飛音的手不讓她碰。 葉飛音抬眸,“那你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