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meimei是個大美人[穿書] 第25節
被媒人各種挑揀、夸贊,仿似只剩下一口氣的陳武聞投降了。 他直接表示明天領著家人出去轉轉,并且強烈表示再也不相親了。 不止是腦瓜子疼,再下去也會遭人非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選妃呢。 明明他都沒同意,是那些個媒人自己上門的。 有些不講究的還直接帶著姑娘過來,招呼都不打一聲。 他可不想被扣上亂七八糟的帽子牽連家人,所以必須出去躲一躲了。 “去吧,我跟你爸就不去了,最好能在外頭住幾天再回來?!边@些天,年紀越大越喜歡安靜的曹秋華同樣被折騰的不清,她從來都不知道,找個兒媳會有這么大陣仗。 過了兒子剛回來的歡喜勁兒,如今只想要清凈的曹秋華開始嫌棄攆人,并表示自己再也不會催他結婚了。 陳宗也是一腦門包,連連應合:“你媽說的對?!?/br> 陳武聞做委屈狀:“前兩天不是說想我的嘛?” 曹秋華扭頭撇開眼,連話都不想說了。 陳弄墨坐在不遠處,將家人的互動瞧在眼中,憋笑的厲害。 怎么說呢,父母是有愛的,但不多。 作為貼心meimei,偷偷嘲笑兩下后,便體貼開口挽救大哥已經掉到地上的面子:“咱們去哪???” 幾天近距離接觸下來,陳弄墨已經發現自己這個男主哥哥意外的接地氣。 外表英朗,性格穩重,只是不熟悉的人對他的定義。 其實硬漢只是他的表象,真實的陳武聞下棋會悔棋,打牌會耍賴,喜歡吃糕點跟一切甜食。 還有些小心眼,時不時就在自己跟前說邵錚哥的不好。 若不是清楚看見他眼底的笑意,陳弄墨就真信了。 還有前天,當她第一次發現陳武聞嗜甜時,許是有些超出她對于酷、拽男主角的固有認知。 當時陳弄墨的表情不自覺就帶上了驚訝。 然后大哥就立馬表示邵錚也喜歡吃甜食,他們能成為朋友,就是因為有共同的喜好。 信不信且不說,但陳弄墨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對于大哥那男主角的濾鏡碎了一地。 拼都拼不起來的那種。 完全不知道自己努力維持的穩重大哥形象,在meimei眼中已經稀碎的陳武聞頓時來了精神:“去市區吧,你們不是有三天的假?哥那邊有戰友,帶你們去吃好東西?!?/br> 教室是讓給革委會開什么動員大會的,最近又有幾名老師被剃了頭。 陳弄墨不喜這些,卻也無力改變,畢竟就連她自己,也是‘逃難’中的一員。 每次看到那些人的凄慘遭遇,她都會在心里一遍遍感激邵錚哥的幫忙。 陳弄墨不敢想象,如果父母也要遭遇那樣的痛楚,自己能不能真的做到置身事外。 這也是為什么,只要給哥哥寄東西,她都會精心為邵錚哥也寄一份的原因。 又想到這次要到市區去,陳弄墨便笑著提議:“去市里正好能買些好看的料子,我還想再給邵錚哥做些衣服,大哥回去的時候剛好帶回去,還省了郵費?!?/br> 眼下她年紀小,貴的東西對方又不收,這年頭也尋不到什么特殊的禮物,只能在針線上下下功夫了,多少是個心意。 聞言,陳武聞轉身看向母親:“媽,要不還是再幫我安排幾場相親吧,我著急結婚?!蹦膫€說要去市里了? 即使瞧出兒子是在開玩笑,但這幾天被吵吵怕了的曹秋華還是激動的直擺手:“滾!滾!滾!” 第23章 第二天。 天剛蒙蒙亮, 兄妹五人就背上一個小包裹出發了。 介紹信是昨天晚上陳宗打著手電筒,摸黑領著老三一起去老書記家將人從被窩里挖出來,臨時開的。 由此可見,幾天前還是香餑餑的陳武聞, 因為一波相親徹底不香了。 恢復往日性情的曹秋華擔心事有變故, 早飯都沒給孩子們準備, 遷怒的一起給攆出了家門。 于是乎,餓著肚子的幾兄妹頂著晨露,甩開腿去趕鎮國營飯店的早飯點。 因為大哥, 陳弄墨還是頭一次被秋華mama黑臉,頗有些哭笑不得。 去市區得轉車, 從鎮上到縣城, 再從縣城到市區。 攏共兩百公里左右,經歷了兩次半路拋錨, 半路推車后,總算在下午三點趕到了市區。 比預計的時間整整晚了三個小時。 也因此錯過了飯點。 好在這種事常見,在國營飯店吃早飯那會兒,陳武聞就防止萬一買了饅頭。 “聿聿餓不餓?先吃點墊墊, 還是先去招待所歇息?”見meimei嘴唇有些干,陳武聞將身上掛的水壺擰開遞給她。 陳弄墨的確有些渴了, 伸手接過來:“先去招待所吧?!?/br> 雖然這一次沒有暈車, 但在車上晃悠了大半天, 以現在凹凸不平的顛簸路況,還是叫她累的夠嗆,急需平躺下來緩緩。 瞧出小丫頭不大舒服, 陳武聞便領著弟弟meimei們直奔招待所。 招待所的位置建立在市中心,被幾個大廠圍繞著, 是這年頭少見的三層樓房。 大哥與三哥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陳弄墨與雙胞胎便坐在不遠處的凳子上聊天等著。 “...哎,你聽說了嗎?鋼鐵廠廠長家那事?” 因為那場車禍,對于鋼鐵廠這幾個字尤為敏感的三兄妹下意識瞧了過去。 說話的是坐在他們不遠處的兩個中年男人,雖然有意壓低了嗓音,卻還是清清楚楚傳到了陳弄墨他們幾人的耳中。 “你說的是前幾天他家小公子被人打了的事?” “噓...說什么小公子,你不要命了?” “沒事,別老一驚一乍的,照你這樣日子都不用過了?!?/br> “反正小心無大錯?!?/br> “行行行,不說這個了,你說的是姜廠長家小兒子被打的事?” “你也知道?” “誰不知道?有什么稀奇的?怕是得罪人了?!?/br> “他一個毛頭小子能得罪什么人?雖然沒斷胳膊斷腿的,但也挺凄慘,聽說臉都腫成豬頭了?!?/br> “嗤...誰說一定是小孩得罪了人?” “怎么說?” “這么說吧,姜成那人算是個八面玲瓏的,但他那媳婦就有些一言難盡了,遠的咱不說,就說我家里頭,在市里也算有些臉面,可是上次人瞧見我時鼻孔都要杵到天上去了,不曉得的還以為我那飯碗是擱在她家鍋臺上呢,那小子被打,多數就是奔著她去的,誰不知道姚紅秀最慣幺子...” 在后面的話,陳弄默沒有再繼續聽,因為辦好登記手續的大哥已經沖著他們招手了。 她本來沒多想,只是等進了房間,大哥在床底柜門各處檢查時,就聽到四哥壓低著嗓音,神秘兮兮問:“哥,我剛才聽人說,姜洛北被打了,是不是你干的?” 聞言,陳義起身去了門口。 陳武聞低笑一聲:“不錯,還不算太笨?!?/br> 聞言,陳弄墨瞪大眼睛,她完全不知道還有這件事。 被夸了,陳君得意的不行:“我本來就不笨,聰明著呢,不過你啥時候揍的人?天天見你在家里啊?!?/br> 倚著門框的陳義翻了個白眼,剛才才夸聰明的,這會兒立馬打回了原型。 陳武聞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解釋太多,只含糊道:“用不著我親自出手?!?/br> 老二給他去電話的時候,順便跟他說了差點出了車禍的事情。 當時老二已經調查清楚了姜家的人際關系,若不是擔心時間倉促留了尾巴,他根本就不會尋自己出手。 陳武聞是真心覺得有必要給那小子一個教訓。 不單純是為了弟妹們出氣,也是為了將來不再發生旁的悲劇。 開車不是過家家玩游戲,一不留神真的會出人命。 = 陳弄墨在招待所里睡了一個小時。 緩回了精神,就去到隔壁找哥哥們。 也在這時,她才知道,大哥已經出去轉悠了一圈,還帶回了他的朋友。 “怎么不多睡一會兒?才四點多?!标愇渎勯_門將meimei讓進屋,沒再關門。 陳弄墨朝屋內的陌生男人禮貌的笑了笑,才搖頭:“不睡了,不然晚上睡不著?!?/br> 聞言,陳武聞摸了摸她的腦袋沒再說什么,而是為兩人介紹道:“這是大哥的戰友卞建華,你喊建華哥就成,晚上咱們去他家里吃飯,有好東西?!?/br> 說完這話,沒注意到meimei眼底的驚疑,又看向戰友,顯擺道:“我meimei,親的?!?/br> 卞建華長了張國泰民安的方圓臉,一臉的官相。 容貌不算特別出眾,穿了挺括的中山春裝,瞧著有一種超越年齡的沉穩。 其實卞建華與陳武聞年齡相仿,只是他當了兩年兵就選擇退伍,順著家里的人脈,進入了政府部門打拼。 七八年下來,也算有所收獲。 這些年,雖然各奔前程,但兩人從新兵入伍時結交的友情卻沒有斷。 這不,知道戰友回家探親,家里老爺子剛好又得了好酒好食材,他便打電話邀請了人。 但是,這么多年的兄弟情,卞建華居然不知道武聞有meimei。 昨天在電話里聽說的時候,還以為這小子是開玩笑的,不想今天真帶了個小姑娘來。 還是這么一個...軟乎乎的漂亮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