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meimei是個大美人[穿書] 第14節
因為那次的幫忙,后來童秀秀便對二哥起了心思。 這不奇怪,很多女生都會有英雄情結。 陳弄墨自己也是個俗人,要是在危機關頭被品貌俱佳的年輕男性救了,應該也會生出好感。 但,二哥說過,年后想去當兵,目前沒有處對象的打算,那她這會兒就不好去瞧二哥了... 可是,被這么多雙眼睛盯視,不接這姑娘怕是要丟面兒。 想到這里,不打算參合旁人感情的陳弄墨先從口袋里掏出幾顆糖果塞給了對方,才在餅干盒里面拿了幾片,客氣道:“謝謝?!?/br> 童秀秀又看了眼小山般的高壯男人,臉紅的更厲害了,將剩下的餅干遞了過來:“曹同志,請你吃,上次謝謝你啊?!?/br> 曹留:“謝謝,不用了,上次的事你已經謝過了?!?/br> 聞言,童秀秀雖然有些失落,卻也沒再說什么,懨懨轉回身子,與旁邊的朋友湊到一起低語。 ‘二哥真受歡迎?!惻珱_著右手邊的三哥擠眉弄眼。 ‘那可不,過兩年哥也會這么受歡迎的?!@是來自陳懷自信滿滿的回視。 陳弄墨...她要不要告訴三哥,真憨憨的他跟假憨憨二哥絕對不是一個段位的。 = 電影很好看,是一部六十年代初就上映的老電影。 除了陳弄墨是第一次看,其余人全都看了不下十遍。 但依舊架不住人們對于動畫電影的熱情,等110分鐘的電影放映完結,許多村民們還不愿離去,聚在一起熱烈的討論著。 下午四點了,陳弄墨他們得回去幫忙一起準備晚飯,與相熟的人揮別后,拎上小板凳離開。 公房里擠了幾百人,暖和的緊。 出來后,寒冷瞬間就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 陳弄墨縮了縮腦袋,整張臉都埋進了圍巾里,試圖將從公房內帶出來的溫暖保留的久一些。 “跑起來就暖和了?!辈芰魩蚼eimei又緊了緊圍巾,確定除了眼睛,其余都收拾的嚴嚴實實才拉著人小步開跑。 回到家,宗爸爸拉走了二哥去貼對聯。 陳弄墨與其余三個哥哥跟著秋華mama收拾晚上的菜。 小雞燉蘑菇、豬rou白菜燉粉條、溜rou段...整整八道硬菜,道道分量十足。 開動時,宗爸爸拿了米酒,每人都分了一大碗,就連陳弄墨都被允許喝上兩口。 口感綿柔、回味香溢,與她以為的辛辣完全不一樣,若不是被盯得緊,還真想再喝上幾口... 酒足飯飽后,天色已經徹底暗沉。 靜不下來的男孩子們又拉著meimei去了院子里摔炮玩。 陳弄墨對于這種東西并沒有什么喜好,但春節,應景摔上兩個也挺好玩兒的。 扔完摔炮,全家又聚在一起玩紙牌守歲,一直過了十二點,才各自回房間。 陳弄墨以為70年的最后一天到此結束。 但當她換了柔軟的衣服躺進暖融融的被窩里挪動枕頭時,才發現下面放了分量不輕的紅包。 一二三四... ...攏共六個。 第15章 枕頭底下,用紅紙裹住的六份壓歲錢,已經遠遠超過了陳弄墨給家人們買鞋的總和。 她感動之余又覺哭笑不得,同時也徹底認清在不能獨立賺錢之前,親手制作的禮物,更能被大家接受的事實。 然而,‘驚喜’遠不止于此... 正月初五,在陳弄墨恢復埋頭苦學的第三天,郵遞員帶來了大哥回寄的信件。 拿著秋華mama遞過來的兩張百元匯款單時,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所以,就連大哥跟邵同志...也借著給壓歲錢的托詞把錢還了回來? 想到這里,陳弄墨只覺捏在手上的匯款單燙手的厲害。 “誰叫你個小人家家的亂花錢?這下知道厲害了吧?”看完兒子的信,曹秋華才發現小閨女一副霜打了般的蔫吧模樣,好笑的伸手戳了戳她。 這次的‘教訓’的確叫陳弄墨記憶深刻,但...“秋華mama,我是真想謝謝邵同志?!?/br> 大哥也就算了,兩人是親兄妹,拿了他的壓歲錢總是師出有名,她不會覺得多有壓力。 但邵錚同志與她卻沒有任何關系。 如今倒好,為表示感謝,她送人家一雙28元的鞋子,對方卻回了100元的壓歲錢,再沒有比這更加賺錢的‘買賣’了。 曹秋華卻不像閨女這般焦躁:“沒事,邵錚那孩子跟你哥好的跟親兄弟似的,估計是把你當meimei疼,沒別的意思?!?/br> 說完這話,見小姑娘的眉頭依舊沒有松開,她又建議:“要不給他們做兩件襯衫?我給你裁剪好,你自己車?” 將曾經暑假工,踩流水線的技術又拾起來的陳弄墨只思考幾秒,便道:“行,不過款式我想自己來,干脆一人做一套吧?!?/br> “成??!就做一樣的,那倆小子要好,秤不離砣的,穿一樣還喜慶,你哥肯定高興...” 說到這里,曹秋華已經開始期待起,兒子跟小邵收到一模一樣的衣服時,開心的模樣,難得心急建議道:“要不下午叫你二哥騎車帶你去鎮上瞧瞧,就用你匯款單上的錢,有布票嗎?” 聞言,深覺秋華mama說的有道理,陳弄墨脆生生笑應:“有票呢?!?/br> = 吃完中飯。 裹成球的陳弄墨坐在二八杠自行車后座,由二哥帶著出發去鎮上。 從除夕那天算起,大雪不分晝夜又落了好幾天,昨個兒夜里才悄默默停了下來。 兄妹倆邊走邊騎,一路踩著“吱呀”抗議的蓬松雪毯,后背出汗才來到了通往鎮子的大路。 路上遇到了別村的拖拉機,上頭坐著一男一女,穿著軍大衣,帶著雷鋒帽,仿似不怕冷般挺直腰背,神氣十足,身旁還放了幾個大包裹。 兩人與曹留認識,頂著拖拉機的“突突...”聲,相互喊了幾嗓子。 也正是通過這幾句言語,叫陳弄墨了解到,這兩人是工農兵大學的學生,這會兒出發去省里坐火車上學。 等拖拉機遠去,她才問:“二哥,你沒想過爭取工農兵大學的名額嗎?” 不管這所大學后來受了多少詬病,但在這個時候,的確是很多年輕人向往的圣地。 曹留并不會因為meimei從前不知事隨意糊弄,而是很認真教她:“一家不可能有四個大學生名額,我跟老五參軍爭取內推才是最妥當的?!?/br> 陳弄墨怔愣幾秒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三哥跟四哥的性子跳脫,部隊內部名額競爭比地方上的工農兵大學還要激烈,從理論上來說,的確是成績更好,性子更穩重的二哥與五哥更有機會拿到。 她剛想問三哥四哥知不知道,但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這個問題沒有意義,以三哥與四哥大大咧咧的性子,定然是不知道的。 這些天相處下來,陳弄墨已經瞧出來了,三哥與四哥才更符合她在后世見到的,無憂無慮的少年人模樣。 而二哥與五哥,心智則成熟到有些妖孽了。 所以這個決定,定然是他們兩人自己商量的。 理清楚關鍵,陳弄墨將裹在外頭的大衣又緊了緊,一時不知道該接什么話才合適。 她沒有辦法告訴哥哥們再過6年高考就會恢復,可不說...心里又會不舒服。 沉默半晌,陳弄墨終是沒忍住,試探般問:“要是過幾年大學又恢復了呢?前兩天你們不是還感慨政策變化太快嗎?” 她這廂問的小心翼翼,不想曹留卻是回的斬釘截鐵:“大學肯定是會恢復的,就像德茂爸也是一時失勢,不過這些話你心里知道就好,別跟外人說?!?/br> “我不說?!钡惻珜崒嵲谠隗@住了:“二哥怎么這么肯定?” 曹留沒有細說,只含含糊糊道:“每個朝代更迭都會有政治內斗,不是什么新鮮事,你聽聽就好?!?/br> 新鮮的確不新鮮,但在這個信息閉塞,買本書都費勁的時代,二哥的認知實在是超過了太多的人。 如果大多人能想的明白這一點,后世就不會有那么多特殊時期的悲劇家庭了。 想到這里,她眨了眨眼,眨掉眸底的復雜之色又問:“二哥既然知道大學會恢復,沒想過等一等嗎?” 曹留笑:“不等了,誰知道要等多久,五年?十年?或者更久,當兵也是我向往的事情?!?/br> = 成功買到布料后,陳弄墨與二哥有默契的,誰也沒再提路上聊的話題。 后面的日子里,她老老實實貓在家里學習、趕工衣服。 這年頭的布料大多是黑白藏青三個顏色,相較深色,白色還屬于稀缺貨。 鎮上倒是瞧見白的料子了,但陳弄墨沒有買,覺得好看是好看,但不耐臟。 她選了藏青色的確良料子,做了兩件一模一樣的中山領襯衫,另兩條黑色褲子。 說來的確良面料并沒有純棉的舒服,無奈純棉容易縮水起皺,熨燙起來也麻煩,所以干脆選了挺刮不易起皺的的確良。 這年頭中山裝不少見,很多干部都喜歡穿,再別上兩支鋼筆,妥妥的文化人。 但做成襯衫的少,大多是翻領。 成品出來后,秋華mama當即表示,等天氣暖和些,給家里男人每人安排一件... 衣服寄出去這天是初中開學日。 除了雙胞胎陳君與陳義兩人拎著書包去報道,一同跟過來的,還有陳弄墨。 前些天,陳宗已經跟校長打過招呼。 今日雙胞胎郵寄完衣服,便領著meimei去到校長辦公室,按約定考試。 其實現在學?;静辉趺唇虝局R,老師人人自危,陳弄墨就是直接上學也沒啥。 但她情況特殊,連小學畢業證書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