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meimei是個大美人[穿書] 第12節
“要不要現在就換上?”陳弄墨將手從手套中解放出來,準備翻出自己那雙鞋子換上,她怕冷,新鞋肯定更暖和些。 被打斷思路的陳義直接用身子擋了擋,不贊同道:“等過年穿呀,現在不年不節的,換什么新鞋子?” 陳弄墨眨了眨眼,見少年人是認真的,便收回了伸出去的手,又帶回了手套,托腮捧著小臉,盯著清秀干凈的少年笑。 瞧瞧...有新鞋子不是挺高興的嘛。 陳義被meimei瞧的尷尬半晌,也露出一個大大的,格外滿足的笑來。 當然,兄妹倆的笑容并沒能維持多久,很快就被長輩們的黑臉給凍住了。 雖然鞋子沒有退,但難兄難妹還是被念叨了一路。 火力大多是朝著陳義去的。 在曹秋華跟陳宗看來,小閨女從前那樣的情況,對于金錢沒有概念是正常的。 小兒子陪著一起,卻沒有阻攔,要付絕大部分的責任,不罵他罵誰? 罪魁禍首,說好要幫忙分擔火力的陳弄墨,很是不講義氣的躲在了看笑話的二哥身后,一臉的老實巴交。 看的好脾氣的陳義直磨牙。 = 縣城國營飯店大廚的手藝一絕。 據說祖上曾經出過御廚。 具體已經不得考據,不然也不能在這個敏感的時候還能風光的做主廚。 在國營飯店里,陳弄墨再次遇到了劉圓圓。 她并沒有往他們這邊瞧,正與幾個穿著干凈的年輕人聚在一起說說笑笑,眉眼飛揚。 是個明媚、鮮活的女孩兒。 再聯想到書中,因為連累二哥截肢,而移了性情,郁郁早逝的劉圓圓。 對于年后即將到來的禍事,陳弄墨就更加在意了起來... “想什么呢?跟我去那邊排隊?!辈芰衾鴐eimei的胳膊往排著長隊的地方擠。 陳弄墨被動跟著,茫然問:“賣的什么?怎么這么多人排隊?” “熏肘花,就是昨天晚上你喜歡吃的那個,這是大廚的拿手菜,每天定量的,賣完就沒了?!?/br> 聞言,陳弄墨已經不用二哥拉扯,抬腳跟著一起擠... 熏肘花! 一定要買到! 飽餐一頓后,一家人又去了郵局。 今年過年陳武聞依舊沒能回來,家里便向往常一般,給他郵寄吃食與衣物。 因為還多了陳弄墨買的皮靴與信件,包裹瞧著格外大,得有二十斤,敦實的很。 大哥也在h省,離家里大約需要三天的車程,不出意外,年前應該能到他的手里。 離開郵局時,陳弄墨還在心里頭想,收到自己的感謝信與鞋子,大哥會不會高興? 血緣上的哥哥哎... 感覺好奇妙... = 承載著家人關愛的包裹,的確如陳弄墨所愿的那般,在小年夜就到了738部隊。 年底不少軍人都能收到家里寄過來的包裹。 或早或晚。 但都會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拿出一半與相熟的戰友們一起分享。 每年都是如此,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當陳武聞一臉喜氣的扛著大包裹回到單人宿舍時,不意外見到了一屋子的牲口。 他笑罵:“你們都是狗鼻子嗎?聞著味兒就來了?” 一營長伸手過來接:“哪那么多廢話,拿過來吧?!?/br> 二營長也笑:“陳副團,今年包裹好像比往年還要大,快解開瞧瞧,都有什么好東西?!?/br> 說話間,他直接將事先準備好的剪刀掏了出來,呲著牙開剪。 反倒是包裹的主人陳武聞,被擠到了最外面。 他也不惱,大家伙兒鬧歸鬧,還是有分寸的。 “你的包裹也就這兩天了吧?”擠不進去,陳武聞干脆坐到好兄弟旁邊,翹起長腿,格外愜意的閑聊。 邵錚算了算時間:“不一定,j市路程遠,春節包裹又多,說不定得拖到年后?!?/br> 陳武聞正要再開口,就聽到了戰友們的驚呼: “不得了了,兩雙皮靴?!?/br> “這玩意兒老貴了!” “陳副團家里真舍得,就是干啥買兩雙一模一樣的?” 聽到這里,陳武聞跟邵錚對視一眼,然后齊齊起身走了過來。 “陳副團,這里有封信?!币粻I長將厚厚的一個信封遞了過來。 陳武聞收回落在鞋子上面的視線,迅速的撕開信封,哪怕還沒看到信件的內容,心里也已經莫名生出了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當他看到其中一張信紙上,陌生又有些稚嫩的筆跡時,臉都黑了。 而后視線來回在皮靴與好兄弟身上轉悠。 好半晌,男人才咬牙酸溜溜道:“還有一雙是給你的?!?/br> 艸! 越想越氣! 第13章 “我?咱媽給我的?”相較于好友的黑臉,邵錚訝異更多,他起身走過來,伸手拿起其中一雙鞋子翻看。 這些年,雖然秋華嬸子給老陳寄東西時,也會給他帶些吃食,但衣服鞋子還從來沒有過。 聞言,陳武聞掃了眼已經脫了腳上的鞋子,喜滋滋開始試皮靴的好友,臉色一僵,剛要將錯就錯,把鞋子這事扣到母親身上時,就聽到有人怪叫了句:“陳副團,你居然有meimei?怎么從來都沒聽你說過?藏得也太緊了吧?” 謊話還沒出口就被戳破,對上老邵驚訝瞧過來的眼神,惱羞成怒的高壯男人瞪了眼偷瞄信紙的一營長,沖著拖后腿的家伙們揮手攆人:“你們趕緊的,拿了吃的麻溜滾蛋!” 幾人也不怵他,依舊慢慢悠悠的挑揀包裹里的吃食。 待將好東西分走一半,才嘻嘻哈哈的結伴離開。 未了,走出宿舍門的一營長還殺了個回馬槍。 他探出腦袋,對著屋里頭的人問:“陳副團,meimei今年多大了?” 這話一出,別說陳武聞了,就連換了新鞋的邵錚也瞧了過來,他盯著人,微微瞇起狹長的鳳目,笑的意味深長:“喊你叔叔的年紀?!?/br> 聽得這話,一營長咂摸了下嘴,下意識回道:“我也就比邵副團大一歲吧?” 言下之意,兩人都是叔叔的輩分。 聞言,邵錚挑了下眉,并沒有反駁什么,顯然是認可這個稱呼的。 倒是陳武聞給氣樂了,笑罵:“做什么春秋大夢呢?老子是不是也要跟著喊你倆叔叔???” “嗖!”一下子,一營長已經徹底消失在了門口。 被這么一番插科打諢,陳武聞方才那抹不爽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他將一直捏在手里的信遞給了好兄弟,又展開父母的信件,快速的瀏覽了起來。 信件很長,像從前一樣,不止有父母的殷殷關切,也有弟弟們的問候與家里最近發生的瑣事。 但更多的,是對于meimei的夸贊。 乖巧、貼心、漂亮、靈秀、聰明...總之,一切溢美之詞都被按在了那個他從未見過的meimei身上,叫陳武聞忍不住對于與他共用一個成語為名的小丫頭更添了好奇。 meimei嘛... 這廂,邵錚看完簡短卻滿是真摯謝意的信件,心底有些稀罕。 他家老爺子與國手閔大夫有交情,幾年前,老陳托他幫忙牽線給小姑娘檢查病情那會兒,才得知陳弄墨的特殊情況。 前些天聽老陳說meimei恢復了神智,邵錚為好友高興的同時,也不是沒有好奇,但他無意刨根究底。 卻怎么也沒想到,那小姑娘會給自己寄禮物。 對了,meimei多大來著?好像是15歲? 想到這里,邵錚仔細疊起信件,突然就覺得腳上的鞋子有些燙腳。 他一個大老爺們,花了個15歲小姑娘的錢? 雖說是感謝他的幫忙,但邵錚還是會不好意思,便想著給人回禮:“你上次說給咱meimei買禮物?寄回去了嗎?” 年底忙到腳后跟打后腦勺,這兩天才停下來的陳武聞臉上浮現懊惱:“還沒時間去買,你不是說花棉襖不好看?” 誰能想到,這么一耽擱,他這個大了十幾歲的哥哥,反倒先收到了meimei的禮物。 尤其這會兒,看完信中家人對于meimei的花式夸贊,與手邊簇新暖和的皮靴,陳武聞的心忍不住就軟和的不行。 meimei什么的,好像跟弟弟真的不一樣,至少離家十年,他還從來沒收到過臭小子們的禮物。 思及此,陳武聞再次看向好友:“j市那邊的姑娘喜歡什么?我照著大城市女同志的喜好買給聿聿總不會錯的?!?/br> 邵錚訝異:“聿聿?”聿為筆,筆墨、筆墨...所以是弄墨的小名? “小丫頭的小名,問你話呢,j市那邊的女同志喜歡啥樣的禮物?” 邵錚無奈,他哪里知道?家里又沒有這么小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