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媽是豪門大佬的白月光 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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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嗎?”鄭晚又抬眸問他。 “沒關系?!彼矒崴?,“那請柬上特意寫了你的名字,所以我才問問你?!?/br> 鄭晚這才放心。 她并不懂商場那些錯綜復雜的關系,但她也明白,東城圈子就那么大,即便嚴均成不跟季家交好,也不應該交惡。 “我其實不愿意跟這家來往?!彼f,“方禮跟靜華那是他們的家事,我不好評價誰對誰錯,靜華她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方禮小的時候也聽話懂事,雖然他們母子倆關系也不算很和睦,但相依為命,也有過很好的時候??煞蕉Y現在回了季家,他很難不被他生父影響,坦白說,我覺得他季柏軒……” 她停頓幾秒,還是講不出太難聽的話來。 嚴均成側身,臉上帶了幾分笑意看她。 “我覺得他挺惡心的?!边@樣在背后說人壞話的事,她也很少做,哪怕周圍沒人,她都要小小聲說。 嚴均成終于沒忍住,笑出聲來。 鄭晚微惱:“你笑什么?!?/br> 他見四周無人,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滿足地喟嘆。 - 晚上,嚴均成拗不過鄭晚,只好送她回來。他也是明天一大清早的航班回東城,時間太早,他也有自己的執念…… 不太愿意將她一個人丟在那邊、他悄聲離開。 他的車只開到小區門口,鄭晚知道這已經是他的極限,當然也不在這種事上勉強他。 未來還有那么長,檸檬籽總會一個一個地挑出來,不急于一時。 目送著她進了小區后,他也沒急著離開。 南城外來人口也不少,后天就是除夕,這座城市也變得比往常要空蕩許多。 嚴均成坐在車內,面目沉穩地看著不遠處的那輛黑色奔馳。 多年以前,他也曾經將車停在那個位置。只是,他不是陳牧,不會給任何人機會再成為下一個「嚴均成」。 當然,誰也不會成為第二個他。 在駱恒平靜地下車,關上車門,朝他這邊走來時,嚴均成想,果然只是個路人。 不過既然這個人是她口中的「好人」,那他也該用好人的方式來對待——即便這個人不自量力地想將她從他身邊搶走。 嚴均成淡定從容地扣上袖扣,目光在無名指的戒指上掃過,帶著幾分淡淡笑意下車。 給予這個好人情敵最后的、重重的一擊! 第63章 駱恒對鄭晚并非是一見鐘情,畢竟他們初次見面時,她還是陳牧的女友。 陳牧對她呵護備至,一頓飯下來,自己沒吃多少,都在專心為她挑出魚刺,挑出她不愛的蔥花。很奇怪,明明也只是一面,他竟然就記住了她的喜好。 她不愛吃芹菜,不愛吃姜蔥蒜,不愛喝桃汁。 她尤其愛吃魚,清蒸魚百吃不厭,也愛喝湯。 駱恒知道陳牧是什么樣的人,即便掩飾得再好,即便再溫文爾雅,他也始終記得陳牧在打人時那淡漠卻又冷厲的神情。 只是幾面而已,駱恒都沒跟她說幾句話。 再次重逢,是在陳牧的葬禮上。她面色慘白,搖搖欲墜,眉宇之間卻多了一絲堅韌,她禮貌地感謝每個來吊唁的人,只有在火化的那一天,他才見到她的失態,她站在那里,怔怔地,像是被人抽去了魂魄,還沒到懂事年紀的女兒嚎啕大哭,她蹲下來,將孩子抱入懷中,目含淚光地輕聲安撫。 他開始有意無意地關心她的生活,看著她辭去清閑穩定的工作,看她求職四處碰壁,看她為了新工作忙碌。 她將她自己跟孩子都照顧得很好。出乎意料的好。 可他總會想到那一年初見時,她俯身看著店里魚缸里的成片游來游去的小金魚時,看向身邊的人時眼里驚喜的神情。 于是,他主動跟公司申請調來南城,就陪在她身邊。 他覺得,總有一天他會打動她,在南城一呆就是四五年,他許下過很多諾言,承諾她會將思韻視如己出,以后思韻的未來他都會竭盡全力安排好,她依然平靜地看著他,搖了搖頭。 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會跟他在一起。 不是因為他是陳牧的同學、朋友,而是他這四五年來自認為的付出,從未有一秒打動過她。 他也會累。 四五年這樣漫長,長到足夠放下所有的執念。 彼時覺得自己情深意重,現在看著對面那個滿身冷肅的男人,駱恒也覺得自己確實如她所說,自以為是了些。四五年比起二十年,實在不值得一提。 “嚴先生,你好?!瘪樅阒鲃訂柡?。 嚴均成依然只是淡淡地點頭。 他如今也能稱得上修身養性,要是還在十九歲的時候,駱恒還沒走到他面前,他就已經動手了。 駱恒這次過來,不是要去挑釁誰。他只是仍然有些不放心,又或者說,他也想讓自己徹底死心,“這次的事情是我抱歉,嚴先生如果想走法律程序起訴我,我也接受?!?/br> 嚴均成神情寡淡,似乎對這個話題并不感興趣。 “不過我也不后悔?!瘪樅阋矎娜莸馗麑σ?,“我依然覺得嚴先生你很危險,你們的感情,我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去評價什么。只是,嚴先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既然是小晚以前的男友,你也親眼見過她跟陳牧過去有多幸福,你真的不介意嗎?如果有一天你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傷害到小晚怎么辦?” 嚴均成神色冷峻地看他,眼里滿是寒光。 駱恒卻不后退,咄咄逼人,“思韻是陳牧的孩子,這是你改變不了的事實,而且陳牧跟她的婚姻沒有問題,他們在一起十二年,你不可能抹去陳牧的痕跡。我相信,你跟陳牧肯定見過,陳牧也不可能不知道你的存在?!?/br> “你算什么東西?” 嚴均成目光冰冷,淡聲說,“既然知道自己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還說什么廢話?” “嚴先生,你控制不了你的嫉妒?!瘪樅阏f,“你甚至都不想進這個小區?!?/br> 他后退一步,“今天我在跟自己打賭,如果你進了這個小區,那是我小人之心。我自知能力不夠,無法跟你比拼,但如果有一天你傷害到了她,我也一定——” 他話還沒說完。 嚴均成已經淡定地活動了手腕,這樣的感覺真的是久違了。他實在也想當一個好人,可眼前這個好人,太聒噪了。 駱恒一聲悶哼,一臉痛楚地彎下腰來。 他也不是全沒脾氣的人,自然也會還手。 一觸即發。 兩個男人在深夜的街道邊,揮拳相向。 嚴均成覺得他實在太過虛偽。說這么多冠冕堂皇的話,何嘗不是嫉妒?嫉妒她被他打動,嫉妒她選擇了他。 滿腔的嫉妒化為這些狗屁不通的話來試圖激怒他,還以為自己多么仁義、高尚。 “她說你是一個好人?!眹谰衫淅涞囟⒅?/br> 恒,“這大概是她唯一一次看走眼。不過路人而已,看走眼也沒關系?!?/br> 男人跟男人之間的較量,的確是因為女人,可無論如何,也不該在這樣的時候提起她。 嚴均成離開前,用指腹隨意地擦了擦嘴邊的血,回到車上,又仔細檢查戒指,還是失策了,下次千萬要記得,動手之前摘掉它。 他的確介意。 可那又如何,即便是從前,他妒火焚燒時都不敢讓她受半點燙傷,更別說她現在還贈與了這個承諾。 不過是十二年罷了。 他跟她會有十二年、二十四年、三十六年,多得是時間,總有一天,他會將別人留下來的痕跡,一一全部擦拭掉,就好像他們之間從來都沒有另一個人存在過一樣。 - 南城這段時間氣溫達到了二十多度,鄭晚從浴室出來時,才感覺舒服了許多。 她頭發多又長,吹了半干后便關了吹風機,坐在陽臺上,夜晚的風都是暖的,剛才沖涼時,手指上的創口貼也被打濕,她小心地撕掉,不由得一笑,其實這個傷口真的很淺,他卻很在意。 鄭母聽到聲響起床,披著披肩朝女兒走來。 人到了一定的年紀之后睡眠就少了很多。 “是我吵醒您了嗎?”鄭晚仰頭,壓低聲音問。 鄭母搖頭,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低聲:“頭發都沒吹干,當心老了偏頭痛?!?/br> 說著,她又去了洗手間,拿了干毛巾過來。鄭晚心里也很依戀mama,像小時候一樣,搬著小板凳坐著,任由mama給她擦干頭發。 “電影好看嗎?”鄭母慈愛問道。 鄭晚半闔著眼,笑著回道:“很多片子都要到大年初一才上。這部片子上映挺長時間了,不能說好看,但也不難看,主角長得蠻漂亮的,很有靈氣。不過他不喜歡看愛情片,都差點睡著了?!?/br>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以前高中的時候,他們去看電影,她被里面的劇情感動到眼眶含淚,他卻面無表情。 明明不喜歡看愛情片、不,準確地說,他不喜歡看任何片子,但每次有上映的新片,他比誰都積極去買票。 鄭母眼眶微微酸澀,心里無比的安慰。 女兒總把自己不年 輕這句話掛在嘴邊,可身為母親,她看著自己的女兒,總覺得這還是個孩子。 “先前我問你,是不是還喜歡他?!编嵞感?,“你說還喜歡,我總覺得你有點勉強,現在看你跟他在一起挺開心的,我這才放心?!?/br> 當女兒的,無論掩飾得再好,無論演技再精湛,也騙不過母親的一雙眼睛。 孩子心里藏著事,藏得很深。就像孩子十幾歲的時候,有一天突然說跟嚴均成分手了,她問發生了什么事,孩子也只是搖頭,什么都不肯說。 為此她憂心忡忡了很久,如今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鄭晚扭頭,眼里有著淺淺的卻也明亮的笑意,“那時候才跟他在一起,很多事情都不確定,我自己心里也沒個底。要不,您再問我一遍?” “你啊?!编嵞该嗣犴樀念^發,含笑問她,“你還喜歡他嗎?” 鄭晚輕輕地點了下頭,“喜歡的?!?/br> 母女倆相視一笑。 - 除夕這天。 嚴均成在老宅吃了年飯后,便開車前往機場。嚴家人對此也不意外,嚴父也只有這兩天才能回家,二老早就達成了共識,不再伸手去管兒子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