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媽是豪門大佬的白月光 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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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 “上來?!彼蝗菥芙^地說,“現在已經不早了,等下氣溫更低,你想在外面著涼嗎?” 鄭晚本來還有些猶豫,總覺得被他背著走在路上不太習慣。 這應該是小年輕才會做的事吧? 他們都快四十的人了,還學年輕人這一套,未免讓人看了笑話。 嚴均成的一句話徹底打消了她的遲疑。 他淡淡說:“這里沒人認識你,也沒人認識我,你說話他們都聽不懂?!?/br> 鄭晚麻利地趴到他背上,接著,他輕松地背著她站起來往前走。 這邊的人似乎都不需要休息,到了晚上更熱鬧。 果然,路邊的行人幾乎也不會朝著他們這邊一直看,她才徹底放松。 她不知道別人是什么樣子,可她跟嚴均成兩個人,好像性格一直都沒有變過。 他依舊跟當年一樣,我行我素,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也不將別人異樣的神情放在眼中。 原來記憶也可以作弊。從前她逐 漸忘記的事,因為那段感情中的另一個主角成天在她面前晃、勾著她不斷回憶從前,她竟然想起了很多細枝末節。 她那個時候明明很在意別人的眼光,又為什么仍然堅持跟他在一起呢? 老師的白眼她難堪,長輩的勸說她難過。 那,是什么讓她沒有如他們所期盼的跟他分手呢? “怎么不說話?累了?”他悠閑地背著她走在路上,問道。 “我想起了一件事?!彼龘Ьo了他的脖子,鼻間滿是他的氣息,“你還記得嗎,高二下學期學校組織秋游爬山,我爬得慢都掉隊了,實在是太累了,是你在半山腰背著我爬上去的?!?/br> 他平靜地回:“記得?!?/br> 她記得的,她遺忘的,都是他的刻骨銘心。 鄭晚靜靜地,也不再說話。 - 酒店浴室里。 鄭晚躺在浴缸中,泡得臉頰沁出汗微微泛紅。一頭烏發松散地用發夾抓著,幾縷頭發落在肩頭被打濕。 她感覺整個人仿佛飄在水中,浴缸自帶的功能讓水面不得停歇,一波又一波蕩漾著。 投擲于水里的精油球也全部散開,水面都泛著一層珠光,水下的風景若隱若現,惹得人想一探究竟。 鄭晚仰頭,水珠從下巴順著喉、鎖骨流下,跟浴缸中的水匯合。 幾步之外,嚴均成穿著白色浴袍,帶子松松地,他偏頭,對著鏡子在刮胡子,余光瞥見她在一點一點地呼氣,不由啞聲道:“熱了?” 泡過澡后,臉頰緋紅、雙目也變得異常水潤的鄭晚迷蒙地扭頭看他一眼。 “是有點,感覺呼吸都不太順暢了?!?/br> “那就早點起來?!?/br> 鄭晚:“……” “你還沒刮完???” 她等著他快點出去,難道要她直接從水中站起來嗎? 他也在乎個人形象,至少她沒見過他胡子邋遢的一面,連胡渣都很少見。 也不知道他在這里磨蹭什么。 嚴均成放下刮胡刀,用清水將臉跟下巴洗干凈后,慢條斯理地扯過毛巾,將臉上的水珠擦干。 他走過去,俯身,雙手隨意撐著浴缸邊緣,似乎是在深思什么,鄭晚正要攆他,誰…… 知道他竟然將手伸進了浴缸里。 “你……” 下一秒,隨著嘩啦一聲,他將她從浴缸里抱出來。 鄭晚的臉上都濺上了一些水,水珠掛在她睫毛上,將墜未墜。 “別叫,帶你去沖個澡?!?/br> 他低沉地說著,抱著她又來了花灑下。 花灑的水,很像那一年傾盆而至的大雨。 東城那幾年里都逃不過一個魔咒,那就是高考必下雨。他們那一年倒是稀奇,那兩天悶熱得很,一場大雨姍姍來遲,8號深夜才響起一聲驚雷。 那時她早已經累極,沉沉入睡。 睡覺前還哽咽了一句,“身上好黏糊?!?/br> 像是在對他抱怨,又像是委屈地自言自語。也許他就是從那時候養成的習慣,他會耐心清理,讓她干凈舒服地從睡夢中醒來。 首爾的夜似乎沒有盡頭。 落地窗外的光永不熄滅,嚴均成看著身旁熟睡的女人,他支起手肘,出神地凝視著她,描繪著她的眉眼。 “會愛你一輩子?!?/br> 少年看似無所畏懼,但也窘迫于將愛掛在嘴邊。 少年總以為,有些感情即便不說出口,它也是珍貴的,它也是有聲音的,足夠她聽到心里去。 第一次徹夜擁抱著她,他哪里睡得著。 稚嫩青澀的少年珍惜地親吻著她的額頭、發絲,手都在發抖,他在想,嚴均成,你要拼了命地賺錢,讓她一輩子衣食無憂,讓她永遠也不后悔跟你在一起。 他在熟睡的她的耳邊鄭重其事地許下承諾。 會愛你一輩子,無論何時何地,無論歲月變遷。 鄭晚睡覺不踏實,習慣性地要踢開被子。 嚴均成又幫她蓋好,久違地,出于某種心理,他輕輕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嘀咕了一聲:“也不知道鼻子有沒有長長?!?/br> 無所謂了。 她說了謊,他也說了謊。 他擁住她,下巴抵著她的發頂,等待著首爾的第一縷陽光沖破云層。 - 鄭晚其實說了謊話,她來首爾有幾天了,即便有耳塞,她也沒睡好。 昨天晚上透支了她所有的體力,倒是一夜無…… 夢睡到大天亮,前所未有的滿足。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就要去摸床頭柜的手機,結果被人又拽了回來,等她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 直到十點鐘,鄭晚才得以抽身,快速進了洗手間梳洗。 等她出來時,嚴均成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很礙眼。 她繞到另一邊,不打算離他太近,從包里拿出鏡子描眉。 嚴均成打了叫餐電話,之后又對她說,“今天天氣還行,我們等下出去走走?!?/br> 她佩服他的精力。 可能這就是成功人士的標配,在學生時代,他每天也就只睡五六個小時,卻比誰都清醒。 有時候她晚上失眠,試探著給他發消息,一分鐘不到,他就會打來電話——而那時是凌晨一兩點。 鄭晚自嘆弗如。 司機已經在酒店停車場等候著了,嚴均成扶著鄭晚上車落座。 “老板,今天想去哪里?” 嚴均成看向鄭晚。 鄭晚也沒有想法,她大學時就來過這邊,那時候看什么都新鮮,現在連旅游攻略都提不起勁來看。 “隨便到處轉轉?!彼f。 “好嘞!” 寬敞的商務車內,司機邊開車邊熟練地跟他們介紹首爾一些有特色的景點。 他熱情好客,講話幽默,嚴均成寡言,鄭晚倒是被司機的妙語連珠逗得開懷。 “二位要不要去南山塔看看?” 司機詼諧介紹:“我看很多旅游團都會將南山塔作為必去景點,您二位要是有興趣的話,我就在前面掉頭。 很多情侶還有夫妻來這邊度蜜月都會去南山塔,那里可以掛愛情同心鎖,寓意是永結同心白頭到老。到了晚上,還可以在觀景臺上看到整個首爾的夜景?!?/br> 鄭晚微怔。 之后便是尷尬,她突然想起,大學時期來這邊時,她跟陳牧也去過南山塔,那時候她才二十出頭,也為韓劇著迷。拉著陳牧買了兩把鎖,鎖上都寫上了他們的名字。 過了十來秒,就在車內氣氛近乎于沉寂時,嚴均成淡淡開口,“我不信這個?!?/br> 鄭晚松了一口氣。但又覺得他的語氣怪怪的。 司機樂呵呵地笑:“就是個彩頭?!?/br> 嚴均成圈住她的手腕,手掌之下是她的脈搏,感受著她的心跳。 他凝視她,平靜而克制地說:“我只相信我的手?!?/br> 鎖,死物而已,鎖得住什么。 只有這一雙手,才能牢牢地抓住她不放。 鄭晚卻不喜歡脈搏被人控制這樣的感覺。 她微笑著,稍稍使力,轉動手腕,目光寧靜地跟他十指緊扣,“很少會有我們這個年紀的人去南山塔掛鎖吧?” 司機正在專注地盯著前方路況,他看不到他們后座的暗流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