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媽是豪門大佬的白月光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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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草稿紙往鄭思韻那邊一推,眉目舒展開來,“你看看,有哪里不懂?!?/br> 鄭思韻趕忙接過,掃過紙上的解題步驟。 想了想,還是誠實回道:“叔叔,這個公式……我們還沒學到?!?/br> 所以不能這樣解題…… 嚴均成沉默幾秒。 很快地,他又用另一種公式來解題。 這次對上了。 鄭晚在廚房里,還能聽到他聲音低沉地講著題目、思韻偶爾應一下的聲音交織。 她會心一笑,繼續手上的動作,認真地將鹵牛rou切成片! 第41章 嚴均成曾經是東城的中考狀元,也是高考理科狀元。 盡管他脫離校園多年,可學過的知識都已經刻在腦子里,隨手翻了翻鄭思韻的課本,了解她現在的學習進度后,那些難題自然也就輕松解開。 鄭思韻也逐漸專注。 將面對嚴均成的陌生與膽怯都拋開,這一刻,她只當他是長輩,是老師。 她能夠清晰而直觀地感受到他的解題思路,跟她不一樣,那是另一種思維。 當鄭晚端了面條出來時,鄭思韻儼然意猶未盡。 “吃面了?!编嵧頊芈曁嵝?。 嚴均成放下了手中的草稿紙,起身,跟她去廚房端另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 “你不吃?” 見她只煮了兩碗面條,他問道。 鄭晚搖頭,“我快七點吃的晚飯,跟你說的那個顧客又給我帶了糕點,這會兒還沒消化,哪里吃得下?!?/br> 嚴均成沒再勉強。 小小的飯桌前,嚴均成的那只碗明顯更大。 面條的內容也很豐富,堆了好幾塊色澤濃郁的鹵牛rou,旁邊還臥著煎雞蛋跟西藍花。 鄭思韻的碗要小很多,但該有的都有。 經過講解題目這個環節,鄭思韻面對嚴均成時也自然了許多,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控訴道:“媽,您再這樣喂養我,我遲早會變成胖子?!?/br> 鄭晚下意識地說:“你還在長身體,哪里胖呢?” “媽,我都十五了,還長什么呀!” “那不一定?!编嵧硪皇滞腥?,笑瞇瞇地回憶說,“我記得我中考前的身高一米六左右,但我高考前就有一米六五了。這五厘米也是后來長高的?!?/br> 在一旁安靜吃面的嚴均成,突然抬頭,附和了一句:“確實?!?/br> 鄭思韻眼睛一亮,來了興致,“真的,叔叔您還記得???” 鄭晚也望向他。 可能是這個夜晚太過愜意放松,嚴均成神情溫和地點頭,“第一次見你mama的時候,她在教學樓前面的樹下,頭還沒碰到樹枝。后來高三,她再站在那棵樹下時,得低頭才能不被樹枝弄亂頭發?!?/br> 鄭晚也回憶起了那棵樹…… 她輕輕地說,“你還記得???” “嗯……” 鄭思韻煞有介事地點頭:“那好吧,我就好好吃飯,爭取長到一米七?!?/br> 或許可以將這個作為目標? 上輩子高中三年,mama都沒有在她身邊,她也是麻木地度過。 這輩子mama會長命百歲,像mama這樣精心的照顧她,她肯定能比上輩子更高、更健康。 她不要太瘦弱,她要強壯一些,至少可以保護自己還有mama。 這輩子就做mama強壯的寶貝。 “之后,我也會聘請合適的營養師跟廚師?!眹谰深D了頓,“既然是在南城長大,可能你們都偏向于那邊的口味,過段時間我會讓人去找南城本地廚師?!?/br> 之后。 自然指的是結婚以后。 鄭晚還擔心嚴均成突然說這個話題會讓思韻不太適應。 誰知道,思韻不假思索地點頭:“叔叔,您最好還要提一個要求,一定要找那種很會煲湯的廚師,我mama愛喝湯?!?/br> 嚴均成若有所思,“好,還有呢?” “要是還會做點心那就最好了?!?/br> “好?!?/br> 鄭晚無可奈何地按了按眉心。 不過還是沒有出聲阻止,她自然能感覺到,思韻在嚴均成面前放不開。 現在思韻的話多了些,她還是默許這樣的行為吧。 她不會要求思韻將另一個跟她沒有血緣關系的男人當爸爸,這太為難小孩。 可是,她之后會嫁給嚴均成,她們也會跟他生活在一起。 關系能夠和睦,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吃過面后,鄭思韻很體貼地要搶過洗碗的任務,鄭晚沒同意,催她趕緊洗漱回房睡覺。 鄭思韻:“喔!” 她溜進了房間,仍覺得不夠。 耳朵貼在門上聽著外面的動靜,意識到自己現在像壁虎,才悻悻地退開。 廚房里。 鄭晚也拗不過嚴均成,只能站在一旁看他洗碗,比起第一回 在這里洗碗,他已經熟練了很多。 幾下就洗干凈兩副碗筷,順帶地,還將燃氣灶旁邊煎雞蛋時濺出來的油點擦得干干 凈凈。 他做事很認真。 只要是他想做的,他樂意做的,他都會做到最好。 將廚房都收拾好后,鄭晚像之前一樣送他下樓。 想著時間還不算太晚,她在他執著的目光中含笑點頭,跟他一起進了車內。 屋外寒風凜冽,小區樓下空無一人,四周靜謐得好像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只有外面的路燈從外面照射進來。 車廂內光線仍然昏暗。 嚴均成愜意地躺在鄭晚的腿上。 鄭晚知道他平日里工作也忙,伸出纖細白皙的手,耐心而細致地幫他按摩頭部。 有一段時間她媽總是頭痛,她特意跟南城的一位老師傅學過按摩,如今也算是得心應手。 正懶洋洋地閉目養神的人似是不經意地開口:“她不會的題目,我解出來了?!?/br> “你聽起來好像希望我給你獎勵?!编嵧泶蛉に?。 兩人的關系也日漸親密,仿佛分開的那些年都不存在。 她可以自在地同他開玩笑。 他也會在她面前卸下嚴總的威嚴,有空就纏著她。 有時候鄭晚也在想,即便沒有全世界只有她一個人知道的秘密。 可能她跟嚴均成最后兜兜轉轉還是會在一起。 “有嗎?”他含糊不清地問。 他語焉不詳。 好像作為一個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在否認這一幼稚行徑,又好像真的在跟她討要獎勵。 “有?!?/br> 嚴均成似乎早就想好了獎勵,都沒遲疑一秒,“我出差的幾天跟我視頻?!?/br> 鄭晚不解:“視頻?” “嗯。想看看你?!?/br> “好?!彼^續給他按摩。 白皙的手指穿過他濃密的黑發。以前就聽人說過,這種發質硬的人性格都很倔強執著。 嚴均成是這樣的。 陳牧跟思韻也是這樣的。 只有她,發絲細軟。 他沒說話,她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等回過神來時,躺在她腿上的他已經睡著,呼吸均勻。 她想,他這些年應該也很累吧。 哪怕他的背跟以前一 樣直,他的眼神跟以前一樣深邃,可他終究不是十九歲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