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媽是豪門大佬的白月光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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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顏色很適合他,她也想過,他大多數時候都是身著正裝、又都是深色系。 煙灰色會比較好搭配衣服。 他說:“不著急的?!?/br> 鄭晚卻笑,踮起腳尖,一邊幫他圍圍巾一邊在他耳畔說:“你很少說要什么禮物?,F在又是冬天,我早點織出來,你也能早點圍上。怎么樣,扎不扎脖子?” 她想,應該是不扎脖子。 毛線都是她精挑細選的,柔軟又暖和。 忽地,他順勢扣住了她的腰,兩人靠得很近,他低頭,與她額頭相抵。 她也沒躲,只是笑盈盈地看他,也沒說什么。 呼吸在彼此間纏繞,分不清是她的,還是他的。 他抱緊了她。 這一雙手,明明想用力,恨不能將她揉進骨血里。 可又怕她不舒服,想用力,最后還是放松了力度。 克制而平靜。 “我很喜歡。以后每年都給我織一條,可以嗎?” 鄭晚微怔。 相擁這樣的舉動偶爾也很有意思,明明如此親密無間、嚴絲合縫,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呼吸的起伏,可是看不到對方的神情。 她看不到他此刻神情晦暗不明。 他也看不到她的悵然若失。 過了幾秒,她抬手,輕輕撫上他寬闊的背,唇角上揚,“好?!?/br> …… 十點。 鄭晚回到樓上的套房,她安靜地給女兒提前泡了熱牛奶后,裹緊了披在身上的衣服,推開拉門,來到露臺,像是感覺不到這凜冽呼嘯的寒風,她看著這東城的夜景,這才放任自己去想別的事。 是什么時候呢? 嚴均成跟陳牧見過。 她猜,或者說是篤定。 她原以為嚴均成是在醫院看到別人織毛線才提起來。 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簡單。 或許,從頭到尾簡單的人是她。她愛過的這兩個男人,又豈是心思簡單的人。 她其實也看不透他們,現在想想,陳牧是什么時候開始不提不問她的上一段感情的呢? 她的頭腦驟然清醒。 人只會對沒有接觸沒有見過的人和事感興趣。 她抱緊了雙臂,忍不住嘆息。 鄭思韻回來,在屋子里溜達一圈沒找見mama,外面的風吹起窗簾,呼呼作響,她的腳已經好了許多,可以正常行走,但不能走得太快。 她也跟著來到露天,見mama正彎腰、手肘靠在欄桿上,風也吹起了mama的衣服跟頭發,在這寒冬深夜,mama的身影這樣的縹緲。 她一頓,過去,怕mama冷,抱緊了mama的手臂,“您有心事嗎?” 鄭晚也怕女兒凍到。 牽著女兒的手進了房間,屋內溫暖如春。 “沒想什么?!?/br> 鄭晚將杯子遞給她,“趁熱喝,喝了就早點睡,明天還要上學?!?/br> 鄭思韻乖乖接過,喝了幾口熱牛奶,又問:“總覺得您有心事一樣,剛才在露臺上吹風,您跟嚴叔叔吵架了嗎?” “沒有,怎么會?!编嵧頁u頭,“只是在想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好像每個人都有秘密,你也是?!?/br> 鄭思韻差點被嗆到,眼神閃躲,“媽!我哪有秘密!” 鄭晚沒說什么,只是看著她笑。 “那您呢?”鄭思韻果斷轉移話題,好奇詢問,“您有秘密嗎?” “也有?!编嵧碚\實地回答。 “是什么是什么!” 鄭思韻來了興致,連忙追問。 鄭晚蹲下,替她脫了棉襪檢查腳還有沒有腫著,才抬起頭認真地回答這個問題。 “被第二個人知道,那就不是秘密了?!?/br> 第38章 每個人都有秘密。 鄭思韻對這一點深以為然。 重生這樣的事情本來就不該發生。這世間萬物都在遵循著既定的規則,她經歷這一遭冥冥之中自然也有定數,但無論如何,她都不應該讓第二個人知道,尤其是她最愛的mama。 她重生,只為了一件事。 讓mama躲過災禍,長命百歲,衣食無憂。 她連一點點風險都不想讓mama承擔,又怎么能告訴她這種在外界眼中怪力亂神之事? 她都有自己的秘密,那mama肯定也有她的秘密。 鄭思韻也不再纏著非要mama說出,那個不可以對第二個人說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一夜無夢,鄭思韻早早地起床去上學。 跟往常一樣,準備下樓,司機已經在酒店門口等候著了。 她從電梯出來。 正要穿過大廳去門口時,身后傳到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男聲—— “思韻?” 鄭思韻微微一頓。 這道聲音,她自然不會忘記。 但也只是停頓了幾秒,她頭都沒回,快步往門口走去,將那道聲音拋在腦后。 季方禮在原地怔住。他確定他沒有認錯,那的確是思韻,他們兩個人幾乎是一同長大,其他人的背影他或許不記得,思韻的背影他怎么可能會認錯,會忘記? 他想,她應該是沒有聽到。 不過,她怎么會在這里? 正要追上去時,身邊西裝革履的保鏢開口提醒:“馬術教練已經在等著了,再晚一點就要遲到?!?/br> 季方禮只能作罷。 保鏢轉頭卻將這件事原原本本向季柏軒匯報。 季柏軒微笑:“真是妙?!?/br> 即便嚴均成并沒有帶鄭晚出席什么應酬宴會,但他這點事早就傳開了。 畢竟他也沒想著要掩飾,從大手筆地讓特助去各個拍賣會拍下價值連城的珠寶鉆石,再到請設計師為瀾亭cao刀重新動工,這種種皆表明了在不久的未來,嚴均成婚事將近。 不過嚴均成將他未來太太保護得很好,目前業界也只是有這個傳言——他有了未婚妻。 至于對方 是誰,從事什么職業,年齡幾許,幾乎沒有消息傳出來。 這些年業界誰不知道他是什么性子,即便再感興趣,也不會前去打聽試探。 如果不是在南城發生過那樣的事,季柏軒自己也沒途徑知道未來的嚴太太是誰。 現在知道了,心情難免微妙。 “都說成源的嚴總沒有弱點,我看不是?!奔景剀幰馕渡铋L地說,“是人就會有弱點,這種人瘋起來才沒有個限度?!?/br> 妙的是,他知道嚴太太是誰。 更妙的是,他兒子方禮跟嚴太太的女兒青梅竹馬。 馬術課之后,季柏軒特意來接季方禮。父子倆才相認沒多久,季方禮性子內斂,來了東城后更是沉默,對季柏軒也沒有多親近。 “方禮,你在東城有認識的朋友嗎?”季柏軒溫和地問。 偶爾季方禮也會感到疑惑,在他媽……不,在他小姨口中,他知道了當年所有的事,小姨說他爸爸不是人,是畜生,對婚姻不忠,虛偽又可恨??蛇@段時間相處以來,季柏軒似乎跟小姨口中的那個人不一樣。 季方禮心里也混亂,他畢竟才十六歲,根本不是老謀深算的季柏軒的對手,都沒深思,就說了實話,“有,晚姨跟思韻就在東城?!?/br> “晚姨?”季柏軒微微疑惑。 “是……小姨的朋友,她對我很好,她是東城本地人,才帶著思韻回來?!?/br> 季柏軒點頭,“原來是這樣,既然都在東城,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去看看他們,方禮,爸爸知道,你很不習慣東城的生活,有些事情你沒辦法跟我說,你可以跟你的朋友說。有朋友在,你也能開心點?!?/br> 季方禮也有這個心思。 不過他才突逢巨變,自己都沒適應,也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心情去找晚姨跟思韻。 他也擔心,晚姨會不喜歡他。會像小姨那樣對他失望。 小姨似乎希望,他對他爸爸恨之入骨,也希望他不要來東城,可他來了…… 十六歲的季方禮也是各種思想在拉扯,一方面,他覺得在這個世界上他還有爸爸,他自然想要親近,但另一方面,作為母親的兒子,他是不是不應該無視、忘記他生母所受的苦難,而造成他生母下場凄慘的人卻是他……的爸爸。 他不知道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