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媽是豪門大佬的白月光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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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禮怎么沒去上學?” 鄭晚將視線挪到了身形清瘦的男生身上,微笑著問道。 她不會將一個夢當成是現實。 這樣離奇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是真的。 簡靜華面色微微一變,以抱怨的語氣說道:“這孩子越大就越不聽話,非要去參加什么物理競賽,還是老師告訴我,我才知道他進了決賽。這幾天在做準備工作?!?/br> 季方禮只是沉默。 “這是喜事?!编嵧硇?,“能進決賽多厲害,其他人想都想不來?!?/br> 簡靜華卻不這樣想,“他都沒跟我商量一下,自作主張,要不是老師打電話來恭喜我,我都不知道這事!” 對于這對母子,鄭晚也不愿意過多干涉…… 畢竟是別人的家事。 季方禮打斷了簡靜華的訴說,來到床尾,拿起掛在上面的輸液單,關心問道:“晚姨,您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已經退燒了?!编嵧砘?,“你馬上要參加決賽,還是早點回去?!?/br> “沒事,我有把握?!奔痉蕉Y心情輕松,“對了,晚姨,我要去東城參加決賽,我跟帶隊老師說一聲,到時候去看您跟思韻?!?/br> 簡靜華的臉色更加難看。 季方禮仿佛渾然不覺。 鄭晚反而尷尬,卻還是點頭笑道:“那好,你還沒去過東城吧,要是得空,我跟思韻帶你去轉轉,她現在對東城比我還熟?!?/br> “好,思韻最近是不是很忙,我給她留言,她都沒回我?!奔痉蕉Y又問。 “他們學校抓學習抓得很嚴,下學期又要中考了,可能也沒時間上網?!?/br> 季方禮笑,“那她學習成績肯定突飛猛進,連我們老師都說,這次去東城見識見識,那邊的教育資源更好?!?/br> 他很羨慕鄭思韻。 晚姨全心全意為了思韻考慮,可以放下生活了二十年的南城,帶著思韻去東城求學。 而他的mama,即便他進了物理競賽決賽,她也不開心。 “好了?!焙嗢o華出聲,“方禮,你不是說要去買資料書嗎?醫院對面那條街就有書店,你過去,我跟你晚姨說會兒話?!?/br> “行?!奔痉蕉Y沒看mama一眼,只對著鄭晚笑,“晚姨,我先過去了,等我去東城了再跟您聯系?!?/br> “好?!?/br> 鄭晚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好好考,你可以的,考完了我跟思韻提前為你慶祝?!?/br> 季方禮聞言,摸了摸鼻子,眼里卻都是笑意。 這時候他看起來才像一個十六歲的男孩子。 有些靦腆,有些驕傲,也有些害羞。 “謝謝晚姨?!?/br> 他往病房外走去,想到什么,又開口說:“晚姨,謝謝您給我買的鞋子,很好穿?!?/br> “喜歡就好?!编嵧硇χc頭。 等季方禮走出病房后,鄭晚才收回視線,卻是一怔,因為簡靜華正偏過頭在無聲地流淚。 “靜華,怎么了?” “我就當是我欠了他的,可你看看,他現在是什么樣子?!焙嗢o華哽咽不已,“我說的話他不聽,他心里想的也不跟我說,我白養他這么多年了!為了他我付出了多少,別人不知道,小晚,你都是看在眼里的是不是? 我為了他,一個人來到南城,這些年多難啊,別人給我介紹合適的對象,我為了他也都拒絕了?!?/br> “他生病,我抱著他去醫院,徹夜不睡的照顧他?!?/br> “為了養他,我什么臟活累活都做過,你看我這手——”簡靜華捂著臉,“我今年才三十八歲!我這一輩子就這樣了,為什么啊我做錯了什么!” 鄭晚有些吃驚。 她跟簡靜華相識六七年,還從來沒見她這般失態過。 她知道簡靜華的性子,獨自帶著孩子生活的苦楚她都一一嘗過,那是外人無法理解的疲倦。 這樣的日子她過了六年,而簡靜華過了十六年。 也許是經年累月的折磨,簡靜華對季方禮的感情很復雜,她愛他,也討厭他,更討厭自己。 這對母子,甚至不像母子。 鄭晚忽地怔住。 做的那個夢又浮現在腦海中。 不是親母子。 她猛地看向簡靜華。 簡靜華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世界中,抽抽噎噎地哭訴,“他為什么非要去東城,我這一生就沒做錯過什么事,為什么我的命會這樣糟糕!我只想讓他聽我的話,就一輩子呆在南城不好嗎? 他討厭我,他現在都不愿意跟我說話,可我做錯了什么,我究竟欠誰的啊要用我的一生來償還?!” 鄭晚失神。 她知道自己應該去抱抱好友,盡力地安慰她。 可她腦子一片混亂,她隱約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 簡靜華本意只是想找個人傾訴,這個人不可以是別人,只能是她最信任的朋友鄭晚。 她將內心最糟糕的情緒全都一一傾吐。 終于,心情平復下來。 見鄭晚正坐在床上。 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病房里的光線都暗沉下來。在簡靜華看來,好友正目光溫柔地注視著她,這一瞬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無論生活多么糟糕,她還有小晚…… 她笑出聲來,眼眶紅腫不已,聲音因為剛才漫長的哭訴已然沙啞,“小晚,對不起啊,你生著病還要聽我說這么多,我就是……就是心里難受?!?/br> 鄭晚垂著眼眸,“沒事?!?/br>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輕柔。 她的性格如此,很少表露出激烈的情緒來,所以簡靜華都沒有察覺出,她此刻內心的驚濤駭浪。 她的手藏在被子下,需要攥住床單,才能勉強壓制住幾乎要脫口而出的試探跟質問—— 簡靜華,你究竟是誰。 …… 等簡靜華離開病房后,鄭晚飛快地拿起手機,她還記得夢中的細節。 她翻出手機相冊,一年前,他們兩家有合照。她皺著眉頭,比對著簡靜華跟季方禮的相貌。 內心一旦埋下了懷疑的種子,哪怕用盡全力去遏制,也會悄然無聲地長成參天大樹。 她要怎么做。 她要怎么去證實她的猜想? 還沒等她想到更好的辦法,手機振動,是簡靜華的來電。 “小晚,方禮不見了??!” 她接通,那頭傳來一陣絕望的哭聲。 十分鐘后。 鄭晚換上了衣服,腳步急促、神色匆匆地走出醫院,這一刻,所有的猜忌全都拋到一邊,那是她多年的好友,那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現在沒有什么比找到他更重要。 這個點在醫院門口根本攔不到車。 鄭晚站在街邊,一邊要在電話里安撫已經崩潰的簡靜華,一邊焦急等車。 天邊越來越暗。 天氣預報顯示南城今明兩天有大暴雨。 此刻,雷聲不斷在大地跟云層來回穿梭。 她出來得太急,都沒帶傘。 就在第一滴雨落在了鄭晚的臉龐時,一輛黑色轎車緩緩行駛過來,停在了她面前。 車窗下移。 車內的人直直地望向她,面容冷峻,眼神幽暗,視線猶如一張網,朝她撲面而來。 她后退一步。 驟然在這里見到他,她還以為是自己看錯。 好像回到了那個晚上。 “上車?!?/br> 他眉心皺了下,淡聲說道。 語氣雖然平淡,可一開口便是不容拒絕,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時她在他掌中,依戀地聽他發號施令! 第19章 在嚴均成的神情接近于不耐煩之前,鄭晚上了車。 她向來不愛與人爭執,也自知目前處境。 在這個月份,南城的天氣也不算好。尤其是大雨將至,無比悶熱,她又心急,后背出了層黏膩薄汗。 上車后,清爽干燥的涼風吹在身上,她舒服得逐漸放緩了呼吸節奏。 后座寬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