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媽是豪門大佬的白月光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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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特助自問跟在嚴均成身邊這么多年來,他也沒想通這是要做什么。 他的步子沉穩而有力。 一下一下地,越來越近。 鄭晚卻沒感覺到,依然在回答陳端拋出來的話題,“以后我還是會回南城,畢竟我在那里生活了近二十年,比起東城,南城似乎更像我的家鄉?!?/br> 她這是一種婉拒。 陳端還來不及對這話有任何的情緒,他感受到了一股撲面而來的壓迫。 他抬頭看過去,眼中難掩驚訝之色。 他很少這般慌亂,此刻短暫的震驚后,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起身,語氣中帶了面對老板的緊張以及謙卑,“嚴總,您好?!?/br> 雖然知道嚴總來了盛觀,但確實沒想到會跟嚴總打照面。 鄭晚回頭,與他倉促對視,忽地,她無意識地攥緊了手中的刀叉。 嚴均成的目光銳利地從她白凈的面龐上掃過! 第10章 鄭晚沒想到還會碰到嚴均成。 她沒有將那張名片扔掉,想法其實更趨于現實因素。這幾年來她嘗盡了人情冷暖,如果她是孤身一人,哪怕經歷再大的困難,她也不會跟嚴均成開口,可她有了最大的軟肋,為了女兒她什么事都愿意做。 即便名片上的電話號碼她永遠都不會撥出去,但——萬一呢? 彼時那樣不摻雜一絲絲雜質的感情,在二十年前斷了,在二十年后的今天,也終于變質。 陳端依然緊張不已。 他并不擅長跟人打交道,尤其還是面對頂頭大老板時,嘴拙。 正在他要抬頭看向嚴均成時,跟在一旁的王特助似乎看出了什么苗頭來,迅速地跟他好似寒暄般閑聊:“這個位置的風景還好嗎?” 實際上,這是不太恰當的行為。 但凡情況沒這樣令人措手不及,王特助永遠也不會在嚴均成沒開口前搶先說話。 想想看,眼前這個男人,連他作為特助都沒認出是誰,更別說是嚴總。 他跟在嚴總身邊也有這么久,隱約能猜得到,嚴總今天的失態,是因為—— 王特助看向坐在一邊,垂眸無言的女人。 女人纖細的手指正攥著刀叉。 她垂著眼眸,眼睫忽地顫了幾下,仿佛也受了驚。 奇怪。 當真奇怪。王特助心想,在業界那些人眼中,嚴總是深不可測的,同時也是令人難以捉摸的,他似乎沒有弱點。 但嚴總有一個不為外人所知的禁忌。 這些年來,成源地產逐漸遍布全國,連三四線城市都開發了不少項目,唯獨南城,仿佛成為了一個禁地,嚴總從不踏足。 隨著王特助一句帶笑的話語,陳端回過神來,小心地回道:“風景特別好,我們都很喜歡?!?/br> 一句「我們」,嚴均成終于看向了陳端,眼神平靜無波,似是深不見底的暗河。 陳端再次鼓起勇氣說道:“雖然是第一次來盛觀頂樓,但感覺比我去過的所有餐廳都高檔?!?/br> 這句話倒是實話。 王特助微笑頷首:“可以好好品嘗這里的飯后甜點,確實還不錯?!?/br> 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嚴總跟沉默端坐的女人身上徘徊。 細致地觀察到嚴總的下顎緊繃,心里一驚,卻是不慌不忙地說:“嚴總,包廂在候著了?!?/br> 嚴均成淡淡地應了一聲。 王特助連忙退到一邊,似乎是給他指路。 作為一個稱職的特助,哪怕面對再突如其來的狀況,也能找到最佳的解決辦法,就如同此刻,他的這一舉動,為嚴均成突然來到這一桌的古怪行為做了無聲的解釋——這里是通往包廂的必經之路,他并不是特意過來的。 嚴均成走過來,看到自己的員工,停下來駐足,似乎、大概、可能也就沒那么突兀了。 一切都變得那樣的寂靜。 鄭晚也能察覺到落在她身上的打量目光。 她感到一絲難堪。如果她知道陳端跟嚴均成認識,并且兩人還是上司下屬的關系,那任憑張嬸如何的軟磨硬泡,她也不會松口,更不會來見陳端。 嚴均成的視線裹挾而來。 她幾乎都快喘不過氣。 直到那沉穩有力的皮鞋聲逐漸遠去,她的氣息才舒緩平靜下來。 陳端目送著嚴均成拐彎,再也看不到背影后,他坐下來。整個過程并不漫長,可能加起來也不過兩三分鐘,他的心情也猶如過山車般,在震驚茫然過后,便是受寵若驚—— 嚴總跟王特助居然認識他? 至少這一刻來說,陳端內心的雀躍遠遠勝過了面對鄭晚的心動。 他就像任何一個炫耀自己長處的普通男人,語氣甚至有些興奮地同鄭晚說道: “那是我們嚴總,成源集團的成是他的名字,沒想到嚴總居然還記得我?!?/br> “上一次見嚴總還是在會議上,那天會議是副總開的,可能嚴總也是正好來了?!?/br> “說起來那時候我正在臺上,可能就是那次給嚴總留下了印象?!?/br> 他正在委婉地向他有好感的女人表示他的個人能力。 畢竟沒有過人的能力,他這樣一個部門的副經理罷了,怎么會讓集團大老板記得他? 鄭晚卻意興闌珊。 壓根就沒聽清楚陳端在說什么。 明明他都已經走了,為什么她還是感覺渾身不…… 自在,她希望這頓飯早點結束。 她以去洗手間為由,匆忙起身,這里的店員都是經過專業培訓,不會多說一句話,臉上卻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一路走過去,都有店員禮貌地為她指路。 洗手間也有專人等候著。 鄭晚機械般地站在洗手臺前,看著臉色蒼白的自己。 店員微笑著遞上毛巾,“女士,是不是我們的冷氣開得太足?我們這邊備有羊毛披肩,您需要的話,我給您去拿,您也可以帶回家,我們這里的羊毛披肩并不是循環使用,請您放心?!?/br> 鄭晚心不在焉地擺擺手,“不用,謝謝?!?/br> 她走出洗手間,有那么一個瞬間她有回到二十年前的錯覺。 也是此時此刻她才記起來,為什么會覺得這里眼熟。 如果她的記憶沒有出錯,這里好像是她跟他去過的那家西餐廳。 那時候他們一群同學都還是跟父母伸手要零花錢的學生,他就跟他們不太相同,他的零花錢很多,而且也花不完。 他隨手給她的護手霜,她那會兒不太認識品牌,等后來才知道,那一支小小的護手霜居然要兩三百塊。 他給她買的光圈戒指,上面還鑲著小顆的鉆石。 在風和日麗的時候,他帶她來了西餐廳。 她很不安。 不明白同樣是工薪家庭,為什么他總是有那樣多的錢,那頓西餐,她也沒認真吃,總是欲言又止。她聽父母閑聊時說過,誰家的小子打游戲居然偷拿父母的錢…… 他該不會是拿了家里的錢吧? 他有很強的自尊心,如果她直接問出口,他恐怕不能接受,于是,她晚上回家后,打開了自己的存錢罐,將夾在日記本里的錢通通拿了出來。再次碰面,趁他不注意,她將那些錢都放進了他的書包里。 一路回到座位,鄭晚心驚不已,也更沒心思去聽陳端在說什么。 陳端感覺到她的臉色不太對,關心問道:“是不是這里冷氣開得太足,感覺你臉色不太好?” 鄭晚忙順著他的話點頭,“是有點不太舒服,可能今天太累了?!?/br> 陳端一頓。 他剛才在她去洗手間時又在網上購買了兩張電影票。 他不是不講理的人,更何況相親,她已經說了不太舒服,他也不會再邀約。 晚餐之后,鄭晚步履匆匆,這里令她不太自在,她很想快點離開,等進了電梯,電梯下行時,她才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氣。 陳端又道:“我的車就停在停車場,我送你回去吧?這個點也不好打車?!?/br> 鄭晚笑著搖頭,“不用了,我女兒今天沒有晚自習,她一個人在家里我本來就不太放心。我坐地鐵回去會快一點,就不麻煩你了?!?/br> 陳端感到失望。 他分辨不出她是客氣還是真的拒絕,沉默了幾秒,還是沒開口再次邀約。 沉默無言。 停車場在負二樓,鄭晚在一樓要走出電梯。 陳端也跟著她一起出來。 鄭晚回頭看他。 他笑著解釋道:“我送你到地鐵站再回來開車,今天是我招待不周,本來應該送你回去的?!?/br> 鄭晚也不好再拒絕。走出盛觀大樓時,她花費了全部的力氣才克制著沒有仰頭看頂樓。 歲月如梭,有些目光依然如有實質般如影隨形。 但愿這一切都是她的錯覺。 …… 專屬包廂里,有著高觀景陽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