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讓讓她
天空烏蒙,怕是又一場雨。 廊下,小丫鬟抬頭望了眼天,不免有些埋怨,“連日落雨,也不知那日有個頭?!?/br> 身旁婆子瞥去一眼,未接話。 近日府內那些閑言碎語未傳進主子們耳朵里,可她們作為下人的可知道不少。 說這連日陰雨全是府上那位寡嫂未死惹的禍,她招了河神重怒,如今天譴。 懷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思,婆子對西院那位便有了幾分偏見,怎滴,旁還連累他人。 可前些日老爺命人把白帆撤下一把火燒了干凈,婆子全瞧在眼里,聰明的未去接話。 倒是不知何人嘴上沒個把門的,把這話漏給了二少爺身邊的小廝。 小廝名喚立春,立春時節生人,便喚了立春。 立春自幼跟在周裴安身旁,自審還算知他幾分脾性。 可自那日以后,他便再也琢磨不透公子心思。 * 李氏多日纏綿病榻,周尚書難免也沾染些病氣身子骨每況愈下,掌家的便自然成了尚書府嫡次子周裴安。 這叫他沒了幾分顧忌,袒露出的幾分狼子野心叫立春心驚。 一個屋檐下見面是難免的事,可在有心之意下見面次數自然便多了起來。 尚書府占地極寬,單單園便有好幾處,偏偏景還宜人。 萃錦園里有一凌倒景,位于方塘西側,那兒矗立著高低不一的天然石筍,周邊草木茂盛,西枕奇峰,東鄰水榭,當風靜波澄時,水底樓臺倒影清晰,入鏡反照。 袖真坐于水榭欄桿處,雙腿放于外側晃蕩。 身旁丫鬟想勸,張了張口又閉上了,甚還心中想袖真就此落水染上風寒死了才好,待時老天爺便不在天譴連累旁人。 陰雨綿連今終是放晴,袖真就跟個山里雨后的蘑菇一樣從屋里長了出來。 暖洋洋的日光照在身上,袖真享受的閉上眼大大伸了個懶腰。 舒服??! 陰雨緣故,方塘里的荷花只開了些許,可在大片荷葉擁簇下淡粉色的荷花,瞧著也是明艷極了。 袖真嘴里哼著喜羊羊與灰太狼片頭曲的小調,撐著柱伸手去夠最近的蓮蓬。 只聽亭榭外傳來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幾日下來這腳步聲袖真都有些聽慣了,不用回頭便知來人是誰。 剝了顆蓮子扔嘴里,這才慢悠悠轉身看去。 只見少年郎身量頎長,一身圓領寬袍緋色孔雀補子服,頭戴五梁烏紗帽,腰間革帶勒出細腰,行走邁步間腰間珮玉鳴聲清脆。 周裴安見著袖真眉眼里因先前府外聚眾鬧事的陰翳散去,不自帶出幾分歡喜,距一步遠時站定拱手作揖,口中喚道:“嫂嫂?!?/br> 袖真撇了撇嘴,古代繁文縟節就是多,好在小瘋子不計較這些,那她就不回禮了。 “你怎么來了?” 說著袖真上下打量起小瘋子,還別說正裝就是男人的制服誘惑。 看著看著,袖真咽了咽口水,餓了。 不知為何這幾日小瘋子身上的氣運增長厲害,細密的紅霧將人包圍,濃到快化為實質。 瞧上去更可口了! 自那日把唯一的那么一丁點法力轉給小瘸子后,袖真就處在快要餓死和已經餓死的二迭態中。 天天靠自審活著,生怕自己下一秒控制不住爬到小瘋子床上把他上了。 可那不行??! 她不能對不起對她那么好的公婆。 僅剩的一點良心在一遍遍鞭笞袖真,你看看公公婆婆對你多好,外面的流言蜚語那么嚴重他們還把你護得好好的,沒把你交出去。 你不能不承這份情??! 袖真咬咬牙,還是斷了叔嫂luanlun的念頭。 唉…… 袖真甚至還想過小瘋子能來一場入室搶劫般的zuoai,這樣她雙贏,不僅爽了,還有氣運拿。 可這世上沒有那么多的好事等著袖真。 就是這小瘋子不知道袖真這幾天斷糧,餓的難受,還天天往袖真面前湊。 袖真現在不僅嘴饞,下面那張嘴更是一看見小瘋子就開始嘩嘩流水。 夾了夾腿,袖真換了一個坐姿,如今看著小瘋子那溫潤端方的俊臉就有點牙癢癢。 瞅見手中蓮蓬,心生一計,嘴角挑起壞笑,手上利落剝下一顆蓮子扔向小瘋子。 周裴安剛想作答,便被扔了顆蓮子穩當接住后,就見袖真微昂起下巴,挑眉一副你也嘗嘗的作態。 瞧了眼手中未去苦芯的蓮子,心中暗笑,她怕是想瞧笑話。 將蓮子攥在手心,拱手一揖:“自是嫂嫂所贈,那德清便收下了,待他日開花結果邀嫂嫂共賞花卉?!?/br> 沒見到小瘋子被苦出表情表反被方將了一軍,袖真磨了磨后槽牙,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小瘋子這么精,這點小伎倆都能看出來。 哼!也不知道讓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