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淺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爆冷:頂流被小糊咖拐跑了、轉生異世界[BG][NP][高H]、袖真(快穿,NPH)
“你干什么!”聞萊連神經病都罵不出來了,痛到語無倫次,一邊喘氣一邊揉搓自己的發根,用眼睛瞪他的間隙,回憶起前先令她無解的疑問。 他是什么樣的人? 周郁迦是什么樣的人? 一個時時刻刻自帶光環的天之驕子,分分鐘被掌聲和鮮花包圍的高嶺之花,同時又是一個擁有惡劣風評和行徑的不良少年,只需要一瞬間,高光和濾鏡就立馬摔得稀碎。 陣痛期很快過去,隨之而來的則是若有若無的麻意,她的頭皮在時斷時續地發麻,也間接誘發了一系列意想不到的惡性后果 自她懷疑的一點是,被扯頭發明明是一種很不愉快的感官體驗,但是她卻能體驗出一種心理上的滿足感和快感。 這種來自神經末梢的刺激,就像腦子里堵塞了的一塊已經干癟到擠不出水的海綿,受壓后排出本身的空氣,放空時會恢復原形狀又同時吸入原先的空氣。循環往復的膨脹,周而復始的壓縮,令她頭腦眩暈。 很快,她就知道為什么那么奇怪了。 始作俑者依舊面不改色地站在她身后,那雙深邃明亮的眼睛從一而終地看著她,在鏡子里,他們的沉默對視顯然進化成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對峙,誰都無法退后,誰都無法前進。 一秒,二秒,三秒。 “你知道剛剛我在想什么嗎?”清冽的嗓音在耳邊倏然響起,聞萊眼睜睜地看著周郁迦擰開了水龍頭,連帶著自己一起攏進懷里。 僵了一瞬,冰冷的手背貼上他的溫度,聞萊驚的想縮回,他不放,眉眼沉下,格外強硬地握著,鐵質的水閥往右旋轉,水流直泄。 這次,她洗的是熱水。 彼此的呼吸更加緊密地交纏在一起,安靜的空間,緩慢砰起失序的心跳聲,不只是她的,還是他的。 熱水依次流過小臂,掌心,指節。 洗手的時間、動作、整個過程被無限放慢放慢再放慢。 她經常因失神忘記回答別人的問題,包括上一個,可能存在故意的成分,但周郁迦絲毫不給她逃避的機會。 關掉水閥,他側過臉,輕聲說:“我在想,你為什么可以喘得那么好聽?!?/br> 跑步的時候會喘,被扯頭發的時候會喘,他想知道在某些時候,會不會一樣的,好聽。 聞萊的臉上露出了一片堪稱空白的表情。 他是怎么做到把那個字說得如此平靜又如此色情的。 她睫毛輕顫,試圖抽回。 周郁迦抽了兩張紙,控住她的手,開始幫她擦拭水痕。 無疑,躲不開。 “然后,我幻想了一段場景?!彼羯降亟又约旱那耙痪?。 “什么?”良久,聞萊終于聽見了屬于自己的聲音,響度很弱很弱,放佛被冷水浸泡了一天一夜,提不起力。 周郁迦意味深長地笑了,她頓時后悔,可世界上沒有后悔藥。 “將來的某一天,我們會在這里zuoai?!敝苡翦鹊皖^,性感的唇線在她泛紅的耳垂邊輕輕紊動,一陣前所未有的戰栗,深深地刻進她的骨頭縫里。 緊接著,周郁迦的氣息伴隨有條不紊的動作,徐徐地落在她身上,從頭發往下,開始展開拉鋸。 他探指,將她臉際的濕發別到耳后。 “我在cao你的時候,你不聽話的頭發如果煩到我,我就會像剛才那樣拽在手里,那樣你就會感到疼痛,痛到一邊哭一邊喘,求我輕點?!?/br> “還記得剛才的力道么?”他問。 “你也會痛到拽我的頭發,力道比我狠,速度比我快,最好能把我拽哭。 他的語氣溫柔得不像話,未曾發出一個上揚的尾音,卻無意濺起心潮的波浪。 聞萊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傾向?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應該會為了一雪前恥,把他拽S的。 隨后,他惡劣輕浮的言語便化作一把出鞘的刃,光滑而鋒利,手起刀落,割斷她搖搖欲墜的理智。 食指點在她細長的肩帶上,往里輕微勾起小小的弧度,引得聞萊瑟縮,可她眼睛依舊亮晶晶的,即使氣憤也毫無殺傷力。 周郁迦嘴角噙笑:“這時候,你的衣服已經被水淋得很濕很濕了,但是我不想幫你脫,你哭著,喊我的名字,說“哥哥”好熱?!?/br> “變態?!彼R他,正如第一次見面,用一模一樣的話術。 周郁迦笑,他還有更變態的呢。 鏡子里的女孩,臉上表情雖慍怒,可身體誠實,并沒有立刻推開他,沒有扇他巴掌,沒有辱罵他,任何過激行為都沒有做。 和小樹林那天對比,產生了明顯的差別。 她好像也對自己有了欲望,這個認知一旦萌芽,便什么都收不住了。 “衣服被脫掉了以后,你又怕滑倒,于是光腳踩在了上面?!?/br> “我扶著你的腰,你的雙手撐在洗手臺上,你的胸被我撞得一直晃,你的小逼流了好多水,我一直撞,你一直流。 “你被我cao得快受不了了,然后扭頭和我接吻,我知道你想讓我慢點,好可惜,我也受不了的,因為你的小逼在不停地吸我的……” jiba。 不知道什么時候,周郁迦的胳膊已經圈住了她腰,完全抱著。 鏡子里的他們緊密貼合,呢喃細語,放佛一對天造地設的眷侶。 他下巴擱在她肩膀,喉結上下滑動,聲音有些難耐,目光緊鎖著她的一舉一動,仔細聽她心臟發出的信號,此刻達到了具象化的同頻共振。 “你的小逼在吸我的……嗯?”他自然地親了親她的耳垂,要她講。 聞萊的臉愈發紅了,白皙透亮的皮膚盡是晶瑩的瓷粉色,額間溢出細汗,像是被熱氣熏的,又像是被渾話搞的。 知道他想聽什么,就算她想講,可她發不出一點點聲,張了張口又馬上閉上。 心境變了,地點不同。 簡直不敢相信,她竟然就一直站在原地,仍由對方胡言亂語,肆意妄為。 她肯定,必須,一定……要推開他的,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亡羊補牢或許來得及,但不可否認,她對他是有欲望的。 如果沒有欲望,她就不會由他親;如果沒有欲望,當看到對方的裸體時,她就不會渴望去撫摸;如果沒有欲望,她就不會跟著他的聲音和動作,和他一起幻想畫面。 zuoai的畫面。 更不會走進來。 沒有感情可言,沒有道理可講。 一切的一切,都太荒唐了。 聞萊覺得自己快瘋了,而周郁迦已經瘋了。 她必須冷靜,冷靜,冷靜。 看看鏡子里,他們這對相互依偎的…… 情侶是不可能的,朋友顯得奇奇怪怪,代不進去什么貼切的詞。 又忽然發現自己原來那么小一只,沒什么份量似的靠在他懷里,在氣勢上就弱了一大截,他現在這樣,瘋狂打罵估計都沒什么實質性作用。 周郁迦最后親了親她的發旋,漂亮的眼睛正對著鏡子,眨了又眨,好無辜,好無害的模樣。 這面鏡子,似乎承受了太多。 她側目,圓亮的眼睛蒙著水霧,超級乖,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你在釣我?” 周郁迦微怔,有意識地退開了一點,眉骨上揚,視線漫不經心地掠過她身體的每一寸。 “是你在釣我?!倍嗝疵鞔_坦然的一句話。 聞萊很想回一句,她什么時候? 思索了幾秒,終究算了。 她轉身,拉開彼此的差距。 “所以呢,你只是想睡我?”聞萊強裝淡定地睨著他,她無法控制緊張的生理情緒,又妄圖在眼神上壓倒對方,從而獲得精神上的勝利。 周郁迦饒有興趣的樣子,“你這樣認為也可以?!?/br> “不可以?!彼龍猿肿约旱牧?。 周郁迦是什么樣的人? 一朵具有高度誘惑性的罌粟花。 美麗的背后隱藏著致命的危險。 她討厭一切歹毒又漂亮的東西。 然而,他只喜歡漂亮的東西。 周郁迦逐漸沉下心,靜靜打量著她的模樣。 白色小腿襪包裹住纖細的腳踝,垂落水中會頃刻蕩起漣漪的淡綠色裙擺,黑亮順滑如瀑布般的秀發披在肩頭,燈光照射下的肌膚如玉勝雪,雙眸含水,紅撲撲的小臉。 是特別可愛的doll,洋娃娃。 還要怎樣才叫做“釣他” “你今天很漂亮?!彼涞?。 這樣就算。 聞萊:…… 莫名其妙被夸,想生氣又生氣不起來,只好懟一句:“你真膚淺?!?/br> “我是很膚淺?!敝苡翦却蠓匠姓J,然后抬腳,步步緊逼。 聞萊如臨大敵,連連退,直到脊背抵上了后方的門把手,硬物硌的她有點疼。 “其實你也膚淺啊?!彼?,伸出手撥弄她腰間的裙身,用指甲刻意劃過一條曲線,堪堪定在肚臍的位置。 居高臨下,他將她所有的神態變化收入眼底。 不安的,期待的,跳躍的,隱晦的。 她的任一面。 他對她說,“你應該很有感覺了吧,如果你現在踮腳吻我,我就會立刻……” 關上門,從后入,搗爛她。 她睜大了眼,似乎覺得不可思議,他好像總能猜出自己的內心活動。 確實有感覺,可她不會,時機不對。 周郁迦懂的,沒真想過,只是將目光釘在她身上。 這地兒要是繼續呆下去,他倆都得瘋。 冷卻下來的氣氛,把從樓下傳至樓上的喊叫聲襯托的尤其急促。 腦子里唯一的一根弦徹底崩壞,因為聞萊突然聽見他那,極其善良的語氣。 “但我沒有買套,可能還需要麻煩你含著我的精,吃今天的午餐?!?/br> 話音剛落,她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了 ——顱內高潮。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