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駙馬他死都不肯和離 第1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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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后,他將文鳶同黛黛帶入府中來便離了院子。 從前總是粘著她的男人將她關在家中后便沒了蹤跡, 直到三日后早上, 才出現在屋子里。 這會兒也已經冷靜下來的謝柔嘉冷眼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你打算將我關在這里多久?” 一臉疲憊的裴季澤輕撫著她的面頰,道:“關到我去朔方為止?!?/br> “笑話!”謝柔嘉冷笑,“裴季澤,你如今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道:“無論我要做什么都好, 柔柔只需要記住一點,我永遠不會害柔柔?!?/br> 謝柔嘉并不想聽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道:“還有幾日就是元宵節, 你總要放我出去。裴季澤, 你若是現在放我出去,我便既往不咎?!?/br> 裴季澤道:“我已經同皇后說了,你身子不適,恐怕元宵節無法出席宴會?!?/br> 謝柔嘉聞言, 更加惱怒, “你簡直是膽大包天!” 可不管她怎么說, 裴季澤都不肯放人。 如他所說, 元宵節這日都不曾放她出去, 大抵是怕討她的嫌, 也甚少出現在她面前。 被關在屋子里的謝柔嘉想盡法子都沒沒能出去, 大約過了一個月左右,這天晚上, 他突然出現, 說要帶她出門去。 謝柔嘉本以為他要送自己回府, 誰知他卻帶著她朝城外方向而去。 謝柔嘉透過車窗望著外頭陌生的一切,一臉警惕,“你究竟要帶我去哪兒?” 裴季澤道:“柔柔先出城待一段時日,等我去接你?!闭f完,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像是訣別一般吻住她的唇。 等謝柔嘉察覺到他給自己喂了東西已經來不及了。 渾身無力的謝柔嘉抓住他的衣袖,“你給我吃了什么?” 他不答,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眼里的柔情幾乎要溢出來,“我真想與柔柔白頭偕老,就是不知柔柔以后肯不肯?!闭f完這句話,又低下頭吻她。 漸漸失去意識的謝柔嘉倒在他懷里。 * 謝柔嘉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間陌生的屋子里,文鳶與黛黛守在一旁。 見她醒來,忙上前去。 謝柔嘉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昏睡前發生的事情,氣急,“他人呢?這是哪里?” 文鳶搖頭,“奴婢等人一睜開眼睛就到這兒了?!?/br> 謝柔嘉忙要出門去,卻發現錦墨站在院中。 她要出去,錦墨單膝跪在她面前,道:“請公主息怒?!?/br> “息怒?”謝柔嘉冷笑,“他竟然敢軟禁我?” 錦墨道:“如今長安時局不好,公主回去也于事無補?!?/br> 謝柔嘉道:“長安究竟發生何事,他究竟要做什么?” 錦墨沉默不語,卻也不肯放她出去。 她在這座陌生的院子里住了大約一個月左右,由最初的憤怒,到后面的心平氣和,每日除卻用飯后,便在院子里閑逛。 她敏銳地察覺到此事定然與父親與太子哥哥有關,可是錦墨嘴巴很嚴,一問三不知,只不斷重復裴季澤過段日子就會來接她的話。 不過,時間長了,錦墨也變得焦躁起來。 這日晌午用完早飯,她見錦墨正在吩咐人收拾東西,像是要走,問道:“他究竟在同密謀什么?” 錦墨沉吟良久,道:“公子交代,若是半個月后他不回來,叫屬下送公主去江南。如今半月之期已到,咱們現在就出發?!?/br> 謝柔嘉聞言,立刻道:“即刻送我回長安!” 錦墨很是遲疑,但最終還是搖頭。 謝柔嘉拔下自己頭上的發簪,抵在自己的脖頸上,冷睨他一眼,“那若是我以性命要挾呢?” 錦墨愣住。 謝柔嘉再次冷冷命令,“即刻送我回長安!” * 京郊行宮。 謝翊沒想到自己有一日會被自己的兒子逼宮,而領兵的正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裴季澤。 半個月前,他告訴自己,太子將要謀反,請他早做準備。 他心里從未真心信任他,自然也不會聽信他的話,所以故意找了個由頭來行宮,讓江行之領兵埋伏在外頭。 誰知半個時辰前,行宮遭遇刺客,江行之才領著重兵入內,太子的人馬隨后而至,將江行之等人團團圍住,美曰其名:救駕。 這種事情,他曾經也做過一次。 那時,他還不是太子,只是眾多皇子里不起眼的一個,最后以這樣的方式,殺死其他的兄弟,踩著他們的尸骨走到如今這個位置。 而如今,他這個最是在意自己名聲的兒子比他還要厲害,竟然直接逼宮。 他看向裴季澤,冷笑,“你這么處心積慮,不惜配上自己的名聲,圖什么?” 裴季澤緩緩道:“微臣實在不喜歡圣人那樣待她?!?/br> 謝翊愣了一下,冷笑,“你簡直同你那個叔叔一模一樣!” 裴季澤不置可否。 謝翊又看向自己的兒子,“為何要這么做?你就不怕遺臭萬年?” 謝珩徑直走到他跟前,用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兒子確實很在意自己的名聲,可是這世上總有比名聲更重要的東西。父親總是欺負兒子心里最在意的人,兒子心里非常不高興。不過父親放心,洛陽的氣候適合養人,父親與貴妃好好地去那里頤養天年,兒子會好好地照顧六皇弟?!?/br> 這是拿他最愛的兒子要挾他。 謝翊怒急攻心,一口血噴出來。 他恨恨道:“逆子!”” 謝珩瞥了一眼裴季澤。 裴季澤冷眼望向被圍在中間,一臉陰騭的江行之,道:“岳陽侯意圖謀反,即刻拿下!” * 謝柔嘉領著數百部曲趕到京郊行宮時,還未入內,就聞到寒風里濃郁的血腥味。 她一眼就瞧見一身戎裝的裴季澤。 不只是他,就連自己的太子哥哥也在內。 與一個月見到的頹廢不堪的東宮儲君不同,他面容冷峻,一身的肅殺之氣。 而江行之被團團包圍,那張酷似衛昭的面頰上滿是鮮血。 在場的人這時也瞧見她了。 裴季澤完全沒有想到她會來。 這時江行之也瞧見她了,上前一步,可還未靠近,她已經將手里的弓弩對準他。 那支她不知磨了多少遍的箭準確無誤地扎進江行之的心臟。 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會發生這一幕,包括江行之自己。 他垂下眼睫望著扎在自己心口的箭,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謝柔嘉緩緩地走到他面前,道:“阿昭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殺他?” 一旁的江貴妃聞言,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嫡親的侄子。 江行之并未在意她的眼神,而是問道:“殿下是從什么是懷疑我的?” 謝柔嘉道:“能在江南動手的除了裴季澤就是你。我只是想要確認一下,沒想到還真是你?!?/br> 江行之抹去嘴角不斷溢出的鮮血,“所以殿下故意接近我?殿下又怎篤定我一定會幫你?既如此,殿下為何不把戲演到底?為何又同他和好?” “你怎知我后來不是在演戲?” 謝柔嘉想到蕭承則查到的信息。 驕傲,自負。 “我若是一味與你好,你又怎會將我放在心上?我賭的就是你不甘心?!?/br> 江行之愣了一下,嗤笑,“殿下比我想象的聰明,不過,殿下一定不知道,我的心長在右邊,殿下這一箭,殺不死我?!?/br> 謝柔嘉微微蹙眉,這時一旁的江貴妃突然撿起地上一把刀揮刀砍向她。 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這種突發情況,裴季澤與謝珩想要上前已經來不及,誰知這時江行之突然擋在謝柔嘉面前。 根本沒想到他會擋在自己面前的謝柔嘉一時有些無措。 江行之緊緊地抱住她,道:“有一句話我其實一直想要問問殿下,若不是我與阿昭生得有幾分相似,當初,你還會不會與我同游云夢澤?!?/br> “絕不會,”謝柔嘉手指微微顫抖,,“假如你不像衛昭,我絕不會同江家的人往來?!?/br> 不知這段日子她同他往來,她拿了多少話來哄騙他,唯獨這句話是真的。 江行之抬手抹去她眼角的一滴淚,在她耳邊氣若游絲,“我說過,一個人,想要另外一個人刻骨銘心地記住他,要么這兩人有刻骨的仇恨,要么一起經歷生死。謝柔嘉,這一局,也未見得我輸,對不對?” 說完這幾句話,驕傲自負的男人咽了最后一口氣。 * 江家意圖謀反,被太子當場誅殺。 天子受了驚嚇,重病不起,將國事全部交由東宮處理。 等一切塵埃落定,已經是半個月后。 這日傍晚,裴季澤過來看謝柔嘉。 自從上次行宮一事,兩人這段時日都沒有見過面。 才入屋子,他將她禁錮在榻上,問道:“柔柔從一開始就知曉衛九不是我殺的?” 這個問題,江行之也問過。 謝柔嘉用同樣的答案回答了裴季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