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駙馬他死都不肯和離 第1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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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白的指骨替她撥開那一縷烏發,露出一張眉眼處多了幾分靡艷的美人面。 “再也不要說那種要將我推給旁人的話!” 在她面前一向溫潤的男人揉捏著她的細腰,在她耳邊惡狠狠威脅,“若是下回再被我聽見,我便強要了柔柔!” 她咬著的下唇不答,半闔著的眼睫顫如蝶翼。 被他吃得微微紅腫的紅唇上泛著珍珠白,瞧著還不可憐。 他在那上頭輕舔著,話語自兩人唇間若有似無地飄出來。 “今日送柔柔回來的那個男人是誰?” 她還以為,他真能忍住不問。 她松了貝齒,泛紅的嘴唇瞬間恢復飽滿嫣紅。 “岳陽侯?!彼S口應了句,“他說,他等著我和離,要向我提親?!?/br> 話音剛落,他手指微微收緊。 她有些吃痛,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圈齒痕。 “柔柔與我成了婚,”他輕撫著她雪白的下頜,那對波光瀲滟的含情眸流露出nongnong的占有欲,“這輩子都只能做我的妻子?!?/br> 她抬起濕漉漉的長睫斜他一眼,“裴青天又怎這樣篤定?” “因為微臣這輩子都會纏著柔柔公主?!彼┫律磔p吻著她搭在枕頭上的細白手指,在上頭留下透明的水漬。 “世事難料?!彼p嘆一聲。 裴季澤望著眼角像是凝結一滴胭脂淚的女子,“那裴季澤就試著扭轉世事,將柔柔公主,永遠留在我身邊?!?/br> “至死方休?!?/br> 謝柔嘉驀地睜開眼睫,定定著望著眼前眉眼染了情欲的俊美郎君。 良久,她輕聲道:“裴季澤,你帶她來莊園治眼睛吧,我知曉檀陽先生的醫術更好?!?/br> 他沉默良久,把臉埋進她頸窩,啞聲道:“多謝柔柔?!?/br> * 阿暖是在次日晌午出現在莊園里。 彼時謝柔嘉正在陪著裴溫坐在廊廡下說話。 裴季澤就那樣與她出現在被斜陽籠罩的院子。 院子里的人都呆住,尤其是裴溫,幾乎瞪大眼睛望著他二人。 裴季澤的目光落在謝柔嘉身上,與裴溫寒暄幾句后,命人去請檀陽先生過來。 檀陽先生打量著眼前比同齡孩子矮上半個頭,一看就先天不足的小女孩,好一會兒,取下她覆在眼睛上一指見寬的雪白絲薄,輕聲道:“睜開眼睛瞧瞧?!?/br> 原本雙眼緊閉的小女孩緩緩地睜開眼,一對漆黑清澈的杏眼一片空洞,無法聚焦。 檀陽先生彎下腰托著她的小臉,仔細瞧了瞧,當即并未說什么,可是面色卻一臉凝重。 在場的人明白,此事定然十分棘手。 好在他并未說不能治,只叫人留在莊園內。 只是這么個小孩,又是瞎子,一時不知如何安置。 坐在一旁的謝柔嘉神色淡淡,“我這段時日都會住在莊園里,就叫她與我同住吧?!?/br> 裴季澤脫口而出,“柔柔不同我回家?” 暖陽下神情有些慵懶的少女微瞇著眼,“我想陪裴叔叔住在莊園里?!?/br> 裴季澤還欲說話,她已經起身,向裴溫告別后便叫黛黛帶著阿暖與服侍她的奶娘一塊離去。 裴季澤原本要追上去,被裴溫叫住。 他沉著一張臉,“你瞧瞧你干的好事!” 裴季澤聞言,也不多做停頓,立刻追上去。 他到院子時,謝柔嘉正吩咐人將阿暖安置在隔壁的廂房內。 他上前制止,牽著她入了屋子。 還未坐定,他便道:“柔柔還生我的氣?” 謝柔嘉搖頭,“是我叫你帶她來,自然沒有?!?/br> “那為何要留在莊園,”他將她擁入懷中,“年后很忙,莊園離家太遠,若是柔柔住在這兒,我們便不能日日相守?!?/br> 謝柔嘉道:“裴叔叔身子不好,我想留下來陪他度過最后的日子?!?/br> 裴季澤聞言,神色凝重,“柔柔都知道了?!?/br> 謝柔嘉頷首。 檀陽先生有一回說漏嘴,說裴溫中了劇毒,雖然已經解毒,可是毒素早已滲透血液,若不是他意志力堅定,恐怕早就中毒而亡。 他如今恐怕也就剩下一兩個月的時間了。 提及此事,眼圈泛紅的少女哽咽,“當替我父親贖罪也好,無論別的什么都好,我……”說著說著,實在說不下去。 話說到這個份上,裴季澤哪里好再勉強她回去。 他將她擁入懷中,輕撫著她的背,嗓音沙啞,“那我叫人先將阿暖送到別的莊園去?!?/br> “無論你將她藏到何處,也改變不了她存在的事實?!彼龔乃麘牙锾鹞⑽駶櫟难劢?,“還是說,你怕我欺負她?” “柔柔想到哪里去!”他捧著她的臉,解釋,“我只是不想叫柔柔瞧見她不痛快。我——” “無妨,”她打斷他的話,“左右不過是院子里多一個人而已?!?/br> 裴季澤未再說什么,緊緊將她擁在懷里,好似一松手,懷里的女子就不見了。 裴季澤在莊園待到翌日一早才走。 臨行前,他叮囑了奶娘多遍,叫她要小心看著阿暖。 “若是無事,莫要叫她亂跑?!?/br> 奶娘自幼照顧阿暖,心里明白公子這是怕阿暖擾到公主,忙不迭應下。 裴季澤又有些不放心地看向謝柔嘉,“我只要一忙完就過來瞧柔柔?!?/br> 謝柔嘉神色淡淡應了聲“好”。 裴季澤凝望她片刻,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再次道:“謝謝柔柔還愿意原諒我這一回?!?/br> 謝柔嘉的眸光掠過院子,不知飛向何處。 她不知自己有無原諒裴季澤,她只是,貪戀他的溫暖,想要同他一起過日子。 他又小心詢問,“如今已經二月初,開祠堂的事兒?” 元宵節那日,謝柔嘉曾答應他要將自己的名字上族譜。 現下這番處境,她自是不會答應。 “再說吧?!彼栈匾暰€,“待裴叔叔好些再打算?!?/br> 裴溫的身子永遠也不會好,她找了這樣不高明的借口。 他沉默片刻,道:“我明日可能要去下面的州縣巡查政務,要過些日子才能回來。我不在這段時日,柔柔要好好找 裴季澤前腳一走,忍了許久的文鴛終于忍無可忍,“公主怎么把人留下來了?” 謝柔嘉神色淡淡,“既然知曉,總要面對。我不見她,她就不存在了嗎?” 她其實也想試試,自己能否接受這樣一個小孩存在。 若是不能,那么只要年滿一年,她離開便是。 到那時,想來裴季澤也沒有借口強留自己。 文鴛聞言,輕嘆了一口氣,“其實,駙馬也是心善,千方百計將她從那種地方救出來,又給她養女兒,到頭來,她為破壞駙馬與公主的感情,不惜連自己的女兒都要利用,這世上,怎會有如此惡毒的女子!” 謝柔嘉不置可否。 想來正因如此,她才不顧一切地想要抓住裴季澤。 文鴛有些好奇,“也不知駙馬將她送到哪里去了?那么個禍害,指不定心里藏了多少陰毒的心思!” * 莊園外。 裴季澤才出院門,錦墨就迎上前來。 面色如霜的美貌郎君冷冷問:“還未有她的消息?” 錦墨頷首,“那幫人出手非???,顯然是有備而來?!?/br> 當日,他們一得知表小姐與阿暖離開長安后,幾乎在每個關卡處留了人。 誰知嚴防之下,表小姐竟然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溜入姑蘇城內。 這說明,是有人故意將表小姐送入姑蘇來給公子添堵。 這也就罷了,他才按照吩咐將表小姐送到一處莊園,誰知次日一早表小姐就被人劫走了。 整個江南道能做到這些,且不懼怕公子的,大抵也只有岳陽侯。 只是不知岳陽侯究竟意欲何為。 裴季澤摩挲著腕骨重新串好的紫檀木珠串,“派人守在莊園門口,一個陌生人也不許放到莊園里去。還有,著人盯緊岳陽侯?!?/br> 錦墨應了聲“是”,又聽自家公子吩咐,“留意她的信件往來,尤其是跟朔方有關,即刻命人送到我面前來?!?/br> 錦墨知曉公子這是怕公主再次偷偷地溜出姑蘇。 “若是被公主知曉,恐有不妥,”他遲疑,“公主既然已經接受阿暖小姐,想來心里也原諒公子?!?/br> 其實說這話時,他心底也有些發虛。 公主做事,一向出人意表。 “照做就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