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駙馬他死都不肯和離 第1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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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柔嘉淚眼婆娑著望著山坡上模糊高大挺拔的身影。 他疾步走到她面前, 一把握住她的手,嗓音微微沙啞,“柔柔來尋我?” 眼睫上盈滿淚珠的少女哽咽, “我來剿匪?!?/br> 他捧著她的臉, 那對含情眸里的愛意幾乎要溢出來, “這里沒有匪,只有駙馬裴季澤?!?/br> 謝柔嘉一把推開他的手,拿著哭紅了的眼睛瞪裴五。 定是裴叔叔聯合他來誆騙自己! 裴五假裝沒瞧見,抬頭望天。 謝柔嘉暫時先不同他計較, 瞥了一眼那兩個嚇得瑟瑟發抖的衙役,問:“可帶錢了?” 裴五忙從懷里摸出一張遞給她。 她拿著銀票走向衙役。 無緣無故挨了打的衙役大抵猜出怎么回事。 他們說的是衙門里前些日子病死的一個同僚,怎么就叫她誤會成這樣。又見她過來, 嚇得正要下跪, 卻被她制止。 原本以為她要動手打人,誰知她卻將那張銀票遞給他二人,“這是醫藥費?!?/br> 那兩個人一時愣住。 這段日子他們也不是沒有聽說過安樂公主在鄂州賑災一事,可他們在府衙待久了, 明白凡是達官貴人, 想要獲取好名聲, 大多都是演給老百姓看, 卻沒想到她竟賠醫藥費給自己。 兩人掃了一眼雪白修長的手指夾著的銀票。 乖乖, 面值一百貫, 都能抵兩人一年的俸祿還要多。 可再多, 那也是公主的錢,哪里敢要。 “叫你們拿著就拿著!” 暮色下眉眼張揚明艷的高貴公主斜了一眼裴季澤, “免得有些人覺得本宮仗勢欺人!” 其中一人哆嗦道:“多了, 找, 找不開?!?/br> 謝柔嘉愣了一下,道:“不用找,多出來的,我請二人吃酒?!?/br> 那兩人仍是不敢收。 裴季澤道:“收下吧,不然公主心里會過意不去?!?/br> 那兩人這才高高興興收了。 謝柔嘉徑直走到自己的坐騎前,才翻身上馬,裴季澤已經大步上前牽住她的韁繩,不等她反對就已經踩著馬蹄動作利落地坐在她身后。 謝柔嘉回頭瞪他一眼,“誰要同你共乘一匹馬,下去!” 他充耳不聞,用身上的大氅將她裹得嚴實,吩咐裴五,“裴五叔留下了來協助安刺史善后,我先同柔柔回姑蘇城?!毖粤T,牽過拉過韁繩,帶著謝柔嘉向著無邊瀟瀟暮色奔去。 直到馬兒行至一片蕭蕭竹林,速度緩緩地慢下來。 謝柔嘉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那雙圈在腰間的大手突然托住她的腰,輕輕往上一提,她在他懷里跳轉了個,與他面對面坐著。 “冷不冷?”他將她的腿收在自己的腿里側,圈在腰間的手臂稍稍用力,她就已經貼上他結實的胸膛。 男子的體溫與女子的到底不同,他大氅里猶如暖爐,若有似無的散發著淡淡的夾雜著藥香的薄荷香氣。 清冽苦澀,卻又格外好聞。 謝柔嘉抿著唇不作聲。 他柔聲道:“柔柔心里還是有我的對不對?” “裴御史出來剿個匪,”謝柔嘉輕“呵”一聲,“還添了自作多情的毛病?!?/br> 他像是沒有聽懂她的話,微微低下頭,用自己微涼的鼻尖輕輕蹭著她的鼻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唇上。 兩人實在太親密,他歇落在下眼瞼的長睫亦不時掃過她的鼻尖。 有些癢。 這癢意直到心底,仿佛要將她越跳越快的的心勾出來。 她不自在地偏過臉去,裴季澤的吻落在她微紅的眼角上。 溫熱的唇輕吮著她方才因為留下淚漬,微微有些火辣辣疼的眼角。 溫柔而纏綿。 漸漸地,眼角沒那么疼了。 他嗓音微微低啞,“柔柔不曉得我心里方才有多高興?!?/br> 懷里的少女輕哼,“別以為我過來,就代表什么,今日莫說是你,其他相熟的人出事,我也會來瞧一瞧?!?/br> 他不答她的話,用自己寬厚溫熱的手掌托著她的后腦勺,灼熱的唇落在她的唇上,輕吮著她的唇瓣。 他吻得小心翼翼,珍重憐愛,不帶任何的欲念。 只是想要同她這樣親近。 原本想要推開他的謝柔嘉不由地闔上眼睫。 直到兩人都透不過氣來,他才松開她微微紅腫的唇,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平息著自己急促的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跳。 “冷不冷?”他再次重復方才的問題。 她“嗯”了聲,把guntang的臉埋進他溫熱的頸窩。 他將她裹得嚴實,握緊韁繩繼續趕路。 此刻又下起雪來,潔白的雪花自夜空中洋洋灑灑似落在大地上。 謝柔嘉把自己的臉頰貼在他溫熱結實的胸膛,聽著他急促跳動的心跳聲。 大約行了約有半個時辰的功夫,馬兒終于停下來。 是沿途的驛站。 門口掛著的兩盞紅燈籠散發著的橘黃色光芒,在寒冷的雪夜里給人帶來一絲暖意。 他道:“咱們先再此宿一晚,明日再趕路 不等回答,謝柔嘉就被他從馬背上抱下來,大步入了驛站大門。 守夜的驛差正打盹,只見著一襲墨狐大氅,如同謫仙一般的美貌郎君抱著一人進來,愣了一下,忙迎上前去。 來此住宿的多是官,他不知對方官職,可一瞧就不是普通官員,忙上前將人領到后院最好的房間里。 正要走,就聽他吩咐,“勞煩幫我打一盆熱水來?!鳖D了頓,又道:“我家娘子愛潔,要新的木盆。還有被褥,也要新的?!闭f著,從袖中摸出一張銀票遞上前。 驛差眼睛亮了亮,忙接過來塞入袖中,趕緊去準備熱水被褥。 待門關上,裴季澤松開懷里的女子,卻見她竟不知何時已經睡著。濃蝶翼一般濃黑纖長的眼睫垂在下眼瞼處,投下一片陰翳。 也不知是否好久不曾好好睡過,眼下微微有些青黑。 他并未將她擱在床上,而是就這么抱在懷里,潔白的指骨一寸寸地撫摸著她雪白的面頰,最后停留在她微微紅腫的唇上,用指腹輕輕摩挲著。 許是擾到她,她眼睫輕輕顫動,緩緩地睜開像是蒙了一層水霧的眼睫望著他。 “裴季澤……”她睡意nongnong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我在?!彼拖骂^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她呢喃,“你怎么不放我到床上去睡?這樣抱著多累?!?/br> 他溫聲道:“被褥有些不干凈,等驛差拿新的被褥來?!?/br> “出門在外,我湊合一下沒有關系?!?/br> “裴季澤可以湊合,”他低下頭輕輕蹭著她的鼻尖,“我的柔柔公主不能湊合?!?/br> 她聞言,復又睜開眼睫,拿著一對霧蒙蒙的眼眸望著面前的男人。 平日里瞧著有些清冷的男人此刻就像是消融的冬雪。 好暖。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是驛差送來東西。 片刻的功夫,裴季澤重新換好被褥,服侍她躺下后,又拿帕子給她潔面。 謝柔嘉已經兩天不曾好好睡過覺,眼皮子都未睜,任由他服侍自己。 待兩人都收拾干凈后,他鉆入被窩里,將她緊緊抱在懷里。 這一夜,屋外風雪呼嘯,屋內的兩個卻難得睡個好覺。 待兩人醒來后,已快要晌午。 屋外雪已經歇了,刺目雪光透進這間狹小的客房里。 謝柔嘉是被擾醒的。 一睜開眼睛,就對上一張潔白似雪的臉頰。 偷親她的男人闔著眼睫,蛾翼似的長睫歇落在下眼瞼處,多了幾分少年氣。 大抵是沒想到她醒來,他頓了一下,立刻松開她的唇,啞著嗓子道了一聲“早安”。 睡了一覺很是精神的謝柔嘉道了一聲“早安”,問:“蒼夷山剿匪究竟怎么回事兒?” 裴季澤道:“是一群貫愛搶奪沿途路過的富戶的匪徒。為首的匪徒應領兵打過仗,十分地善于隱匿與伏擊。安道和幾次帶兵過去,都被他耍得團團轉。不過這匪徒倒不是什么傷天害理的壞人,搶來的錢大多周濟窮苦人家,也算是義匪。安道和是個惜才之人,打算招降,可那頭目卻非要叫我只身前往才肯談此事?!?/br> 謝柔嘉斜他一眼,“所以裴御史就單槍匹馬闖土匪窩?” 他伸手輕撫著她的面頰,“也許是我想著,若是我來剿匪,柔柔必定會擔心我,要來救我。柔柔果然來了?!?/br> 謝柔嘉見不得他得意,“我若不來呢?” “若是不來,”眉目若雪的男人正色道:“我準備叫那匪徒在我身上多捅兩刀,然后我就去莊園內裝一裝可憐。柔柔殿下一向身懷大義,看在裴季澤因公負傷的份上,少不得要心疼我,親自照顧一二。如此一來,也算如愿以償?!?/br> 謝柔嘉見他說得如此理直氣壯,輕“呵”一聲,“怎么我從前沒有發現你臉皮竟如此厚?” “柔柔現在發現也不遲?!彼拖骂^在她臉頰親了一下,“咱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柔柔可以重新慢慢了解我?!?/br> “誰要了解你!”微微紅了面頰的少女斜他一眼,“就該讓外頭的那些百姓親自來瞧瞧,他們眼中端方高潔的裴青天,是個油嘴滑舌之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