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駙馬他死都不肯和離 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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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鳶找了個借口將她支開,仔細檢查一遍藥渣子,暗暗地將那些藥材記到心里去,這才回去翻看醫書。 那煎藥的女使是個心思極細膩的,見狀立刻將此事報給錦書聽。 錦書聽了之后,又急急忙忙去了書房,又將此事稟告給自家主子。 正在寫信的裴季澤聞言,執筆的潔白指骨一頓,上好的澄心宣紙上留下一滴墨。 那墨是最上等的徽墨,香徹肌骨,遇濕不化。 裴季澤的視線被那滴墨牢牢地吸住,久久不動。 半晌,他吩咐,“不必理會,裝作不知便可?!?/br> 錦書聞言,有氣無力地應了聲“是”。 一出艙門,就撞見錦墨。 錦墨見他面色不大好看,問:“這是怎么了?” 憋了一肚子話的錦書覷了一眼書房,將他拉到甲板上,將方才的事情詳說了一編,末了,憤憤不平,“自從南下以來,公子事事順著公主的心意,將她服侍得妥妥貼貼,她卻將公子想得如此齷齪不堪!” 他確實提議公子買一副墮胎藥落了公主的胎,畢竟天底下有哪個男人愿意做烏龜。 可公子將他狠狠斥責一頓不說,連安胎藥都親自去煎。 煎藥時,他瞧著自家公子對著藥罐子發愣,心里快要難受死了。 錦墨一針見血,“公子將她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你叫公子給她吃墮胎藥,公子不訓你訓誰!” 錦書輕哼,“便是公主,也不能這么欺負人!” 錦墨卻道:“無論公子如何為公子著想,可瞧著公主眼里,當年拒婚的是公子,后來為權勢取親的也是公子,同表小姐來往的亦是公子,如今逼著她南下的更是公子,她是高高在上的嫡公主,被人這樣拿捏,心里焉能不恨?!?/br> 錦書一聽沒了脾氣。 嘟噥,“那總不能就這樣過一輩子吧。一輩子這樣長,這樣下去哪是個頭?!?/br> 錦墨望著波光粼粼的江水嘆了一口氣,“怕就怕就算公子愿意做這個烏龜同公主過一輩子,公主也未必肯?!?/br> * 艙房里。 正逗弄兒茶的謝柔嘉一臉驚詫,“真是安胎藥?” 許是不下心扯疼兒茶,它從她手低掙出來,自窗子里跳到外頭的甲板上。 文鳶頷首,“確實是安胎藥不假,奴婢反復查驗,還對了醫書。里頭有幾味藥都是給公主補身子的?!?/br> 謝柔嘉咬著唇不作聲。 像是沒能抓到裴季澤的把柄,心里落了空的難受。 文鳶忍不住勸,“駙馬,并不是那種陰私之人?!?/br> “那倒未必,”將唇都咬出齒痕的少女低垂著眼睫,“總之這幾日在飲食上多留意。只要他敢動手腳,我即刻裝作小產,看他還有什么臉同我演戲做夫妻?!?/br> 她就不相信裴季澤真甘心吞下這個啞巴虧! 文鳶應了聲“是”。 謝柔嘉瞥了一眼窗外,“究竟還要幾日才能靠岸?” “應該還要七八日,”文鳶見今日天氣好,“不如奴婢扶公主出去走一走?” 快要發霉的謝柔嘉點點頭。 文鳶忙拿了件夾襖披在她身上,扶著她出艙房。 才出甲板,謝柔嘉一眼就瞧見坐在欄桿上的白袍男子,兒茶正蹲在他身旁。 此刻已近傍晚,日暮低垂,殘陽似血。 平日里總是端著的男人今日卻像個少年郎一樣,絲毫不顧及形象的將兩條修長的腿搭在欄桿外。 兒臣蹲坐在他身旁,輕輕晃動著雪白蓬松的尾巴。 一人一貓像是共賞斜陽,背影略顯得寂寥。 謝柔嘉呆站片刻,道:“外頭風大,還是回去吧?!?/br> 她回艙房躺了約半個時辰,裴夫人派人過來詢問她晚飯是在房里用,還是出去同大家一塊。 謝柔嘉想了想,還是覺得出去同大家一塊用。 畢竟只要她一出現,哪怕什么也不說,裴家人都會提醒裴季澤,他即將要做“阿耶”。 果然,她一到飯廳,立刻有人上前噓寒問暖。 謝柔嘉扶著根本不存在的肚子,一邊與大家寒暄,一邊若有似無的將視線投向裴季澤。 眉目似雪的男人低垂眼睫坐在窗口處,不知在想些什么。 這時蕓娘突然道:“人人都說酸兒辣女,公主嗜酸,這胎一定是個男孩兒?!?/br> “無論男女都好,”謝柔嘉故作嬌羞地瞥了一眼裴季澤,“我都喜歡?!?/br> 這一幕瞧在其他人眼里,任誰都覺得他夫妻二人情深意濃,恩愛非常。 家中添丁是大喜事,晚飯用得格外熱鬧。 飯后,裴夫人怕謝柔嘉太累,也不敢留她下來吃茶,囑咐裴季澤將她扶回去休息。 兩人回到艙房后,謝柔嘉累得不行,癱倒在床上。 裴季澤走到她跟前坐下,問:“可是哪里不適?” 容色蒼白的少女抬起漆黑的眼睛望著他,“你心里如今是不是恨極我?” 他不答。 謝柔嘉也懶得多問,叫人服侍自己沐浴。 待回到內室里,已經沐浴過的裴季澤正坐在被窩里。 輕衣薄衫的男人手里正拿著一本書瞧得認真,連她進來都沒發現。 謝柔嘉瞥了一眼書皮子,是一本治水要略。 許是聽到動靜,他從書里抬起視線,將那本書擱到一旁,服侍她躺下后方熄燈。 今夜沒有月光,無邊的夜色涌進艙房 謝柔嘉望著過分濃稠的夜,正發愣,身旁的男人突然伸手將她抱進懷里。 他身上很暖,帶著淡淡的薄荷香。 謝柔嘉不理他,背過身去。 身后的男人卻十分不安分,溫熱的手掌輕輕撫摸著她的小腹,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后頸處。 脖頸有些癢的少女被摸得不耐煩,問:“駙馬不都已經確實過,難道還不死心?” 他反問:“若柔柔懷的是我的孩子,會不會也如這般高興?” 謝柔嘉沒作聲。 他guntang的唇貼在她后頸處,用力吮吻著她的頸部。 謝柔嘉伸手去推,卻被他捉住。 謝柔嘉掙脫不得,冷冷道:“我從來沒想過同駙馬生孩子?!?/br> 他聞言,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片刻后,又安靜下來,松開了她的手,背過身去。 謝柔嘉道:“若是駙馬心里實在難受,就——” “想都別想!” 像是已經知曉她要說什么的男人又轉過身后,將她擁入懷中,再不說一句話。 謝柔嘉左右拗不過他,只拿他當暖爐用。 翌日一早。 謝柔嘉睜開眼睛時,已經不見裴季澤。 不知是因為安胎藥,或者是因為她昨夜所說的話,他一連三五日都未出現在她跟前,不過每日照常會叫人送一碗安胎藥來,至于謝柔嘉吃不吃,他亦從來不過問。 謝柔嘉心底覺得很是奇怪。 大家明明在一艘船,他竟像是消失一般。 且也不知是不是天氣日漸寒冷,夜里沒人充當暖爐暖被窩,她竟還有些不習慣。 至于飲食,文鳶每日都緊盯著,也未能瞧出任何異常來,反倒是裴夫人每日都會叫人特地燉一盅湯給謝柔嘉補身子。 一連幾日見裴季澤沒有任何動靜,謝柔嘉發起愁來。 因為那抑制癸水的藥實在太苦,她不想吃了。 文鳶也勸她莫要再吃,免得把身子給吃壞了。 這日晌午用完午飯,她有些胸悶,想要去甲板上消消食,卻撞見蕓娘同其幾房的嫂嫂同樣在甲板上消食。 因是背對著,幾人并未發現她。 隱隱約約地,聽見幾人提到她,忍不住聽了一耳朵。 只聽蕓娘道:“公主可真是個好福氣的,就連安胎藥都是三郎親自煎的?!?/br> “誰說不是呢,哎,咱們的夫君,莫說煎安胎藥,莫要在孕期納妾,算是好的了?!?/br> “……” 后面的話謝柔嘉沒怎么聽。 她匆匆回了艙房,沉思片刻,問:“他明知我根本不會吃他煎的藥,為何還要如此做?” 那些安胎藥被她偷偷倒入到江水里,全部喂了魚蝦。 文鳶也不懂。 她遲疑,“難道說,駙馬已經接受公主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