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駙馬他死都不肯和離 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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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柔嘉忍不住多瞧了幾眼,腳下一軟,整個人差點跌進池子里,幸好有人一把將她抱住。 身后的懷抱很溫暖,散發著淡淡的薄荷香氣。 醉眼氤氳的少女抬起眼睛盯著眼前之人瞧了好一會兒,嫣然一笑,“原來是小澤啊?!?/br> 抱著她的男人身啞聲道:“是哪個小澤?” 她不答,主動踮起腳尖吻他。 可他竟然不肯。 有些惱怒的少女一步步緊逼,將他逼到墻角的一棵海棠樹下,再次踮起腳尖吻他。 避無可避的人欲推卻,她已經將自己的軟舌探入他口中,生澀笨拙地□□著他的舌尖。 原本十分抗拒的男人反客為主,扣住她的后腦勺,含住她的舌用力吮吻。 直到她喘不過氣來,他才舍得松開,摟緊懷中香軟的少女,在她耳邊問:“你吻的是哪個小澤?” 她仍是不答,伸出細軟的胳膊圈緊他的腰,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頰,“小澤低下頭,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他將自己的耳朵擱在她嘴旁。 少女呼出的熱氣猶如羽毛一樣輕輕搔弄著他的耳尖。 她在他耳邊輕聲道:“裴季澤他啊,不是個男人?!?/br> 他聞言,整個人僵住。 懷里的少女輕聲道:“我困了,回府睡吧?!毖粤T搖搖晃晃地要走,被他一把扶住。 他將她扶入一間廂房,又服侍她吃了一些水。 直到她見她闔上眼睛,方出去。 直到聽到關門聲,原本已經闔上眼睛的少女用力地擦了一下自己的唇,背過身沉沉睡去。 * 裴季澤自房里出來時,瞧見葵姐正站在不遠處的海棠樹下。 他走上前道:“多謝?!?/br> 她笑,“是我要多謝裴駙馬才是?!?/br> 裴季澤瞥了一眼屋子,道:“今夜勞煩你幫著照顧一二?!?/br> 葵姐頷首應下,將他送出去。 經過池塘時,魏呈呆呆地望著眼前一襲緋袍,容顏若玉的美貌郎君。 清冷疏離的男人道:“某有話同魏先生講,勞煩魏先生隨某來?!?/br> 心里有些害怕的魏呈想了想,仍是跟了上去。 兩人入了一間屋子。 待坐定,忐忑難安的魏呈正欲說話,就見他的隨侍自袖中取出一張薄薄的紙擱在他面前。 是魏呈的賣身契。 魏呈頓時面色煞白。 * 謝柔嘉醒來時已經天光大亮。 魏呈守在她身旁。 她怔了一下,問:“你守了我一夜?” 魏呈擠出一抹笑意,“jiejie,咱們回家吧?!?/br> 謝柔嘉揉揉眉心,“好?!?/br> 一路上,謝柔嘉見魏呈欲言又止地望著自己,問:“怎么了?可是我昨夜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魏呈搖頭,“并無?!?/br> 有些困頓的謝柔嘉沒再說話。 兩刻鐘的功夫,馬車在清然居門口停下。 謝柔嘉才下馬車,就見文鳶正在院門口徘徊。一見到她,立刻迎上前,急道:“公主,太子殿下出事了!” 謝柔嘉頓時驚得困意全無。 * “公主,您先別急,未必就那樣嚴重!” 馬車里,文鳶望著面色發白的主子,不停地安慰,“殿下本就監國,不過是私下宴請大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興許只是圣人與太子殿下起了幾句爭執而已?!?/br> 謝柔嘉沉默不語。 若是擱在從前,太子哥哥監國,與一些大臣私底下來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如今圣人重新掌權,太子哥哥與臣子們私下來往過密,就會有涉嫌謀奪皇位的嫌隙。 她一時又想起裴季澤臨走前所說的話。 他那樣篤定自己會去找他。 她沉吟片刻,問文鳶,“小呈脫籍的事情可辦好?” 文鳶沒想到她會突然問起這么件無關緊要之事,微微蹙眉,“原本問題不是太大,無非是討回他的賣身契即可??墒鞘捠雷诱f魏公子的賣身契被蕭侯爺拿了去?!?/br> 蕭侯爺好端端地怎會拿一個琴師的賣身契? 謝柔嘉問:“蕭承則可還說起了別的事?” “好像提起駙馬,說叫公主防著他些?!蔽镍S覷著她的神色,“對了,聽說,蕭世子與沈伯爵家的四小姐訂婚了,駙馬在里頭也出了些力?!?/br> 謝柔嘉越聽心越驚。 裴季澤從不是個喜歡多管閑事之人,眼下插手蕭承則與沈家小姐的婚事,定是知曉是蕭承則往她府上送人之事。 他那個人看似溫和,可做起事情,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打得對方毫無還手之力。 這也是為何太子哥哥那么器重他的原因。 謝柔嘉一時又想起他外放江南之事,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望向窗外噪雜的街道,“怎還未到?” 文鳶忙道:“快了,您別急,太子殿下已經監國多年,說句大不敬的話,在諸多人心里,他早已經大胤真正的主子,絕不會有事!” “就是這樣才可怕!”謝柔嘉眉尖微蹙,“連你都這樣想,更何況是父親!” 太子哥哥一心為國,許多事情上都不順著他的意。 年輕時高高在上的君王認為萬事都在掌握之中,是以即便是爭吵,也不認為自己的兒子能翻出自家的手掌心。 可是如今這頭猛虎老了,他會擔心哥哥這頭正當壯年的虎不但會取而代之,還會傷害他洞xue里頭那兩只幼虎。 “文鳶,”面色逐漸沉靜的少女靠著冰涼的車壁,“一個人老了,會更加想要緊緊抓住自己迅速流失的東西。他抓不住時間,只能牢牢地將權力抓在掌心里!” 尤其是這頭老了的虎王,當年還是從別人手中奪來的權勢,會更懂得如何以防萬一。 文鳶知曉她平日里雖不理會這些政事,可因為自幼生長在這種權力斗爭的環境中,對這些事情格外的敏感,一時也有些后怕。 兩刻鐘后,馬車終于入宮。 謝柔嘉并未先去見皇后,而是直接去見了圣人。 圣人剛剛用完早膳,像是知曉她會來,問:“可用了早膳?” 不待謝柔嘉說話,他忙命人去御膳所拿些茶點來。 盡管這些日子他時常叫人給她送東西。 或是紙鳶,或是一些精致的玩具,甚至偶爾竟然還有吃食。 已經被冷待了十幾年的少女并不適應這突如其來的慈愛。 像是裝出來的。 她定了定心神,才要說太子哥哥的事兒,就被他不耐煩打斷。 他道:“為父打算任命駙馬為江南道御史,柔嘉覺得好不好?” 謝柔嘉提了一路的心當場沉入谷底。 他不僅勒令太子哥哥回東宮閉門思過,還將太子哥哥的賓客外放到江南道做御史。 他這是明晃晃地告知朝臣,即便是太子,只要沒登上皇位,這天下仍握在他手里,他讓誰做儲君,誰就能做儲君。 誰向他投誠,他便許以高官厚祿。 卻不曾想,裴季澤做了這一人。 接下來自己的父親說什么,謝柔嘉一句話也未聽進去,自紫宸殿里出來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直到聽到文鳶叫自己,才回過神來。 她想了想,道:“去瞧瞧我阿娘?!?/br> 東宮被勒令閉門思過,頭疾發作的皇后一夜未睡。 趙姑姑正在勸她用藥,可皇后根本沒有心情用藥。 趙姑姑正不知如何是好,聽到外頭的侍女說是公主來了,忙去將人請進來。 謝柔嘉待瞧見皇后的模樣,頓時心如刀絞。 一向愛美 ,保養得宜的女子此刻眼下一圈烏青,眼角新增了幾條細紋。 沒想到不過一夜之間阿娘竟憔悴如斯。 一旁的趙姑姑抹眼淚,“小姐就是不肯用藥,公主您勸著些?!?/br> 謝柔嘉自她手中接過藥,哽咽,“阿娘不肯用藥,難道太子哥哥就能出來嗎?阿娘若是病了,太子哥哥豈不是更擔心?” 這話趙姑姑勸了一早上都沒用,可此刻聽著自己的女兒說,心里又有了幾分安慰,聽話地將藥吃了。 用完藥,謝柔嘉服侍她吃了茶,道:“頭可還疼得厲害?” 皇后道:“上回阿澤送的藥極好,并不如何疼,我就是心里急得慌?!鳖D了頓,又問:“你來了,阿澤可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