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夢醒時分(微H,浴室里的偷情錄音被發現
兩人不約而同地在破曉時分就起了床。萊恩做了一鍋北非蛋給羅莎琳作早餐,自己則用酸奶碗草草了事。 羅莎琳看著坐在她對面托著下巴溫柔笑著的萊恩,他確實很懂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先要抓住她的胃的道理:“這么早就去上班,部里又出事了?” 他思索了一瞬,還是說出心中的真實想法:“INTERPOL那邊一直在對國土安全部施壓,我懷疑是盧卡斯在暗中刁難我。但我最近沒惹過他吧?!?/br> 羅莎琳有些汗流浹背了:你當然沒惹,招惹他的是我。 清晨空氣涼爽得恰到好處,四周只有鳥鳴聲的陪伴。羅莎琳驅車來到老城區的那座墓園,當她捧著一支紅白玫瑰經過莉莉安和丈夫的墓碑時,石磚旁擺放的鈴蘭上剔透的露珠還在搖搖欲墜。 她來得確實為時尚早,熙熙攘攘的游客還淪陷在美夢中,母親的墓前只站了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女人。來探訪故人的游客們一般身著常服而來,在這片青綠草坪上黑色略顯嚴肅,而白色西裝則像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太過莊重。 “借過一下?!绷_莎琳將紅白玫瑰獻在刻著娜塔莎名字的石磚邊上,女人也知趣地側過身。 昨晚的睡眠時間似乎不太夠,她又回到了那條可以遠遠眺望墓碑的長椅前,靠在椅背上便沉沉睡去。 她回到了十來歲的某一天,滿身是汗的少年被娜塔莎一拳打倒在地。她不甘錘地,母親則游刃有余。 是她主動提出要學搏擊的,此時淚水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娜塔莎見狀一把跪在了地上,用沾了泥灰和汗水的的食指無比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累了就休息一下吧,羅莎琳?!?/br> “媽咪……我是累了,”羅莎琳試圖收住聲音里的哭腔,“但我想再試一次?!?/br> 娜塔莎向她伸出一只手:“那么再來一次?” 她握住娜塔莎伸來的手,下一次倒地前她躲過了同樣的招式,多堅持了五秒。 然后是她十三歲那年的生日,她怪罪母親為了讓她上中學偽造了身份將她獨自一人留在孤兒院,沒有理會那份暗語來信中她提及的時間和地點。 塔爾首都的房子普遍不高,她在紅色磚瓦筑成的尖頂建筑間隨意穿行,找了個風景還不錯的地方坐在屋頂上漫無目的地看著腳下喧囂的人群。 和她一起發呆的鴿子倏然揚翅而去,她扭頭望向檐宇的一邊,笑意盎然的娜塔莎端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踏著只有一鞋寬的瓦片朝她走來:“生日快樂,我的寶貝女兒?!?/br> 她賭氣,對母親的祝賀置之不理。 娜塔莎的話語伴著曦和的日光與溫柔的微風而來,模糊了時間:“終于找到你了,mama可是找了好久、好久、好久?!?/br> 多年前的記憶已模糊,羅莎琳不太記得當時詳細的情景了,但娜塔莎好像沒有說過那么多“好久”。她原以為自己會淚痕滿面,而微風似乎拭去了她的淚水。 手機響了一聲,她打開。 是阿曼德的消息,他又查到了幾個夜鴉的部分據點地址,剩下的還在追查中。 他說他想快點回到她身邊。殊不知這也是她的心愿。 她起身,過去的煩惱都隨風而散。 現在她的身邊,有萊恩、盧卡斯,還有不久之后就會回來的阿曼德……腦海里突然不合時宜地蹦出那個yin亂的多人夢境,羅莎琳搖了搖頭,將yin穢不堪的畫面甩出腦中。 感官被不止一個男人同時占據的這種場景,很難發生在現實中吧? 她絲毫不知再過兩天,夢就會成為現實。 又是被INTERPOL刁難到加班的一天,萊恩到家時已是深夜。 今天的運氣確實不太好,他們跟丟了一直暗中跟蹤著的阿曼德。即使他們已經可以確認阿曼德認識珍妮特,但關于阿曼德的情報是更不可能向INTERPOL透露了。若盧卡斯知道了國土安全部一直在瞞著所有人追蹤阿曼德的行蹤,估計他們的壓力又會徒增不少。 羅莎琳趴在大床中間熟睡著,她的手臂壓著耳機線,有線耳機已經從她耳朵上脫離,而耳機連著手機的那一端即將牽引不住吊在床邊的手機。 萊恩在耳機線和手機斷開連接的那一秒上前抓住了掉落中的手機。估計羅茜等他回來等了太久,禁不住困意聽著歌就睡著了。明天是瓦萊西亞的一個法定節假日,他們兩人可以好好地享受一天二人時光。 但手機揚聲器里傳來無比怪異的聲音。 他緊蹙起好看的眉頭,試圖理解自己聽到了什么。 手機外放的聲音不大,他剛好能聽見內容。 嬉水聲、rou體拍打的啪啪聲、情欲得到完整釋放的嬌喘聲。 “盧卡斯、盧卡斯……手不要停,這里也好、好舒服……”熟悉的聲音早已深深鐫刻在他腦海中,不用猶豫也知道是誰。 她平時都不怎么叫自己的名字,此時卻不住地喊著那個男人的姓名。 “你和萊恩做的時候沒有這么舒服嗎?那我會讓你更享受的?!蹦腥藠A帶著喘息聲的話語里盡是對不在場之人的挑釁。 這不是萊恩第一次聽到她與別人zuoai,甚至連第二次都不是。 第一次,從未愛過誰的他在雪山下動了情,回到那個小鎮上他的心還在怦怦直跳。聯排木屋的隔音并不是很好,不知為何隔壁傳來女人動情的呻吟聲,原是她在與剛約到的陌生男人歡愛,而她甚至不考慮自己一眼。 第二次,透過醫院病房里蛛網般密布的監視器,他圍觀了羅莎琳和阿曼德騎乘宮交的全程,徹夜無眠,心情比杯中的干紅還苦澀。 第三次,出于某種緣故羅莎琳錄下了和盧卡斯在他家浴室里zuoai的聲音,還在獨自一人時反復地聽。 他沒有勇氣也自知不該打開她的手機查看那到底是錄音還是視頻,于是將耳機線重新插回手機上,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 他在酒會無聊應酬時,盧卡斯勾引了獨自一人的羅莎琳。 而他給羅莎琳打電話邀請她來姨媽家聚餐時,盧卡斯應該剛和她在浴室里歡愛完,正在一旁聽著他們的通話。 他在她發間聞到的雪松香脂味,并非羅莎琳去盧卡斯家中看望小倉鼠時留下的味道。 他在國土安全部里加班到深夜時,這兩人估計在盧卡斯家做得昏天暗地。 表面上處處針對羅莎琳的那個男人,私底下背著所有人引誘了她。 一個口口聲聲揪著他“處心積慮擠走正宮、小三上位”不放的男人,人前道貌岸然,人后偷偷當小四勾引他愛的女人。 他雖然沒有正當名分,但盧卡斯也別想偷偷上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