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控制(微H,在偏執瘋批的浴室里裝了監聽
昨夜回去后又被萊恩連哄帶騙著在床第間廝磨了許久,羅莎琳早上起床時不由得有些腎虛,大概是太久沒有鍛煉了。 她撕開掌心的繃帶,舒展了一下五指,除了留下一道長長的疤痕之外并沒有任何不適,好像從小到大她一直恢復得比別人要快上不少。 在健身房進行了復健訓練后,她駕車來到搜索引擎里都城市區內最大的靶場租了把手槍。 裝彈、上膛,她的槍口瞄準著遠處的靶心,記憶卻飄回二十八年前,某個荒山野嶺中。 娜塔莎單膝跪地蹲在四歲的小羅莎琳面前,問女兒想要什么生日禮物。 “我想學槍?!睕]比娜塔莎愛用的那把突擊步槍高上幾厘米的小羅莎琳雙手叉腰,“這樣我就不會像我們看到的那個男人一樣,被塔爾的軍隊一槍擊碎腦袋?!?/br> 娜塔莎撅了撅嘴,還是帶羅莎琳來到了深林間的一處荒棄靶場。 小羅莎琳接過母親遞來的手槍,有樣學樣地將子彈一顆顆用力壓進彈匣,再將彈匣裝進槍內。她學著娜塔莎微微屈膝,槍口對準靶心,娜塔莎卻稍稍抬了抬槍口,示意她先來。 小羅莎琳的心不知不覺中急速跳動起來,胃部好像也在不停下墜。她扣下扳機,差點被后坐力沖擊得向后兩步。 抬眼朝靶子望去,沒有子彈的痕跡。 她卻沒有氣餒,開下第二槍。 這次擊中了靶子,只是在邊緣的位置。 身旁傳來娜塔莎鼓勵的掌聲,羅莎琳繼續瞄準靶心。 前十發中有六發都脫靶了,她將彈匣里剩下的子彈也一發發地射完。 娜塔莎卻興奮不已地抱住有些低落的羅莎琳:“哇,我的女兒真的好棒好棒,四歲就能擊中靶子。你要知道,mama比你晚了十年才第一次摸到槍?!?/br> “那媽咪四歲的時候在做些什么呢?”小羅莎琳不禁好奇起來在她眼里這么神通廣大的母親的過去。 “嗯……mama四歲的時候,還坐在窗邊望著大海,夢想著以后成為總統、教授、醫生和可以上天入地的特工?!?/br> “媽咪四歲時的夢想實現了嗎?” 娜塔莎眼里泛著淚光,而那時的小羅莎琳無從得知此中真意:“實現了,我的寶貝。全都實現了?!?/br> “那我也要許個愿望,這樣等我像媽咪一樣成為無所不能的大人時,這些夢想也都會實現?!?/br> “你想許什么愿望呢,羅莎琳?” “我希望,我和媽咪能夠永遠幸福、永遠快樂?!毙×_莎琳奶聲奶氣地大聲喊道,回聲在群山林海中不斷回蕩。 娜塔莎緊緊擁抱著懷中的小羅莎琳,不讓她發覺自己偶然滴落的淚珠:“那我們要正式開始學習了,羅莎琳覺得射擊是什么呢?” “我要看媽咪開槍。媽咪先給我演示一遍,我再告訴你?!?/br> 娜塔莎左手插兜,右手持槍,給羅莎琳講解著要領:“握住手槍,平復你的心跳和呼吸,瞄準目標時要三點一線,目標、準星和缺口在一條直線上?!?/br> 連發數槍,槍槍正中靶心。 “我知道了媽咪,射擊是控制?!?/br> 她和她的母親一樣,都有一雙銳利的眼睛。 她不知道當年十四歲的母親在瓦萊西亞特勤局特工學院的第一課上,也給出了一模一樣的答案。 控制心跳,控制呼吸,控制瞄準的目標,和對生命的決策權。 四歲的小羅莎琳換上新的彈匣,雙手握住手槍,平復心跳和呼吸,瞄準目標。目標逐漸模糊,視線聚焦回準星與缺口,她堅定地扣下扳機。 三十二歲的羅莎琳左手插兜,右手持槍,平復心跳和呼吸,瞄準目標。目標逐漸模糊,視線聚焦回準星與缺口,她堅定地扣下扳機。 槍響,10.8環。 是她意料之中的成績。 一發繼一發,彈殼接連崩飛在地上。 重新裝彈,又是新一輪的訓練。 羅莎琳拆下已經空空的彈匣,將手槍放在臺面上。 身后飄來雪松香脂的清冷幽香。 她直冒冷汗—— 明明才見過面,自己竟忘了昨夜針鋒相對的男人的名字。 “羅莎琳小姐的槍法,真是百聞不如一見?!蹦腥说恼坡暲餄M是誠摯的欽佩。 “過獎了。不過處長大人為何也恰巧會出現在這里?” “叫我盧卡斯就好。INTERPOL的辦事處正好在旁邊,午休不想遇見同事的時候我就來這里消遣?!?/br> 今天他指的同事,不正是代表國土安全部而來、一起開了一早上會的萊恩么。 看到那張臉盧卡斯就失去了食欲—— 昨夜羅莎琳離開后,盧卡斯以為自己會像往常一樣,由一杯熱牛奶開啟一夜無夢的安逸睡眠。 但那個女人卻突然入了夢。 在曾經頂著多方壓力追捕最窮兇極惡的跨國通緝犯時,盧卡斯也曾做過有內容的夢。 他緊跟在罪犯身后窮追不舍許久,終于在雷暴轟鳴之下將對方按在了陰濕的泥地上繩之以法。他無需看清罪犯的臉,因為那不重要,他早已看透犯人的一切。 只是昨夜的夢里,他卻沒有追逐著那個女人。 她的雙手被手銬所禁錮住,蜷縮在他家的床上,那雙眼卻依然犀利地、毫不畏懼地盯著他。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他上前一步,伸出指尖欲想試探她是否真實。 但指尖穿透了她的皮膚,他只得訕訕收回手。 畫面一轉,手銬瞬移到了他的手上。 那個女人在他的床上與兩個男人嬉笑著,其中一個他自然清楚,是所有人都跟丟了的阿曼德。而另外一個揉捏著女人酥胸的男人,正是他一眼都不想見到的萊恩。 那個女人對萊恩微笑著,卻視自己如空氣。 然后他們三人的肢體在他的床上鳩占鵲巢般難舍難分,而他只能坐在陰暗的角落被迫圍觀那個女人與他人交歡的全程。 還是兩個男人。 早些時候她說出的話突然在他耳際回響開來:“還是說,你羨慕萊恩能跟我在一起?” 不是的。 他只是想看穿她的心。 “你現在承認的話,還來得及……” 他從夢中驚醒,大口喘著粗氣。 從來沒有夢見過任何現實中遇見之人、更沒有接近過任何女人的盧卡斯,人生頭一回做起了春夢,主角還不是他自己。 盧卡斯從羅莎琳開出第一槍起,目光就沒有從她身上挪開過。 她的身上有一種看似與生俱來的氣質。 自信。堅定。無所畏懼。 但他深知那無形的力量絕非她生來就有的福賜,而是一次次失敗中歷煉出的品格。 她定是脫靶無數次,失敗無數次,依舊吞下淚滴爬起來向她所堅信的未來奔去。 因為他也是如此。 她站在他的世界彼端,而兩人之間并無什么不同。 只是從少時他就認定了自己一生匡扶正義的道路,又是什么驅使著她在這條長路上踽踽獨行? 此時她在他眼前,四目相對時他卻看不透她的心。 “盧卡斯,既然這么巧,不知道今晚下班后我是否能來你家看看我那兩只小倉鼠呢?”羅莎琳好像有些興奮地搓搓手。 或許是鬼迷心竅,盧卡斯答應了她。 他拾起她掉落在地上的彈殼,一顆一顆地摞在臺面上。 在親手給倉鼠喂完鼠糧之后,羅莎琳盯著自己滿是食物碎屑的雙手皺著眉頭。 “我來清理剩下的吧?!北R卡斯接過她手中的空碗。 羅莎琳向走廊走去,卻趁盧卡斯不注意閃進了主臥里的浴室。 在確保浴室里沒有任何攝像頭之后,她思索了兩秒,還是在監視器和監聽器中選擇了監聽器。 一個不過米粒大小的芯片被貼在了浴室門連接處的合頁上,她滿意地拍拍手,然后打開水龍頭。 如果她沒有住在萊恩家,盧卡斯肯定也會這么做。 那么,她應該先下手為強。 回到家中時,萊恩還在部里開會。 羅莎琳踢掉拖鞋,蹦到柔軟的大床上,然后將有線耳機連上手機。 監聽器提示浴室里正處于活躍狀態。 她將耳機戴好,期待聽到什么INTERPOL的大機密。 但耳機里傳來斷斷續續的低喘,和擼動著什么器物一樣的聲音。 羅莎琳挑起一邊眉毛,將一側的耳機取下又戴上,確認監聽設備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唔……就是這樣、啊……”頂級的監聽設備,喘息聲自然無比清晰,仿佛身臨其境一般。 她一下子就興奮起來了。 這下可被她抓住了盧卡斯的大把柄,原來這么偏執瘋狂的人也會喊著女人的名字在浴室里擼著jiba悄悄自慰。 她真的太好奇盧卡斯自慰時想著的那個女人是誰了。 這樣下次等盧卡斯再不懷好意地在她面前提起那個不該提的名字時,她也有了回擊的工具。 有必要的話,她甚至可以使一些小小的手段,就此拿捏住那個男人。 但好景不長,她的美好幻想馬上就破滅了,陰險的笑容也僵在臉上。 “羅莎琳、羅莎琳……嗯唔!” 盧卡斯渲染著極端情欲的呻吟聲直擊她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