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憨小貴妃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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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熠聽到莊書怡嗚嗚地哭聲,放開她的唇,莊書怡終于能說話,嗚嗚一邊哭一邊道: “嗚嗚……皇上,這種事,我真的、已經做過、好幾次嗎?” “為什么……這次,這么、這么疼?!?/br> 蕭承熠輕柔地撫著莊書怡,在她耳邊低語:“慧慧乖,一會兒就不疼了?!?/br> …… 寢宮內恢復寂靜,莊書怡枕在蕭承熠的胳膊上,額間和鬢角的碎發被汗水粘在臉上,面色緋紅,眼角還掛著淚。蕭承熠側頭看她,在她額間留下一吻,又將她眼角的淚吻掉。 莊書怡睜眼看蕭承熠,臉上帶著委屈:“皇上,您先前是不是騙臣妾了?” 蕭承熠笑:“何時騙你了?” “就……剛才……那個?!鼻f書怡垂下眼皮,咬著唇。 蕭承熠低低笑了兩聲,溫聲道:“還疼嗎?” 莊書怡點頭,委屈道:“疼,以前,以前都不疼?!?/br> “那只有疼嗎?”蕭承熠輕聲笑問。 “皇上剛才問過好幾次了……”莊書怡聲音很輕地嗔道。 蕭承熠貼著她的耳廓,哄道:“不是騙你,這叫循序漸進,往后還要……” 莊書怡不信,疑心今夜這才是她第一次侍寢,先前皇上都是在騙她,這會兒也是在騙她。這樣疼,這么大的動靜,她怎么可能都不醒,沒感覺呢?今夜這才像教引嬤嬤教的那些…… 皇上做什么要騙她,莊書怡有點生氣,她不喜歡被騙。她又不是傻子……不,她就是傻子,還真的以為皇上說的都是真的…… “哼!”莊書怡轉過身,不理蕭承熠。 “慧慧?”蕭承熠越過莊書怡的肩去看她,見她雙目緊閉,似乎要睡了。 蕭承熠淺笑兩聲,吻著她的肩,看著莊書怡的臉移不開眼,他終于徹徹底底地擁有了她。他心里甚至暗自有些慶幸,慶幸自己從前有隱疾,這樣慧慧才能成為他第一個女人。 見莊書怡許久都沒動,沒說話,蕭承熠當她累了,心里一肚子話便也憋回去,擁著她安心入眠,只等著以后與她慢慢說。 翌日,莊書怡一直睡到晌午才醒,她一醒就感覺渾身酸疼,哪哪兒都不舒服,心里更加確定皇上在騙她!昨夜才是她第一次侍寢,先前些那都不算,睡著的時候,更是不可能…… 春雪一直守在床邊,聽到莊書怡哼哼唧唧的聲音,掀開紗帳,笑道:“婕妤醒了?!?/br> “嗯?!鼻f書怡沒好氣地道。 春雪見自家婕妤臉上帶著怒,收起笑,小心問道:“婕妤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哪兒哪兒都不舒服!”莊書怡道。 春雪想起昨夜的動靜,掩嘴笑道:“婕妤辛苦了,時辰不早了,起身吧?” 莊書怡翻了個身,感覺腰酸,大腿也又酸又疼……先前侍寢的時候,完全沒有這種感覺,莊書怡越想越生氣,不明白這么重要的事,皇上為什么要欺騙自己。 “哎呀,婕妤?!?/br> 莊書怡翻了身,春雪看到絲席上竟有一些血跡。 “怎么啦!”莊書怡背著身子道。 “您身子不要緊吧,絲席上有血跡,奴婢去請太醫來吧?”春雪急道。 莊書怡臉紅,心里越發委屈,悶聲道:“不要緊,我沒事,你別聲張,別叫旁人知道?!鼻f書怡說著聲音里帶著哭腔。 見莊書怡這般,春雪心里更擔心了,小聲問道:“婕妤,您到底怎么了,奴婢擔心您?!?/br> 莊書怡扭頭看春雪,眼睛紅紅的,嘴委屈地癟著:“你不要同旁人說,昨夜應該是我第一次侍寢?!?/br> 春雪糊涂了,婕妤不是正月里就在安泰殿侍寢了嗎?怎么……怎么昨夜才是第一次?春雪回想之前幾次,婕妤侍寢回來時……心下一驚,好像真的不太對。 “婕妤,怎么回事呀……”春雪湊近莊書怡,小心問。 莊書怡越想越委屈,覺得皇上把自己當傻子了,她眼淚滾下一行來:“不許問了,也不許跟別人說。你們主子我就是個傻子?!?/br> 春雪見莊書怡哭了,心下一慌,連忙點頭:“婕妤莫要傷心,皇上,皇上肯定有他的原因的,莫要哭了,奴婢跟誰都不說?!?/br> 莊書怡又轉過身去,一眼看到枕邊的同心球,氣得手一撥,把它撥了滾到床尾去了。 春雪見狀,覺得婕妤真的氣狠了,第一次見婕妤那么對她的寶貝同心球。 “對了,婕妤,皇上離開前留了花箋,您要看嗎?”春雪道。 “…………看?!鼻f書怡過了好幾息才道。 春雪有點心疼主子,又有點想偷笑,道:“要不婕妤您還是起身吧,花箋在書房呢?!?/br> 莊書怡起身,穿了身鵝黃色齊胸襦裙,粉面含春,嬌美動人。青竹忍不住夸道:“婕妤今日格外好看?!?/br> 莊書怡用雙手手背托著自己的臉頰,讓自己嘴角上揚,不想再生蕭承熠的氣。更衣梳妝后,莊書怡來到書房,看到花箋上只留下一句詩,簡簡單單幾個字,不用人教,莊書怡便能認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次的花箋,角落畫的是并蒂蓮。 莊書怡哼了一聲,將花箋收好。她可還在生氣呢,不能因為他是皇上,他說了一句好聽的話就不生氣。她定要問清楚,皇上為什么騙她。 可惜,因著端午節,皇上太忙了,一連幾日沒來凝萃宮。莊書怡心里的氣,只能一直攢著。 這日下了朝,蕭承熠本想去凝萃宮看看莊書怡,傳話的小太監來報:“皇上,沈漓君,沈姑娘請求面圣?!?/br> “怎么又來了?!笔挸徐诘?。 小太監道:“沈姑娘說有要事面見皇上?!?/br> 五月初六那日,沈漓君已經來過一次,蕭承熠沒見她,沒想到才過了一天,她又來了。 蕭承熠擔心是案子還有什么未明朗的,便叫太監帶她進來。 整個皇宮,不知道多少眼睛一直盯著安泰殿的一舉一動,皇上又召見那位沈姑娘的事,很快便傳便了整個后宮。 雖然這次沒人敢多嘴,但是心里仍是會那么想,畢竟見過沈漓君的都知道她是絕色。 凌煙宮中,莊書怡正在與淑妃繪聲繪色說著家鄉過端午節的盛況:“……龍舟有三十六艘呢,就在江面上比試,江很寬,很長,jiejie見過嗎?整個青陽,還有青陽附近的人都去看,我大哥每年都參加呢……” 淑妃愜意地聽著莊書怡說話,時不時親自給她倒茶,或是把切好的水果、糕點夾一塊喂到她口中。 莊書怡被投喂了,就停下來吃,吃完就繼續說。淑妃覺得有意思,一直喂她,莊書怡像是個不會飽的,喂到嘴邊就吃…… “……宮里的粽子花樣多,但我們老家的粽子也好吃呢……” 莊書怡正說著,外頭小太監進來,說有事稟告。淑妃并不避開莊書怡,道:“何事,直說便是?!?/br> “回娘娘,那位沈漓君沈姑娘又進宮了,這會兒在安泰殿?!?/br> 莊書怡一聽著沈姑娘又來了,人頓時呆了幾分。 “本宮知道了,下去吧?!笔珏S口道,說罷,她看看莊書怡,似笑非笑道,“聽說是個絕色美人,我都有些想見見了?!?/br> “我覺得淑妃jiejie就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了?!鼻f書怡認真說道。 “那是你見識淺,人外有人啊?!笔珏肓讼氲?,“咱們去安泰殿附近瞧瞧大美人?” “瞧……瞧瞧?”莊書怡驚訝得都口吃了。 “嗯,慧慧不想看看這位沈姑娘?聽說她要自帶嫁妝,自請入宮呢?!笔珏室獾?。 莊書怡眨眨眼,上次皇上半夜來,倒是沒想起來問這事,好像更生氣了怎么辦……但她只是一個小小婕妤…… “不……不要緊嗎,能看嗎?”莊書怡小聲道。 見莊書怡真的想去,淑妃唇角彎彎:“有什么要緊的,皇上還能罰你不成?” 莊書怡被淑妃說得心動了,小心道:“真去呀?” 淑妃站起身:“走,現在就去,看看到底有多美?!?/br> 莊書怡見淑妃都站起來了,忙也跟著站起來。 淑妃叫宮女打了兩把傘,兩人慢悠悠地往安泰殿走去。走到一半,莊書怡心里有些打鼓:“jiejie,真的不要緊吧?” “怎么膽子那么小,你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就是跑到正陽宮大殿看百官上朝也沒事?!笔珏?。 莊書怡聞言呵呵笑:“那我可不敢?!?/br> 安泰殿內,蕭承熠再次見到了嬌弱得隨時要倒掉似的沈漓君。她從宮門口走到安泰殿似乎費勁了所有力氣,行過禮便起不了身,還是高良上前將她扶起,蕭承熠賜了座。 沈漓君落座后,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話:“民女體弱,皇上見諒?!?/br> 蕭承熠道:“沈姑娘,朕請太醫為你瞧瞧吧,把身子醫好是頭等要緊的事?!?/br> 沈漓君搖頭:“民女這病,是胎里帶來的,從小到大不知訪了多少名醫。前太醫院醫正榮養后,也曾為民女瞧過。倒是對性命無礙,只是人弱些?!?/br> 蕭承熠覺得人一弱,總歸是對性命有礙的,他自從能正常進食、入睡,感覺整個人精氣神完全不同,說是與從前換了一個人都不為過。他又想起莊書怡來,她倒是結結實實,再健康不過,她那樣才是最好。 “既然如此,沈姑娘便說說,你有何要事吧?!笔挸徐诘?。 沈漓君微微垂著頭,眼皮也是垂著的,輕聲道:“民女回去想了,皇上不愿意留民女在宮里許是因著宮里的娘娘們……皇上只管將民女安置在角落,民女絕不主動靠近她們?!?/br> 蕭承熠沒想到沈漓君竟然還是為了要進宮的事,面上冷了幾分道:“沈姑娘放心吧,朕已經為你想好了法子,既能保護好你,也能保住你沈家的家產?!?/br> 沈漓君大著膽子看向蕭承熠,蕭承熠眸色一凝,這沈姑娘,當真是美得攝人心魄,而且,她定然也知道自己美,才會用這樣的姿態,這樣的眼神來看自己。 蕭承熠覺得但凡心智不穩的男子,定然逃不過這樣的眼神。蕭承熠心下甚至認為,沈漓君便是那種傾國傾城的美人,是要激起男人為她爭斗的。 “皇上,您就這樣狠心?不愿在偌大皇宮,給民女留一處小小的安身之所嗎?”沈漓君聲音空靈,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似的。與她的眼神、姿態一起叫看她的人,失神,失魂…… 這女人,是個禍害??!蕭承熠心里突地冒出這么個聲音來,將她留在民間,不知還要攪起多少風雨來呢,他甚至懷疑沈家有今日,可能就是她的手筆。但是納入后宮,很可能是引狼入室。 蕭承熠一時有些猶豫,想著到底該怎么做,只見沈漓君,怯怯弱弱捂著心口,似乎身子很不適。所謂西子捧心,多半就是這般模樣了,蕭承熠心道。 蕭承熠擔心她會裝暈,好留在宮中歇息,但她只捂著心口,微弱而綿長地嘆息兩聲,緩緩垂下頭:“民女今日身子不適,恐驚擾圣駕,求皇上憐惜,賜輦將民女送出宮吧?!?/br> 還好,沒有裝暈,蕭承熠心道,他從小見識過不少女子裝暈的,想來這位是不屑用的。 “高良,派人送沈姑娘出宮吧?!笔挸徐跊]有多言。 沈漓君起身,不忘給蕭承熠行禮,之后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她雖身子弱,但背挺得直,走得雖慢,但步伐卻不顯亂,裙角紋絲不動。 蕭承熠看著沈漓君的背影嘆了口氣,真是難纏。 莊書怡和淑妃躲在安泰殿東側宮墻角,沒多久就看見平日抬妃嬪侍寢的小輦,抬著一個女人出來了。 莊書怡呼吸一滯,被淑妃拉著往后躲了躲。 沈漓君似乎覺察到有人偷看她,歪頭去看的時候,只看到了一片鵝黃色的衣角,她微微一笑,轉過頭。 “jiejie……你看……看到她了嗎?”莊書怡目光呆滯,說話結巴。 “看見了?!笔珏?,“確實絕色,確實把我比下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