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憨小貴妃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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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她一笑,便叫人想要跟她一起笑?!?/br> 這一覺睡了很久,睡得很沉,蕭承熠難得做了一個明媚的夢,具體細節他已經回憶不起,但他知道莊書怡一直在他身旁。就像這會兒,她安靜地躺在他的臂彎里。 日已偏西,天色不早,房內被余暉染上昏黃之色。蕭承熠不忍叫醒正睡著的莊書怡,只看著她恬靜的臉,心下一片安寧。 許是蕭承熠看得太久,目光已經凝為實質,輕撫過莊書怡的臉,莊書怡悠悠睜眼,迎上蕭承熠的目光。 她還帶著倦意,緩緩眨著眼,甕聲嘟囔:“皇上~您醒啦~” “嗯,多虧了慧慧,我睡得很好?!笔挸徐谳p聲道。 “太好了?!鼻f書怡眉眼彎彎,漸漸清醒,她眨巴著眼,往蕭承熠身邊靠靠,下巴輕輕蹭了蹭蕭承熠肩頭,“臣妾也多虧皇上在這兒,真好?!?/br> 蕭承熠對莊書怡突如其來的親昵感到驚訝,不解她為何突然這般,話里又有何意,低聲問道:“為何我在這就好?” “臣妾偶爾也會睡到這個時辰醒,每每會覺得心里空落落的,還會想家呢,有兩次甚至連晚膳都不想吃呢?!鼻f書怡緩聲道。 蕭承熠低笑一聲:“黃昏的鄉愁啊,慧慧若是詩人,可能要做兩句詩呢?!?/br> “臣妾可不會做詩,皇上的意思是,不光臣妾一個人會這樣?”莊書怡問道。 “嗯,從古至今,許多詩人都寫過這樣的詩呢,慧慧要讀一讀嗎?”蕭承熠問。 莊書怡想了想:“臣妾可能讀不懂呢,而且,讀了豈不是要更想家?” 蕭承熠輕撫著莊書怡的肩道:“那還是不讀了?!?/br> 莊書怡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找補一句道:“但是宮里也很好,臣妾也只是偶爾會這樣?!?/br> 蕭承熠低笑一聲:“那就好?!?/br> 房中漸漸暗下來,蕭承熠索性晚膳、就寢都安置在攬月軒。 這也是破天荒頭一次,蕭承熠在后宮除鳳儀宮之外的宮苑過夜。 莊書怡侍疾這幾日,顛覆了整個后宮對皇上的看法——原來皇上還有這樣一面。 翌日,蕭承熠照常醒了,天還未亮,莊書怡睡得正酣。他沒有叫醒莊書怡,獨自起身,沒有急著去上朝,而是先去了懿和宮。 太后幾乎與蕭承熠同一個時辰醒,這是她多年養成的習慣。先皇最后幾年重病在床,有過很長一段太子監國、皇后垂簾聽政的日子。如今太后雖說明面上還政于皇上,但背地里,以曲相為首的百官仍有一半聽命于太后,太后每日要批閱的奏疏不比蕭承熠少。不光如此,太后還掌管著后宮。 太后每日晨起后,頭一件事便是批閱前晚送進宮的奏疏。 “太后,皇上來了?!睂m女腳步輕盈地來到太后身邊。 “哀家知道了?!碧笳f完繼續看手中的奏疏,用朱筆批過,擱到一旁,她的案頭已經摞著好幾本批閱過的奏疏。 做完這些,太后站起身,直了直腰背,又動了動臂膀,讓自己因久坐的而僵硬的身子稍微活動活動。 “你說我這一把老骨頭,都是為了誰?”太后也不知與誰這么嘀咕一句,伺候的宮女們并不敢接話,只有上前攙扶她。 太后今年四十五歲,并不算老,只是她年輕時遭了許多罪,常年cao勞,人頗為消瘦,眉間又有女子少有的川字紋,若是不笑,面色便不夠柔和,看上去顯老。 蕭承熠在懿和宮正殿等了有一炷香的功夫,見太后從書房方向過來了。 太后人未走近便道:“皇兒怎得一早過來,也不顧著些身子?!?/br> 蕭承熠行禮道:“兒臣身子大安,特地來給母后請安,好叫母后放心?!?/br> 此時太陽才初升,大殿內還未十分光亮,但太后走近后,看看蕭承熠的臉色,覺得確實比前幾日好看些,精神也足許多。 太后緩緩點頭:“瞧著是好了許多,快來坐?!?/br> 蕭承熠在太后左手邊坐下,道:“這幾日難得吃得多了些,夜里也得安眠。太醫所言非虛,兒臣仍是需要多食多睡?!?/br> “正是這個個理,你能想通最好?!碧竺嫒莺吞@道,決口不提莊書怡伺候之事。 蕭承熠笑道:“這可不是想通不想通的事,主要是兒臣瞧見莊婕妤便能多吃些;有莊婕妤侍寢,便能多睡些。兒臣覺得,她倒像是兒臣適時的一味藥?!?/br> 太后面色不改道:“有個可心的伺候,確實是好事?!?/br> “只盼著兒臣能早日徹底好起來,不用莊婕妤伺候也能像如今這般呢,也好叫母后少cao心?!笔挸徐诘?。 “定然會好的?!碧蟮?。 母子倆你來我往,一副母慈子孝模樣。但太后心里明白,皇上這一大早,可不是為安她心來的,是為莊婕妤來的。嘴上說著只當莊婕妤是藥,還不是擔心她會對莊婕妤動手,以自身威脅她呢! 晨起的日頭升得快,大殿內漸漸光亮。 “母后,兒臣該去上朝了?!笔挸徐诘?。 “去吧,身子還是要當心?!碧蟮?。 蕭承熠起身行禮告退,太后看著蕭承熠瘦削的背影,一直看著他消失在大殿門口,才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把哀家當什么人了!”太后邊嘆,抬起左手,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右肩。宮女會意,忙上前為太后捏肩,并不敢接話。 太后感覺肩頭略松快些,便又回書房批閱奏疏,她要在皇上早朝前,送一批奏疏到大臣們手上。 莊書怡睡足醒來,過了一會兒才想起,昨夜皇上在她這過夜了。 “哎呀,皇上走了?”莊書怡坐起身問道。 春雪道:“皇上卯時為到便起身了?!?/br> “你們怎么都不喚醒我?!鼻f書怡嘆道。 青竹笑道:“皇上叫別叫醒您呢,不過婕妤這會兒該起身了?;噬仙碜哟蟀?,您要去太后和皇后娘娘那邊去交差事、謝恩?!?/br> 莊書怡一聽要見太后和皇后,忙起了身。 正梳妝時,曲茹靜和另外兩個蕭承熠派給莊書怡的宮女到了。 莊書怡差點把曲茹靜給忘了,這是太后的侄女,皇后娘娘的族妹,要跟著自己學伺候皇上呢! 三人恭敬地站在莊書怡跟前,曲茹靜與另外兩個宮女一樣身穿二等宮女衣裝,一樣垂首稟明自己的身份。 那兩個宮女,莊書怡在安泰殿倒是見過,只是不知名字,她們介紹自己一個叫冬晴,一個叫素香。 莊書怡忙著梳妝,沒有與她們多言,只叫她們安分守己,莫惹事端。 曲茹靜暗暗打量著莊書怡的閨房,看到了許多小玩意,想起先前聽說的小燈籠發釵之事,知道莊婕妤心靈手巧,倒是和眼前所見對上了。比起太后和皇后的寢殿,這里瞧著更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的閨房,透著活潑的意趣。 “哎呀,我這中衣怎么好像又緊了些?!鼻f書怡動了動身子。 “是婕妤豐腴了,昨兒晚上一千步也沒走呢?!鼻嘀竦?。 莊書怡本來坐直身子讓宮女伺候梳頭的,聽了青竹的話,身子往前傾,湊到銅鏡前,左看右看:“沒有呀!” “您自己天天瞧,當然瞧不出,婕妤您坐好,趕緊梳妝了?!鼻嘀癜醋∏f書怡的肩,讓她不要亂動。 “哦……”莊書怡不情愿地坐直身子。 青竹一邊為莊書怡盤發髻,一邊笑道:“婕妤的頭發又黑又密,不用假髻也能挽出好看的發髻來?!?/br> 莊書怡掩嘴笑道:“我娘可嫌棄呢,說難梳、難洗,還廢桂花油。如今多虧有你們伺候呢?!?/br> 青竹和春雪都笑,婕妤好性子,她們便是伺候也覺得開心。 曲茹靜瞧著鏡子里眉眼彎彎的莊書怡,也不自覺地跟著淺笑。 莊書怡梳好妝,有點猶豫該不該帶曲茹靜去懿和宮,皇上叫她隨便吩咐,可到底身份不一樣。 莊書怡想想還是帶著了,另又帶了青竹。因著曲茹靜在,莊書怡一路上與青竹并未多言。 快到懿和宮時,莊書怡遇上了淑妃。 淑妃一見莊書怡便道:“恭喜meimei,meimei今日過來請安,皇上大安了?” “嗯,大安了!”莊書怡笑道。 清晨的陽光照在莊書怡飽滿的面龐上,她雙眼彎彎,唇角垂翹,叫人見之心生歡喜,她一笑,便叫人想要跟她一起笑。 淑妃唇角微動,掃了一眼莊書怡身后的曲茹靜,只道:“那便是最好?!?/br> 兩人攜手進了懿和宮正殿,與她們前后腳進殿是是德妃和袁昭儀,四人正好一起向太后和皇后行禮。 太后的眼睛只落在莊書怡身上,不想看也不成,那胸前鼓鼓的,實在打眼! “平身,賜座?!碧笠蝗缤5?。 莊書怡的座次仍在最末端,她一入座就聽太后道:“皇上今早來給哀家請安,說身子已經大安,你們都可放心了?!?/br> 眾妃果然皆面露喜色,只聽太后又道:“這都是莊婕妤的功勞,你們啊,這么多個抵不上她一個?!?/br> “莊婕妤,皇上說你是他的藥,你給哀家說說,你是怎么‘醫治’皇上的?”太后看著莊書怡,面色和藹,語氣慈愛。 莊書怡抬頭看太后,見太后正對她微笑,便也朝太后一笑,略帶羞赧道:“回太后,臣妾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主要是她怕自己說起來就沒完沒了,便想請示一下太后。 太后正好想試探她,便道:“你就細說你這幾次是怎么伺候的,叫她們都學學?!?/br> “是?!鼻f書怡見太后這么說了,不抗違抗,便果真說了起來。 她這不說還好,一說便停不下來,她從頭一次侍寢開始說,略去可能犯忌諱的,事無巨細……妃嬪們一開始還仔細聽著,后來都垂下頭,有些想笑不敢笑…… 太后越聽越皺眉,這怕不是個真憨! 作者有話說: 慧:主打的就是一個真實,一憨應萬變! 第19章 ◎她怎么還上趕著!這個憨貨!◎ “……然后皇上又教臣妾寫字,還是寫十個,寫了……”莊書怡一邊思索著每次侍寢的事,一邊繪聲繪色,東拉西扯地說著。 正殿中,也只有淑妃熟悉莊書怡的習性,這會兒有些無奈地想扶額。不過太后剛才的話明顯有挑撥眾妃敵對莊書怡的意思,想來是對她近來受皇上專寵而不滿,這會兒她這般性子,應該能叫太后對她有些改觀。 畢竟對于這樣憨直性子的人,大家都會仁慈些。這么一想,淑妃覺得莊書怡這算是傻人有傻福。 太后耐心耗盡,抬手道:“好了,莊婕妤,你挑要緊的說?!?/br> 莊書怡說得口干舌燥,被太后打斷后,停了一息后道:“臣妾,不知道哪些是要緊的……” 太后呼吸一滯,掃了一眼莊書怡身后的曲茹靜,想著日后有她在莊書怡身邊,總能摸清她的底細,看她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是真有手段還是碰巧皇上就喜歡上這傻勁兒! “罷了,你不必再說了,哀家心里有數了?!碧蟮?。 莊書怡松了口氣,心里想著太后先前的話,皇上說自己是他的藥……莊書怡覺得那“藥”一定是自己親手做的那碗面!那是皇上第一次主動用膳,還吃下去那么多。他們喬家的面果然是世上最好的,她小時候也是被這面湯救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