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六零年代逃家小媳婦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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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幾天后,當列車員拿著喇叭,一節節車廂播報即將抵達滬市站點時,藺葶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更叫她感激的是,上車那會兒,警衛員小張特地與列車員打過招呼。 言說她是軍嫂,請對方在抵達滬市火車站時幫忙搭把手。 于是乎,對藺葶來說頗有些負擔的兩個包袱,直接被列車員小伙子提了下去,連她想分擔一個都不讓。 不得不說,這個年代大多人都是熱情淳樸的。 幾乎是將‘為人民服務’這句話刻在了骨子里。 也在這一刻。 藺葶突然覺得,她或許不該再抱著事事挑剔的眼神去審視這里。 畢竟除了開局的苦難,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且,只有從心里接受了新世界,新身份,她才能更好的生活下去。 于是,徹底想通后的藺葶有了購物的心情。 她將行李放到來時的招待所。 又與熱情的服務員劉大姐打聽了滬市哪些地方購物不用票。 便邁著輕快的步伐往百貨商店出發。 日常必須品還是不能斷的。 就像鳳英嫂子說的,難得出一趟遠門,下一回還不曉得是猴年馬月。 等回到向陽大隊,有些物資想買都買不著。 至于明著奔喪,卻買了一堆東西這事該如何解釋,只能等回去的路上再慢慢想吧... 如今唯一叫藺葶介意的是原身的家人。 也不知會不會瞧出她的不同? 這么一想,嫁人了似乎也挺好。 起碼不用與親近的人長久相處。 時間不會為任何人停留。 再是不安,終究還是得見面。 又是三天的車程。 當列車駛進漫天雪白的冰城火車站時。 藺葶還沒下車,遠遠就瞧見了站在月臺上,朝著車廂張望的哥哥們。 原身兄弟姊妹五個,她排第四。 上頭兩個哥哥,一個jiejie,下面還有一個弟弟。 她沒想到兩個哥哥都會來。 記憶里,相較于老實敦厚的大哥,二哥一直鬼精的很。 藺葶心里發憷,卻也只能硬著頭皮從窗口朝著兩人揮手。 冰城今天沒下雪,但有風。 站在零下二十幾度的環境中,只露出一雙眼睛的藺偉被冷風凍的來回跺腳取暖。 好在這波罪沒白受,死丫頭真回來了。 他用胳膊抵了抵還在張望的大哥:“哥,葶葶在那邊?!?/br> 說著,便黑著臉,率先往meimei車廂的位置走去。 能有好臉色才怪! 天知道,在得知meimei卷錢跑路后,藺偉就去霍家檢查過她的東西。 當發現除了衣服與錢財外,曾經被meimei寶貝不已的,前對象的書信全沒了時,他的腦袋都是暈的。 若不是meimei的電話來的及時,藺偉都準備去找她同學問地址,再親自跑一趟西藏抓人了。 沒想到,他的推斷居然錯了。 但是! 就算真是去了妹婿的部隊也不能輕易原諒! 死丫頭沒長嘴嗎? 想去不會找他陪著? 她是要擔心死誰? 越想越氣! 越想越氣??! 藺偉擠開已經笑起來的老好人大哥,板著臉朝著meimei伸手:“就從窗戶下?!?/br> 藺葶掃了眼擠擠挨挨的人群,入鄉隨俗的先丟下包裹,才開始往窗上爬。 待被半抱著放在地上后,還來不及說話,臉頰上就是一痛。 這廂藺偉扯了手套,一把掐住meimei的臉就往外拉:“死丫頭,你說你嚇不嚇人?我還以為你去找那誰了?!?/br> 藺葶也有一個親哥哥,她是母親意外懷孕,交了罰款才生下的二小。 從小到大都被哥哥捏臉欺負,對此,她甚至有了本能反應。 這不,熟悉的痛感傳來時,藺葶瞬間忘記了陌生與局促,下意識皺眉去拍。 只是手才抬起來,就被對方的話給驚的頓住了。 見狀,藺偉露在外面,與她極為相似的桃花眼微微瞇起,審視般問:“我猜對了?” 藺葶分明也是受害者,但這會兒,眼神還是心虛的飄忽了下... 第8章 “什么意思?哪個誰?”藺明拍掉弟弟的手,沒明白兩人在打什么啞謎。 對于心中的懷疑,藺偉從未與第二個人說過。 如今meimei回來,就更不打算說了。 于是他彎了彎桃花眼:“沒什么,開玩笑的?!?/br> 話雖這般,但掃向meimei的眼神,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藺葶... 許是開局被扯了臉,又或許是藺偉與自己的親哥哥有七八分相似,藺葶反倒不緊張了,反正虧心事也不是她做的。 所以就算知道二哥有事后算賬的意思,她也一點兒不怵,頗有股破罐子破摔的無賴意味。 那模樣,氣的藺偉又想收拾人了。 而藺明則狐疑的盯著弟弟meimei瞧,只是好一會兒也沒瞧出個什么,便彎腰拎了一個包裹:“行了,有什么話回頭再說,別凍著了?!?/br> 他肖父,與弟弟meimei并不相像,是典型的北方男人,高大粗獷,濃眉大眼,瞧著很有男子漢氣概。 對藺葶來說無比沉重的包袱,到了藺明手上卻是再輕松不過。 空著的另一只手也沒閑著,半攏著隔開人群,護著meimei往月臺外走。 冰城火車站到向陽大隊還需要大半天車程。 原身出發的時候,先步行到了鎮上,待天亮又坐了早班車往縣城,再從縣城轉車往冰城火車站。 藺葶以為回程也應該大差不差。 不想出了火車站后,就被哥哥們領著走向了一輛半舊的軍用吉普車。 還不待她將疑惑問出口,吉普車的副駕駛門便被人打開了。 王春玲跳下車,瞇眼打量了幾步外,將整個公社鬧到人仰馬翻的姑娘。 她做霍家莊公社書記還不到兩年,之前雖聽說過向陽大隊里有一名大學生,但見面還是頭一回。 坦白說,沒瞧出什么特別的。 真要硬挑什么,就是那張比大多社員更黑的膚色。 不過想到因為對方,自己才能被上級領導點名表揚,王春玲也不在乎她是闕黑還是瑩白,上前就是一個大力的握手,并笑夸:“藺同志你好啊,我們通過電話的,我叫王春玲,小同志了不得,我們整個公社都為你驕傲??!” 藺葶才明白來人的身份,就被王書記的熱情給驚了驚。 待反應過來對方話中的意思后,心底忍不住生起不愉。 作為有過幾年工作經驗的社畜,她自然清楚做領導的多數喜歡搞一些形式主義。 而眼前的這位,顯然也利用了原身烈士遺孀的身份大作了文章。 可再是不高興,藺葶也過了意氣用事的沖動年紀。 為了已經發生的事情直面硬杠公社書記,于她,于父母親人沒有任何好處。 不過,杜絕對方繼續拉自己宣傳,還是可以cao作的。 畢竟記憶中,王春玲此人雖貪權了些,卻也是個為百姓做實事的。 這般想著,藺葶的面上便露出抹略苦澀的笑:“當時悄悄走,除了害怕家人不同意外,就是不想利用霍嘯犧牲這事大肆宣揚,他是英雄,怎么能成為旁人口中的談資?” 別說,嘗到甜頭的王春玲,還真有帶著藺葶到處宣傳一番的想法。 多么好的,宣揚軍民一家親的機會! 眼下見對方這般言語,她面上笑容不變,心里卻有些不快的琢磨起藺葶是否猜到了她的意圖。 這是故意堵自己口呢? 就在這時,放好行李的藺偉走過來,像是沒瞧見兩人之間的古怪氣氛,笑道:“王書記,咱們先上車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