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嫁給了年代文大佬 第221節
甚至有人懷疑起了他跟陳寄北的真實關系,“他說他叫陳福安,從關里過來看兒子的。但我們翻遍了,沒找到介紹信,也沒找到車票,你確定他真是你父親?” “應該是?!标惣谋秉c頭,頓了頓又輕聲補上一個“吧”。 什么叫應該是吧? 陳父打死他的心都有了,紅袖標們也皺眉,“你自己親爹你都不認識?” 陳寄北同樣皺眉,“認識是認識,可我來東北六年了,六年沒見過人?!?/br> 言下之意要是有人冒名頂替,也不是不可能。 這下好了,陳寄北不來還沒什么,一來,陳父顯得更可疑了。 不過他的目的只是嚇唬人,又沒準備真讓人交代在這,見火候差不多了,便提議可以給老家那邊去個電報,讓村支部出個證明或者來個人,證明陳父的身份。 只是時間已經晚了,發電報也得等明天,等村里接到更是得后天。 當晚陳父還是被嚴加看管起來,并提高了審問力度,幾個人一輪班,二十四小時不間斷。 相比之下陳寄北心情就很好了,還去對面搬了夏芍的行李回來。 “這天寒地凍的,你爸那邊不會有事吧?”夏母憂心忡忡。 “不會,他不取暖,屋里其他人還得取?!标惣谋卑矒嶂哪?,一回屋,鎖上門,被褥都沒鋪就把夏芍抱到了行李上,俯身欺近,“說說侍寢的事?!?/br> 這可真是,昨天才跑完火車,今天車轱轆就碾自己臉上了。 夏芍整個人都被圈在他和行李之間,一低眸,就能看到毛衣領口內他分明的鎖骨和…… 夏芍趕忙幫男人拽了拽,語氣十分正經,“國丈還在遭受牢獄之苦,朕今天實在無心享樂?!?/br> “你還在乎他?”陳寄北嗤笑一聲。 夏芍當然不在乎,但還是拽著他領口沒放,小聲問:“那介紹信呢?” “燒了?!标惣谋毖院喴赓W。 這可真是找都沒地方找去,夏芍繼續低聲,“你不會還去舉報了吧?” “外面天天抓特務,還用舉報?” 夏芍一想也是,還欲再說什么,男人拉起她揪著自己的手,直接放進了衣內。 她的指尖立即觸到了一片堅實、溫潤,習慣性摸了摸,又摸了摸,最后忍不住向下,朝衣領內更深處探去。 陳寄北就低眸,在她唇上啄了口,熱燙的呼吸緊緊糾纏住了她。 夏芍連一秒鐘都沒用上,直接繳械投降,拿腳尖勾了勾男人的膝窩,“那朕今天做一回昏君?” “嗯?!标惣谋币皇謸Я怂?,一手就要去拉燈…… “mama!mama半夏要跟你一起睡!”外面突然傳來小小的敲門聲,夫妻倆當時就頓住了。 “mama!” 敲門聲還在繼續,甚至有力道拉了拉房門,“mama你開門呀!” 她mama哪有手給她開門,一只在領口,一只在下擺,全埋進了愛妃毛衣里。 夏芍尷尬地收回手,輕咳一聲,“mama睡了,半夏和姥姥睡吧?!?/br> 夏母也在門口哄半夏,“半夏跟姥姥睡,姥姥給你唱曲?!?/br> “我不,我要跟mama睡!”小半夏很堅持,“半夏要跟mama睡!” 大概是從半歲多就一直跟著姥姥睡,兩個孩子根本就沒有跟mama一起睡的概念。昨天陳父來了,夏芍去了夏母那屋,小家伙才發現原來他們還可以跟著mama睡的。 小半夏說著還敲了敲門,“mama你不要半夏了嗎?”聲音里已經帶上了委屈。 這還怎么繼續? 夏芍看了陳寄北一眼。 陳寄北俊臉有點黑,這筆賬絕對又算在了陳父頭上。 軟軟的小女兒就在門外,他最終還是起身,“我去開?!崩死孪聰[。 一看那動作,夏芍就知道他在遮什么,也忍不住拿手背貼了貼臉。 趁著門還沒開,夏芍從行李上滑下來,整理了下衣服,又裝模作樣去鋪被褥。 門一開,小半夏果然抱著小枕頭站在門外,后面還有夏母和同樣抱著枕頭的小承冬。 “爸爸?!毙“胂木鸵镢@,被陳寄北一把抱起來,貼在耳邊說了句什么。 她那小眼神兒驚喜起來,又有些懷疑,“真噠?” 陳寄北點頭,低聲在她耳邊又說了幾句。 小半夏立即陷入了糾結,一會兒看看夏芍,一會兒看看陳寄北,最終伸出小拇指,“那咱們拉鉤?!?/br> “拉鉤?!标惣谋备愣伺畠?,又俯身去抱兒子,和兒子談條件。 小承冬可比小半夏難糊弄多了,還板了臉跟他討價還價。 幾分鐘后,兩小只終于跟著姥姥走了,陳寄北也冷著臉進來,再一次鎖上了門。 夏芍已經放好了被褥,兩手支在身后笑望著他,“都怎么把人弄走的?” “我跟承冬說,這次的卡片做二百張?!标惣谋甭曇舻?,直接拉滅了燈。 驟然的黑暗讓夏芍適應了一下,“那半夏呢?” “明天騎車帶她出去兜風?!?/br> “就這么簡單?”夏芍有些不信,還要再問,唇已經被封住了。 陳寄北從來不騙孩子,第二天果然拿煙盒裁了新卡片,也帶小半夏出去兜了風。 為了帶兩個崽,他特地用木料打了兩個圈座,隨時可以裝卸在車前杠上。半夏就這么晃著小短腿跟爸爸出去兜了半個多小時,回來的時候嘰嘰喳喳,開心得不得了。 進門的時候她還有些意猶未盡,“爸爸咱們明天還去呀?!?/br> 陳寄北把她從車上抱下來,伸出食指在唇前比了個噓。 半夏立馬也豎起一根胖手指,“這是我和爸爸的秘密,我不說?!毕駛€偷了腥的小狐貍。 “爺倆說什么悄悄話呢?”夏芍開了門叫他們。 一大一小立即齊刷刷站好,就連小半夏都板起小臉,“我和爸爸什么秘密都沒說!” 陳寄北:“……” 夏芍:“……” 最終夏芍也沒問,爺倆有點小秘密就有點小秘密吧,又不是什么大事。 因為夏母擔心,陳寄北還是象征性地去看了看陳父。 說實話樣子實在慘了點,人一晚上沒睡,困得眼皮直打架,嘴唇也干得起了皮。大概是一晚上都在答話,嗓子已經啞得快說不出話了,見到他竟然沒罵。 “我們已經給你老家那邊發過電報了?!奔t袖標們跟他說。 陳寄北點頭道謝,回家把這個消息告訴夏母,第二天繼續來欣賞陳父的慘狀。 一直欣賞了快一個禮拜,老家那邊終于來人了。來的是陳家村的書記,在輩分上還得叫陳父一聲二叔,一到江城立馬去看了人,這一看差點沒認出來。 “你咋弄成這個樣了” 眼前的人不僅蒼老,而且憔悴,看著比數天前出發時瘦了一大圈,眼窩都凹下去了。 村書記看了半天,要不是那身衣服太過熟悉,都未必能認出來。 “是我們村陳福安?!彼o陳父作證,還拿出一張存根,“這是他當初開的介紹信?!?/br> 正規的介紹信是印刷好的,分上下兩部分,公章蓋在中間,蓋完撕開,一半拿走,一半用來做存根。村里沒這么好的條件,都是自己寫,但還是留了一半下來。 有人證也有物證,陳父終于洗脫嫌疑,被放出來了。 只不過出來也不能到處跑,他得立即跟村書記返回戶籍所在地。 被關的時間太長,乍一重見天日,陳父連路都不會走了,還是村書記伸手扶了下。 “安二叔你怎么這么不小心?連介紹信都能弄丟?!贝鍟浫滩蛔≌f他。 沒想到話落,他立即咬牙切齒,面色猙獰,“我哪弄丟,是讓陳慶年那小子拿走了!” 關了這么多天,陳父要是還想不通這其中關鍵,那就是個棒槌。 陳慶年那天要看他的介紹信,分明就是存了壞心,這個逆子,竟然連他老子都害! 陳父氣得渾身發抖,腿一軟,差點又坐到地上。 村書記趕忙攙住他兩只胳膊,“慶年拿你介紹信干嘛?” “還能干嘛?看我老了,怕我這個累贅找上門,打擾他的好日子?!?/br>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道冷淡的聲線。 兩人轉頭,發現陳寄北推著輛自行車就站在不遠處,車后放著陳父背來的包。 他身旁還有個極其漂亮的年輕女人,手上拿著個紙袋子,笑容溫和地朝村書記點了點頭,“你們走得急,就不請揚三哥去我家坐坐了,這是二斤餅干,拿著路上吃?!?/br> 村書記和陳寄北同輩,也是慶字輩,叫慶揚。 這是陳慶揚第一次看到陳寄北在東北說的媳婦兒,只覺得陳寄北好福氣,媳婦兒溫柔大方,做事也體貼。除了餅干,她還在包里塞了兩瓶醬菜,“都是我做的,手藝不好別嫌棄?!?/br> 村書記剛要道謝,陳父已經冷笑一聲,“一個個巴不得我死,裝啥好人?” 他臉上的笑容當時便是一僵。 夏芍倒是笑了笑,沒在意,和陳寄北一起將人送去了火車站。 老式火車的臺階高,上車的時候陳寄北還扶了陳父一把。 “我不用你扶!”陳父用力想甩開他,手臂上卻像箍了個鐵鉗,根本掙不開。 陳寄北就那么輕描淡寫鉗制住他,低聲湊近他耳邊,“再敢來,可就不是進去蹲幾天了?!?/br> 聲音極輕,在這嘈雜的站臺上卻清晰地傳過來一股寒意。 饒是早就猜到了,陳父依舊身體一僵,感覺從頭頂涼到了腳心。 沒人目送著火車遠去,也沒人期待車里的人回來,夫妻倆直接出了站臺。 路上夏芍還問陳寄北:“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