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全息游戲好逼真[快穿] 第45節
一句話沒說,但好像完成了一場神奇對話的談自非:“?” 可看看旁邊好像一切都很正常的宓昶和盧子登,談自非禁不住懷疑起是不是自己有問題:你們修真界的人難道有什么加密的溝通方式嗎?! 說起來當年鎮清尊上把他丟給昆侖虛的外門弟子,會不會也是這樣一句話沒說,就把他送過去了吧? * 雖然過程中有點小小的問題,但是總算是把主角交給了命定的師尊,談自非也算可以帶著宓盧兩人功成身退的離開了。 他本來以為這兩個人會失望,畢竟他們從知道了這一趟去找的是鎮清尊上后就莫名激動,等真的見到人之后卻一句話都沒能說上,不免會覺得可惜。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自己想多了,只見上一面就足夠這兩個小崽子暈暈乎乎的腳下發飄了。搞得談自非都有點懷疑,鎮清尊上不說話,是不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說了話也不會有人聽。 修行中人追求大道長生,而鎮清尊上的存在就是一個活著的道標,也怪不得小世界的人對他如此尊崇。更何況對方為了挽救未來的浩劫,放棄了飛升上界,千百年如一日在凡塵界尋尋覓覓、為這方世界求一線生機,確實值得尊敬。 * 跟著鎮清尊上離開的賀還之同樣恍惚。 不過就算尊上當真惜字如金,對待自己的命定弟子總不會一直沉默下去,他起碼要知道賀還之是如何變成如今這樣子。 在這樣一個人面前實在很難有所隱瞞,等賀還之回過神來之后,已經把自己身上的事交代了個干凈,連一直試圖隱藏的屬于另一半的血脈也沒能瞞過去。 意識到之后,他忍不住忐忑看向對方。 他確實沒想著能夠將此事瞞過尊上,但是也沒料到自己只一個罩面就交代了干凈,不由憂心對方到底會如何處置自己。 鎮清那像是沉吟的態度更是讓賀還之連心都挺起來了。 卻不想鎮清這不多一會兒的沉默之后,竟問起了一個全不相干的問題,“你叫他師兄?” 這猝不及防的提問讓賀還之一時懵住,愣著神看向尊上,沒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 又聽對方接著:“他入了昆侖虛?” 鎮清說的自然是談自非。 修為到了鎮清這個地步,已經在一定程度上接觸到世界本源,早在第一眼就看出了談自非的來歷:世外之人,干擾命軌的變數。 只是卻不知這變數到底是好是壞…… 鎮清最后選擇救人,對方身上的功德金光占很大一部分原因。有如此功德在身之人,想來不會行滅世之舉。 他卻沒料到自己對方會拜入昆侖虛。 就他當日所見,對方所修習的明明是神道,修行者不會輕易改變道途,除非連他自己都忘卻了修習之法。 是連天機都蒙蔽過的徹底入世。 一切都從頭開始,所遇上的機緣自然不同。 但是又得有何等的魄力才能舍下一切?又有何種原因才能讓人決定重新開始? 想到對方將賀還之帶來的舉動,鎮清心頭生出某種明悟。 ……救世。 他是為了“救世”而來。 鎮清臉上帶起了點點笑意。 ——吾道不孤! 他輕聲糾正,“汝該稱之為‘師叔’?!?/br> 自己與對方平輩論交,他的弟子自該稱人一句“師叔”的。 經鎮清這么一說,賀還之也想起了宗內“談師兄被鎮清尊上收徒”一事的流言,想來尊上不在意那些虛禮,所以才一直沒有正式的儀式,倒是宗門中人著相了。 想著,賀還之頓時恍然,連忙恭謹俯首道:“弟子遵命?!?/br> 尊上這說法,可不僅僅承認了收徒一事,也是認可了他昆侖虛弟子的身份! 鎮清緩緩頷首,“善?!?/br> 他也認下了自己這個命定弟子。 第48章 修真世界16 小世界的劇情發展和主角的情況息息相關, 賀還之被提前送到了鎮清尊上處,魔族勢力也同樣來勢洶洶。 滄南山側,魔氣洶涌。 在魔氣中心, 是一只人身獸軀,體型巨大的魔持戟站立。作為魔尊麾下排得上號的魔將,嗥榴縱使在諸位魔將中屬于下位,也足夠他不把眼前這群修為最高只有出竅期的散修放在心上了。 只是卻不曾想這一群螻蟻見他之后, 并未狼狽逃竄,反倒是彼此調整站位, 竟欲想和他對峙。 嗥榴見狀不屑嗤笑。 他也聽說過人族有種叫做“陣法”的伎倆, 結陣之后, 可以將陣中人的修為匯聚一處??上N蟻再如何也只是螻蟻,就算聚于一處又有何可懼,連困獸之斗都算不上。 嗥榴這么想著, 可事情的發展卻不如他所預料。 本來確實如他想的,這些人的攻擊即便匯于一處,落在他身上也不過是些不痛不癢的皮外傷而已,但是即便如此,這些細碎的傷勢多了仍舊叫人煩躁。 他手中的長戟一劃, 魔氣隨著刃鋒放出,擋在去路上的幾個修士盡皆倒下。 可是倒下的人很快就被同伴救治起來, 嗥榴想要繼續補刀,但兵器卻被數道藤蔓纏住,那點脆弱的力道當然阻攔不了他多久, 可是等他輕而易舉的扯斷藤蔓之后,不遠處的修士早就被同伴轉移了地方。 嗥榴怒急又揮一戟,本來被扯斷的藤蔓這會兒又彼此連接起來, 他這一擊落偏,并未像預料鐘的落在人群之中,而是只帶走了邊角上的三五個人,那幾個又再次被同伴救治拉起。 …… 如此循環往復,嗥榴身上的傷越來越多,可是對面那些他本來一只手就能碾死的散修卻仍舊沒有減少。 這種有力氣無處使的狀態讓嗥榴的煩躁愈甚,身周的魔氣也漸漸不穩起來。 作為這群散修中心指揮的盧子登見此狀況,不由心道一聲“糟!”。 但他們斡旋至此已是險而又險,實在再無應付這魔將的暴走的法子,盧子登只能硬著頭皮讓幾個體修上前,準備硬扛下這一次攻擊。 也就是在這時候,隊伍中數個法修弟子識海中同時響起一道傳音,“風刃?!?/br> 這些年與魔族的作戰中,修士們早就習慣了在對陣魔族過程中服從指令,雖然這道傳音的聲音與先前有所不同,但正精神高度緊繃的修士卻無暇注意,下意識的照著指令行事。 恰到好處的時間節點與施法方位提醒,讓所有人的靈力匯聚了一處,凝成的巨大風刃向著嗥榴而去,直將那人身與獸軀的交界處切割出了一個鮮血淋漓的創口。 如此重創,嗥榴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嘶嚎,而合力使出這一擊的散修也都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 不等他們進一步確認現狀,識海中那道聲音又響,“土壁?!?/br> 眾人照指令行事,地面上幾座土包連成一片,居然拔地而起,隱有山岳之勢。 這連自己人都鎮住了的一下子同樣擋住了嗥榴吃痛下的發狂一擊。 ……攀援而上的藤蔓將魔困住,巨大的冰棱凍結了手臂,混著雷系靈力的水箭破開了層層魔氣的防御……最后,風助火勢將那魔燒成了一具焦炭的尸首。 本來艱難支撐的戰局一下子變得這么容易,動手的許多散修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 倒是被搶了指揮的盧子登最先回神,對著來人苦笑著拱手,“見過談前輩,此遭多虧前輩援手……是子登技藝不精?!?/br> 談自非當然是出言寬慰。 盧子登能帶著這群人把那只魔將牽扯住,其實指揮得已經不錯了,談自非之所以能將不同人的靈力融合、時機把握得那么準,還是要系統幫忙。 不過說實話,盧子登雖說苦笑,倒也沒有什么自我懷疑的意思。 眼前這個人是誰???! 那可是昆侖虛這一代當之無愧的首席、傳言中鎮清尊上的弟子……他比不過對方,那不是再正常不過了? 要知道,百年前這位前輩帶同門弟子秘境試煉,遇魔界封印松動,被封多年的大魔蘇醒。 危在旦夕之際,這位前輩硬生生地指揮著當時所帶的一眾最高修為不過金丹的弟子,彼此配合、一點點把那只魔給磨死了。 此事一出,眾人恍悟:原來魔族還可以這么打??! 這可比個人力戰魔族振奮人心多了。 以往魔族來襲,修為低些的修士毫無還手之力,別說想要擊殺魔族,就連保全自身都很艱難,每每只能憤恨天資不夠、亦或是平日修行不夠努力……但不管哪一種,他們最后能做的也只是站在原地祈求大能來救。 這次卻不同,原來如果配合得當,他們也可以退滅魔族! 修行本就逆天而行,踏上長生之道的,又有幾個畏首畏尾? 過往種種畏避退縮,不過是絕境之下的無可奈何,現如今已經有人為他們指出一條明路,眾修士當然不可能放任魔族肆虐。 修士少有固步自封的,到如今,記錄思明秘境外的那段鏖戰的留影石已經快要到了修界人手一份的地步了。 (談自非:這可是打boss!得是瘋了才去單挑,當然是團戰?。?! 系統:……欲言又止.jpg) 只是事實證明,擔任指揮也是要靠天資的,如影像中談前輩那般對每個修士如臂指使、力量用到極限的人也只有那么一位罷了。 雖說如此,有指揮在側統籌,眾修士經過一段時間磨合后的配合,也要發揮出遠超個人力量了。 起碼盧子登就沒想過他們這群多半是元嬰期,最高修為不過出竅的修士能夠正面應對一位魔將。 哦,沒有正面應對。 在談前輩出聲之前,他們充其量算得上勉強拖住而已。 動手的都是同一批修士,區別的只在于“指揮”。 盧子登就是再怎么心如止水,在這種明晃晃的差距之下還是免不了郁悶一會兒。 等他排解完了自己那點個人情緒,周遭修士也早已回神,紛紛上前同談自非見過禮,其中也不乏以“思明道君”稱之的——因為思明秘境外的那段影像廣為流傳,許多人都要以為這位前輩的道號便為“思明”二字了。 而事實上,鎮清尊上久未露面,昆侖虛又無人敢越過那位收徒,這位談前輩至今仍只是昆侖虛內門弟子,并未有道號在身。 盧子登本來想要解釋,但是瞧著這位前輩并未露出多少被冒犯的神色,想來也是不在意這些小事,故而也沒在這場合多說什么,只想等著私下再提點提點那位說錯話的道友。 既然遇上了,一行人干脆一路同行。 現在這個時間節點甚至都不需再多說什么,他們必是往八荒境去的。 九為極數,八退一步,“八荒境”取“四海八荒”之意,是修界各方的會談之所。 只不過這次談的確并不是修界內部各宗門的利益沖突,是為應對來勢洶洶的魔族。 近百年間,各地封印屢屢損毀,時不時有魔族肆虐人間。雖說在當年思明秘境外,一眾修士聯手抵抗魔族給了眾人以啟發,便是修為略有不濟,若是配合得當,仍有一線生機,只是對陣魔修,死傷實在難免、戰斗波及也已經足夠人間瘡痍。又有人從到來的魔口中探得消息、新任魔尊對人間勢在必得,只待幽淵的主封印一破,便待大舉進犯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