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全息游戲好逼真[快穿] 第17節
助理想想那可能造成的烏龍場面,就忍不住一陣窒息,原地社死不說,還很可能會因為工作不到位面臨能力質疑,要知道這個向總的助理的位置,那可真是千軍萬馬、過五關斬六將才能艱難上任。 向鷺聽出了助理的疑惑,搖頭失笑,“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兩位是我的恩人?!?/br> 確實是恩人。 向鷺沒有和其他人說過,但是她確實夢到過另一種可能有的走向—— 在那次的火災里,沉沉雖然被救回來了,但卻是重度燒傷。一整夜的搶救后,終于撿回一條命來,但是身上臉上都留下了大片大片的燙傷傷疤。小孩子懂的不多,但是也是知道美丑的,沉沉又從小是個愛美的小姑娘,即便向鷺有意拆掉了家里所有的鏡子,但是還是意外被女兒看見了自己現在的樣子。 那之后,向沉沉的隱身異能就開始頻繁失控。 向鷺早在女兒出事之后就放棄了工作,全天候的陪著孩子,但是隱身實在是個很bug的能力,而向沉沉每次看到自己的倒影又會應激性的失控,向鷺一個疏忽,就被女兒跑了出去。 向沉沉的身體自從搶救回來之后就很差,頻繁的異能失控更是幾乎把她掏空,等向鷺急急忙忙地找到人之后,孩子正蜷在街角、已經燒得意識不清。 向沉沉被再次送到了醫院。 但是這次卻沒有那么幸運,高燒轉為肺炎,已經變得很差的身體底子經不住這一場重病,她的女兒沒能搶救回來。 一重又一重的絕望疊到了最后只剩下空茫。 向鷺抱著女兒小小的、冰涼的身體,有點茫然,又有點麻木地想:沉沉睡著了也好,睡著了、就不會再被反光的東西嚇到了。 抱著抱著似乎也不覺得冷了,不知道是她的體溫溫暖了懷中的身體,還是連自己也冷了下去。 …… 徹骨的寒意讓向鷺從夢中驚醒,她一路跌跌撞撞、幾乎是踉蹌地跑到女兒的房間。 但是真的看到了那小小的身軀之后,卻幾次伸手都不敢去碰,生怕自己觸到后卻發現一切只是臆想出來的幻影。 還是被這動靜驚醒的女兒揉著惺忪的睡眼、茫然地叫了一句,“mama?” 溫熱又柔軟的手碰到了她的臉上,小手的主人努力伸著另一只手臂想要抱她,笨拙地哄著,“mama不哭?!?/br> ……是真的。 虛幻的影子落實,向鷺第一次知道,原來喜悅到了極致,也是會讓人嚎啕大哭。 * 談自非倒是不知道自己走后向鷺和助理的對話,有了向總給的這張vip貴賓票,他在場館內可以說是暢通無阻了。 呂鳴樂一開始當然很興奮,手里拿著票,在旁邊一刻也沒停地說起了自己的計劃安排,口氣中對里面各個場館的布置都很熟悉,顯然是籌備良久,就差這一張入場券了。只是不知道怎么,他人說著說著就噤了聲。 耳朵突然安靜下來還挺明顯的,談自非有點奇怪地掃了呂鳴樂一眼,“你不去?” 按照對方剛才說的游玩計劃,這會兒該是開始才對。 談自非真心覺得呂鳴樂要是想體驗這些設備,最好抓緊時間,要不然過會兒可就沒機會了。 呂鳴樂欲言又止。 鏡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切了過來,彈幕倒是難得犀利了一回—— 【大佬可一點都不像是來玩的】 【有樂樂在旁邊對比,這感覺更明顯了】 【巡視領地狼王&撒歡哈士奇.jpg】 【艸啊,這什么神比喻的幻視啊,求一雙沒看見彈幕的眼睛(我不干凈了.jpg)】 …… 倒是也有正經分析的。 【大佬實在找什么嗎?】 【好像是在看場館結構?u1s1,這場館設計很專業啊】 【是在找人吧?我看大佬往人群里看了好幾遍】 談自非有點意外的挑了一下眉,他倒是沒想到彈幕雖然想法清奇外加關注點很歪,但是在關鍵時刻居然還挺能發現細節的。 他確實是在觀察場館結構和這次過來的游客。 而這會兒短暫沉默的功夫,旁邊的呂鳴樂不知道想到什么,臉上的表情調色盤似的轉了個遍,最后定格在似乎馬上就要哭出來的驚恐上。 他壓低聲音,但是說出來的話仍舊帶著點顫,“談組……我是不是破壞你計劃了?” 呂鳴樂就是再遲鈍,走了這么半天,也看出談自非的心思不在展覽上了。 既然對展出沒興趣,專門來這里肯定是為了正事,再加上談組又是便裝……呂鳴樂不敢想下去了,他現在就想抽死剛才過來打招呼的自己:有動作之前能不能動動腦子?!早知道情況會演變成現在這樣,他寧愿在原地當個兩千瓦的高耗能大功率閃瞎人眼的電燈泡。 連呂鳴樂都這么說,談自非也察覺自己那心不在焉的表現或許有些明顯了。 不過他還是搖頭否認,“沒有?!?/br> 他確實有點想法,但是這會兒還劇情還沒有展開,小穆同學那邊還在排著隊等著體驗名額呢,談不上什么計劃不計劃的。 呂鳴樂:真的嗎?我不信qaq~ 他是絕對不敢把這話說出口的,做了好半天心理建設,才深吸著氣開口,“那談組,我現在該干什么?” 談自非有點意外地看了眼已經一副“主動加班”表情的小呂同志:這思想覺悟夠高啊。 但現在還真沒什么好干的,就連談自非也只是熟悉一下場館和人群,讓系統幫忙提前建好模,好方便一會兒制造幻覺,這種事又沒法讓別人幫忙。 這會兒被這么問了,談自非想了想,還是建議:“照你原本的計劃來?” 不趕緊趁著現在把想體驗的體驗完了,之后可就沒有機會了。雖然一會兒多半得帶著人加班,但他作為一個好上司,當然得盡可能地減少這些額外工作時間。 呂鳴樂卻聽得一懵:他連談組今天到底是來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哪里有什么計劃? 他實在是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了這個“計劃”是指他剛剛在談組耳邊喋喋不休的體驗流程攻略。 呂鳴樂:“……” 他現在哪還有心情管什么場館不場館、體驗不體驗的了?! 但是談組的安排一定有他的深意。 呂鳴樂剛剛才搞砸了一次大事,這會兒當然不敢提出任何異議,他深吸一口氣,懷著宛若上墳的心情,開始了自己本來心心念念的場館體驗。 談自非:? 明明是按照呂鳴樂的計劃來,怎么對方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談自非遲疑:“你要是不想……” “不!”呂鳴樂搖著頭,眼底含淚、但表情卻很堅決。 他打斷談自非的話,咬著牙擠出一個顯得扭曲的微笑,“我想!” 談自非:“……” 他是不是有點不太了解現在年輕人的心理狀態了?居然在游戲里都有代溝,真是好tm真實。 …… 總之,等到談自非終于拍了拍呂鳴樂的肩膀叫停的時候,呂鳴樂長長地出了口氣。 兩個多個小時的體驗,他基本什么都沒有看進去,這會兒結束,只有一種深感解脫之感,他真切地覺得自己以后對于v家的產品都要有心理陰影了。 也就在談呂二人避過監控,從消防梯往最頂層的總控室走的時候,場館中也突發變故。 大門突然關閉,在“咔噠”的一聲落鎖動靜之后,整個場館都暗了下來,這好像意外停電一樣的突發事故,讓人群短暫地sao亂了一陣兒,直到在場館的中央投射出了一位金發青年的虛擬投影。 他穿著前短后長的燕尾服,白色的前襟在領口處堆疊出褶皺,這種過于復古且隆重的裝扮,因為青年那張出色的臉倒沒有顯得多違和。但他緊接著后退了一步,右手輕輕撫在胸口,身體前傾,完成了一個近四十五度的鞠躬。就在起身的那一瞬,他這張五官深邃的面孔出現在場館內的每一個屏幕上,這過于密集的投放,讓人禁不住生出某種不適來。 放大的屏幕清晰地映出了男人的表情,只見他臉上的肌rou牽扯,露出了一個略顯夸張的笑容。由于唇角裂開的弧度過大,這個笑簡直像是硬生生的拉拽出來的一樣,顯出些恐怖片中常有的詭譎陰森來。 人群中發出幾聲壓低的驚呼,但是要是再細看看,這又好像只是一個普通的幅度略大的笑而已,這短暫的算不上sao亂的動靜又被這么壓了下去。 “大家好,”男人像是全未察覺那些因他而起的sao動一樣,以和自己表情同樣夸張的戲劇化腔調,朗誦般地致以開場詞,“歡迎來到variable!” “我是你們的玩伴,麥克·馬爾茲?!?/br> 第19章 異能世界19 “玩伴”這個說法一出, 倒是讓很多熟悉v公司旗下游戲的人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 v公司旗下有一款很著名的大逃殺游戲,背景設定是一個小島島主覺得自己的生活過于孤單,召集了一批人進島, 想要從中選出自己的“玩伴”。島主擁有堆積如山的財富和常人想象不到的權勢,成為他的“玩伴”當然好處驚人,但是島主喜歡稀少且珍貴的東西,他的“玩伴”也理所當然的是最優秀的那個, 于是大逃殺開始了。 ——被選為“玩伴”的人只能有一個,除了玩家的彼此廝殺之外, 島主也會主動出手甄選。 雖然背景設定槽多無口, 但是這種游戲的玩家也大多數不在意這些:只是一個會skip過去的過場劇情而已。 不過要是細究一下馬爾茲先生的背景, 這個游戲設定似乎也沒有那么多槽點了:那位先生只需要最優秀的“工具”,而馬爾茲正是那批實驗體中最終活下來的優勝者,他也因此有了麥克·馬爾茲這個名字。 或許是懷念當年成為踏腳石的同伴, 也或許是紀念自己的勝利,亦或者是單純享受角色轉換、自己成為掌控者的快感,馬爾茲先生對這款游戲情有獨鐘。 此時此刻,還無人意識到危險的來臨。 場館內在短暫的安靜后又喧鬧了起來,大部分人都以為眼前的發展這次科技展的彩蛋, 游戲迷當然跟著興奮激動起來,也有小部分人不感興趣, 甚至完全不知道這個游戲,但是在現場氣氛的裹挾之下也不好對此說什么,最多皺皺眉、小聲嘀咕幾句, 準備在游戲開場之后就想辦法退出。 但這所有的一切都終結于馬爾茲宣讀完規則后開槍的那一瞬。 虛擬影像投影出的槍支當然不是真的,但是馬爾茲卻是一位極出色的空間異能者,當那顆子彈穿透空間也穿過人體、在某個開局被挑中的倒霉蛋身上濺開一抔血花之后, 人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直到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空間。 是那個大著膽子上前確認“這個托怎么演得這么敬業”的青年連滾帶爬地跌下樓梯,真實縈繞鼻腔的血腥味兒和瀕死者連話都說不出的痛苦嚎叫,終于讓人意識到這不是一場單純游戲。 起碼不是他們認知中的“游戲”。 ——“大逃殺”開始了。 * “哈哈哈哈,對、是這樣!就是這樣?。?!跑、快跑,哈哈哈??!” 槍響一聲接著一聲,濃重的硝煙味彌漫在監控室內,但整個房間內卻詭異的沒有一顆彈孔,只有一個宛若在出席什么重大宴會的燕尾服青年發癲一樣的狂笑著,看上去就精神不怎么正常的樣子。 至于呂鳴樂為什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因為他就在這人的身后?。。。。ㄋ盒牧逊?jpg) 呂鳴樂整個人都僵硬成一塊石頭,腳下一動都不敢動,生怕發出一點動靜引起對方的注意,只能拼命地朝著談自非打眼色。 談自非還沒那個能力從這抽筋的眼皮中領會到什么意圖,他眨了眨眼,用很平靜的、帶著點兒安撫的語氣開口,“你可以說話,他聽不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