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遲寄忽然握住他手掌,眼里跳動起瘋狂的情緒:“你要和我結婚嗎?” 游判微愣,轉而用一種冰冷的目光審視他。 遲寄又激動地追問:“你想和我結婚嗎?” 游判嗤笑,像對待真正的頭紗那樣從頭輕輕撫摸下去,嘴里卻在說別的。 “我買這件襯衫的時候那售貨員說,這款白色簡約設計,代表了純潔和端莊......”他忽然垂頭低笑一陣,然后諷刺地看著遲寄,“你覺得你配嗎?” 遲寄臉上沒有什么難過的神色,只是怔怔地看著他,握著他的手沒放開。 “在我心中,純潔的人至少要做到一點——”游判凝視他的眼睛,“要真誠的、全心全意的對待一份感情?!?/br> 遲寄露出了不解的目光。 游判又笑了,這次溫柔些,親了一下他的嘴唇:“我就知道你不懂?!?/br> 他抽出手掌,重新端起相機,繼續給遲寄拍照,再奉上殘忍的忠告。 “遲寄,我不可能和你結婚?!?/br> 作者有話說: 坐等游哥打臉,科科 第24章 別有用意 游判丟出話的同時按下最后一次快門。 “好了?!彼戳藘裳圻t寄,拿著相機進入房間,本想擱在桌上就罷,遲疑稍許后,將照片翻出來查看。 翻到最后一張時,動作猛然一滯。 不同于前幾張的松弛,在最后這張照片里,遲寄跪坐桌上,微啟嘴唇似乎想說什么,眼里蓄滿了悲傷,看起來又孤單又可憐。 為什么會難過? 游判回想著,最后一張照片正是在他說出不可能和遲寄結婚后拍下的,原來聽見那話的一瞬間,遲寄的表情是這樣難過? 可他一個穿梭在愛情里的虛偽高手,怎么可能因為這種事情難過?是演技太過逼真,還是另有隱情? 游判的手指輕撫屏幕,最后落在遲寄眼尾,仿佛在替他擦拭淚滴。 回到客廳的時候見遲寄已經換掉了襯衫,便問:“這么快換了,是不喜歡?” 遲寄搖頭,說:“冷?!?/br> 游判隨即看了眼暖氣溫度,和平時一樣,就問他:“要調高些嗎?” 遲寄說:“現在換回衣服不冷了,剛剛桌子冷?!?/br> 游判想到他剛才長腿直接接觸桌面,雖然木材偏暖,但到底不如衣料溫和,又硬邦邦的,不會舒服到哪去。 “過來?!庇闻谐焓?,遲寄乖巧地跟過來。 把他的手掌握住,當真冰涼一片,心中刺了一下,游判感到了愧疚。 “既然不舒服,剛才為什么不說?” 遲寄不說話,只是傻呵呵地笑。 游判低斥:“不是很聰明嗎?”但到底心已經軟了,牽著他坐上沙發。 然后去廚房忙活了幾道菜出來,現在餐廳雖然已經營業,但游判感覺遲寄還挺喜歡他做的菜的,只要有時間就自己下廚。短短的時間內,他的廚藝已經頗有精進。 次日,他把遲寄的照片全部打印出來,將相機還給鄭釗。 鄭釗迫不及待地翻著相冊,很快就失落大喊:“為什么全刪了??!” 游判就猜到他會這樣,“不然呢?” “照片而已,有什么不能看的?”鄭釗不服,“你都拍了什么???拍得好不好看?為什么不拿出來大家欣賞一下???你都不想展示給大家看的嗎?” 游判神秘地一笑,鋼鐵鑄身一般不為所動。 “說真的游判,你都拍了什么???”鄭釗抓耳撓腮。 “別打聽了?!庇闻泄麛嗥茰缢南M?,“我不說,你也不能看?!?/br> “到底為什么啊——!”鄭釗大嚎。 游判:“因為那是我的私人藝術品?!?/br> 還完相機,游判往警局走了一趟。說是春節,其實他們手頭一直沒停過活兒,年前讓人查的厲權的助理有了點眉目,刑偵隊正好聚起來討論案件。 出乎意料的,梅全的背景沒有一絲污點,她和張喆良的成長軌跡十分相似,都是普通家庭出生,以優等生的身份受到大企業青睞。 她的工作內容也透明干凈,幫厲權處理的全是正經公務,帕德的海外業務基本都在她手里,所以需要經常出差,鮮少到公司坐班。 “就說這么瘦弱的姑娘不可能當殺手了?!本€索再次中斷,李船非常遺憾地說。 游判將梅全的資料反復看過之后,還是保持了一份警惕:“由梅全經手的業務全都很重要,和國際警察那邊提供給我們的幾起惡性競爭事件都有重合,包括這次地皮案,厲權之所以把這些項目都交給梅全,不可能僅僅因為信任?!?/br> 全體人員都重新打起了精神。 游判說:“信息科繼續調查梅全,看是否有哪里被我們忽略了,或者他們用了某種巧妙的方法掩蓋罪行,現在依然要把梅全當成一個重要線索?!?/br> 將工作分配一番,散會,游判和同事工作一天后踩著夕陽回家。路上他一直琢磨著案情,梅全這條線索虛虛實實,既不能完全推翻,也沒有明朗的結果,這種明晃晃飄在眼前卻怎么也握不住的感覺讓游判十分暴躁。 恍恍惚惚地進了家門,第一眼習慣性地看向挨著陽臺的書案。遲寄沒在桌邊,他很好奇,遲寄不寫字的時候是很少的。 “遲寄?”換鞋進屋,將買回的東西擱在茶幾上,他先去客房看了眼,遲寄并不在,只好又退回客廳,接著,他在書案邊的地板上找到了遲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