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里的反派小媳婦 第307節
辛甜捧著臉,除了嘴角的傷,脖子上還有結痂的抓痕,看得她心疼不已。 “我就出去幾天,你就被人欺負成這樣,誰啊,我找他算賬……唔!” 眼前陰影覆蓋下來,后頸被遏制著,落下一陣急切狠得吻,唇被咬著,辛甜下意識去推,腰被人用力纏上,guntang的指腹熨燙著衣擺掀起的一節皮膚上。 兇狠的動作下,唇齒碰到一起,辛甜吃疼下意識張開時被抓住機會,掃蕩進去。 辛甜心如擂鼓,大眼睛盯著陸讓緊閉上的雙眼,舌根被親到發麻,渾身慢慢xiele力道,雙腿發軟,由他抱著親。 噔噔。 窗戶被敲了兩下。 “你要的東西,甜甜,屋里頭燈沒那么亮,要是處理傷口,最好還是到外面來?!?/br> 辛甜沒法應,腰上疼得厲害,唇上也疼得不輕,身體動一下微微發抖。 陸讓睜開眼,漆黑的眼睛察覺到辛甜緊皺的眉眼,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垂首埋進她肩窩里。 “我……” 辛甜睜開眼,打斷這磨耳朵的嗓音,這個時候用這聲音開口,要扣分的。 腰上的手松開了些,卻還是沒放開她,抬起手摸了摸頭,感覺到腰間貼著皮膚的襯衫濕濕的。 辛甜貼著他側臉輕輕親了一下,“先處理傷口好不好?” 陸讓抱著人不動,辛甜也不催,抱著他脖頸,保持著這個姿勢,熱出一身汗。 外面的人沒得到回應,又問了一句。 辛甜清清嗓子應下,讓人先回去,半下午的太陽也毒。 外面交談聲細碎,隱約還是能聽見他們說留下學校保衛科的一個人看著,讓鄰居多盯著點。 腳步聲散去,辛甜這才動了動,“陸讓,我墊著腳站好累,去床邊坐下好不好?” 肩頸藏著的腦袋動了動,下一秒失重感傳來,整個人就被打橫抱起,被輕輕放在床邊。 辛甜被放下,立馬抓住他要收回的胳膊,護在她腰后的右手小臂整整被刮掉一條rou,又折騰這么一番,燈光下看著血rou模糊的十分嚇人。 陸讓蹲在跟前,像是還要伸手抱住她。 辛甜惡狠狠道,“不準動,我真的生氣了?!?/br> 蹭一下站起來按著陸讓,小跑到窗戶前拿過醫藥箱,知道是玻璃劃傷,清創的藥水,紗布,膠帶都有準備。 清理傷口后,撒上藥粉包扎,陸讓全程眉頭都沒皺一下,就死死盯著眼前人,空著的那只手依舊攬著腰。 辛甜是坐他腿上包扎的,因為陸讓不松手。 看那么大口子,越看越心疼,越想越氣。 等最后一條膠帶貼在胳膊上,辛甜強硬地拉開陸讓的胳膊,要出去。 陸讓抓住人,“你去哪?!?/br> 辛甜瞪她,兇巴巴地說:“煩你,現在不想看你?!?/br> 她說這話就眼睜睜看著他神色暗淡,精氣神消失,咬著牙抓住他手到門口,指揮著。 “你,把這些都挪開?!?/br> “不行?!?/br> 辛甜磨牙,硬推過去,“你打算在這小屋里過一輩子,我不行,你還要不要娶我呀?!?/br> 陸讓大步邁到跟前,近乎貼著人,嚇得辛甜踉蹌著要后退,又被抓住。 辛甜:“……” 陸讓啞著聲音道歉,“嚇到你了?!?/br> 辛甜盯著他垂下的頭顱,腦子里過著亂七八糟的劇情。 爺爺沒了。 劇情不可逆嗎? 辛甜不信,活生生的人就被劇情給控死了。 她心軟地順了順他頭發,“有點長了,我給你修修好不好?送爺爺的時候精精神神的?!?/br> 陸讓:“你陪我一起?!?/br> 辛甜:“當然?!?/br> …… 從屋里面挪床沒廢多大勁,把嵌進磚縫里的床腿拎出來,一推就好。 門外人少了許多,只留下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瞧見門打開徹底松下一口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這就去隔壁,讓人做點吃的?!?/br> 辛甜道聲謝,拉著陸讓站在太陽下。 八月的陽光,燙人。 陸讓許久都沒睜開眼睛,瞇著縫側目看身邊站著的人,手攥得更緊。 人兒拉著他到處走,最后在屋檐下取下一把掛著的剪刀,搬了條長板凳放下。 “坐?!?/br> 陸讓乖乖坐下,卻不愿意背對著人,面對面,雙手要抱。 辛甜拍下受傷的那條,陽光下才看到自己杏色的襯衫,腰后血色一片,視線內,去拿了條毛巾圍在脖子上,就開始動剪刀。 回來的林建樹就瞧見那頭發一撮一撮被減掉,像狗啃的。 他嘗試提醒,“學校外面有剃頭的地方,手藝還不錯?!?/br> 辛甜笑著說:“沒關系,簡單理理?!?/br> 陸讓動了下,“我有剃刀?!?/br> “別動?!毙撂鸸潭ㄋ念^,后仰看了看,嗯了一聲問,“放哪了?” 林建樹幫忙去屋里頭找來,辛甜利索地給剃了板寸,為了均勻近乎貼著頭皮,也就瞬間發現了頭皮上留著的上,高一塊低一塊,青紫痕跡明顯。 林建樹那張了張嘴,看辛甜見她搖頭,默默閉上。 除了長發,還有胡子,到底手生,又添了兩刀疤,林建樹想幫忙,陸讓不讓,看得他在旁邊齜牙咧嘴的。 辛甜尷尬,請他幫了個忙,回家說一聲,她今晚不回去。 陸讓視線立馬看過來,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得到狗骨頭的小狗。 林建樹看她狼狽的模樣,有點不放心。 這姑娘從屋里頭出來,衣服上的血就不說,那嘴巴上被咬了兩個口子,腫得明顯,身為過來人,再看陸讓那姿態就能猜到幾分。 他擔心,“我去了,你家里人肯定會來一趟看看吧?!?/br> 這模樣,能行? 辛甜點頭。 林建樹見此,問了地址去幫忙跑了一趟。 這時,鄰居端了小米粥來,米花熬得稀爛,這么短的時間顯然不可能是現做的。 鄰居蔡老師放在板凳上,“好幾天沒吃東西,先少吃點好消化的墊墊,不然腸胃受不住,過個個把小時,我再送點吃的來?!?/br> 瞧見陸讓好么好樣的,蔡老師懸著的心才慢慢回落一點。 也不打擾小情侶說話,只說就在隔壁,有事招呼。 辛甜送走人,盯著陸讓看。 不知道是不是餓的,陸讓反應有點遲鈍,慢慢吞吞的坐下,一點一點的吞著粥。 可惜沒吃下,第三口就吐了,幾天沒吃飯胃里面什么都沒有,只能干嘔,連點酸水都匱乏。 辛甜心疼地遞了水涑口,“吃不下去就不吃,我給你倒杯水潤潤口?” 陸讓接過水,溫溫的,兩口下去總算緩解了胃里的燒疼。 看著辛甜,又強撐著自己吃了幾口粥,硬忍著沒吐。 辛甜順著他背,挽著好的那條胳膊輕晃,“我回來是坐火車回來的,三十多個小時呢,車上都沒睡好,我想抱著你睡一會?!?/br> 陸讓回智了,卻叫貪心占了上風。 挪回原位的木架子床上,涼席上鋪了新床單,辛甜按著陸讓一起躺回床上,抱著腰把頭埋在身前。 有點熱。 卻很快入睡。 不知道是不是被嚇著,辛甜如今放松下來,閉上眼睛也跟著睡了過去,沒發現身邊躺著的人,感覺到她呼吸平穩的同時就睜開眼,就這么側躺著摟著人,眼睛一直盯著。 …… 林雪柔得到消息也很吃驚。 她皺眉,“好好的人怎么突然沒了?” 林建樹嘆氣,“醫生說是被氣死的,連著這么長時間一直惹老人,一下而蜜緩過氣就沒了?!?/br> 林雪柔黑下臉。 老爺子為什么生氣?不就是因為陸讓和女兒死活要在一起,這不是變相在說老爺子的死她女兒也要付一份責任。 “為什么生氣?”她不信,幫著女兒開脫,“陸讓要入贅這事商量半年了,入院最生氣的時候都過去了,我想不到還有什么事能氣成這樣?!?/br> 林建樹晃了晃,知道出了誤會,“當然不是為這個,好像是首都來人,說是養了多年的孫子是假的,親孫子也沒認祖歸宗,再加上前段日子林教授不是說陸讓是私生子,聽人說,老爺子覺得后繼無人,反正首都人來過之后晚上就厥過去了,真相誰知道呢?!?/br> “首都來的誰?” 辛甜聽母親的轉達,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 林雪柔撫了撫,“小孩子家家的別老是皺眉,留了川頭紋可別哭?!?/br> 辛甜散開眉結,隔著破窗戶看了看床上陷入沉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