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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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珩一定是故意說那樣的話試探他,讓他主動! 長安越來越壞了! 祝珩笑彎了眼眸,小狼崽對他呲牙了,真可愛。 “沒意見,讓你親,親多少次都行?!闭f著他偏過頭,露出右臉,“這邊還沒親,要親嗎?” 小狼崽也是要面子的。 燕暮寒沒有直接答應,冷酷地命令道:“你湊近一點?!?/br> 祝珩憋著壞,湊近的同時摟住燕暮寒的腰,手臂發力,猛地將人帶向自己。 親密無間的擁抱,連驚呼聲都聽得一清二楚,祝珩吻住他驚慌的小狼崽,吻到了牙齒與舌尖。 “我在呢?!弊g窆首鞑唤?,歪了歪頭,“瞪我干什么,不喜歡親親了?” 猝不及防的擁抱太重,燕暮寒被逼出了眼淚,他整張臉都是紅的,看上去格外委屈。 “……喜歡?!?/br> 祝珩只猶豫了不到一秒,就決定繼續欺負人:“那還要親我的臉嗎?” 燕暮寒覺得自己像條狗,祝珩就是吊在他面前的rou骨頭,無論發生了什么,他都想吞了rou骨頭。 從位置來看,也算是吞了。 燕暮寒自欺欺人,追著他的rou骨頭:“要親!” 一個帶著牙印的親吻落在祝珩臉上,光滑白皙的臉頰上不僅覆著薄紅,還被打下了獨一無二的標記。 這是一根嬌貴的骨頭,咬一咬就留下印子了,燕暮寒有些后悔,憐惜地親了親。 祝珩悶聲笑笑,胸腔震動,他揉了一把微濕的蓬松卷發:“怎么,心疼了?” 燕暮寒沒吱聲,但行為已經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他咬的不重,并不疼。 親吻很舒服,祝珩沒有拒絕他的補償,撥了撥銀白的耳墜:“流蘇好像有些散了,南秦的耳墜樣式多,換個新的好不好?” “不要?!毖嗄汉痤^,“我就要這個?!?/br> 這是祝珩親手做的,上面還有祝珩的頭發,戴著耳墜,就好像他們融入到了彼此的身體中一樣。 祝珩沒有繼續勸,他很了解自己的愛人,有把握讓新的耳墜得到燕暮寒的喜愛,比對這只耳墜的喜愛更多。 現在不該說這些,應該專心。 結束時天黑了,祝珩抱著燕暮寒解釋了祝苑的死,低頭一看狼崽子眼睛瞪得溜圓:“怎么了?” 燕暮寒搖搖頭:“沒怎么,有點心疼你,心疼娘親?!?/br> 還心疼他自己,原來真的是他誤會了,祝珩不是在搞情趣。 祝珩收斂了表情,平靜道:“娘親身中蠱毒,太醫定然知曉,我打算明日去太醫署查探一下,屆時需要你配合?!?/br> 燕暮寒半點沒猶豫:“好!” 然而第二天到了太醫署,他就后悔了,恨不得打死昨晚一口答應下來的自己。 太醫快速瞥了眼臉色鐵青的燕暮寒,兩股戰戰,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真的要……壯陽藥?” “對?!弊g裥θ轄N爛,“就要那種能讓男人大振雄風,一夜七次,勇猛異常的藥,有嗎?” “有倒是有,但是……” 這位北域的大將軍真的需要嗎? 太醫抖著手,顫顫巍巍,他怕開的壯陽藥效果太猛,祝珩會被做死在床上。 祝珩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未盡之語,鄭重地點頭:“當然需要,唉,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同房了?!?/br> 確實很久,滿打滿算三個時辰。 燕暮寒默默腹誹,在外人眼里,祝珩位于下方,求藥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他不行。 他怎么也沒想到,祝珩口中的配合是指這件事,不舉就不舉吧,關鍵他還不是夫君。 燕暮寒糟心得很,想把那些偷著瞥他的人眼珠子摳出來。 “有就行了?!毖嗄汉局粡埬?,拉著祝珩就往太醫署走,“我們自己去拿?!?/br> 祝珩一邊走,一邊回頭,笑盈盈道:“他性子比較急,畢竟那方面的事都很要緊,你們都懂的?!?/br> 燕暮寒:“……” 他懷疑祝珩是在報復他昨晚的誤解。 太醫署里有分門別類的病例案卷,圣上和宮中各位妃嬪的出診記錄均有記載,祝苑也不例外。 關于祝苑的出診記載很少,主要集中在她懷有身孕后,每隔七日,就有一次太醫署的出診記錄。 祝珩翻著看了看,皺眉:“你找一下蘇氏的孕期出診記錄?!?/br> 燕暮寒眨巴著眼睛:“蘇氏?” “對,就是……”祝珩抬起頭,對上他迷茫的雙眼,無奈失笑,“算了,還是我自己找吧?!?/br> 忘了他的小狼崽大字不識一個,一提到讀書學習就頭疼。 祝珩拿出蘇氏的出診記錄,翻出懷有身孕期間的檢查頻次,臉色逐漸沉了下來。 果然,是每半月一次。 宮中嬪妃懷孕后,要進行保胎,太醫署會定期復診,確?;仕玫陌卜€,正常頻次是時隔半月診斷一次。 祝苑懷孕之后,太醫署出診鳴鳳殿的頻次非常高,不像是在單純的保胎。 這印證了祝珩之前的猜想,太醫署的人早就知道了祝苑身中蠱毒。 祝珩的眼底閃過一絲冷芒,記載中并未提及和蠱毒相關的事宜,是太醫署的人刻意隱瞞了祝苑的身體狀況,還是蠱毒一事沒有被擺到明面上? 前者是太醫署被人買通,可能性不大,若是后者,那就只可能是德隆帝的授意。 因為不確定結發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所以罔顧對方的性命,不像是懷有深切愛意的夫君能做出來的事情。 但很像是德隆帝會做的事。 祝珩捏緊了書冊,目光落在泛黃紙張的落款上:羅京春。 從祝苑懷孕到生下他,為她看診的太醫都是羅京春。 房門被敲響,太醫署的人提醒道:“殿下,您走錯了,這不是抓藥的地方?!?/br> 祝珩記下羅京春的名字,將書冊放回原位。 燕暮寒打開門,一臉冷酷:“怪不得這里沒有藥,本皇妃還以為南秦窮得連草藥都沒有了,只剩下草包?!?/br> 年輕的太醫不敢反駁,垂著頭裝鵪鶉。 笑話,這位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北域大將軍,被稱為瘋子的人,誰敢得罪? “我們南秦可不僅僅有草包?!弊g裥χ熳∷母觳?,眼尾微揚,嬌嗔出聲,“人家這么漂亮,是花才對?!?/br> 燕暮寒被噎得啞口無言,更不必說來找他們的太醫了,滿臉復雜表情。 六皇子真是……寡廉鮮恥! 大庭廣眾之下,當著他的面就開始和男人調情了,怪不得燕暮寒要來找壯陽藥,有這么個妖精在身邊,哪個能不虛? 以色侍人的兔兒爺,呸,不要臉! 太醫暗自在心里罵著,面上不顯,快速帶著他們兩個去了抓藥的地方。 大包的壯陽藥已經準備好了,燕暮寒黑著臉接過來,帶著祝珩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太醫署。 兩人一走,孫信正的人就進了太醫署。 于是上午剛拿完藥,下午在為六皇子和六皇妃接風洗塵的宴席上,燕暮寒就收獲了無數道同情又震驚的目光。 聽到他們要壯陽藥后,太醫署里的人都是這樣的表情。 祝珩時刻謹記自己的妖妃身份,靠在燕暮寒懷里,燕暮寒胸膛上有一層薄薄的胸肌,靠起來很舒服。 “好多人看我們呀?!?/br> “……還不是拜你所賜?!毖嗄汉チ四ズ蟛垩?,低下頭,又氣又委屈,“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不舉了?!?/br> 祝珩無聲地笑笑,修長的指尖端起酒樽,喂到燕暮寒嘴邊:“不氣不氣,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夠了?!?/br> 南秦的清酒度數很低,喝起來不醉人,燕暮寒就著他的手喝完了一杯酒,輕哼了聲:“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真相就是他很猛,很行,很能舉! 清酒回甘,燕暮寒舔了舔唇,等著祝珩的夸獎。 “事情的真相啊……”手臂柔若無骨,攀附著燕暮寒的肩膀,當著滿朝官員的面,祝珩貼近燕暮寒的耳朵,笑吟吟道,“當然就是你里面熱乎乎的,讓我很享受,很舒服?!?/br> 燕暮寒:“……” 第74章 宴席 當著眾人的面卿卿我我,縱然是一男一女都會被指指點點,更何況兩個大男人了。 宴席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祝珩和燕暮寒身上,注視的目光幾乎要將他們釘死在恥辱柱上,不知廉恥,有傷風化,學問和禮義廉恥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 祝珩能想象到這些人會怎么罵他,或許是將他比作娼妓,或許是將他視作廢物。 他舔了舔燕暮寒的唇角,主動親上去。 非禮勿視,周遭的官員們倒吸一口涼氣,驚愕的同時迅速偏開了頭。 沈問渠的席位在祝珩正對面,將這個吻看得一清二楚,他黑著臉摔下杯子,不由得開始懷疑人生。 在他的印象里,祝珩雖然不是太聰明,但秉性純良,為人端方守禮。 如今的祝珩卻…… 他不想承認自己教導過祝珩,但偏偏有人記得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