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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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暮寒的目光始終黏在祝珩身上,這才是他的長安,無論在什么地方,都擁有讓所有人目光聚集的魅力。 而他亦深深為此折服。 周闊云扶著城墻,滿臉不敢置信,六皇子不是死了嗎?不是死在燕暮寒手里嗎? 電光石火之間,一個念頭冒出來:“祝珩,你投敵了?!” 若非不是投靠了北域,又怎么會茍活到今日。 “你是南秦的皇子,竟然與北域狼狽為jian,你対得起南秦的百姓嗎?!” 周闊云氣怒不已,雙目赤紅,恨不得一劍砍了祝珩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 虧他還為沒保護好祝珩而愧疚,這種叛國賊還是死了好! 祝珩忍不住笑了聲,如果說之前還是不忍心,那他現在対周闊云就是抱著一種欣賞的態度了。 這樣的忠臣良將,他必要收入麾下。 “本宮可以承諾,此時開城門,北域大軍不會進城?!弊g褶D過身,看著向他走來的燕暮寒,笑著道,“本宮只是想攜心上人回大都吊唁?!?/br> 心上人? 似乎沒有夫人好聽。 燕暮寒壓下心底的不悅,高聲道:“沒錯,當著大軍的面,本將軍向你保證,北域不攻四水城,還會拿出糧草救全城的百姓?!?/br> 周闊云愣住了:“為什么?” 帶著十幾萬大軍過來,卻不攻城,是傻了嗎? 啟閑光和穆爾坎等人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你他娘的是個呆瓜嗎,事情擺在眼前了,還問。 燕暮寒滿意地揚起笑,舉起和祝珩十指相扣的手,不無炫耀道:“因為本將軍和你們南秦的六皇子已相許一生,北域和南秦有我們二人在,不該再動干戈?!?/br> 祝珩心中一震,偏頭看向燕暮寒,這句話當著兩軍說出,相當于承諾了。 周闊云一臉凌亂,但四水城的官員們都轉悲為喜,攛掇著他打開城門。 有將士遲疑道:“萬一他們說謊,又攻城了怎么辦?” “犯不上?!敝荛熢颇税涯?,“他們有十足的把握攻下四水城,沒必要多此一舉,更何況……” 更何況在兩軍面前許下承諾,更何況執手相望。 若非真心實意,不會做到這一步。 “開城門吧?!?/br> 燕暮寒信守承諾,留穆爾坎帶大軍往城里輸送糧草,先讓啟閑光和天堯帶著一隊人護送他和祝珩。 周闊云本來還不知道怎么面対祝珩,誰知剛打了個照面,祝珩和燕暮寒就帶著人去大都了。 “周將軍,來日再見了?!弊g駭[擺手,縱馬遠去。 馬上就是新皇登基的日子了,他們趕著去觀禮。 周闊云目送著他們離開,又轉頭看了看城外送來糧食的大軍,一時之間回不過神來。 有官員小聲嘀咕:“六皇子,似乎和以前不同了?!?/br> 是啊,以前是個病秧子,在他面前殺個人,他都能被嚇暈??涩F在在大軍陣前談笑風生,縱馬恣意,氣度不凡。 馬蹄聲遠去,周闊云看著在塵煙飛揚中的背影,想起了已故的?;屎?。 ?;屎蟪錾谧<?,是巾幗女郎,當年他還是四水城里普通的守城官兵,有幸救下被挾持的?;屎?,護送其回到大都,他因此被提拔,成了四水城的將領。 六皇子身上有?;屎蟮挠白?,不止是那張昳麗的臉,還有心性。 另一邊,祝珩和燕暮寒離開四水城,直奔南秦大都,終于在新皇登基的當天趕到了。 登基大典之前,新皇會率領百官游街,接受百姓們的朝拜,然后去太廟加冕。 進城后下了馬,因為連日的奔波趕路,祝珩又犯了咳疾。 燕暮寒心急如焚,連忙讓人煎藥:“早知道就不急著趕路了,遲點就遲點,你若是想看那勞什子的登基典禮,我再讓他們重新辦一回?!?/br> 祝珩被他的話逗笑了:“哈哈哈哈咳咳,那是能重新辦的嗎?咳咳,別擔心,我咳咳沒事?!?/br> “你這哪里像是沒事的樣子?!毖嗄汉荒槻徽J同,喂他喝藥,“等下新皇游街會經過這里,你想怎么做?” 苦澀的藥汁令祝珩皺起眉頭,他咽下去,罕見地泄露出一點惡趣味:“當然是攔下車隊,攪黃登基典禮?!?/br> 燕暮寒挑了挑眉,笑著湊上前,親了親他殘留著藥汁的唇:“好?!?/br> 于是沒過多久,在簇擁著小皇帝的隊伍來到他們所在的街道時,一群人突然殺出來。 “護駕!” “你們是什么人?” 在嘈雜的聲音之中,燕暮寒扶著祝珩一步步走進人群的視線當中。 他一身北域的戎裝并未遮掩,渾不在意地掃過眾人,眼神里兇光畢露。 是這些人,欺辱他的長安,也是這些人,將祝珩一步步推到他身邊。 一頭標志性的雪發令所有人失去聲音,那個人是…… 群臣震驚,不,不可能的,他明明兩年前就死了的。 高高在上的新皇,也就是南秦十三皇子秦翮玉瞪大了眼睛,驚呼出聲:“六皇兄?” 城門突然響起了號角聲,這是有敵襲的意思。 兵分兩路,看來穆爾坎也帶著大軍趕來了。 燕暮寒勾唇輕笑,滿臉驕傲:“本皇妃特地率大軍來賀,新皇何在,還不速來磕頭跪謝我夫君?!?/br> 遠處,稱病沒有出席登基典禮的沈閣老快步走來,朝著祝珩躬身叩拜:“老臣來遲,恭迎六皇子殿下?!?/br> -------------------- 作者有話要說: 小燕子:我是六皇妃,為什么不拜我?[生氣氣jpg.] 第72章 回歸 不拜新皇,卻迎接突然出現的六皇子,沈問渠的行為舉止傳遞出了訊號。 以他為首的清黨會意,紛紛附和,對著祝珩叩拜起來:“臣等見過六皇子殿下?!?/br> 沈問渠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祝珩并不意外,比起孫信正扶持的十三皇子,他顯然是更好的人選。 只不過這些官員的嘴臉實在令人作嘔,今日畢恭畢敬,好似兩年前在朝堂上逼迫他前往前線談判的人不是他們。 從三十六年到今日,這些人都沒有管過他的死活,如今用得著他了,又開始攀附。 祝珩冷笑一聲,舉起他和燕暮寒交握的手:“諸位年紀大了,沒聽清我夫人方才的話,本宮重新介紹一下,這位是六皇妃,爾等需以同樣的禮數叩拜?!?/br> 他毫不避諱地看著沈問渠,在對方驚愕的目光注視下微微一笑:“沈閣老迎駕來遲,還不做個表率?” 就差把一句“快點拜我夫人”說出來了。 “男子與男子如何能……”沈問渠瞳孔緊縮,突然想起睢陽城那場盛大的婚事,莫非他唾罵的傷風敗俗之人,就是祝珩? “六皇妃是男的?!” “殿下是在說笑吧,男子怎么能當皇妃?!?/br> “這男人是什么打扮,不倫不類?!?/br> “這似乎是北域的裝束?!?/br> “北域?” 這兩個字一出來,眾人瞬間就想起了從城門處傳來的敵襲警報聲。 到這時候,眾人才意識到一件事:祝珩是怎么活下來的? 這個失蹤兩年,據說已經死了的人,不僅安然無恙的從北域回來了,還帶著一位看上去就不好惹的六皇妃。 這個所謂的六皇妃是什么身份?是不是他保下了祝珩? 一眾官員心里滿是疑惑和驚愕,除了他們,處于震驚狀態的還有燕暮寒,自從祝珩開口之后,他就愣住了,呼吸加快,掌心滲出了汗意。 別人的叩拜從來不是他在乎的東西,但祝珩那一句“六皇妃”,把他的心都喚軟了。 這是光明正大的承認,是祝珩給他的名分。 燕暮寒嘴唇翕動,激動到鼻尖發酸,哪怕是將北域的權力都握在手里時,他都沒有這樣激動過。 祝珩每一次都能給他更深的感動,每一次都能讓他的愛意變得更加濃烈。 沈問渠幾乎站不穩了,以他為首的清黨官員們也受到了極大的沖擊,無論是祝珩還是秦翮玉,都不是省油的燈。 城門的守衛官兵急匆匆趕來,滿臉驚慌焦急:“報!北域大軍來襲,現已圍住了大都!” 被祝珩搶了風頭,又被大家忽略了許久的新皇驚呼出聲:“什么?!” 北域的大軍竟然直接打到了大都! “怎么回事,為什么四水城沒有消息傳來?”拱衛新皇的首要大臣孫信正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命令道,“立刻調兵防御,點起狼煙,召集其他城前來支援,一定要守住大都?!?/br> 大都是南秦的防線,如果城門被攻破,南秦就不復存在了。 那他費盡心思謀劃,將秦翮玉推上皇位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所以大都一定不能被攻占。 等守城的官兵離開,祝珩才慢條斯理地開口,嗤笑:“本宮竟不知,如今朝堂之上的官員狗膽包天,南秦南秦,現在已經改成南孫了嗎?” 矛頭直指發號施令的孫信正。 “殿下離開南秦日久,有所不知,先帝駕崩前曾下詔,令老臣輔佐新皇?!睂O信正義正辭嚴,“如今國勢危急,抵御外患才是首要之務,老臣僭越,待事態平息之后自會請罰?!?/br> 祝珩挑了挑眉,把玩著燕暮寒的手,隨口道:“孫大人不愧是三朝官員,伶牙俐齒得很,你說事態平息后去領罰,是真心實意的嗎?” 孫信正微滯,他狐疑地打量著祝珩,瞥到一旁的燕暮寒,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當然是真心實意,待新皇登基后,老臣自會在圣上面前請罪?!?/br> “外孫治外公的罪,孫大人是想讓十三弟變成不仁不孝的人嗎?”祝珩抬起頭,眸光銳利,“十三弟年幼,本宮不忍他名聲受損,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