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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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極力撇清責任,不動聲色地瞄了眼兩人現在的情況。 只抓著手有什么用,趕緊把人捆上床! 我沒用的將軍??! 啟閑光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燕暮寒,手上一不小心,將包袱扔了出去,又一不小心,扯住了包袱一角,于是包袱散開,里面的東西嘩啦啦掉了一地。 各種材質的鞭子、各種材質的小短棍,以及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散落在腳下。 燕暮寒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 祝珩掃了一眼,視線在鞭子和一些奇怪的糖葫蘆形珠串上停留片刻:“這是將軍打造的新武器和……暗器嗎?” 那些東西的形狀太奇怪了,除了暗器,他聯想不到其他的東西。 “噗?!眴㈤e光呲出一口小白牙,含糊道,“也可以是,看將軍的想法,反正是用在軍師身上的?!?/br> “用在我身上?”祝珩還欲再問,燕暮寒突然松開他的手,三步并兩步走過去,拎著啟閑光的衣領,直接將人提溜了出去。 啟閑光被勒得直咳嗽,連聲求饒,燕暮寒理都不理,黑著臉將他扔出了府。 回過頭,祝珩正拿著一根玉質棍子端詳。 “這個怎么用?用在哪里?” 棍子打磨得很光滑,粗細不等,祝珩拿的那根有一個指節寬。 府上的人默默垂下頭,不敢作聲,主子們的床笫之事可不是他們能議論的。 燕暮寒同手同腳地走過來,他一把奪過祝珩手上的東西,臉色已經從黑轉紅,煞是精彩:“別聽他胡說,這不是給你用的?!?/br> “那是給誰用的?”祝珩又撿起一個像糖葫蘆串的東西,還沒看兩眼,又被燕暮寒搶了去,他漂亮的眉眼不悅蹙起,下一秒就轉為了詫異,“你臉紅什么?” 燕暮寒把東西扔給管家,低吼著命令道:“把東西都收起來,扔……收好?!?/br> 管家表情古怪,同情地看了祝珩一眼:“是?!?/br> 祝珩:“?” 祝珩被拉回了房間,燕暮寒拿出一盒活血化瘀的藥膏,默不作聲地給他上藥。 手腕被攥紅了,看上去觸目驚心。 燕暮寒眼底滿是愧疚,用手搓熱了藥膏,包著他的手腕輕緩地揉,看著揉開后痕跡慢慢變深,如同凌虐過一般,心底又涌起一股詭異的滿足感。 好漂亮。 想在這個人身上留下更多痕跡。 想把這個人融進自己的骨血之中,再不分離。 內心里的猛獸在叫囂著吞掉眼前人,燕暮寒雙目赤紅,緊緊地抱住祝珩,悶聲道:“快點喜歡上我?!?/br> 不要給我傷害你的機會。 像是命令,又像是央求。 祝珩沉默半晌,近乎寵溺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好,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啟閑光送來的都是什么東西?” 大家的反應太奇怪了,他抓心撓肝的想知道。 燕暮寒渾身一僵,面紅耳赤地吼道:“不許問了,也不許再想這件事!” 燕暮寒從來不避諱他,還是第一次這么不配合,弄得祝珩更加好奇了:“不像是暗器,太大了,難道是首飾?是你給我做的首飾嗎?” 祝珩晃了晃左手,手串上的玉珠折射出瑩潤的光澤:“那些玉石棍子打磨的倒是光滑,摸著手感不錯,相比之下,這個就有些粗糙了,劃痕多,不如那棍子做工精細,你的手工活進步蠻大的?!?/br> ……塞在那種地方的東西,自然得打磨得光滑。 不過,什么叫不如那做工精細?! 燕暮寒又氣又委屈,兇巴巴地去擼他的手串:“你嫌粗糙,那就不要戴了,還我!” “嗯?” 他明明在夸他進步了,怎么還把人惹惱了? 祝珩一時不察,叫他擼走了手串,后知后覺地回過味兒來了:“難不成那些東西不是你做的?” “我怎么會做那種東西!” 那種yin邪的東西! 燕暮寒氣急敗壞地捶了下床,他氣昏了頭,手上沒控制,只聽得“咔嚓”一聲,床板裂開了,床整個朝中間塌了下去。 燕暮寒眼疾手快,摟著祝珩的腰將兩人的位置換了一下,兩人直接摔進了床底,祝珩茫然地眨了下眼,看著墊在自己身下的燕暮寒:“床塌了?” 好在身下有被褥墊著,沒摔出個好歹來。 但祝珩受到了很大沖擊:“你把床弄塌了,小燕子,脾氣見長?!?/br> 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他感覺到抵腿上的東西,勾起一點戲謔的笑意:“還很燥?!?/br> “別說了!”燕暮寒臊得慌,兇巴巴地咬住他的唇,再說下去,他就要忍不住壓著祝珩同他行房了。 當晚,來收拾換床的管家和其他人表情格外復雜。 之后的幾天里,祝珩在府上總會接收到或同情或憐惜的聲音,偶爾還能聽到下人們湊在一起長吁短嘆,說他命苦,每每視線總往他的腰腿上瞄。 祝珩:“?” 好像塌的不是床,是他的腰。 - 祝珩最后還是去東昭了。 燕暮寒親自送的。 離開的前一天晚上,他趴在祝珩身上,像只沒斷奶的狼崽子一樣,叼著祝珩的鎖骨,發狠地吮了許久,留下一個極其顯眼的曖昧痕跡。 “我會讓暗衛保護你,同時他們也會監視你,你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我的掌控?!?/br> 祝珩按著他的后腦勺,縱容地揉了下:“不怕我跑了?” “怕?!?/br> 祝珩哂笑:“那怎么不讓我陪你出征了?” “出征一事我應付得來,我考慮過了,可以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毖嗄汉﹃逆i骨,在吮紅的痕跡上舔了下,“最遲一個月,若你一個月還沒去找我,我就帶著大軍殺往東昭?!?/br> 他弄的太癢了,祝珩皺了下眉頭,卻沒有阻止:“那你怕是要提頭回京了?!?/br> 燕暮寒不以為然:“管他呢,先打了再說?!?/br> 反正無論是死是活,他都會拉著祝珩一起。 天不怕地不怕,目中無人,這才是燕暮寒該有的樣子。 “好?!弊g駬芘孤涞牧魈K,笑笑,“我會去找你?!?/br> 保證了一遍不夠,又被纏著多保證了幾遍,臨走的時候,燕暮寒拉著祝珩不撒手:“我后悔了?!?/br> 祝珩撩著眼皮看他:“別撒嬌了,五日一封信?!?/br> “三日一封?!毖嗄汉樦鴹U子往上爬,扎進他的懷里,抱著他不撒手,“快答應我,長安,長安,答應我,不然不讓你走了?!?/br> 狼崽子打通了任督二脈,軟硬兼修,已經學會了先禮后兵,好聲好氣提要求得不到滿足,就開始用行動威脅。 頗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祝珩拿他沒有辦法,一時間陷入了深深的懷疑之中,他將乖巧聽話的小狼崽變成現在這樣,是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好,三日一封信,到收第十封信的時候,你就見到我了?!?/br> 燕暮寒這才滿意,黏黏糊糊地說:“長安,我會想你的?!?/br> 祝珩故意逗他,沒作聲。 燕暮寒扁了扁嘴,委屈巴巴地重復:“我會想你的?!?/br> 祝珩還是不理。 狼崽子藏不住了,露出鋒利的爪子,色厲內荏地威脅:“快說你也會想我?!?/br> 祝珩這才彎了彎眼睛,捏住他發紅的耳朵:“快別撒嬌了,想念的話,要等到重逢時再說,我先欠著?!?/br> “好,我等你來找我?!?/br> 話音落下,手腕上一涼,祝珩低頭一看,是燕暮寒前幾日擼走的手串,重新打磨過,每一顆珠子都圓潤光滑。 祝珩心里一酸,覺得被磨的不是玉珠,而是他的心,一言一行,燕暮寒拿著筆,像是要把名字刻在他的心上。 深入骨髓和魂魄,從此再難忘卻。 初九是個晴天,萬里無云,燕暮寒站在城門上,看著馬車駛出城,越走越遠,逐漸被車輪卷起的黃沙吞沒,只覺得自己的心和魂都跟著馬車一道出了城,走遠了。 他以為祝珩會厭惡他,會用憎恨的目光看他,但結果…… 燕暮寒攥了下手,想到之前瘋魔時說的話,后怕的同時又有一絲慶幸。 籠里的野獸被放出來,就再也不會收起爪牙,這是他給祝珩最后的自由時間,一個月之后,他會永遠困住祝珩。 將祝珩變成獨屬于他的祝長安。 “阿嚏!” 祝珩打了個噴嚏,繼續回想,越咂摸越覺得帶勁。 比起處處順著他,他更喜歡燕暮寒現在的樣子,一會兒像狼,一會兒像貓,又兇又會撒嬌,可愛死了。 半個月后再見面,狼崽子會不會變得更兇? 他有些期待。 金折穆走的不是官道,祝珩帶著楚戎趕路,暗衛們在隱蔽處保護。 坐的是馬車,祝珩嫌麻煩,本想騎馬,被燕暮寒強勢否決了。 不過在這件事上,狼崽子沒發瘋耍橫,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從吹風對身體不好,太累了,說到容易暴露,最后成功說服了祝珩。 “講理都講不過某人了?!弊g褙W怨緡佒?,失笑,他好像中了毒,剛離開這么一會兒,就想起燕暮寒很多次了。 楚戎駕車,吃飯的時候還沒到城鎮,兩人便拿出干糧來吃。 干糧是燕暮寒親自準備的,幾大箱子,塞滿了馬車車廂,祝珩不知道里面具體有什么,但他懷疑燕暮寒給他裝了一整頭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