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沒意思。不想做了。
沉在被關進了地牢。 這里暗無天日,小窗能透進來的光線很稀少。 不見天日的地牢像口棺材一樣困住她,陰森冰冷的氣息不斷往她脊骨里鉆,她經常冷得蜷縮成一團,卻只能將床榻上的茅草往自己身上蓋。 脖子上的鎖鏈很短,只將將夠她觸碰到門的距離。 始作俑者是要讓她一次次抱著希望去摸門,卻一次次收獲絕望。 在這么黢黑寂靜的環境里待久了,她的心也縮得越來越小,有丁點風吹草動都會在她耳中無限放大,讓她嚇得一悚。 又到了情毒快發作的日子了。 沉在聽見門鎖落地的聲音,接著,身上帶著夜里涼氣的顧煜走了進來。 他不由分說地伸手開始脫她身上的衣服,而后悶不吭聲地動作。 自從上次被抓回來后,沉在便沒再和他說過一句話,顧煜也賭氣般,常常用惡劣的姿勢逼她發聲,卻不肯先開口說一句話。 兩人都沉默著在這間冰冷的牢房里,做著這世上本該最親密之人之間才會做的事。 沉在的嘴唇因很久沒喝到水而干裂,顧煜就用唇舌親自滋潤她。 或許是舌尖相親的滋味太柔軟,又或許是沉在眼下的模樣太過可憐,顧煜還是擋住不先說話了:“想不想喝水?” 沉在頓了下,啞著嗓子道:“......想?!?/br> 但她知道,在顧煜這兒想要任何東西,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果不其然,顧煜從散落的納戒里取出水壺,摘下蓋子后仰頭灌了口,將水含在嘴里,朝沉在張開口,露出誘人的水色。 他用眼神告訴她:想喝,就自己來喝。 沉在盯著他口中的清液,咽了咽干痛的喉嚨,許久,眼睛一閉,抱著他的腦袋啃了上去。 橫豎當作是被狗咬了一口。 久旱逢甘霖,僅僅是這么點水,都讓沉在覺得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她忍不住吮得更深,不放過他口腔中任何一點液體。 等她戀戀不舍地從她口中退出,便看見蛇妖戲謔地盯著她,玩味道:“你什么時候這么主動了?” 一時間,沉在臉紅了又白,在心里罵了無數句臟話。 人不要臉,必死無疑! ...... 地牢里無法用日升日落來判斷時間變化,沉在經常一睡就是好幾日。 這里除了她,就沒有任何活物。 漸漸的,她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只有在睡夢中,她才會暫時忘記黑暗,忘記寒冷。 這也導致了她經常兩眼一睜,看到的對象就是顧煜。 雖然每次他一來就是壓在她身上,做她并不喜歡的事,但起碼這片黑暗里不再是只能聽見她自己的呼吸聲了。 一個人待的時間久了,她竟開始期盼那扇門的打開。 蛇妖冰涼的身體壓在她身上時,她也慢慢會哆嗦著抱緊他,因為只有這樣緊緊抓住這根稻草,她才有短暫的自己還活著的錯覺。 而顧煜在沉在再一次環上他的脖子時,擰起了眉。 以前沉在也有被他cao得動也動不了,任他乖乖欺負的時候,但那都是在她無意識的情況下。 今天分明未到情毒發作的時間,她卻幾次叁番抬起手迎合他。 他垂下眼眸,不帶感情地審視她,忽然覺得沉在情迷意亂的模樣很陌生。 不,她已經不是大名鼎鼎的狐妖沉在了。 她現在只是一個依附于男人的廢人,百般諂媚討好,平庸且自甘墮落。 他想要的是征服,是激烈的反抗,是糅雜著血和淚的性愛。 如今她聽話的躺在他身下,便沒什么特別的了。 顧煜興致頓時退去,他停下動作,推開滿臉茫然的沉在,淡淡道:“沒意思。不想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