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吻凜冬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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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就是很財大氣粗的發言,怪不得一出手就能送她幾百萬的玉鐲,怪不得馬克思說工人階級的死對頭是資本家,真是男人聽了會沉默,女人聽了會流淚。 她默默在心里算了一筆賬,在季家白嫖的東西,賣了十個她都還不起,那個粉鉆不知道離婚以后季時景還能不能送給別人,不能的話她真的是做小白菜都還不清。 想到這里,寧挽霽有些欲哭無淚,但面上還是要擺出優雅jpg的表情包。 季玄策對錢顯然不是很在乎,他接著道:“錢沒了可以再賺,更何況,相比較這個,爺爺更cao心另一件事情?!?/br> 這句話剛說完,他語氣有點激動接著道:“你們兩個準備什么時候要孩子?” 第31章 好友 孩子是不可能有的, 除非她跟空氣生孩子, 寧挽霽和季時景半點夫妻之實都沒有。 顯然季玄策不知道他們現如今的情況,寧挽霽清了清嗓子,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遠處的季時景,然后慢慢思索如何回應這句話。 季時景輕輕抬了抬眸, 將手中的咖啡抿進口中, 接著淡聲道:“爺爺,你就別為難她了, 我們還年輕,孩子的事情以后再說?!?/br> 聽到這句話, 季玄策不置可否,接著道:“你都二十七了, 還年輕?要我說你也該考慮考慮做爸爸的事情了, 哎,我的曾孫子啊, 你可憐的太爺爺還沒看到你?!?/br> 寧挽霽不得不感慨季玄策演技不錯,能這么激動, 很顯然季時景是司空見慣, 不打算多說什么,她打心底里同情了一下季時景, 結完了婚還要被催孩子, 然后她自己思索了一會兒,發現自己也是被催生大軍的一員,不由得內心有點崩潰。 幸好她沒回家,不然面對親戚無止境的盤問, 想必自己也會覺得窒息, 好像人類活著總要面對這樣的事實, 不同的年紀段被催不同的事情,寧挽霽對孩子沒什么期待,也不能理解家長們時刻催生的心態。面對這種事,當然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她接著應和道:“爺爺。您的身體還沒好透呢,著什么急,而且孩子這種事確實急不來?!?/br> 季時景輕輕勾唇,接著道:“秦瑄和江致知也都沒結婚,您著什么急,有空催我,不如去催催他們先結婚?!?/br> 聽完這句話寧挽霽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語死早,季時景是真的勇敢,把她想說而不敢說的話都給說了出來。 老爺子倒也不會真的生氣,和他待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寧挽霽能感覺出來季玄策是個很有意思的老爺子,會讓她感到放松,她爺爺去的早,在她在北城市讀高中的時候就去了,在季玄策身邊,寧挽霽能感受到久違的屬于爺爺的溫情。 她小的時候在永寧縣沒人照顧,都是靠爺爺奶奶照顧的,結果爺爺奶奶在她上高中的時候都相繼離世,那時候寧硯在家負責處理老人家去世的事情,寧挽霽在參加p大的夏令營,他擔心女兒好不容易有起色的成績受到影響,所以爺爺離世的時候并沒有告知寧挽霽。 這件事對她而言成了她心里一直揮之不去的一根刺。 寧硯和林微都在永寧縣的體制內工作。兩個人在寧挽霽小的時候都很忙,所以沒什么時間照顧她,負責看顧她的都是她的爺爺奶奶,小的時候她不喜歡吃飯,是奶奶給她變著法的做東西吃哄她開心,爺爺在家里的小院子里給她做秋千,因為她喜歡吃草莓,頂著冬夜的雪在黑天開著自己的小推車去給她買草莓。 她是真的對爺爺奶奶的感情很深,無法割舍,奶奶得癌癥的時候她在家,爺爺得心臟病去世的時候她剛好在外地,沒能陪伴,所以在知道季玄策身體不好的時候,她很愿意去陪伴他,也是因為想到了自己的爺爺。 看她發呆,老爺子敲了一下寧挽霽的額頭,接著道:“怎么了?鬧鬧,發什么呆?” 寧挽霽回過神來,接著開口道:“沒什么爺爺,我只是,有點想自己的爺爺了?!?/br> 她這么說季玄策也能理解,畢竟寧挽霽一個人在外,之前有和她聊過一些,大體的家庭情況他心里也都有數,寧挽霽看起來可愛,還懂得孝敬老人,陪他解悶,季玄策對于這個孫媳婦很是滿意。 季家能走到今天,早就不是需要靠聯姻才能穩固住家庭地位的存在,雖然季如晦希望季時景能找一個門當戶對,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入門,但是季玄策顯然不在意這個,對于他而言,季時景帶進家門的,他喜歡他認可就好,并不需要對方有多顯赫的家世背景,也因此,他覺得與寧挽霽很投緣,也是真的很心疼這個一個人跑來北城市打拼的小姑娘。 聽到這里,季玄策摸了摸她的頭,接著道:“我們鬧鬧別難過,以后呀,這里就是你的家,我也是你的爺爺,阿景如果欺負你只管來找我撐腰就是了,如果缺錢了就和我講,我這里有一張副卡,錢不是很多,里面還有幾千萬,你先拿去花,多買點東西開心開心,不夠再來要?!?/br> 寧挽霽覺得又是超出她想象范圍的新的一天,什么叫有幾千萬不叫多,沒什么錢,這就是傳說中的財大氣粗,讓她這種窮人見識到了富人的謙虛。 她想想上一次秦瑄非給她發了六十六萬份子錢的事,再聯想到今天季玄策這句沒什么錢,就覺得有錢人的世界和她真的不一樣,如果說幾千萬是沒什么錢,六十六萬份子錢是不成敬意,那她工作那么久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十幾萬大概在大佬眼里都不夠看的。 寧挽霽抿抿唇,努力抵抗住金錢的誘惑,所謂富貴不能yin,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就算對方的金錢攻勢再猛烈,不屬于她的東西,她一分也不能要。 卡硬是被塞到她手里,寧挽霽把卡推拒回去,擺擺手,接著開口道:“爺爺,我不能要您的錢,我自己有工作的,更何況——” “你那個工作賺的錢都不夠阿景一臺車每年保養的,那點錢怎么夠花?”季玄策接著道:“爺爺的錢,怎么花開心就是?!?/br> 殺人誅心不過于此了,季時景很喜歡車,車庫里大概有幾十臺,前一陣子兩個人打電話的時候,季時景覺得她每天都坐地鐵去上班不太方便,便問她會不會開車,要給她提一臺卡宴讓她開。起初寧挽霽不知道卡宴的價格,后來去搜了一下,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 她拒絕了季時景的這項提議,但對方仍然覺得去上班坐地鐵不是什么長久之計。 至于今天銀行卡的這件事情,寧挽霽還是覺得不能收,之前欠著季時景的那些錢就不知道要當牛做馬幾輩子才能還清,現在再收季家的錢,恐怕她要從恐龍時代干到二十一世紀才能還清。 兩個人正在說話的時候,蘇妤從一邊剛好走過來,叫幾個人一起去吃飯,正好看到季玄策要把銀行卡塞給寧挽霽的這件事,她輕聲笑了笑,接著道:“爺爺給你,你就收著吧,不過說到這里,我和如晦還沒給你改口費呢,一直叫叔叔阿姨也不是那么回事,這樣吧,你還沒有車吧?這幾天我帶你去提一臺邁凱倫,就當送你的新婚禮物了?!?/br> “……” 她求助一樣的目光回望季時景,這回對方沒說什么,只是踏步過來牽住她的手,接著開口道:“算了,先過來一起吃飯吧,我媽讓你去提車就一起去吧,之前想給你提臺卡宴,你不愿意,正好你也沒車開?!?/br> 老爺子聽到這句話才舒展眉頭,笑了笑站起來接著道:“走,一起吃飯去,你別太拘束,喜歡什么就直接說?!?/br> * 到最后寧挽霽還是把這張卡收了下來,蘇妤是個行動派,說給她提車,就決定周日去,聯想起這周末要舉行的團建,寧挽霽想了想還是拒絕了,表達了這周還有事的想法,還有她的確不太需要車,季如晦聽到這句話,瞥了一眼季時景,訓斥了他一句說,季家的媳婦怎么能坐地鐵去上班,哪有季時景這么對新婚妻子的。 寧挽霽只夾起筷子默默夾菜,沒敢再反駁什么,她覺得季家的媳婦坐地鐵去上班沒什么問題,畢竟她現在和季時景是隱婚關系,沒有人知道他們兩個是夫妻,也不涉及到他苛待新婚妻子的這個說法。 一頓飯就在這樣和諧的氛圍里吃完,但寧挽霽顯然有些心不在焉,吃完飯她從屋子里出去,在別墅的花園里散步,聽到身后傳來輕輕地腳步聲,她回頭,輕輕抬眸,發現身后的人是季時景。 兩個人這樣的塑料夫妻關系,不用想就是季玄策覺得她沒人陪,非讓季時景出來陪她的。她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月色朦朧,今夜星星也很亮,寧挽霽在月色的掩映下抬起頭來,把手里的卡遞給季時景接著道:“這是爺爺給我的卡,剛才不知道怎么拒絕他才好,能不能麻煩你幫我還給他?還有,我不太想拿那臺車,我本來就欠你夠多了,不想欠你更多了?!?/br> 季時景平素不太飲酒,今天為了哄老爺子開心,喝了一點,他身上帶有淡淡的酒氣,不知道為什么,聽到寧挽霽這樣說,他心口有點莫名的煩悶,他領口微開,露出精致的鎖骨,黑眸深邃,平靜地凝望著她,開口道:“寧挽霽,你一定要和我分的這么開嗎?他給你的就是你的,如果你還,你自己去?!?/br> 月光映照在他身上,讓此時此刻的季時景多了一分清冷感,寧挽霽還在發愣,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面前那人強勢的扯過,緊接著兩個人的姿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被季時景抵在墻上,那人的手握住她拿著手機的那只手,將她的手機拿了下來。 當著她的面將她的手機拿了過來,點開了微信界面,就在寧挽霽不明所以的時候,看到季時景點開了添加好友的頁面,當著她的面,點下了申請加季時景為好友的按鈕。 等到通過的滴滴聲響起來的時候,寧挽霽才意識到季時景用自己的手機加了他為好友,她剛想說什么的時候,聽到面前人這樣開口道。 “新婚夫妻微信都沒加,這像話嗎?” 第32章 吻 季時景身上的氣息和往日不太一樣, 他身上還帶有淡淡的酒氣, 意外的,卻并不難聞。大概是見慣了他平素那番淡漠的,似乎萬事萬物都不能入他的眼睛的模樣,見到他今天這樣失控, 寧挽霽顯然有些意外。 但他即便喝醉也還是有分寸的, 不像她,會直接往他身上撲, 強行想要去吻他。 季時景看起來很冷靜,但這份冷靜更讓他顯示出了比以往的不太正常, 因為他平素是不會用這種語氣同她講話的。 手機被重新放回了寧挽霽的手里,她抬起頭, 看著面前清冷矜貴的那人有片刻的錯愕, 伸手想要觸碰他的臉,卻停在半空戛然而止, 她下意識的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不對,卻無法制止。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 手已經伸出來去了, 寧挽霽頓住,抿抿唇, 接著道:“學長今晚是怎么了?突然要加我的微信?” 她沒問他為什么要說那些似是而非的話, 她已經不再是中學時代的她自己,無法再一腔孤勇的去固執的在一條未知的道路上走到黑,去尋求一個未知的結果。 “沒什么?!奔緯r景側靠在墻上,輕垂眼簾, 接著道:“我只是覺得, 我們結婚這么久了連對方微信都沒有, 聯絡起來只能靠打電話,很不方便?!?/br> 夜色微涼,曖昧的氣息蕩然全無,寧挽霽似乎還能聞到面前人身上混合著白蘭地香氣的皂角味道,季時景好像總是這樣,哪怕有一瞬的不得體,很快又能恢復回去,剛才就好像是兩個人的錯覺。 寧挽霽為了轉移話題,又開口道:“學長怎么也出來了?” 面前的男人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平靜地凝望著她的雙眸,反問道:“那你呢?又是為什么會出來?” “屋子里有些悶,就出來散散心?!睂幫祆V抿抿唇,接著道:“我不該收你那么多東西的?!?/br> 她還是在把事情往兩個人畫的涇渭分明的方向引導,但季時景覺得沒什么必要,他雖然平素不怎么喝酒,但一瓶白蘭地,遠遠不到會讓他喝醉的地步,所以問他喝醉與否,答案是肯定的,他并沒有喝醉。 此時此刻的失態,只是因為借著酒勁,他讓自己難得的放縱了那么一會兒,但很快的,做完了這件事情,他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可是季時景仍然能夠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淡然處之。 兩個人之間又是長久的寂靜無聲。 季時景微微皺眉,接著開口道:“那些東西本來就該有你的,所以收著就好?!?/br> 他還想再說些什么,手機顯示來自王書越的電話,季時景說了聲抱歉,起身離去,先處理一下公務。 * 夏夜安靜,季家樓下的花園很大,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卉,寧挽霽腳踩在鵝卵石鋪成的路上,能隱隱約約嗅到百合花的香氣,好像從認識以來,季時景一直都這么忙,中學的時候是這樣,現在也是如此。 她百無聊賴地躲在花叢里聞著百合花的香氣,聽到有清晰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寧挽霽下意識的抬起頭,望見遠處那人過分優越的身形。 清冷孤寂的月光打在季時景的身上,讓他看起來本就過分淡漠的臉龐又多了一分鋒利。 她頓了頓,開口道:“學長,你回來啦?” 說完這句話后,她不知道該繼續往下說些什么,只能把話題往其他方面引導:“今晚月色真不錯,所以順便出來看看。你呢,你也是嗎?” 季時景沒拆穿她的話,微微抬頭,而后頷首,順著方才沒說完的話,接著道:“卡的事情你不用擔心,爺爺不缺錢,你拿著花他就高興,還有車,你也應該換臺新的,反正這也是你應得的?!?/br> “哦?!睂幫祆V頓了頓,又想說些什么,卻塞回了肚子里,她想說這不是她應得的,別人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說好的各取所需,演變到了現在,讓她看起來好像一個撈女。 不過她心里也明白,方才她收下卡的時候季玄策的確是開心的,不像作假??雌饋?,這張卡只能在她手里暫時保存著,反正這里面的錢她一分也不會動,等到合適的時機還給季玄策就可以。 至于那臺車,她還是覺得太張揚了,像她這樣的層次,的確開不起邁凱倫,但無奈定都定下來了,她只能到時候去看看什么價位的相對便宜,選擇一輛。 “學長?!睂幫祆V抬起頭,勾了勾他的手指道:“你剛才,和他們談什么了,怎么會突然喝多?” 季時景坐在花園的長椅上,斑駁的光影灑在他的身上,在月色下,過分清雋的男人十指交疊,顯得更讓人心動,他微皺眉頭,接著道:“是有點煩心,不過不太要緊,你今晚吃的很少?!?/br> 他言簡意賅的指了出來,寧挽霽愣了愣,又接著道:“吃不太下,今天胃有點疼?!?/br> “胃疼?那你還喝了那么多白蘭地?”季時景微微抬眸,幽深的眸子與她對視,在夜空下,寧挽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愈發的變大。 “……就是挺好喝的,也感覺不太上頭,嗯——”她說這話的時候已經顯露出了幾分醉意,方才寧挽霽還在問他是不是喝醉了,現在看來,喝醉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這酒起初不會上頭,但喝多了,酒意是要過一段時間才能顯現出來,很明顯,她現在已經有些酒勁上頭,過一會兒只怕會更嚴重,道寧挽霽自己卻渾然不覺。 季時景上前一步,扶住快要站不穩的她,接著摟住她的腰低聲道:“就這點酒量,還敢每次都貪杯?!?/br> 白蘭地度數很高,季時景怕寧挽霽喝多,給她兌了點雪碧,緩解了初入口時的一點辛辣,但她反而變得更貪杯,方才他頭疼不是沒原因的,老爺子今晚說什么都要讓兩個人留在這里住下來,他和寧挽霽平時都是分開住的,基本沒什么時候會住在一起。就算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也會給彼此保留距離感。 他一時有些心煩,就多喝了兩杯,本來想出來尋她和她談這件事,卻又不知怎的,正經要談的事情沒有提,反而扯著她加他微信。 季時景覺得有些看不懂她了,他一直在努力的克制自己,想要讓自己回到原位,結果是她一次又一次的來讓他本就不平靜的內心重新變得混亂起來。 寧挽霽今晚喝酒,季時景其實只想讓她淺嘗輒止,卻沒有想到她會這樣不知節制,面前的小姑娘顯然是有些上頭,臉頰已經變得微微有些紅潤起來,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夏季的衣物過于輕薄,很快要到七月,他能明顯的感知到她體溫的灼/熱。 沒感覺到季時景的推拒,寧挽霽整個人直接像樹袋熊一樣的環繞住他的腰身,將整個人貼進他的懷里,把面前人的白襯衫弄得發皺。 那人胸膛溫熱而堅硬,在微涼的夏夜里像是熱源,寧挽霽不覺往里縮得更厲害了一些,想從他身上汲取溫度。 季時景眼神晦暗不明,手伸出去,卻停在半空,而后頓了頓,才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聲音很淡,卻能帶給人極強的安定感:“冷了?要不要回去睡?” “……好,但是這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不在這里?!彼曇舴诺煤茌p,小姑娘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像一顆未熟透的青果。 季時景被她抱住,不知道如何回應,好半晌才低垂眉睫,將她從身上拉起來,用手桎梏住她的下頜,低聲道:“寧挽霽,之前我問過你的問題,再回答我一遍,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是誰?” 借著酒勁,寧挽霽的膽子也比平時大了很多,她用手指輕輕撓了撓他的下巴,接著輕聲笑了笑,開口道:“是學長?!?/br> 這個問題的答案顯然不能讓季時景滿意,他微微低頭,將她精致小巧的下巴抬起,迫使她與自己直視,又接著道:“是哪個學長?” 她上次管秦瑄也叫過學長,季時景記憶猶新,寧挽霽顯然是因為熱源離開感到不滿意,但還是抿著唇給出了回復:“能有哪個學長,我只有一個季學長?!?/br> 好煩啊,為什么只想取個暖還要她回答這么多問題?她一個都不想回復,只想躲進去抱抱才能舒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