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吻凜冬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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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王書越說的倒是真的,蘇妤向來尊重季時景的決定,也不是那種傳說中的惡婆婆,寧挽霽沒必要那么拘束,看到面前的人緊鎖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接著安撫道:“寧小姐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就算天塌了,也有小季總幫你頂著,不必擔心太太和先生的問題,他們那邊,小季總會處理好的?!?/br> 知道王書越是在試圖讓她放松,寧挽霽微微揚唇,表示感謝,接著道:“麻煩你了,王秘書,今天多謝你……學長他這么貴重的禮物我不太好收下?!?/br> 她雖然對于奢侈品的品鑒能力不高,但也清楚,這枚戒指的價值很高,市值應該不菲,他們只是這樣短暫的合作的契約關系,婚姻本就是逢場作戲,他這樣用心,倒是讓她覺得隱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感謝季時景的用心,卻也不想過分的泥足深陷。 這句話她話里話外就是想要把那顆粉鉆送還給季時景的意思,但是王書越搖了搖頭接著道:“先生說了,這顆粉鉆是您的新婚禮物,沒有收回的道理?!?/br> “……” 盒子放在手心沉甸甸的,寧挽霽知道就算送回去季時景也不會選擇收下,想了半天,她把戒指盒收納進隨身攜帶的包里,接著道:“替我謝謝學長?!?/br> 她最終還是收下了這枚本不屬于她的戒指。 * 王書越回到公司的時候季時景剛開完董事會議,最近和北城市政府的工作人員打了交道,得知了一些消息,要為接下來公司做什么做準備。 軍/委的人同季玄策一向交好,話事人見到季玄策都較為尊敬,畢竟是一刀一槍打出來的老革命,季玄策的威望十足,老人家一輩子都為黨工作,盡心盡力,他病了,中/宣/部也派了人過去探望,聽到王書越匯報完了季玄策那邊的情況,季時景放下手中的茶杯,手指輕輕轉了轉圓珠筆接著道:“那枚粉鉆,她喜歡嗎?” 王書越跟在季時景身邊時間不算短,他自然明白季時景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在問寧挽霽喜不喜歡。 可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寧挽霽自己無法意識到她對季時景的重要性,但王書越心里確實清楚的,季時景一向情緒感知都過于平靜,只有在遇見這位寧小姐的時候,才會有些許變化。 可是寧挽霽大概不清楚,她還盡量試圖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保持在一種微妙的狀態,季時景甚少會情緒外露,也很難會這樣在意一個人,思索了片刻,王書越開口回應道:“應該是喜歡的,不過她起初說,您送的禮物太貴重了,她不是很方便收下來?!?/br> 至少在盒子打開的那一瞬,王書越看得出她的目光有所動容,但只有片刻,便收了回去,了無蹤跡。 季時景微微垂了垂眸,用指尖的派克筆輕輕敲擊桌面,接著道:“那后來呢?” “我傳達了您的意思,寧小姐猶豫了一下,還是收下了?!?/br> 辦公室內空氣過分的寂靜,季時景沒抬眼,神色晦暗不明,良久才輕抬了眼眸,聲音淡淡的回了一句:“做得很好?!?/br> 也不知道季時景是什么心情,王書越接著道:“夫人今天中午請您回去吃飯,您要不要今天跟她講您和寧小姐領結婚證的事情?” 本來就該說的,季時景也沒打算隱藏,忙了一上午,他有些疲憊,揉了揉發皺的太陽xue接著道:“我在公司附近的另一套房產打理干凈沒有?今晚我會搬過去住?!?/br> 他領口微開,纖細而又修長的手指扯了扯領帶,接著道:“等下我開車去母親那邊就好,對了,她有說中午在哪里吃么?” 季時景難得多問了一句,他素來話很少,為人淡漠,只是在寧挽霽的身上會多在意一些,他素來對婚姻沒有任何期待,就像她說的一樣,其實他有很多更好的選擇,為什么是她,季時景也很想想清楚。 他并不是一個會對感情看得多重的人,他的淡漠,季玄策看在眼中,小的時候和江致知還有秦瑄年紀相仿,都是大院里的子弟,他和他們在應付異性方面有顯著的不同。 秦瑄和江致知是會在女生群里游刃有余的那種類型,他如果想他也可以做得很好,但季時景對這些不是很感興趣,感情對他從來都不是必需品。 對于寧挽霽,起初或許只是因為她的大膽和性格感到好奇,后來的接觸讓他一點一點的對她放下心防。 空氣中是淡淡的木質的沉香氣息,王書越頓了頓開口道:“房子經常有人在打掃,至于衣物我也已經吩咐陸禮找人送到您的那間房子了,按照您平時的喜好。對了,寧小姐應該是在她舅舅家用餐,我告知了她有事情可以直接找陸禮,要她不要拘束?!?/br> 寧挽霽昨天還是或多或少有些拘束的,季時景覺得,他該適度的給她留一些個人的空間,雖然明白季時景為人做事一向滴水不漏,能面面俱到,但lj王書越也看得出來寧挽霽在他心里的分量不一般,那套房子是季時景平時住的最多的一套,但他現在為了讓寧挽霽盡可能適應,選擇了換套房子住。 季時景聞言輕抬眼簾,將簽署了名字的策劃案放到一邊道:“好,記得叫她不要太晚?!?/br> * 寧挽霽坐在客廳里稍微有點拘謹,她之所以今天來看舅舅,也是因為在前一天晚上,她想了半天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和舅舅脫口而出,然后再通知mama,不管怎么樣,她在北城市讀書的這幾年,都是寄居在林行之家里,有事情不能不告訴他。 由于昨天發消息給林行之說,她有重要的事情要通知他,所以林行之把手頭的工作拋下,請了假,等著寧挽霽的坦白。 聊了半天,終于進入正題。 這件事最開始想還挺難出口,但是真的到嘴邊,好像也沒她想象中的那么難以接受。 林行之給她沏了杯茶,接著道:“鬧鬧,有什么事就直接說吧,如果你實在不想去相親,或許也有更合適的?!?/br> 家里長輩催婚催得緊,永寧縣是個小地方,和寧挽霽年紀相仿的大多都已經步入婚姻殿堂,所以她母親林微才會有些著急,總怕她在北城市工作錯過了好年紀,所以才會想讓她結婚。 “……沒什么,舅舅,我是想跟你說,相親的事情,以后我用不到了,因為我昨天剛剛登記領證結婚了。所以,沒必要?!?/br> 茶香裊裊,霧氣從紫砂壺里蒸騰出來,林行之手頭的茶杯差點沒拿穩,眸色里滿是錯愕,再看寧挽霽的神情不像作假,她也不可能拿這種事情來和他開玩笑。 “為什么這么突然,都沒見過家長,你知道他家里是什么情況嗎,鬧鬧,我不希望你為了結婚而結婚?!?/br> 林行之語氣嚴肅,接著道:“雖然家里其他親戚催得緊,但你mama還是希望你能選擇自己真正喜歡的人,你為什么不提前想好?” “……” 寧挽霽薄唇微微泛白,她睫毛輕顫,像是蝴蝶輕薄的羽翼,思索了片刻,才接著道:“不是沒想過,是認真思考之后才做出的決定?!?/br> 季時景問出那句,和他結婚嗎的那句時,她心里已經設想過很多很多,她不是沒有考慮,只是大腦很快的就把所有的選擇結果都過了一遍,原是她太貪心,想離他更近一點,才會答應這場沒有必要的契約婚姻。 見她這個模樣,林行之知道怎么問恐怕都是如此,也沒有什么撤銷的辦法,對方證都已經領完了,他沉默了半晌,深吸了口氣,接著道:“你老實回答我一句話,你喜歡他么?” “……” 喜歡的。 是自年少時就無法克制住心動,被隱沒在心底的人,即便時隔多年,還是會不可抑制的為他淪陷。 第21章 特別 這周的休息時間, 寧挽霽并沒有都用完, 她串了幾天給年假,想統一到時候好好休息。 這半個月她都忙于工作,沒怎么和季時景有所接觸,就像兩個人在最初簽署契約婚姻協議時一樣, 季時景的確沒有怎么出現在她的生活里, 他為她留了十足的空間,一切好像和結婚前沒什么區別, 除了多了一張結婚證之外。 回到工作單位上后,《財經風云》最近的策劃采訪和稿子又多, 加之季時景的采訪也定到了月底,他親自點名只能寧挽霽全權負責這次采訪, 所以重擔都壓到了她頭上, 忙于工作的時候偶爾會想起來季時景,但兩個人之間除了寒暄之外, 也好像沒什么別的可以說,畢竟只是一場各取所需的婚姻, 也沒有必要過多深入的聯系。 那天和薛怡可之間爆發的沖突似乎只是一場無足輕重的小問題而已, 季時景親自打電話給總編,總編又在雜志社里發話, 那自然沒什么人會為難寧挽霽, 甚至比從前還要重用她。 辦公室里一向都是八卦的發源地,寧挽霽上一次和薛怡可在辦公室之間發生了口角之后,戴微本來幸災樂禍的覺得寧挽霽這次不說開除也要被薛怡可放到別的地方坐冷板凳,結果她在辦公室等了半天, 等來的不是寧挽霽被通報批評的消息, 而是總編的電話。 薛怡可來視察他們工作的時候, 面色不太好,就在她準備開口的時候,總編的電話打了過來,那一通電話薛怡可沒外放,但是旁聽的耳朵敏感的人或多或少也能聽得到對話里面的具體內容。 他在對話里直接簡明扼要的點到了寧挽霽的名字,并且說是季時景給她請的假,且要求她全權負責自己的采訪,話里話外就是接受了《財經風云》采訪的意思,這算是他的破例了。 電話接完了之后,薛怡可的神色也輕松了不少,沒再提起寧挽霽的事情,只是提了一下她的工作要組內其他人多分擔一下,請了病假要休息,以及所有人都要負責作為她的副手準備這次季時景的采訪任務。 《財經風云》把這次的采訪看得非常重要,畢竟季時景身為北城市金融界新貴,開國元勛的孫子輩人物,又一向是眾多網友夢寐以求的理想伴侶,他的熱度不可謂不高,更何況望景集團還是《財經風云》雜志社的東家,怎么也不可能把總公司的老板的采訪做得不好。 這些日子以來,同事們都因為那通電話或多或少的對寧挽霽高看了一眼,戴微雖然心里不服氣,但是面對如今的情勢也只能選擇對寧挽霽忍氣吞聲。 寧挽霽對這些事情一向不太在意,只要對方不主動來給自己找小鞋穿,她也不愿意跟戴微過多的計較這些,不是因為不在乎,只是單純的覺得沒什么意思,人與人之間這樣的暗流涌動會讓她感覺疲憊不已。 * 上午的工作忙完,寧挽霽恍然想起,今天是季時景要接她去見他父母和爺爺的日子,她還沒準備好禮物,這些日子幾乎都忙忘了。 準備禮物的這件事情,說句實話,寧挽霽心里沒什么底,她雖然平時跟上層社會的人打過交道,但那也只是為了工作,實際上過多深入的交流與拜訪是沒有的,畢竟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有些距離是階級固有的,她也沒有那種非要和對方打好關系,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執念。 她其實挺擔心選的禮物季時景父母會不喜歡,高檔的東西人家都見過了,不缺,能體現心意的東西她又怕會不會太過廉價,寧挽霽也曾試探的在電話里問過季時景,他父母和爺爺會更傾向于選擇什么樣的禮物,季時景說不用她考慮這些事情,她只需要安心的和他一起出席家宴就好。 但寧挽霽心里還是沒能放得下來,選了很久,還是沒選到心儀的禮物,再加上工作繁忙,她還有事情要做,就要拘謹在工作之中,一來二去,事情就拖到了忙忘了的地步。 中午午休時關上電腦,看了看日期才想起來,今天是她和季時景約好的赴約日,寧挽霽有些惆悵的望了望天花板,覺得好像什么事都沒做好,到了現在居然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了,也不知道晚上該怎么和季時景說。 《財經風云》分為若干個部門,公司很大,辦公區域的同事很多,菜色也不錯,大家為了能早點休息都會早一點去打飯,寧挽霽一般都會選擇在趕在高峰期之前或者是完全避過高峰的時候,她慢悠悠的關掉電腦的時候,發現夏念汐還在工位上沒出去打飯,她看了一眼她,又接著開口道:“汐汐,你為什么沒出去吃飯?” 夏念汐一向都是八卦之心不死的人設,這些時間,她和寧挽霽手頭的工作都忙,沒什么時間能見縫插針的問她上一次到底是什么情況,這次她大部分事情都忙完了,辦公室的同事都出去了,她才有機會接著八卦。 “挽挽,我有件事情問你?!彼蹲∷氖?,接著道:“我們邊走邊聊,正好現在大家應該都打完飯了,我們可以慢慢說?!?/br> 不知道夏念汐要說什么,但是兩個人關系一向不錯,寧挽霽也不會對這種小事有什么意見,她頓了頓,點點頭,應了回去。 兩個人找的是一個比較偏僻且安靜的角落用餐,夏念汐拿了兩瓶酸梅汁,遞給了寧挽霽一瓶,戳著盤子里的糖醋排骨開口道:“你上次和主編到底發生了什么矛盾???這半個月來一直都沒空問你,我看她那次回來整個人都拉著臉,提起你的名字都不太好,嚇了我一跳……還好是總編打電話來替你說情?!?/br> “……”寧挽霽抬了抬眸,接著道:“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就是我本來覺得季總的采訪我約不到,也不希望主編對我強人所難,所以單純的發表了我的意見而已?!?/br> 她工作以后性格沒有讀書時那么自我和偏激,但骨子里仍然是倔強的,會堅持她的看法,外表的乖巧并不代表著她真是那樣的性格,就像變色龍和刺猬都需要一層外皮去隱藏自我一樣,她平時的這些舉動只不過是因為她不想和必須要適應社會,但是在涉及她根本原則的時候,寧挽霽還是會固執己見的堅持自我。 “你是真的勇?!毕哪钕攘艘豢谒崦分又溃骸熬尤桓覍Υ竽跽f實話……雖然我也覺得是強人所難,但你畢竟還是做到了,好吧?我一想起總編來電話那時候戴微一臉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樣子,我就想笑?!?/br> 夏念汐把聲音壓低又開口道:“她可能當時八成以為你真的完了,才會那么肆無忌憚的把情緒表露出來,我看那天,她先回辦公室差點尾巴都要翹上天了,我是真的見證了什么叫光速打臉,說起來,上次季總特意給你點外賣也是這樣,嘖,要么我怎么說人不能太張揚,誰笑到最后還不一定呢,她覺得你是鳳凰女不可能飛上枝頭,我還覺得她是有病嫉妒呢?!?/br> 當天辦公室里發生了什么情況,寧挽霽的的確確不太清楚,這次聽到夏念汐提起來,她才將事情拼湊起來,大概恢復了一下完整的事件經過,戴微因為她被重視對她有意見她向來都知道,這些嘲諷的話她左耳進右耳出,畢竟無論對方怎么說,她還是要按部就班的過自己的生活,就算再動怒也不能夠改變問題。 寧挽霽半晌沒說話,接著想起來,季時景說下午五點鐘左右要去看爺爺和父母的事情,她還需要提前做準備工作,下午就需要請假,她在釘釘上報備了請假日程后,抿了一口酸梅汁,又接著開口道:“算了,她的事情就先不說了,我又沒辦法讓所有人都喜歡我?!?/br> “對了,挽挽,你下午有事情要出去嗎?我突然覺得我也可以放風,要不然我也請假,你帶上我吧,我們可以一起出去?!毕哪钕又溃骸袄显诠纠锎糁脨灠?,我也想經常跑采訪,像你一樣?!?/br> 但她這次出去不是為了跑采訪,寧挽霽接著道:“有點私事,所以沒法帶你,等下次周末約?!?/br> “好吧?!毕哪钕又溃骸捌鋵嵨疫€很好奇一件事情,就是你之前不是說季總和你沒什么關系嗎,但我老覺得他對你真的非常特別,但我又想不明白一件事,他是如何做到三心二意的養魚的,這就是海王的世界嗎?” “……” 這話實在有點尷尬,寧挽霽覺得她沒辦法正面回答,每個問題都是致命的送分題,無論是她和季時景的關系還是其他的海王的世界的這件事,因為前者他們兩個只是合作伙伴,后者是季時景那天抱著的人是她,就好像是剪不斷,理還亂。 她還沒來得及繼續說話,便聽得到手機鈴聲一陣又一陣急促的響起,她不知道怎么給季時景備注好,想了半天,惡趣味的備注了一個合作工具人,原本只是一時興起,但是在現在突然變得有些扎眼。 這電話是鐵定不能接的,因為剛才是還在和夏念汐聊起她和季時景之間的事情,現在對方就打了電話過來,她如果接了,相信夏念汐很快就能辨認出對方的聲音。 鈴聲響了半天,寧挽霽也沒接起來,反倒是夏念汐隱約看到上面的備注,愣了愣,咬著筷子開口道:“挽挽,合作工具人是個什么神秘代號?” 第22章 稱呼 這句話寧挽霽不知道怎么回應, 但其實她還是挺慶幸的, 畢竟她沒直接大大咧咧的備注季時景大名,這個詭異的昵稱,想必夏念汐也不會朝著是季時景的方向去想。 但她現在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寧挽霽將手機默默收進了包里接著道:“就是一個朋友, 隨便給他起的惡趣味綽號, 你不用太在意這個?!?/br> 屏幕上的來電又跳動了幾下,沒過一會兒就停止了, 亮著的屏幕終于熄滅下來。 季時景素來是個有分寸感的人,不會一直打電話打個沒完沒了, 這是工作時間,他知道寧挽霽如果看到他的電話想必也會回撥, 所以將分寸感把握得很好。 她深吸了一口氣, 感覺自己手里汗涔涔的,寧挽霽平時不常說謊話, 自然也不是很擅長于說謊話,好在夏念汐此時此刻是專心干飯, 無瑕顧及她到底說了什么, 也沒仔細關注寧挽霽的神態。 如果她仔細關注,一定能夠發現寧挽霽此時此刻是在和她說謊。 “哎?挽挽。你可真會起外號, 我還沒發現你是這么會起外號的人!有機會的話讓我看看你這個工具人朋友是誰怎么樣?我還挺好奇的?!?/br> 知道對方也只是跟她隨口說說, 寧挽霽笑了笑,接著道:“有機會吧,不過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下周見?!?/br> 今天是周五, 下次見面就是周一了, 正好應付完家里長輩的會面,還可以休息休息。 * 寧挽霽下了樓,打開手機,對方的前一通電話已經是顯示在十五分鐘以前,她試探著按下回撥按鈕,對方很快就接通了。 五月底天氣已經逐漸有趨向炎熱的跡象,地下停車場溫度很涼,寧挽霽穿著單薄,不自覺的打了個噴嚏,話筒那邊的聲音很輕也很淡,低聲道:“你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