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吻凜冬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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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車停好,季時景靠在駕駛位上,側過身把寧挽霽身上的安全帶解開,看她暈暈乎乎的睜開眼睛,聲音淺淡道:“醒了?能走嗎?” 她睜開眼就看到了季時景,坦白說,這個酒的后勁很大,寧挽霽喝完整個人還是頭暈目眩的,她仍舊覺得自己在做夢。 看著季時景深邃的黑眸,她沉重的點點頭,緊接著把車門拉開,跳了下去。 季時景其實是個很沒耐心的人,或者說他的耐心都是有限度的,被寧挽霽折騰了這么一晚上,他感覺有些疲憊。 剛審完公司的策劃案,就被她拉到去做代駕,這一晚上,他幾乎都沒休息。 周六是休息日不假,但他在家里同樣有工作要做。 季時景皺了皺眉,把車子落了鎖,走到寧挽霽面前低聲道:“能走就跟在我后面?!?/br> “哦?!?/br> 寧挽霽哦了半天,就是不動彈。 季時景走出幾米開外,逆著停車場的燈光回過頭來,接著道:“寧挽霽。你不是會走?” 聽起來有點生氣。 寧挽霽眨了眨眼睛,她穿著他的西裝有些不合尺寸,顯得小巧玲瓏,寧挽霽抿了抿唇,聲音有些撒嬌:“是會走,但是腳麻了?!?/br> 隔著很遠,寧挽霽偏著頭看著他,看起來很乖巧,一瞬間,季時景有種回到了中學時代的錯覺,那個時候的她,也是和現在一樣,喜歡變著法的折磨他,想看他不開心,知道他一定會回身,不會扔下她,從而想盡一切辦法讓他不要不理她。 她還是很漂亮,知道利用自己的優點讓人心軟。 讀高中那會兒,季時景本來和寧挽霽應該沒什么交集,但她總是跑來他面前,隔三差五的和他搭話,跟其他人有區別,寧挽霽很放得開,不會因為他不理她,就不來找他。 那個時候她性子很俏皮,會攔住他直接開口道:“我長得也不是不好看,你為什么不理我?學長?!?/br> 坦白來說,她是長得很好看,但那個時候她成績不太好,季時景直接告訴她把心思放在學習上,不要老是想著早戀。 他不覺得寧挽霽會喜歡他,或許她只是覺得一時興起,想要撩撥他,僅此而已。 盡管他覺得自己很清醒,卻還是會選擇一次一次轉身回頭,季時景也不是很理解自己。 逆著光影,季時景沉默的立在那里,他低聲道:“你最好別是騙我?!?/br> 她抿了抿唇,看起來有點委屈,聲音上揚,聽得出一絲俏皮勁來:“真沒有,季學長?!?/br> 這樣的寧挽霽,比重逢時過分拘束的她多了一分活力,季時景頓了頓,還是折返回去,寂靜的深夜里,皮鞋邁在地上發出的聲音過分的明顯。 季時景剛剛走過來俯低身體,便感覺脖頸被她緊緊地環繞住,她的嘴唇貼合到他敏感的耳朵處,咬了一下道:“我不會走,你抱著我走,好不好?” 她知道季時景有潔癖,不喜歡和喝酒的人靠得太近,但寧挽霽喝醉了,只想讓自己開心,于是直接整個人掛在他身上,雙腿很自覺地盤繞上季時景緊實的腰腹。 季時景覺得腦子都要炸裂開來,他抿了抿唇,輕聲嗤笑了一聲,接著道:“寧挽霽,嗯?很有意思?” 天色昏暗,寧挽霽只覺得他身上舒服,暖暖的,往里拱了拱,嘴唇輕啄了一下他的薄唇道:“別吵,我要暖和點?!?/br> 合著是把他當暖爐了。 抱著她倒也不是很費力氣,但是季時景知道他們兩個人現在沒什么關系,這樣不是很合適,他的手不能去托住她的臀部,只能摟著她的腰。 可寧挽霽偏不自覺,還一個勁地勾著他的腰身不放。 “你真把我當柳下惠了?” “……” 寧挽霽頓了頓,接著又吻了一下他的脖頸道:“不是?!?/br> 她聲音一本正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所以帥哥,給不給睡?” 合著還順便做夢把他當成春夢對象了。 季時景聲音很淡,眸色里看不出喜怒,握住她的手腕,緩聲道:“如果你明天還記得的話?!?/br> * 寧挽霽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感覺渾身都是酸疼的,雖然陷入柔軟的床墊里很舒服。 她明明記得昨晚在和何清秋喝酒,然后做了個春夢,怎么一覺醒來就睡在這么豪華的地方了? 寧挽霽覺得哪里都透露著不對勁。 她睡著的床很舒服,屋子里的裝修低調而奢華,光這個房間的建筑面積就比她租的一居室要大的多。 能住在這種地方的非富即貴,北城市寸土寸金,連個臥室都這么大,更別提這房子得多大了,想著想著,寧挽霽赤著腳從床上跳了下去。 地板上很涼,她穿上了溫暖的拖鞋,從房間里踱步出去,看到不遠處的餐桌上,男人安靜地立在那里,手中端著杯牛奶,十指修長白皙,靜默而又寡淡,只是倒牛奶的動作,隔著很遠,卻能倒出來一股勾人的意味來。 他側靠在白色的墻壁上,身上穿著一襲黑襯衫,與白色的墻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寧挽霽不瞎,自然一眼就認得出面前的男人到底是誰。 她呼吸變得都有些沉重起來。 聯想起昨晚做的夢,她直接整個人掛在他身上,還去啄吻季時景的唇角,問他愿不愿意和自己睡覺? 寧挽霽一陣面紅耳赤。 但她素來心理素質極好,只是怔愣了片刻,便想轉身偷偷溜走,繼續裝睡,反正季時景又不可能一直坐在這里。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動作,便望見男人抬頭饒有意味的看著自己。 他握著牛奶,眉骨輕抬,聲音很淺很淡,絲毫沒提昨晚發生的事情:“醒了?” “咳?!?/br> 寧挽霽踱步,從房間里探頭出來,本著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對方的態度走了出來,背著手開口道:“醒了,睡得好像還不錯?!?/br> “嗯?!?/br> 季時景沒說什么,只是點頭示意道:“你的早餐?!?/br> 寧挽霽長舒了一口氣。 看來昨天應該沒發生什么,不然季學長不會如此平靜。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走到季時景面前的時候,她還是開口說了一句:“學長,我昨天,沒酒后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季時景頷首,把手中的牛奶遞給她,接著道:“如果你說想睡我,也不算出格的話?!?/br> “那你的確沒做什么出格的事?!?/br> “……?” 第8章 擁抱 中學時代結束后,寧挽霽就很多年沒干過這種糟心事了,她沒想到自己能對著季時景說出這種不要面子的話,偏偏自己還沒什么印象。 寧挽霽手中的牛奶差點拿不穩,可偏偏季時景又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她強裝鎮定的抿了口手中的牛奶,將桌子上的三明治拿起來,心不在焉的咬了一口,接著道:“學長一定是和我開玩笑吧?還是說,我在做夢?” 季時景指尖輕抬,敲擊在玻璃杯上,側著身子看向她,沒什么情緒,聲音也很淡:“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 “……額?!?/br> 寧挽霽愣了一會兒,直接坐在椅子上,抬頭看了一眼季時景道:“應該,不太需要?!?/br> 她那口牛奶差點沒嗆進嗓子眼里,的確是不太需要,因為寧挽霽基本已經全想起來了,她雖然喝得多,中途斷片,但也不至于到失憶的地步。 寧挽霽覺得這個時候好像怎么做都不太對?;叵肫鹱约鹤蛱熘鲃影央p腿盤繞在季時景身上的情節,怎么看怎么像職場性sao擾。 她不禁想問問昨天自己的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沉吟了片刻,寧挽霽接著道:“學長,我昨天只是喝多了而已,沒有別的意思,不是想真的睡你,不是我其實?!?/br> 越說越亂,越說越語無倫次,寧挽霽扶額,突然在想季時景會不會覺得自己太饑渴,雖然她確實很饞他身子,但也不至于如此。 季時景會不會覺得她和蓄意想要勾引他的那些女人一樣,寧挽霽心里直打鼓。 男人懶散的輕抬眸子,襯衫領口微開,上面還有斑駁的紅痕,一看就是被吮吸出來的印記,看起來就讓人臉紅心熱。 季時景聲音沒什么溫度,似乎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嗯,我知道你沒有別的意思?!?/br> 他眉目里帶了些倦怠,寧挽霽看得出來,季時景面前還擺著臺筆記本電腦,顯然是早起來工作。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季時景這樣回復,她本來是該覺得放松的,但心里卻空空落落的,說不出來到底是什么情緒。 總不可能是她對他還有所奢望。 畢竟兩個人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她心里是說不上來的不好受,眼皮一跳一跳的,看著男人若無其事的敲擊著電腦鍵盤,覺得哪里梗得慌,又沒法直說。 寧挽霽慢吞吞的喝了一口牛奶,又接著咬了一口三明治,沒來由的,覺得有點不是滋味,嘴里很苦,大概是看她動作很慢,季時景放下手下的工作,輕輕抬眼瞥了她一眼道:“早餐不合胃口嗎?” “不是?!?/br> 寧挽霽下意識回了這句,抬起頭來,看到面前的男人正皺著眉頭看著她,他下頜線輪廓分明,指節白皙而又修長,側臉的輪廓也過分的好看,日光打在他臉上,更顯得他比往常還要讓人癡迷。 他領口下隱約還透露出被她啄吻的痕跡,草莓印在他鎖骨處顯得格外清晰,不知道昨天晚上季時景到底是用了怎么樣的忍耐力才沒把她直接扔在馬路上的。 “剛才你吃東西動作很慢。感覺味同嚼蠟,不是不合胃口,還是什么理由?” 季時景聲音冷清,條理分明,似乎只是做著再尋常不過的分析,與他工作時一般無二。 剛才寧挽霽覺得他在工作,不會注意自己這邊的情形,卻沒想到,季時景很擅長一心二用,居然能觀測到她的小動作。 “挺好吃的,就是,我自己在想一些有的沒的。對了學長,昨天晚上我不是想給你打電話的,我是想找代駕,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br> 她說話盡量說的中規中矩,充滿歉意,希望季時景可以諒解,雖然她覺得她做的是有些過分,但季時景這樣的大人物應該會大人不計小人過。 “知道是給我找麻煩?!?/br> 男人輕聲嗤笑了一下,接著輕抬眼皮,看了她一眼道:“還要打電話?!?/br> “寧挽霽,你能不能不要喝那么多酒?” “……” 寧挽霽有些語塞,季時景聲音寡淡,很難分辨出他的情緒,但以她對他的了解來說,大概是有點生氣,她想不通季時景勸她少喝酒到底是因為什么,唯一可以解釋的通的原因大概就是,他怕她再次撒酒瘋。 說對不起好像已經沒什么用了,但她想了想還說說了一句:“學長,代駕的租金是多少。還有上次吃飯的錢,我都沒轉給你。你看這次方便不方便?” 這句話說完,她頭皮都有些發麻,沒敢抬頭去看季時景的眼睛。 季時景輕撇唇角,分不清是笑還是什么,他冷聲道:“蘭博基尼一天的租金你知道是多少嗎?你覺得你付得起?” “我昨天那套高定西服被你弄皺了,是意大利手工高級定制的,大概市值是五十萬人民幣,外加上次你吃的那頓飯,是兩萬塊。你有那么多錢?” 他語氣不輕不慢,卻每個字都能讓寧挽霽心在滴血,她本來只是想和季時景劃清界限,回到她自己的世界里,不再去幻想和她根本不可能的人,卻忘記想了一件事,就是他的消費她壓根承擔不起,還清也無從說起。 寧挽霽沉默了半天,垂著頭道:“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