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從零開始學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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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尋山離開的那一天,她在市區一所私立大學和周晚潮一起拍上學的戲份。等到忙完,已經傍晚了。她問了付星到柏林需要多長時間,得知后忍不住咋舌:到那里已經凌晨了,好辛苦。 【付星:有時差,他們那白天?!?/br> 宋韞珍又開始搜索什么是時差。 以前御劍,想飛哪飛哪,最遠也不過到終日黑夜的魔界。大家商量時間日期,都是幾日幾日的來,只有負責內務的弟子,才要幾時幾時的過。 她到現在還沒有完全適應現在的時間觀念。尺度變得無比小,時間本身也隨著吃飯睡覺縮水了,還很容易覺得累。往日參禪、辯道、打譜、試琴,一開始就持續數日,現在肯定不能這樣了。她覺得時間分割得太細碎,道心不定,但現在有沒有道心似乎也沒什么用。 閑下來的時候就看電影,從書上寫的最有名的開始看。有的人一部電影就能拍上七八個小時,她不覺得累,甚至想趁現在還有精力多看幾個。 一開始有很多不懂的東西,但是每多看一部,她知道的就多一點。如此刻苦的學習著,背英文單詞反而成了調劑品。 顧老師沒讓她從abondon開始,而是準備了一份生活用品單詞表,旁邊附上簡筆畫。宋韞珍很感恩,但也覺得很古怪,覺得對方熱心過了頭。 難不成顧老師是me1ove的粉絲?她晃了晃腦袋的水,決定不瞎想。 然后時不時點點黑霧,將其打散,又看著它恢復原樣。 好玩。 除了上次的負距離接觸,這黑霧就沒再有什么動作,宋韞珍覺得左右沒什么辦法趕走它,只要不惹麻煩就沒什么所謂,就當養了個小寵物。 可能因為是市區,圍觀的人和粉絲都變多了,搞得她有點不自在,也因為疏忽NG了幾條。不過大家看上去不怎么在乎——犯錯是很經常的事,導演說了,再優秀的演員也會有演不出效果的時候。 原來犯錯是可以被允許的。 劍尊不能犯錯,甚至最好不要多說話,也不要有什么特別的愛好。她確實是一個很合格的劍尊,但按照現在的標準來看,不是一個合格的人。 她要重新學會如何做一個合格的人、沒修為的人。 還有一件事,就是她前兩天來月經了,所以她也要重新學會如何做一個生理上的女人。 這些都是不容易的功課。 她漸漸察覺出做一個合格的人和做一個女人里有一些微妙的差異。比如,她和周晚潮一起打飯,付了一樣的錢,自己飯菜的量卻很少,甚至有不給打紅燒rou的時候。 她真的很想吃紅燒rou,努力地說明自己有多喜歡,卻被當作異類圍觀。還是周晚潮替她說話,才打到了菜。 曾經做過劍尊的宋韞珍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生氣——她更多的是茫然。而且潛意識里,她似乎覺得這些不該問人,或者說問了也沒什么用。 周晚潮那副臭脾氣似乎對熟悉一點的人收斂很多,有的時候能察覺出她的無知,會稍微幫忙掩飾。 她覺得自己這樣不利于演校園的戲,于是下戲也會在校園里走走逛逛,還和幾個女孩子合了影。其中一個女生看上去很靦腆,一直憂心忡忡的樣子,她問了才說想要邀請她去圖書館。宋韞珍自然立刻答應:她沒上過學,也沒去過圖書館,如果能看看,也能更好地體會孟愛愛的生活。 孟愛愛沒有單獨的戲份,但是在她心中,孟愛愛是個很好學、勤奮、勇于面對一切挑戰的好孩子,自然也會經常來圖書館吧。 “話說,女生想吃紅燒rou是不是不好啊?!彼雾y珍還是問出了口。 “誒?明星也會被食堂大叔rou啊,好慘——!” 幾個女生開始哀嚎:“那大叔不知道是哪個領導的親戚,超級搞笑我跟你說,每次都給女生少打菜?!?/br> “不過吃多了紅燒rou會長胖……” “少裝了同學,剛和我吃完芝士蛋糕的是誰?” 幾個女生你一句我一句,語速飛快,互相打趣。宋韞珍羨慕地看著,開始回憶起自己的摯友。 和她關系最好的是一個師弟的佛修姑姑,也是這位佛修,教了她許多金石學的知識。 只是不知道,現在她想起自己的時候,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是友誼還是罵名。 幾個人進了圖書館的門,一個女生刷卡進去后,假裝刷卡出去,把卡遞給宋韞珍:“用這個,放心,我們忘帶卡經常這么辦,不會傳成黑料的?!?/br> 宋韞珍笑著道謝,在女生們的帶領下走到了畫冊影集區。 她一看幾乎全是英文,簡直大驚失色,問道:“有沒有電影相關的書?” 到了電影區的書柜那里,總算有中文了。宋韞珍松了一口氣,挑了一本《夢余說夢》看。這本書是繁體字,她看得很快,漸漸入了迷。 那幾個女生本來就是要學習,跟她打了聲招呼,就去旁邊的桌子那里敲電腦了。 這應該是一本影評集,作者論及電影時口吻很誠摯溫柔,連帶著她的心也輕輕揪了起來,在舊時光與舊電影里來回搖晃了。 黑霧又鉆了出來,時而遮住這個字,時而遮住那個字。宋韞珍輕輕揮了揮,見它還堅持盤亙在書頁上,干脆就不看了。 她一臉歉意地請那位同學再借她一次卡,出去之后,又在大廳里坐了一會兒。 一個看不清臉的穿著藏藍色帽衫的男人突然坐在她旁邊的沙發上。 宋韞珍有點驚訝地看了一眼,只看到一點兜帽下高挺的鼻梁,心里嘀咕這里位置這么多,怎么非要坐在這。 那黑霧也敏感地直起了身,似乎在打量著那人。 那男人終于開口:“云諾,你來這里干嘛?” 宋韞珍眨了眨眼,一瞬間以為是小徒弟——只有她知道這個名字。 但是又回想起,她似乎用這個名字去了酒吧……? 不過她的易容技術沒這么差吧! “您在叫我嗎?”她打算先裝不知道。 那人摘掉兜帽,露出一頭黃發和一臉的釘,盯著她的臉仔仔細細看了很久。 “你不是云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