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從夢境到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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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韞珍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漆黑的隧道,雖然伸手不見五指,但能感覺自己在前行,或者被什么東西牽引著朝一個方向漂浮。 也不知過了多久,好像有了點光亮:昏暗的房間里,有兩個人正對著坐在中央,年輕的在催動一個法陣,看上去已經滿頭白發的那個則在幫他護法。 “失敗了?” 白發老人問。 那個年輕人搖了搖頭,又點頭:“有反應,但她還是沒出現?!?/br> “這命咒已經和她的神魂綁定,符紙沒被燒盡,就意味著她的神魂還沒散盡?!?/br> “這么長時間既沒轉世,又沒魂飛魄散,可能嗎?” “公子啊,事情都到這一步了,想這些還有用嗎?可能不可能,神符都是這個樣子?!?/br> “周鵬,”那少年突然露出一個滿是戾氣的笑,“我還沒跟你算命咒的賬,管好你的嘴?!?/br> 他抬頭,露出臉上的兩道猙獰的疤:“每次她發作的時候,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大長老,心里很得意吧?!?/br> 周鵬:“修為越高,對整個修真界要背負的責任就越大,你師尊是知道這個道理的?!?/br> “她不知道命咒,不是嗎?” 宋韞珍在房間里飄著,覺得眼前越來越清晰。她沒聽明白這倆人在說什么,而且都不認識,就不想在這呆著了。 但是門她打不開啊。 宋韞珍摸摸鼻子,回頭看了兩人一眼,心一橫,一頭撞上墻。 竟然穿過去了。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好像確實有點半透明的感覺。 周圍的景象有點眼熟,和拭劍鋒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這天上的月亮是血紅色的,看著怪嚇人。 而且,這里有魔。 拭劍鋒擦拭的劍,可是斬魔的利刃,除了那個莫名其妙的魔修,還有哪個魔族敢接近這里? 不過當她看到那一團黑色的霧氣時,突然明白了過來。 不是有魔來了,而是封印在拭劍鋒下的那個邪魔之源被放出來了。 她試探著催動靈力,卻一無所獲,也許現在這個狀態也是沒有靈力的吧。 但就這么一愣神的功夫,她發現那團黑霧突然纏繞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那黑霧仿佛得償所愿般纏綿地、細致地繞著,在她手腕游走一圈后,凝結成一個和她同樣半透明的手鐲。 倒挺好看的。 既然暫時沒有傷害到什么,她也就不管了,只是隨意地在這里轉了轉。 除了剛剛那兩個陌生人之外,一個人都沒有。 小徒弟呢? 走著走著,不知為何,她似乎又走回了那個漆黑的隧道。 還是那個奇異的牽引感,直到再次睜開雙眼—— 粉圈的小小爭端,最終沒怎么影響到任何人。 宋韞珍醒來的時候,只看到幾條“消息已撤回”。她想了想,既然已經撤回了,她再去問也沒什么用。 不過昨晚好像麻煩到了張意好…… 她臉上有點燒,給張意好發了條微信道歉,然后習慣性打開微博。 粉絲已經漲到了接近三十萬。 她有些困惑,點開之前周晚潮發的視頻,發現有最新轉發里有不少人在討論她的舞蹈水平。 【宋韞珍不是挺廢的嗎,怎么和男愛豆一起就跳舞這么好了(偷笑)】 【別造謠,老團粉都知道宋舞蹈底子不錯,但是挑風格,唱功倒是真的廢?!?/br> 【這套衣服真的好看啊,怪不得黑白灰三個色來回穿。她穿搭博在哪我去關注一下?!?/br> 【果然珍珍適合gc,原團清純元氣風太埋沒人了?!?/br> 應該是跳得不錯的意思吧! 宋韞珍穿衣服的時候,才后知后覺地舉起手看了眼手腕。 那個夢太真實,她老覺得那團黑氣也跟著過來了。 不過過來的話,她是不是可以修魔了? 宋韞珍搖搖頭,看著鏡子里沒什么氣色的自己。 算了,還是懶得化妝,等到片場再說吧。 昨天拍的是孟愛愛在白家的最后一場,今天則是宋韞珍在白家的最后一場。拍攝分了AB組,A組是白豐洲和劉安娜到附近的小山徒步,副導演去跟,B組是白豐年和孟愛愛在白家宅院里上演歡喜冤家,徐波在場。 “A!” 孟愛愛已經不再戴首飾,只留著左腕一塊百達翡麗。 這是她父親送的表,除了洗澡睡覺,幾乎從沒摘下過。雖然是要干活,她還是不想摘,心想小心點就好。 幸好劇情里沒有因干活而弄壞手表的場景,不然宋韞珍自己也受不了。 孟愛愛撐著臉看著鄰居家送來的大鵝,一臉入迷。 “這個鵝和天鵝差別好大啊?!?/br> “哪兒不一樣?”白豐年在旁邊捏著兩根草編螞蚱,要逗女朋友開心。 “脖子要短,屁股要大?!?/br> 白豐年噗嗤一笑:“這不就是你和劉安娜?” 孟愛愛踹了他一腳:“不要對嫂子不尊敬!” “我可沒說嫂子是家鵝?!?/br> “那我脖子短,屁股大?” 孟愛愛生氣了,起身就要走:“洗干凈眼和嘴再來找我?!?/br> 白豐年螞蚱也不編了,立刻追了過去:“愛愛,愛愛?我錯了,我嘴臭,你別走?!?/br> 孟愛愛已經紅了眼眶:“真不知道我喜歡你什么!” 白豐年卻紅著臉笑了:“你喜歡我啊,多說幾次聽聽?” “白豐年!” 他抱著孟愛愛,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對不起,我在家太放松了,說話老是不過腦子。我白豐年發誓,再也不說孟愛愛不想聽的話,不然就罰我給你做芒果奶昔喝?對了,劉叔給了點椰子,也不知從哪弄的,我給你開個喝啊?!?/br> 孟愛愛看他手忙腳亂的樣子,漸漸平復了心情,卻一直咬著嘴唇皺著眉。 她是怎么喜歡上他的? 她嘆了口氣,坐了回去,撿起那只編了一半的蚱蜢,手里自然動了起來。 “卡!孟愛愛,你怎么會編蚱蜢???” 徐波哭笑不得:“大小姐,快放下快放下,你不會編!” 宋韞珍一驚,立刻道歉:“對不起導演,我下意識就開始編了?!?/br> “沒事,就最后這個鏡頭拍一次吧,前面的都不錯?!?/br> 宋韞珍的手很巧,經常給天門宗的人送自己編的劍穗。 一些小輩被她打得灰心喪氣的時候,她也會用草梗編一些小動物送過去安慰。 演完最后一段,徐波盯著監視器,臉色突然變得很差。 “小宋,你來看看……你手上的表怎么沒拍出來?” 宋韞珍湊過去一看,也皺起了眉。 這豈止是沒被拍出來,簡直是被一團黑霧牢牢遮住,嚇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