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后的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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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北兮顯然早有準備,侃侃而談道:“我的團隊會和你接洽,根據聯姻所能給霍氏帶來的實際及潛在利益,算出屬于我的那份‘分紅’?!?/br> “對了,你希望這段婚姻關系持續多久?” “兩年?!?/br> “要孩子嗎?” “……不要?!?/br> “我們需要法律意義上領證結婚,還是社會意義上辦婚禮擺酒席就行?” 一看霍修文似笑非笑的神情,連北兮頓悟,“懂了,抱歉,這個問題多余了?!?/br> “你現在有沒有什么女友、炮友、白月光、意難忘之類的兩性問題需要解決?” “當然沒有?!?/br> “很好,我也是?!边B北兮到目前為止都很滿意,笑容可掬地說:“最后一個原則問題,婚姻存續期間,我們需要生理心理上都對彼此忠誠嗎?” 霍修文難得愣了一下,“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連北兮很有耐心地解釋道:“簡單來說,我們是掛名夫妻還是事實夫妻?如果有名無實,那可以各自找男女朋友嗎?” 這個問題霍修文自然是考慮過的,肯定不能各玩各的,不然萬一爆出緋聞來對霍氏的影響太糟糕了。 但他并沒有細想過倆人要不要發生關系,在他看來,這是件順其自然的事。如果天時地利人和,成年男女睡一覺再正常不過了。 可他作為一個有教養的男人,說不出口這種“大實話”,因為多少有點占女方便宜卻不愿負責的嫌疑。 “這兩年,我不希望有任何與我們婚姻相關的負面新聞影響霍氏。至于我們之間如何相處……我都可以,隨你?!?/br> 思來想去,霍修文還是把選擇權交給對方,反正他那方面的欲望一向很淺,做不做其實都無所謂。 “誒?”連北兮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這個可不能隨便噢……倘若是掛名夫妻,我會讓他們根據行情每個月給你發賬單,彌補我無法享受性生活的rou體及精神損失?!?/br> 什么“行情”?什么“損失”?明明每個字他都聽得懂,怎么連起來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連北兮看出了他的迷茫和不解,善解人意地補充說明道:“修文哥,我是個有正常欲望的普通人,你作為‘名義丈夫’不能滿足我,也不希望我出去找別人解決生理需求,基本等同于叫我禁欲兩年……我大好年華獨守空房,要點賠償不過分吧?” 霍修文這下聽明白了,神情頓時變得非常糾結,仿佛正在經歷什么激烈的思想斗爭。 好一會兒,他才克服心理障礙擠出了自己的回答,“或許……你可以自己解決?” 像他一樣,十多年了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連北兮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修文哥,你愿意‘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是你的事,我可不想委屈自己,明明有年輕鮮嫩的rou體可以享用,非要用冷冰冰的假……” “那如果是真夫妻呢?”霍修文被她形容得額頭青筋直跳,猜到她可能會說什么,他立馬粗暴地打斷了她直白又大膽的話。 這姑娘的字典里估計就沒有“交淺言深”四個字,有些話是能對著他這個才第二次見面的異性說的嗎? “真夫妻的話自然簡單多了,只要按著排班表定期交公糧就行?!?/br> 霍修文的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綠。他的華文水平遠沒好到能聽懂連北兮每一個暗喻的地步,可饒是一知半解,他也不難猜出這句話背后她想表達的意思。 捫心自問,他其實沒覺得連北兮坦然面對自己的欲望有什么不對,問題在于倆人一點都不熟,上來就聊這些實在讓他別扭極了,莫名有種……自己在賣身的即視感。 “具體頻率的話,我這里有個計算公式——年齡的首位數乘以九,得出的數字,第一位是天數,后一位為次數?!?/br> “舉個例子,二十到二十九歲算出的數字是十八,意思是這個年齡段的男人應該十天做八次。同理,叁十到叁十九是二十七,代表著二十天做七次……” “修文哥,你剛才說比我大五歲是吧?我現在馬上二十五了,所以你是馬上叁十……呃,四舍五入就算叁十吧……” 連北兮自認非常通情達理、一直在為霍修文著想,但后者的臉還是瞬間黑了。 “按二十九算?!彼尜F淡定的面具似乎完全裂開了,連聲音都帶著點咬牙切齒的味道,“我年末出生的,其實只大你四歲半?!?/br> “不用那么較真的修文哥,差個半歲一歲的都沒關系……畢竟一天一次和叁天一次區別還是挺大的,你工作那么忙,我怕你身體吃不消……” “你—放—心,兮兮,我身體很—健—康,絕對可以滿—足—你!”霍修文一字一頓地說道,那眼神感覺連北兮倘若再多懷疑一句,他就要當場碎掉了。 “行嘛,修文哥你都這么表態了,我肯定信你,咱就按十天八次的算……誒,等一下,你這意思是確定了要選真夫妻?” 看著女孩靈動狡黠的眸子,霍修文心口一窒,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中被對方牽著鼻子走,落到此刻騎虎難下的地步。 他在心里無聲地自嘲,讓你小瞧人家女孩子,現在好了,賠了夫人又折兵。白天上班,夜晚上人,簡直就是“總裁身、牛馬命”…… “當然了!”霍修文到底做慣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大老板,失態不過是剎那的事,下一秒就打起精神,認真應對起連北兮的“刁難”來。 連北兮“噢噢”了兩聲,沒有任何虛張聲勢被反擊到的窘迫,她看起來是真挺開心的,“那就希望我們床上床下都合作愉快咯!” 霍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