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夫郎 第2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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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就跨階級了,這種風光誰不想有? 眼下私塾的黃夫子曾是黎蕎的私教,而且黎蕎還不藏私,大大方方的公布各種學習小竅門。 在這種氛圍下,誰不盼著自己的孩子也能跨階級飛上枝頭。 讀書真的有用,必須讀書! 村人愿意讓自家的孩子讀書,黎蕎很滿意,讀書的確有用,哪怕考不上科舉,在日常生活中也大有用處。 現在三柳村不再是從前那個一年到頭也沒幾個外鄉人的小山村,三柳村發展的這么快,村人的知識和眼界也得跟上。 平城也發展的很不錯。 大量外地商販的到來讓平城各行各業都熱鬧了許多。 不過,過了年之后,江知縣的三年任職期限就滿了,他早就開始領五品官員的俸祿,明年他離開平城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明年平城該換新知縣了。 但圣上曾經為粉條寫了小作文,贊美平城跳出了谷賤傷農米貴傷民的怪圈,平城富裕了沒幾年,圣上肯定不會派一個貪官過來霍霍百姓。 所以,對于平城的未來,黎蕎也不擔心。 一切都好,九月底,黎蕎陶竹坐上牛車,在親人村人的抹淚相送中,與莊文、徐瑛、孟月隨著韓家的商隊,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 黎蕎陶竹兩人帶的是黎二山和黎夏。 黎小睿太小,離不開黎大山和鄭淺淺,黎家其他人,成年的是家里的頂梁柱,沒成年的年紀又太小,所以看來看去還是黎二山和黎夏合適,不大不小,也沒成親,正正好。 同行的人員多,到了京城之后幾家居住在一起,有什么事會一同行動,陶竹身邊有人相陪,因此黎蕎沒有多帶人。 莊家跟去首府時一樣,莊文帶了莊泉周蕓莊園三人。 徐瑛帶上了沈畫。 那日沈畫拒絕了徐瑛的提親,徐瑛又急又難過,他去沈家之前真沒想過沈畫會拒絕他這一情況,但心里的難受是實實在在的,他想娶沈畫,非常想。 此次去首府,沈畫沒與他一起,他其實是有些不習慣的,因此回來之后便惦記著去沈家提親。 現在沈畫拒絕他,他又難受又自責。 但走是不可能走的,本來就是他對不起沈畫,所以,冷靜下來之后,他向沈畫承諾成親之后他住在沈家,不回徐家。 但也不是入贅。 徐家人這些年給他的關愛和支持不是假的,他割舍不掉家里人,但又確確實實想與沈畫成親,為避免沈畫受委屈,他便有了婚后他住在沈家的提議。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情況,若是此次中了進士,身上有了官職,那不管是留在京城還是外放,他和沈畫都不用回徐家。 總之,他不會讓沈畫受委屈。 徐家人過河拆橋的行徑,讓整個沈家都氣得要死。 但徐瑛是個不錯的孩子,而且沈畫年紀的確不小了,于是沈學正和沈夫人一不做二不休,讓徐瑛立了這輩子都不會讓沈畫受委屈、不讓徐家人為難沈畫的字據,然后便匆匆在沈家給徐瑛沈畫辦了親事。 沈學正和沈夫人是看著徐瑛長大的,尤其是最近幾年,徐瑛一直住在沈家,他們了解徐瑛的性子。 現在徐家人逼得徐瑛不想回徐家,那徐瑛就住在沈家好了,他們就當是多了一個兒子,而且沈畫也不用離家。 至于會不會惹來外人的嘲笑,這點兒沈學正和沈夫人已經懶得想了。 世人就算是笑,那也是笑徐家。 他們多了個兒子,畫哥兒也過的順心,外人想嘲笑就嘲笑吧,影響不了他們的日子。 既然徐瑛和沈畫已經成親,兩人是新婚夫夫,那徐瑛入京參加會試,沈畫自然要同行。 除了沈畫,徐家人也在。 此次跟著徐瑛入京的,依舊是徐瑛的叔叔和哥哥,一共十人,比去首府時還多。 徐家人和沈畫互看不順眼,但當著眾多外人的面,雙方只是互不搭理,并沒有當眾起爭執。 孟月原本不想參加會試的,他根基真的太薄弱了,他覺得他此次能考上舉人純粹是走了狗屎運。 但是,黎蕎徐瑛莊文都要參加會試,他便改了主意。 他必須去,他不想落單。 中了舉之后,不少人前去孟家送禮,親戚也比從前熱情了百倍,無數人想贊助他入京參加會試。 但他拒了眾人的禮。 今年他家的紅薯賣了不少錢,于是他買了輛牛車,又問徐瑛借了銀子,然后帶上他大哥和小弟入京考試。 他此前去府城考試時都是住在徐家,去首府也是住在徐家,雖然他也交車費、伙食費,但他那點銀子根本支付不了徐家人給他提供的待遇。 此次要帶上他大哥和小弟,他不好意思再蹭徐家的車子,便自己買了輛牛車,又借了銀子,打算入京后單獨居住。 他能考上舉人,徐瑛助他良多,感謝的話已經說了無數次,但此時他小小舉子無力報答這份情誼,他只能記在心間,等有機會了再回報。 韓家人手本就少,這次又多了黎蕎四個舉子,所以韓家只運送五十輛馬車的粉條,好騰出人手照顧黎蕎等人,順帶也能減輕負擔,路上走的快些。 韓寧想的很簡單,黎蕎想要慢慢走,那商隊就會跟著慢慢走,但若是黎蕎有快速入京的需求,那商隊必須得有快速入京的能力。所以此次少運送一些粉條,以保障車隊能滿足黎蕎的不同需求。 車隊一行人加起來,共有一百多輛車子,這些車子在平城-府城的官道上排成長隊,迎著九月底的寒風去了府城。 到了府城之后,黎蕎莊文孟月徐瑛四個人先是去府衙給公據蓋章,正事兒辦完,他們又拜訪了明知府。 沒有在府城多停留,他們繼續趕路。 出了府城便是顛簸不平的土路,車隊的速度慢了下來。 此次走的不是去首府的那條官道,但顛簸感依舊,牛車在這種道路上行駛,根本沒辦法讀書。 黎蕎不想變成近視眼,但會試在即,他只能見縫插針的讀書,吃飯時,住客棧時,道路不那么顛簸時,總之,他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 黎蕎的刻苦很容易感染到其他人,孟月徐瑛向他學習,也見縫插針的讀書,他們倆年輕,身子撐得住。 但莊文不行。 坐在車子上搖晃一天,到晚上時他身子跟散架了一般,累的只想睡覺。 讀書一事,他真的有心無力。 他無比慶幸自己此次跟來了,若是三年后再考,那他的狀態只會更差。 出了河西府,車隊進入河東府的地界,越過河東府便出了原河省。 古代趕路沒法跟黎蕎上輩子時相比,哪怕走官道,也有走半天都看不到一個村子的情況。 若是韓家自己的車隊趕路,那通常都是啃干糧,能湊合就盡量湊合,但現在有了黎蕎這四位舉子,那車隊每日都要生火做飯。 這天中午,車隊離開官道,在一處小河邊停下休息。 該做午飯了。 陶竹把鐵爐子從牛車上拎下來,黎二山抱著裝有菜刀、油鹽等調料的鐵鍋,黎夏搬著小桌子、案板,三人去了河邊。 黎蕎要看書,由他們三人做午飯。 雖然是在野外,但陶竹不想湊合,所以鍋碗瓢盆、米面、干菜、調料帶的很是齊全。 莊家、徐家、孟家也都開始做飯。 莊家和孟家都是自己做飯,徐家和沈畫帶的有下人,他們不必親自動手。 徐瑛也在看書,沈畫和徐家人相看兩相厭,便帶丫鬟小秋過來找陶竹。 “竹哥,你要做什么飯?”還未走到陶竹身邊,沈畫便問上了。 “做鹵面?!?/br> 陶竹正在往陶盆里舀面粉,聞言頭也不抬的說了一句。 黎蕎怕他辛苦,每次都說隨便做個大鍋燉菜就行,但他不想省事兒,黎蕎又是趕路又是讀書,他想讓黎蕎吃得好些。 為了能有新鮮蔬菜吃,他拿黃豆生了豆芽,而且昨日路過一個鎮子時他還買了豬rou,有rou有菜,完全可以吃鹵面。 “哇,我也想吃。待會兒咱們一起吃吧,張嬸兒蒸了米飯,配菜是白菜炒臘rou?!?/br> 張嬸是他家的廚娘,他專門帶上了。 “行?!碧罩裥χc了頭。 沈家的臘rou是三柳村的人做的,味道不錯,他和黎蕎都愛吃。 他也帶了臘rou,但臘rou吃之前得先煮一煮,他要做鹵面,有些騰不開手。 其實他帶了兩口鍋,但黎蕎飯量大,黎二山飯量也不小,所以這兩口鍋都得用來蒸鹵面,沒法煮臘rou。 眼下和沈畫一起吃飯,那正好了,黎蕎除了鹵面還能吃上臘rou。 “小秋,你去告訴張嬸,讓她多做些?!鄙虍媽π∏锝淮艘痪?。 等小秋走了,他便走到陶竹身邊,打算給陶竹幫忙。 在他抑郁的兩年多里,他其實想了很多。 想來想去,他覺得當初鄭淺淺說的話很對,他需要做些什么,這個做,并不一定是給徐瑛做什么,他想給自己找點兒事。 一方面是打發時間,免得一顆心整日都在徐瑛身上。 另外一方面,他是真的想學點兒什么。 他柚哥自小就學如何管理莊子、鋪子,如何種莊稼,但他自小吃吃玩玩,一直圍繞著徐瑛轉悠,活脫脫的廢物一個。 他不想再當廢物,他要改變。 于是,他學了廚藝,學了針線,還學了如何管理鋪子和莊子。 不過,他廚藝一般,比不得陶竹,只能打打下手。 “你歇著就好,有二山和夏哥兒呢?!碧罩駬u頭。 “反正我也沒事做?!?/br> 沈畫捋起了袖子。 看黎夏準備去洗豆芽和豬rou,便也要去洗。 陶竹見此,便沒再攔他,等他和黎夏一起回來,兩人的小手都被河邊冰的紅紅的。 “去烤烤火?!碧罩褚贿吅兔嬉贿叺?。 黎二山已經把爐子生起來了,準備先燒一陶罐熱水泡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