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后首輔追妻火葬場了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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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楊大夫不像袁承霽,本來就已經近古稀之年,這次摔斷了腿,差點兒要了他的半條命,短時間怕是無法幫忙醫治沈笙卿,也無法幫沈笙卿研制解藥了。 沈庭軒看向袁承霽,正色說道:“舍妹的身上的毒,便有勞袁大夫了。袁大夫能否在沈府居住幾天?” 沈笙卿的性命要緊,他也顧不得袁承霽是楚時淵的師兄。 袁承霽說道:“嚴重了,令妹的身上的毒本來就因我而起,我會盡力為令妹醫治?!?/br> 見狀,沈庭軒心中稍定。正好這時徐氏派人過來打聽沈笙卿的情況。 之前沈笙卿突然昏倒,徐氏畢竟還懷著孩子,在下人的勸阻下,徐氏先回了屋子守著沈世鶴。 沈庭軒知道徐氏和沈笙卿感情深厚,今日沈笙卿身體內的毒突然發作,徐氏此時怕是還擔心著沈笙卿。這邊沈笙卿的情況稍微穩定了一些,他叮囑下人好好照看沈笙卿,他回屋去看徐氏和年紀尚小的沈世鶴。 …… 沈庭軒走后,楚時淵看向袁承霽,鄭重說道:“之前笙卿幫我解毒之事,師兄能否將那日在藥王谷發生的事情詳細告訴我?!?/br> 袁承霽看了楚時淵一眼,似乎奇怪楚時淵為何現在才向他詢問此事,他說道:“那日你醒來后,我本來想和你說此事,只是你走得太急,我當時又要給欣榮郡主配制解藥,沒來得及和你細說?!?/br> “欣榮郡主醒來后見不到你,很傷心,因為我暫時沒法給她配制出解藥,便沒有阻攔她回京?!?/br> “當時我想著,等她回京她親自和你細說也是一樣的,便沒有專門給你寄信稱述此事?!?/br> 楚時淵的挺拔的身子前所未有的頹然,仿佛遭遇了一場大病,他說道:“我今日才知道她為了我做了這么多,她,她本來想和我說的,我卻混賬的沒有給她機會,我還冤枉她……” 聽見楚時淵的話語,袁承霽詫異地看了床榻上的沈笙卿一眼。今日得知楚時淵和沈笙卿和離的事情,他也很震驚。難道楚時淵和沈笙卿會和離,與沈笙卿身上的毒有關? 袁承霽斟酌說道:“你不知此事,和我也有關系……” 不等袁承霽將話語說完,楚時淵說道:“不,是我的問題,我身為她的夫君,卻對自己的妻子吝嗇耐心和關愛……” “笙卿罵得對,我就是一個沒有心的畜生……” 素來沉穩的楚時淵如此自責和懊惱,袁承霽也有些意外,他的視線落在楚時淵的腹部的傷口上,說道:“這幾日我會待在沈府照看欣榮郡主,師弟還是先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師弟也才有精力照顧欣榮郡主?!?/br> 他是大夫,從楚時淵被血浸濕的衣裳來看,自然知道楚時淵腹部的傷口現在有多么嚴重。 楚時淵不想處理身上的傷口。沈笙卿為了救他,自愿服下了袁承霽配制的毒藥,他不敢想象這段日子沈笙卿因為身體里的毒承受了多么大的痛苦。 和沈笙卿這段日子承受得痛苦相比,他身上的毒也不算什么了。而且現在沈笙卿還沒有度過危險,他想陪著沈笙卿一起承受身體上的疼痛。 只是袁承霽也說得有理,沈笙卿身上的毒還沒有解,他還不能夠倒下。 . 草草處理了一下他身上的傷口,按照袁承霽的吩咐給沈笙卿熬制的湯藥終于好了,楚時淵看見下人手里的湯藥,下意識地想要接過來,服侍沈笙卿喝下。 玉蔓避開楚時淵的手,說道:“眼下郡主還沒有脫離危險,我們沒有空理會其他的事情,才讓楚大人留在這兒,不代表楚大人就可以近郡主的身了?!?/br> 她身為沈笙卿的貼身丫鬟,自然最清楚沈笙卿因為楚時淵受到了何樣的傷害。 楚時淵的心中清楚,如果沈笙卿這會兒醒著,他連沈府的門都進不了。他看著玉蔓,說道:“我只是想給她喂藥,讓她減輕痛苦?!?/br> 玉蔓譏諷道:“從前郡主想讓楚大人給她喂藥,尊貴的楚大人連手都不愿意抬一下,今日楚大人居然搶著要給郡主喂藥,真是稀奇?!?/br> 楚時淵收回手,看著玉蔓端著藥走向沈笙卿,哪怕剛剛袁承霽給她施針過,她的臉色還是很蒼白,面無血色。 玉蔓讓紅簪將沈笙卿給扶起來,她將手上的湯勺遞到沈笙卿的唇邊,昏迷中的沈笙卿抗拒地閉著唇,不愿意張口。 楚時淵看著玉蔓給沈笙卿喂藥的動作,剛才玉蔓的話語在他的耳邊回響。沈笙卿很不喜歡喝苦藥,曾經她生病了,撒嬌讓他給她喂藥。當時的他還覺得她矯情,他覺得她與其讓他給她喂藥,還不如早早將藥喝下,她的病也能夠早些好起來。 那時他不愿意遂她的意,他現在想給她喂藥,沈笙卿若是醒著,怕是也不愿意的。 玉蔓反復給沈笙卿喂了好幾次藥,讓下人又端來一碗熬好的湯藥,才總算給沈笙卿喂進去了一些湯藥。 玉蔓拿帕子擦了擦沈笙卿的唇角,她和紅簪合力扶沈笙卿重新躺回床榻上。 楚時淵的眸光黏在床榻上的沈笙卿上,他現在連給她喂藥都做不到,他該如何才能夠彌補對沈笙卿的諸多虧欠? …… 沈庭軒安撫好徐氏和沈世鶴后,又過來看沈笙卿了。 沈庭軒見沈笙卿的情況尚算穩定,他看向袁承霽說道:“舍妹暫時還沒有醒來,委屈袁大夫在隔壁的廂房先屈尊一晚。等舍妹醒了,我再給袁大夫安排別的院子居住?!?/br> 聞言,袁承霽自然是說道“無妨”。 等袁承霽交代好注意事項,沈庭軒讓沈府的下人帶袁承霽去準備的屋子休息。 沈庭軒在沈笙卿的屋子待了一會兒,徐氏有事派人來找沈庭軒。沈庭軒只好讓下人好好照顧沈笙卿,沈笙卿若是醒了,記得讓人去叫他。 至于站在屋內的楚時淵,無論是沈庭軒,還是沈府的下人,都當作沒有看見楚時淵這個人,更別說是像袁承霽一樣,給楚時淵安排屋子休息了。 如果不是礙于袁承霽是楚時淵的師兄,暫時沒有其他醫術高明的大夫能夠醫治沈笙卿,沈庭軒早就將楚時淵給攆出去了。 楚時淵也隱約知道他現在能夠留在這兒,是沾了袁承霽的光,但是這會兒他也不在意這點兒了。沈笙卿正難受,他想守著她。 …… 沈笙卿夢見沈母了,沈母站在一片白光里,溫柔地沖她招手。她好久沒有見到沈母了,她激動地朝沈母跑去,想讓沈母像從前般抱抱她。 “母親,笙卿好難受。母親帶笙卿走吧,是不是笙卿隨母親走了,就不會這么難受了?” 昏迷中的女子哪怕是在睡夢中也被身體上的疼痛折磨,秀眉痛苦地蹙起。 “嗯……” 黑血再次順著沈笙卿的唇角流下,精致的臉蛋蒼白如紙。 楚時淵慌亂地奔向沈笙卿,抬手去擦沈笙卿唇邊的血,可是很快又有黑血順著她的唇角流下。 “郡主怎么又流血了?奴婢去喊袁大夫?!?/br> 守夜的玉蔓驚慌道,朝隔壁的廂房跑去。 袁承霽正要過來查看沈笙卿的情況,見玉蔓過來,他連忙隨玉蔓來了沈笙卿的屋子。 袁承霽打開針囊,再次給沈笙卿施針,只是這次效果微乎其微,沈笙卿的唇角仍然有黑血流出。 玉蔓哭著說道:“袁大夫,現在怎么辦?袁大夫需要什么藥材,奴婢去找?!?/br> 袁承霽皺眉說道:“別的藥材倒是能夠買到,只是這無苑在市面上基本上買不到,我這次出谷本來也是為了采摘這無苑,只是卻……” 楚時淵瞥見之前給沈笙卿喂過湯藥的湯碗,解下腰間的匕首,用匕首割破手腕,讓他的血滴在湯碗里。 玉蔓詫異地看著楚時淵的動作,說道:“楚大人這是做什么?” 袁承霽意識到楚時淵想要做什么,擰眉說道:“師弟,不可……” 第25章 ◎滿朝文武的面,述說他從前對沈笙卿的過錯◎ 楚時淵放下匕首, 將裝了他的血的湯碗遞給玉蔓,說道:“請你服侍卿卿喝下?!?/br> 今日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腹部的舊傷反復加重, 他又沒有休息,這會兒放了小半碗血, 饒是他從前身體康健, 這會兒唇瓣也有些發白。 玉蔓看著面前裝著楚時淵血液的湯碗, 遲疑地看向袁承霽。她不懂醫,她不明白楚時淵為什么要讓沈笙卿喝他的血,難道楚時淵的血能夠緩解沈笙卿現在的痛苦? 看著楚時淵的動作,袁承霽不贊同說道:“郡主現在身體內的毒是因為師弟,當初師弟的毒能夠解也是仰仗郡主的血,師弟的血雖然能夠暫時壓制郡主的毒, 但是一旦開始, 師弟便要每日放血給郡主,這絕非好的對策?!?/br> 而且作為醫者,他不贊同這種放血救人的方法。當初楚時淵中毒, 如果不是楚時淵是他的師弟, 他無法接受楚時淵因為他的無能死去,沈笙卿又愿意義無反顧地救楚時淵,他也不會違背自己的準則選擇用這種方法救楚時淵。 玉蔓聽見袁承霽的話語, 終于明白楚時淵剛才放血的時候, 袁承霽為什么要說一句‘不可’。 以沈笙卿和楚時淵現在的關系,沈笙卿怎么可能會同意楚時淵每日給她放血喝? 楚時淵清楚玉蔓和袁承霽的顧慮,說道:“我相信以師兄的醫術, 給師兄時間, 師兄很有可能會想出更好的方法。但是現在的卿卿和當初的我沒有什么不同, 我當初沒能給師兄時間,讓師兄想出更好的方法,現在卿卿也等不了?!?/br> 而且他只是需要暫時給沈笙卿放血而已,比起沈笙卿承受的痛苦,這也不算什么了。 袁承霽無奈嘆氣。他當初為了救楚時淵,讓沈笙卿服下他配制的毒藥,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楚時淵將手中的湯碗遞給玉蔓,說道:“為了不讓卿卿產生抵觸心理,卿卿醒來后,你暫時將此事保密?!?/br> 玉蔓是沈笙卿的貼身丫鬟,作為主子的丫鬟,最重要的就是對主子忠心。玉蔓不想幫楚時淵保密,但是沈笙卿現在情況越來越嚴重,危在旦夕,她暫時也顧不得什么了,她接過楚時淵手上的湯碗,服侍沈笙卿喝下摻了楚時淵的血的湯藥。 之前玉蔓給沈笙卿喂湯藥便十分艱難,現在這摻了楚時淵血的湯藥就更難喂進去了。 楚時淵坐在沈笙卿的身后,輕輕摟著沈笙卿,大手輕掰沈笙卿的下頜,折騰了好一番,才將這摻了楚時淵血的湯藥給沈笙卿喂進去了。 楚時淵扶沈笙卿在床榻上躺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沈笙卿,見沈笙卿的氣息逐漸平穩,唇角也不再流血。他讓出床榻前的位置,讓袁承霽再次給沈笙卿診脈。 袁承霽在床沿坐下,將手搭沈笙卿的手腕上,一會兒后,他收回了手,說道:“郡主身體內的毒已經壓制住了,應該明日就能夠醒?!?/br> 說完,袁承霽看向楚時淵手腕上的傷口,說道:“郡主這兒,我守著。師弟去我的屋子休息一會兒,順便處理手腕上的傷口?!?/br> 楚時淵看了床榻上的沈笙卿一眼,沒有反對?,F在沈笙卿還需要他的血,他更不能夠倒下。 …… 袁承霽雖然將沈庭軒給他準備的屋子讓給了楚時淵,楚時淵卻沒有休息多久,第二日天還沒有亮,楚時淵便又回到了沈笙卿的屋子。沈笙卿閉著雙眼,還沒有醒。 趁沈庭軒和沈府其他的下人不在,楚時淵再次給沈笙卿放了血,讓玉蔓服侍沈笙卿喝下。 不知道是不是楚時淵的血的作用,比起昨日,沈笙卿的臉色不再那么煞白和嚇人了。 見狀,玉蔓自然是又驚又喜,盼望著沈笙卿能夠快些兒醒來,哪怕以后沈笙卿要責罰她,她也認了。 楚時淵簡單處理了一下手腕上的傷,繼續站在床榻前守著沈笙卿。 莫牧走進來便看見楚時淵站在沈笙卿的床前,眼眸里似乎只有沈笙卿,幾乎讓他認不出前不久還是意氣風發的首輔。 莫牧的心中嘆氣,卻還是走上前說道:“大人是不是忘記到了上早朝的時辰了?昨天皇上讓大人捉拿沈將軍,雖然因為欣榮郡主突然昏倒的事情,屬下將那些官兵給勸回去了,但是皇上那兒,您和沈將軍還要給個交代?!?/br> 聽見莫牧的話語,楚時淵許久未動的四肢挪動了一下。他從前從來不會錯過上早朝的時辰,他今日確實忘記了上早朝的事情。 楚時淵看向袁承霽,說道:“笙卿便勞煩師兄照看了,若是她醒了……” 楚時淵本來想說若是沈笙卿醒了,替他問問她,她身體還有沒有何不適。但是他忽然想到她現在回沈府了,她的身邊有徐氏和沈庭軒關心她,有沒有他的關心都是無所謂的。 曾經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吝嗇對她的關心,現在她大概也不需要他的關心了。 他鄭重說道:“請師兄幫我照顧好她?!?/br> 說完,楚時淵最后看了床榻上的沈笙卿一眼,朝外走去。 其實他更想在這兒陪她醒來,但是沈庭軒無召回京的事情還需要處理。有袁承霽在這兒,他也幫不上沈笙卿。 …… 昨日徐氏因為擔心沈笙卿和沈庭軒有些動了胎氣,沈庭軒昨夜并沒有守在沈笙卿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