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魚女主的對照組[快穿]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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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烈轉頭,對上了一個有些癡肥、眼神渾濁下流的女子。 見他看過來,眼神還沒有一點收斂。臉被攔住了就不斷打量他的身段,腦子里在想些什么不言而喻。 言烈皺著眉,顯然錯估了一個獨身男子在外可能會有的麻煩。 他冷冷地道:“不用,我們不認識?!?/br> “喝一杯就認識了嘛~”女子說著還想上手拉他。 言烈后撤,眼中飛快地閃過了一抹殺意。 “喂!那邊那個死肥婆!放開你的蹄子!” 言烈一怔,轉頭一看,卻見自己的目標人物就站在不遠處,義憤填膺地看著這邊。 女子被叫死肥婆,面色扭曲了一瞬:“你說什么呢丑八怪!管你什么事??!” “怎么不關我事了?”玉珠兒大步走過來,扭頭對言烈道:“叫你跟緊我,一刻沒注意你就不見了。這下好,遇到麻煩了吧?有沒有嚇著?” 言烈愣愣地搖搖頭。 玉珠兒見狀,收起刻意裝出來的熟稔和溫柔,橫眉豎眼地瞪著女子道:“這是我相公!你這人知不知道什么叫禮義廉恥?竟然當街勾搭有婦之夫!” 肥女子一對眼珠子亂轉,高聲道:“我不信!你說是他娘子就是??!我剛剛一直盯著他從那邊過來,他分明就是自己一個人?!?/br> “嘿!”玉珠兒擼了擼袖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br> 肥女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嗤”。就玉珠兒這豆芽菜一樣的身板,還不夠她一拳揍的。 “就你?” 玉珠兒深吸一口氣?!斑@是你逼我的!” 言烈不禁緊盯著她,想看她會怎么做。 沒想到玉珠兒從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一個造型奇怪的“暗器”。 言烈能看出來那是個暗器,但他完全不知道那是個什么東西。 玉珠兒拿出了秘密武器,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勸你現在就滾,否則……我會叫你哭都哭不出來?!?/br> 肥女子看了好幾眼,沒看出什么門道。大聲道:“你少嚇唬人了!你以為你隨便拿出個什么東西我就怕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可橫的!” 玉珠兒見她死性不改,不再廢話,對準地面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巨響,把街上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 肥女子尖叫了一聲,一身肥rou嚇得亂顫,就連言烈也倒退了幾步,瞳孔震動不已。 玉珠兒拼命克制著不露出異樣,其實她也被這一槍的后座力給震得手疼。 但她面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把槍口對準了肥女子,冷冷地警告道:“再不走,下一槍就打在你身上了?!?/br> 肥女子嚇得面無血色,“我我這就走,這就走!你別動手!” 幾句話之間,她已經飛快地逃遠了。 街上的人虛驚一場,都有些不敢再喧嘩,見玉珠兒收起□□,這才松了口氣。 作者有話說: 這個世界感覺快要完了,下一個世界寫什么好呢? 第48章 ◎咸魚公主的炮灰jiejie(二十四)◎ 玉珠兒的這把□□, 并不是她自己做出來的。 她在進入藍翎衛之后,發現沈初茉在帶人研究各種神弩炸藥,心血來潮下就跟她說了□□。 她想, 如果她有□□可以帶在身上防身的話,那便走遍天下都不怕了! 這個世界的女子個個都勇猛無比, 她一個連瓶蓋都擰不動的小弱雞, 當然要給自己多想一點。 □□是什么, 沈初茉當然知道。 玉珠兒在現實世界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大學生, 她可能會知道怎么制作肥皂, 但她絕對不可能知道怎么制作□□。 只有沈初茉這種當兵出身,把拆槍、組裝當必備技能的人,才知道一把□□到底要怎樣才能做出來。 玉珠兒手上那把槍, 其實只是一個粗制濫造的仿制品。雖然模仿了□□高速射擊,但殺傷力沒有那么大,里面的子彈乃精鐵所鑄。 沒辦法, 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還太落后, 能做出這樣的成品都算不錯了。 對玉珠兒來說, 自己只是提供了一個雛形,沈初茉真的“按她所說”的做了出來, 已是意外之喜。 在還是冷兵器時代的啟安大陸, 這把□□一拿出來就足夠震懾四方了。 沈初茉把這把□□當作新婚賀禮送給了玉珠兒,玉伽煙得知時震驚得不得了。有此等才能, 區區一個少君之位又有何做不得? 可她竟瞞得滴水不露, 連她這個母皇都不知道她還有這一手。 玉伽煙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后悔了, 只可惜她知道得太晚, 悔之晚矣。 玉珠兒不知道言烈的身份, 在他面前堂而皇之地拿出了這把秘密武器。 全然沒有想到, 對方因為她這一個不經意的舉動,蒙上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蘿陽國竟有如此神奇的武器!難怪兩軍交戰之際,一國少君還有閑心跑出來瞎逛。 這是有底牌在手,絲毫不擔心自己會輸??! 言烈忽然涌上一陣說不出的沉悶無望之感,實力懸殊至此,他們真的有機會贏嗎? 如果沈初茉知道他的想法,就會告訴他,想多了,這玩意兒精貴著,并不是勇義軍人手一把。 玉珠兒出了番風頭,心滿意足。剛在面攤上坐下,就看到對面一層陰影罩下。 玉珠兒一抬頭,發現是剛救的那位公子跟來了。 “方才真是多謝姑娘了?!?/br> 玉珠兒豪爽地擺擺手,“嗐~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br> “對姑娘來說是件小事,對在下來說不是。這樣吧,姑娘這頓讓我來請,算是答謝姑娘剛才出手相救了?!?/br> 玉珠兒想了想,點頭同意了?!昂冒?,那我就不客氣了!” 言烈笑笑,靜了一會兒,似是不經意地問:“姑娘,方才你手上拿的那個東西……是何物???為何在下從來沒有見過?” “嗯?你說這個???”言烈沒想到她竟然大咧咧地又把槍拿了出來,心都蹦了蹦。 “沒錯,正是此物。方才真是嚇了我好大一跳~”言烈說笑道。 “這個啊,叫□□?!庇裰閮和耆珱]有遮掩的想法,大方得令言烈心下都感到吃驚。 “殺傷力極大,用于短程射擊。是我家里……給我做的防身武器。我也就是拿這個東西,嚇唬嚇唬那肥婆而已?!庇裰閮盒π?。 言烈見她有問必答,試探地道:“可否借在下一觀?” “唔,拿去?!庇裰閮汉敛贿t疑。 言烈按捺住激動地心情,接過□□細細地看了起來。玉珠兒沒有注意到,他眼里古怪的精芒。 看了好一會兒,言烈才不舍地將槍還給了玉珠兒。 又一次試探道:“看姑娘舉止不凡,家中應當是非富即貴,不知怎會一個人在這大街上流連,身邊一個隨從也無?!?/br> 玉珠兒皺著小臉,長長地嘆了口氣。 一直表現得特別歡樂無憂的少女,似乎也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煩心事。 言烈見她這樣,循循善誘道:“姑娘似乎有什么煩惱?不妨說出來讓在下聽聽,或許在下能幫得上忙也不一定?!?/br> 玉珠兒搖了搖頭,“實不相瞞,其實我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br> “我家里人……”說著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又悠悠地嘆了口氣。 “你懂那種感覺嗎?被家里人寄予厚望,逼著去做一些不喜歡的事情,活得每一天都沒有自我?!?/br> “我害怕,我害怕我肩上那遠超出我能力范圍內的責任??墒沁@些話,我沒有一個人可以說?!?/br> 玉珠兒落寞地垂著頭。 “他們都不理解我,都覺得我好命??墒俏倚睦镞叺目?,又有誰知道呢?” 言烈怔怔地聽著,一時間憶起了很多過往。 他懂,他怎么會不懂那種感受? 言家世代忠烈,每位后人都以守衛南洛山河為終身已任。 他從出生起,就承繼了一個國家的希望。 他不該是男子的,南洛國的戰神世家最不需要的就是男子。 可他偏偏就是男子…… 他出生在言家,就注定無法像尋常閨閣公子那樣,在父母膝下無憂無慮地長大,只等年紀一到就嫁人。 為了言家的榮耀得以延續、為了南洛的戰神神話屹立不倒,他只能以男子之身扮做女嬌娥。 小小年紀就跟著母親扎進軍營,在出生入死之間飛速成長。 身為言家的子嗣,守護南洛他責無旁貸。 但誰也不曾想過,將壓力加注在他一個孩子身上,是不是有些太過殘忍?誰也不曾問過,他累不累,想不想做這些? 玉珠兒說她活得沒有自我,他又何嘗不是連自己到底是何模樣都不知道。 是在戰場上威風赫赫、舍生忘死的人是言烈,還是此刻恢復男子裝束靜靜與人喝茶的人是言烈? 如果有選擇的話,他又想過怎樣的人生? …… 沈初茉不知道玉珠兒失蹤的這段時間里,又與一個重要男配牽上線了。 她帶著手下的人逐步排查之后,最后得出結論——玉珠兒是自己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