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攻略滿級黑月光[穿書] 第1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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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月雪明白。 那棺材里大概是裝了比較了不得的東西。 甚至需要她爹現在將她趕走,然后再立刻去處理。 小姑娘雖然自小懂事,可是耐不住好奇啊。 何況。 她尚且只有五歲。 祝月雪兩步一回頭,沒忍住問她爹。 “爹,那里面就是何物?” 祝如疏聞言抬頭,一笑。 “是前幾日跟你在外面時,碰到過的九尾狐,不過這只,只余一尾?!?/br> 祝月雪點了點頭,看來是不知在何處受了傷。 她爹往日里除妖從來不會帶進家門。 她敏銳地感覺到里面的狐貍有些不同。 “爹要殺了它嗎?” 林鷺聽到此處才知。 原來祝如疏早就將她的原身看透了,她這焉了吧唧的獨尾,都能被他知道原有九尾。 “若是再問,就去練劍,便不用再去合歡宗了?!?/br> 祝月雪聞言往外一溜。 “爹——我先走了!” 林鷺躲里面一聽,難免有點想笑。 不得不說,有她當年的風范。 只是祝如疏為何就忍心讓一個五歲的小女娃自己去合歡宗,這一路上不會很危險嗎。 * 屋外的雨早就停了,日落西山。 林鷺棺材中呆了許久,頭頂的棺材板突然沉悶地響了一聲,被祝如疏掀開。 她為了謹防在黑暗中呆久了,被外面的強光傷到眼睛,在棺材打開前,她便先將眼睛閉上。 但是林鷺忘記了,這房中本就漆黑一片。 她抬眸,隱約乘著屋外的光亮,能看到那處有個人影。 不知為何,她甚至覺得祝如疏的神色應當是冰冷的,淡漠地睨著她。 林鷺不知是不是錯覺,她感覺祝如疏有點生氣。 但是她完全不知道原因。 下一刻。 被人從棺材里提了出來。 失重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摟緊來人的脖頸,此屋中拂過耳旁冰冷的風,將祝如疏含著淡薄怒意的話語帶到她耳中。 “好好算賬?!?/br> 林鷺心中微微一驚。 她這才知道自己拙劣的偽裝早就被祝如疏看得透透的。 他將她抱在身上,卻未曾離開這間黑暗的屋子。 房門嘎吱作響自行關上,將屋子最后的一束光亮剝離了。 林鷺被祝如疏重新放會原來的棺材中。 那口棺材的頂早就不知方才被他掀到何處了。 他傾身吻上她的肩頸。 往日里的溫柔全部被埋于在腦后。 林鷺知曉,此時的疾風驟雨是他在嫌自己將他丟在此處,嫌她回來得晚。 林鷺的頸肩連著往下。 留下一路的斑駁的梅印,久久難消。 他給林鷺這細微的疼痛。 卻讓她將來之前想他,和來之后緊張的情緒盡數宣泄出來。 林鷺嗚咽。 卻只說疼。 祝如疏的動作一頓,他眼下的淚滾滾落在痕跡上,腥辣刺痛。 他開口舔舐著林鷺的耳廓,輕聲又纏綿地喚著她的名字。 “小鷺……” “小鷺……” “我的夫人?!?/br> 祝如疏從未續弦,他分明一直在等她。 他雖恨林鷺拋下他。 可是祝如疏最后連懲罰都舍不得給她。 將肩上的一切都卸下,他不再作為旁人口中的“藥”,要為了闌珊處死去的眾人而戰,林鷺不再為了攻略他而回家。 喜極而泣時。 二人的心交疊得似乎更緊密一些。 他口中念念有詞。 竟將那日林鷺忍著疼痛寫下的一字一句全部都背了下來。 他一遍又一遍的問林鷺。 “既然回去了為何又要回來?” 林鷺聽出了他的傷心,卻不知如何去安慰他。 她聽出祝如疏話語中的哽咽,更從未見過祝如疏哭得這樣慘烈。 “我母親曾說要帶我見四季,最后確將我拋下。你說…要一直陪著我,最后…你卻也要離開我?!?/br> 那根心中生長出的情根逐漸長成了參天大樹,將這個名字混雜著血與淚穿插在其中,幾欲將他的身體撐破又撕裂來。 “有何好算賬的?!?/br> “你我之間,生生世世都還不清?!?/br> 屋中桌上的燈被頃刻點亮。 燭火越燒越短。 她有幾分脫力。 卻抬眸偶然盯著旁邊放著的高臺上供奉著兩個靈牌,一塊是祝如疏的名字,靈牌上滴著幾滴血,一塊是她的名字,放在矮一些的地方。 那是他背著她偷偷剜下心頭血。 祝如疏這樣聰明的人,終究還是笨拙以為,那樣就能夠保她平安。 隨著桌上微弱的燈光一同被點亮了還有供奉在靈位前的香火。 緩緩流轉的檀香氣縈繞在她的鼻息。 祝如疏伏在耳旁輕聲又癡迷地問她。 “你說,我們這樣算不算合葬?” 林鷺昏迷之前在想。 五年過去了,他還是瘋得這么徹底,看來真是一點也離不了人。 * 祝如疏對這幾年將他們的女兒帶大的過程只字不提,只尚有些委屈道。 “給她扎辮子,她嫌我扎得丑…非要她娘親來?!?/br> 林鷺聞言,想起了那小姑娘在庭院中哭鬧不止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雖聽過那小姑娘的聲音,卻未曾見過她人究竟生了副什么模樣,就是問祝如疏也定然問不出結果。 祝如疏只說。 “蕭蓉曾說,她同你很像?!?/br> 林鷺卻有些笑不出來。 她到現在都不知曉,祝如疏當初的選擇究竟是不是對的。 因為她逼祝如疏。 他將存著善念和眼的冰裂瓷鐲捏碎。 他的后半生將再無重見光明的希望。 此事,一直以來都是林鷺心中的一個疙瘩。 林鷺的沉默好似讓祝如疏察覺到了,他掐著她的軟處,說。 “若愧疚就留下來當我的眼睛,就像以前?!?/br> 從前林鷺并未知曉,他將冰裂瓷鐲交到她手中時,是將他所有的善念、目視能力,連同他母親的愛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