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攻略滿級黑月光[穿書] 第1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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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從在慕容氏見到那份名單,再到進入闌珊處,后來又回御云峰,其中經歷的一切。 好似在冥冥之中將她所信仰、所遵從的一切規矩和高高奉于神壇的信仰打碎,打得鮮血淋淋,再重新為她鍛造與壘起另一套觀念。 高奉神壇的東西被打碎就宛若將一個人的骨骼全部敲碎,進而在疼痛難忍和血淋淋中為其重新塑造出新的rou身。 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在朝著一個她未曾知曉的方向發展。 就如同慕容姜雨心中所預料的一般,沈若煙常年在門派高筑的壁壘中生活,對于外界的告知過于頓感。 她既羨慕,卻又深覺悲憫。 南宮信見她振作起來便說。 “我方才也見到一個徘徊在冰室附近的人影,那不像是沈…宗主?!?/br> 他原本想直呼沈知節名諱,卻又收住了聲。 沈若煙聞言問道:“師弟可看清楚是誰?” 南宮信搖頭。 “未曾。我只知道那人法力高深,并且…他好似是故意將我同師姐引到此處的?!?/br> 那一定就是知曉冰室里面情況的人,整個御云峰放眼過去,能夠知曉此處,并且極有可能進去過的,幾乎數不出幾個人。 但是此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又為何要讓她知曉? 沈若煙驟然想起在兒時,祝如疏才來御云峰沒幾日。 那時沈若煙還覺得祝如疏是個不愛說話又渾身是傷的悶葫蘆,她同祝如疏說話,他都很少搭理自己。 突然某一天,祝如疏同她一起在后山修煉,二人誤入到了冰室附近,祝如疏突然抬手指著冰室,神色有幾分冷漠地問她。 “師姐去過里面嗎?” 沈若煙當初不理解祝如疏為何突然問她這個,現在突然想起來,是否祝如疏當初進去后就知曉了里面有一句女尸了呢? 沈若煙同南宮信說了這件事以后,南宮信眉頭緊皺,確實極有可能是祝如疏將他們引導此處的。 可是將他們引到此處的理由是什么? 雖說南宮信對祝如疏有些忌憚,但是緊要關頭便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我陪師姐一起去找祝師兄問問吧?” 沈若煙點頭。 她剛邁出去一步,卻被身后的師弟抓住了手腕。 他溫聲同她說。 “無論如何,我都會陪在師姐身邊的?!?/br> 沈若煙心中一動,鄭重地點了一下頭。 “嗯?!?/br> * 二人一同伴著月色敲開了祝如疏的房門。 祝如疏剛從林鷺房中回來不久。 此時夜色已深。 他剛將少女哄了睡著,才想回房中將衣裳上的血跡收拾一下。 有人敲門時,他還以為是林鷺找過來了。 誰知竟是沈若煙和南宮信。 他方才才沐浴更衣出來,開門時發梢都尚且濕潤。 水順著他的發梢,伴著入戶的清冷月色,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 少年微微啟唇,他蒼白如紙的面容上是微涼的笑意。 “有何事?” 沈若煙也不同他兜圈子,只問。 “祝師弟可知曉我父親的冰室中藏有何物?” 祝如疏聞言,神色微變,他將笑斂了起來。 “沈師姐想說些什么?” 沈若煙見他如此神色,便知曉,他應當是知道的。 “今日黃昏,你在何處?” 祝如疏聞言卻又笑了出來。 “師姐為何總問我一些奇怪的事,黃昏之時,我自然是在林師妹的房中,若是師姐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我換身衣裳還需過去一次,若是夜里少了我,林師妹可睡不著?!?/br> 祝如疏在旁人面前提起林鷺之時,蒼白消瘦的面容上近乎扭曲的愛意溢了出來。 這是下了逐客令。 沈若煙卻還是不死心。 “你兒時曾問過我,可知曉我父親在冰室中藏了什么,你可是忘記了?” 祝如疏神色卻轉而有幾分冰冷,甚至是不耐。 “兒時戲言早就忘了,師姐若是來尋我只為了談過往之事,那恕我不奉陪?!?/br> 南宮信聽他如此同沈若煙說話,有幾分惱了,險些沖出去要同祝如疏打一架,卻被沈若煙拉住了。 “祝如疏,你怎么這般同師姐說話!” 祝如疏聞言只是抬起一雙無神又慘淡的眼眸冷冷清清的,好似在看著他。 而后退入房中的黑暗處。 將門緊緊的關上了。 沈若煙心中竟有幾分說不上的復雜。 至少從少年時期起,沈若煙從未在祝如疏這里吃過閉門羹。 好歹是從小一同長大,他在她心中還是有幾分手足之情的。 祝如疏這副模樣顯然就是知曉但是卻不愿意提及。 * 祝如疏將門關上,聽著二人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他的半張面容隱匿子啊黑暗中,另外還有半張臉映襯著窗戶外寂寥的月色。 眼眸無神淡薄。 他早就知曉了。 只是如今他不愿再出來說沈知節如何。 若是沈知節死了,誰來幫他把林鷺留住。 少年的眼眸微微瞇起,像盤踞在黑暗中的毒蛇。 所以他還不能死。 至少是暫時不能死。 誰都不能妨礙他。 * 沈若煙同南宮信先回了住處,若是祝如疏那里問不出答案,那么就只能試著直接去尋沈知節問清楚了。 誰知剛到院落門口,便見著有一人在那處候著了。 來的人是沈若煙未曾想到的。 牧如景倒是許久未曾在她面前出現過了。 他往日中都十分注意自己的衣著,被旁人說作像孔雀開屏,深夜造訪沈若煙這處,卻只是披了一件蒼翠的外裳。 沈若煙見他神色不好。 南宮信見到牧如景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他如何都覺得似乎同上一次在御云峰正廳處見到的牧如景,其風姿相較今日竟是判若兩人。 “牧師叔,可是有急事?” 牧如景神色有幾分猶豫,卻開口道。 “進屋說?!?/br> 在沈若煙的屋內,三人坐在圓桌上,神色各異。 牧如景嘆了口氣道。 “你們今日可是去冰室了?” 二人對視一眼,都聽出了其中的端倪。 沈若煙問:“牧師叔是何意?” 牧如景看了沈若煙一眼,好似眼眸中藏著憐惜和愧疚。 “你父親今日外出有事,才得鉆了這個空子,自他出關后,便不允我在御云峰中隨意走動,他是怕……” “今日,那將你們二人引到冰室之中的人便是我?!?/br> 沈若煙有些驚訝,她心中在排除之時便將牧如景排除出去了。 原因無他,牧如景此人雖說看起來花枝招展,實則不愛過問門中之事,更不愛參與紛爭,就連代管御云峰門內之事都是宛若跳蛙,踢一下,跳一下,不踢著就一概將門內之事視若無睹。 他又緣何會將他們二人引到那處去? 沈若煙緊蹙眉心:“那牧師叔為何要這樣做?” 牧如景又復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