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攻略滿級黑月光[穿書] 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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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如疏偶然會覺得自己的心跳的比往??煨?。 林鷺穿得毛茸茸的,冬日里她這人本就十分畏寒,連繡花鞋面兒上都是毛茸茸的,林鷺打算提著裙邊一腳踩出去的時候,祝如疏將她抱起來。 好歹也是滿屋子的「人」,林鷺約莫掙扎了一下,小聲道。 “你快將我放下來?!?/br> 祝如疏少有見到她局促的模樣,只說。 “臟?!?/br> 可是他們剛剛不是也走過嘛? 怎么就臟了… 第57章 清露 祝如疏穩穩地將林鷺抱在懷中, 抬腳趟過地面上破碎的針雨, 身后那扇藏著生魂的門漸漸合攏,只留了一條狹長的縫隙。 少女在祝如疏懷中不經感嘆,滿級男二這個金手指確實好用啊,只要是祝如疏本人不犯神經病, 不想著要殺她的話, 完全就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 無論走哪兒,只要帶著都能夠保她不死。 前提是祝如疏樂意去保她。 這種靠著他人的感覺確實不好受, 但是誰能拒絕躺平呢。 雖說同祝如疏貼貼,強行攻略之時的確痛苦, 但是原本九死一生的關卡能夠輕易跨過去時,不得不說, 感覺換卡boss難度同祝如疏壓根不是同一個梯度。 跨級別碾壓, 他也是真的強。 林鷺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再怎么說都應該多跟祝如疏貼貼才行, 抱緊這金手指才能活得久一點,也不用受這么多苦。 若是祝如疏鐵石心腸些, 她估計自己早就死在魘鷯環境之中了。 而方才那處也是, 再加上林鷺覺得自己本就不夠聰明謹慎,沒有祝如疏, 她說不定早就被不知什么妖魔鬼怪害死了。 這么一想, 似乎眼前的少年也沒這么可怕了。 少女看祝如疏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崇拜式的虔誠,好似眼冒金星,看見了救世主一般。 是思及此處,她不免又摟緊了些, 祝如疏腳下一頓, 攆過地面上破碎的針尖, 聲音細微,少女突然靠近了些,倒是讓他微微一怔。 像是被春桃的枝椏攀附而上,那枝椏纏著他,桃面圓潤又泛著微淡的粉色,少女圓鼓鼓的臉頰幾乎要靠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祝如疏本就體質偏寒,騰騰熱氣下更是像懷中擁了一團熱烈的焰火。 煮熟的桃兒。 糜爛而馨香撲鼻。 少年眸中色澤微暗,心中甚至產生了想要一口咬下去的想法。 他那張甚至比女子還貌美的蒼白臉龐上,呈現出了一種異樣的病態,祝如疏微卷舌尖,舔舐過那兩顆尖利的犬牙。 無聲按捺著心頭逐漸生長、幾欲壓不住的野獸。 眼底泛起的紅漸漸消弭,他勾唇笑了出聲,眼眸中襯著少女清麗的身影。 少年的眼眸彎成少見的月牙,只一睜一閉間,像是將少女的虛影吞了進去。 — 關著生魂們的屋子留了一條縫。 生魂們還在七嘴八舌聊天,他們多數意識不清醒,彌留太久記憶混沌,日復一日聊著重復又枯燥無趣的話題。 蕓娘縮在角落處,抬起一雙漂亮的眸子,她的眼睛好看卻不像旁人般神采奕奕,比起方才同林鷺說話之時,顯得灰暗上許多。 她的眼神一直困頓在門外二人身上。 多數之時卻更像在看林鷺。 看著兩人漸然走遠,她縮在角落里將雙臂用力抱緊,仍然是神色木然,還有眼尾稍起的倦怠之意。 蕓娘再垂眸,從屋內的缺口處望了望外面的世界。 人間二月,天寒地凍,雪落鵝絨,紛紛如絮,她有多久沒看過下雪呢? 蕓娘將自己又抱得緊了些。 她好似在安慰自己,話語在這十年之間重復了數千次。 她哆嗦著,抬起纖細的十指,用赤色蔻丹遮住了那通往外面世界的洞口,她呆愣,又小聲喃喃。 “快了…快到頭了…” 落梅枝頭壓著雪,越堆越厚,難免有些秘密會被掩藏在紛飛大雪中,難以露出事故真正的原委,只有他們這些真正徘徊在苦難中的人才明了。 蕓娘本是落亭一氏嫡親長女,造化弄人,遭人構害,縱然身份尊貴,卻也偏生落成這幅不人不鬼的模樣。 如今就連想見見間屋外檐上的雪,也是一種奢侈。 她想起尚在閨閣中時,在落亭的梅園子里看著枝頭壓著蒼白的雪、看落梅沉艷、看日升月沉。 她雙眼迷蒙,似乎在混沌之中真的隔著歲月年華看到了當年的景象,還有周圍的親親姊妹們。 那時…他們都還活著。 嬌俏稚嫩的少女面容神色各異,那生動的神色,多是見著雪壓枝頭的欣喜和驚嘆。 雪點子堆在少女們瑰麗的裙褶上,他們凍得柔嫩的指尖通紅,卻也學著蕓娘所言,將雪點子團成球,朝著對方丟去。 蕓娘說,這便是“打雪仗”。 頭頂是紛紛揚的落梅點子,園中皆是少女們的嬉戲聲。 蕓娘微斂眉眼,靠在墻邊,眼角似有淚珠兒滑落。 她好似還在閉眸想著那美好的場景,唇邊又復勾起一抹柔弱易碎的笑。 “那時候真好…” 這是她來這世界的第十年,她是穿書人,只是不像旁人有任務,有系統,她踩不到任何前人的步子,也沒人為她指路,只是在另一個世界生命終結之時,來到了此處。 她來之初也曾意氣風發,滿心歡喜以為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去改變世界,誰知,最終還是走到這一步。 蕓娘閉上雙眼,她只是明白了,并非所有人都能成為故事中意氣風發的主角。 她深陷泥潭之時,也曾掙扎過。 無論如何,有些事不是她能夠決定的,能走到此處也幾乎是到了她的極限。 這是她來這世界的第十年。 她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時日無多,即將盡入生命的倒計時。 也在此處見到了最想見到的人。 — 林鷺和祝如疏二人站在將男女主卷進去的房門前,少女耳朵湊近了房門,卻聽不見一點聲響,里面似乎靜得出奇。 林鷺甚至懷疑里面是不是沒有人,或者說男女主已經遭遇不測了。 少女搖了搖頭,這種想法未免太晦氣了。 也應當不會。 再怎么說,作為男女主也不會如此快就領飯盒了。 林鷺又湊到祝如疏眼皮子底下問他。 “師兄知道這個清露嗎?” 祝如疏點頭,薄唇微啟。 “自然知道知曉,只是我兒時在此處,她還未曾瘋?!?/br> 祝如疏又輕笑一說,卻覺得此話諷刺至極。 “小師妹,可若說瘋,誰又比得上闌珊處里的人瘋呢?” 林鷺心中一動,別人她或許不知道,她知道祝如疏確實也挺瘋的。 少年看向她的神色溫吞,眉目更是細軟如水,祝如疏柔情之時,看起來卻并非真的溫柔。 他雖是好看的,只是膚色過于蒼白,看起來有些扭曲和不和諧,就是這幅模樣越發讓林鷺不免心頭發怵。 少女咽了咽口水,定睛看著面前這個一提起闌珊處相關就即將進入暴走模式的神經病,俗話說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她根本就不怕祝如疏。 反正祝如疏一直都是這副神經病樣子嘛。 有什么好怕的。 林鷺不停給自己做思想工作,不停ppt自己。 克服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面對恐懼。 少女點頭,又開口接上祝如疏的話。 “確實?!?/br> 關于闌珊處里神經病多的說辭,她深表贊同。 那扇門林鷺如何都推不開 而祝如疏的方法向來粗暴,他滅災一橫,強制將門破開了。 那門直接被少年從中間削成兩半,“哐當”一聲倒在地上。 這動靜嚇得林鷺一抖,往后退了一大步。 少女看呆了。 說實話,他那副不言不語的模樣,再加上滅災這么一滑,不像在削門,倒像是在削什么爛菜葉子,輕巧得緊。 是有些帥的。 破開之后二人見著里面的困頓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