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攻略滿級黑月光[穿書]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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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費勁兒地拎起鋤頭往下杵了兩下,不深還將手磨破了,就這么一下,少女便聽著祝如疏站在旁邊笑,少年彎著眉毛問她。 “為何不讓我來?” 林鷺只得實話實說:“師兄不像那種會鋤地的人?!?/br> 祝如疏似乎沒想到她會這般說,只微微一頓,笑容更是動容,他抬手接過林鷺手中地鋤頭。 “你可知御云峰后山的瀑布前有一片園子是我種的?!?/br> “自然是不知?!?/br> 林鷺瞳孔地震,完全想不出來祝如疏穿著一身白衣鋤地是何種模樣。 他將鋤頭接過去,祝如疏走起路來喜服隨著他飄搖,林鷺又不合時宜地想起那陣媚香。 她向來不知道有人能把鋤地這種粗活做得都跟在干什么文雅事一樣。 “師兄附身后能看到東西嗎?” “不能?!?/br> “那你是怎么…?” 林鷺后半段還沒說完,祝如疏便接上了。 “靠五感?!?/br> 言下之意,眼睛這種東西,他有跟沒有一樣強。 第30章 破鏡 少女盯著他那好看的眉眼, 祝如疏吐字向來自在又張揚, 說“靠五感”的時候也隱隱帶著矜傲之氣。 林鷺還想問些什么。 “那師兄…” 祝如疏直起身來,雖是笑意吟吟的面容,卻將眉頭壓低了。 他有些好笑道。 “小師妹怎么這么多問題,我有些累了要不你來?” 少女像只受驚的鹿兒, 趕緊一個后撤步, 揮手連連,她結結巴巴堆了笑在臉上。 “嘿嘿…還是不了吧?!?/br> 然后再借機逃走。 “師兄…我先進屋子里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br> 林鷺留了一個頭也不回地瀟灑背影給祝如疏。 若是讓她來挖, 估計他們是下輩子都出不去。 祝如疏沒再說什么,林鷺也就順勢進了屋子里。 屋中陳設簡單, 一張床一個灶臺,一張桌子, 還有角落里小矮桌子和沈若煙他們所說的鞭條。 也就是打在阿楹身上那根血跡斑斑的鞭條。 不知是否因為附身, 林鷺看到鞭條的那一瞬,渾身僵硬, 還一陣心悸,似乎有些害怕。 房中只乍一看沒什么奇怪之處, 仔細一看才知。 桌子上似乎多了一把嶄新的匕首, 林鷺從屋中角落里拿的鋤頭都銹跡斑斑,阿楹父母雙亡后自己本就瘋瘋癲癲, 怎會有時間去打理一把匕首? 那便只有一種說法。 這把匕首不屬于這里, 是用來“破鏡”的。 將匕首插進附身之人的此生摯愛心臟處,方可破鏡,機會只一次。 林鷺將匕首掐在手中,她心中有個大概, 阿楹的心中摯愛自然是祝如疏附身的周志才。 她轉頭從破爛窗戶處往外看, 不免有些惆悵。 她要如何才能有勇氣將祝如疏“殺了”呢? 祝如疏鋤地的速度很快, 馬上就看到樹下腐爛的尸體,被螞蟻啃食得亂七八糟。 似乎因為這種方法太慢,他的耐心已然見底。 “屋子里有帛書嗎,或者其他衣物?!?/br> 林鷺早就將屋內里外看過,阿楹一家除了她親哥是讀書人,其余的都是文盲,這么一間屋子哪兒來的寫字用的帛書。 “沒有,屋里有一床棉被?!?/br> 少女盯著那床角的棉被,方才她同祝如疏顛鸞倒鳳之時,那被褥就縮在角落里,看起來可憐至極。 林鷺又搖了搖頭,將所有想法甩了出去,什么叫她同祝如疏顛鸞倒鳳,明明是阿楹跟周志才。 祝如疏自然不知林鷺心中所想,只微微點頭。 “那勞煩師妹將棉被取過來?!?/br> 林鷺將棉被連著匕首一起拿了出來,祝如疏伸手摸著那冰冷鋒利的匕首,不知緣何竟抬眼朝她笑了。 那模樣甚是可疑,像有一肚子壞水。 祝如疏先是將棉被剖開,取出里面的棉花堆疊在一旁,又將棉被劃成一小條小條的,那動作像是在干凈利落的解剖尸體。 分明又眼瞎,那匕首每劃下去一下,卻又無比精準,連著布條都是一條一條邊緣筆直的。 又撩起嫁衣,將匕首對準自己蒼白的手臂,決絕劃下一刀。 以刀為筆畫符,一連好幾張。 他的唇色慘白,站在原地便搖搖欲墜,以血畫符是耗費修為的事,修為越高深作用也就越大。 林鷺不是道修,更沒有修為,血自然也幫不上什么忙。 血跡稍微干了些,祝如疏將棉條遞到林鷺手中。 他往日里面色蒼白,卻也是唇間抿緊斂著紅的,這次卻只唇心一抹嫣紅,像是血色消失殆盡。 “掛在兩邊的墻壁和門上,還有窗戶,多的就掛在杏樹上?!?/br> 林鷺得了命令便乖乖去弄,要是往日里還能跟祝如疏都上幾句,可是今日他再看看祝如疏那副要死不死的模樣。 她心中復雜,卻有著于心不忍。 祝如疏總是不將自己的命當一回事,像是不怕死,更像了無牽掛、向死而生。 掛多了就像是院廟中的經幡,隨著破碎的風吹來吹去。 少年站在院落中,自然不像是什么神佛,像是穿著一襲紅衣佛門不度的美艷妖孽。 他畫了兩種,林鷺猜測掛在墻上驅邪,另一種是什么她不知道。 林鷺掛好后,整個屋子的布條隨著結界內陰風陣陣翻飛。 祝如疏笑意吟吟將帶血的匕首遞到少女手中。 “去里面將門關上?!?/br> 林鷺不懂祝如疏的意思,她有些遲疑,卻還是進去了。 林鷺想,無論如何祝如疏都死不了,她除了攻略祝如疏以外,更重要的事便是好好活著。 林鷺從床頭邊往外看,看著院內的祝如疏掌心翻飛,口中念著她聽不懂的咒術。 頃刻間將地下炸了個大洞,一陣塵土后露出了下面森然的白骨,一排又一排整齊的擺放著,像是某種儀式。 天不覺陰沉到下起雨,林鷺眼睜睜看著離她最近的白骨指尖動了動,隨后一排一排猝然起身,還有被黃土覆蓋住,似乎隨時將要破土而出。 “小師妹,匕首丟給我?!?/br> 林鷺將其從窗戶破口處拋了出去,她有些不明白,既然要用,最初為何又要讓她拿在手中。 瘋批做事向來不合常理,更不循規蹈矩,林鷺自然不會問為何。 祝如疏粲然一笑。 林鷺瞳孔放大,看著他身后的森然白骨,顫聲大吼。 “祝如疏!小心身后!” 祝如疏一頓,他神色微斂,卻也只是迎著瑟瑟的風笑。 少年向來腦回路清奇,也擅長問牛答馬,他偏生開口沉吟。 “你著急了便會喚我名字?!?/br> 那匕首被他插入自己的胸口,旋轉了一周,又拔出來,血液噴涌而出。 而周圍的鬼怪都是吸食人血脈精的,即便是這樣森然的白骨,也掩蓋不住無窮無盡的貪欲。 為人為鬼皆是如此。 他們爭先恐后的涌向祝如疏,啃食他的骨rou、吮吸鮮血。 林鷺無法破門而出,屋外的場景卻急的紅了一雙眼眸。 這時她才明白,那張門上的符咒是為了防止她破門而出所畫下的。 少年咽下一口鮮血,才悠悠開口道。 “周志才愛的只是他自己?!?/br> 人即便在水鏡中也會覺得疼痛,但是受的傷卻不會帶出水鏡。 就像林鷺說的,祝如疏從來不會作出為任何人犧牲的事,他能夠這樣做單純是為了有趣和好玩罷了。 即便看著祝如疏就這般倒下,林鷺指尖顫抖,眼眶濕潤發紅,他們隔著一扇門,一面墻,少女就這般看著他的身體被啃食殆盡。 · 彎月村霧氣濃重,像是墮入了無盡的黑暗,頭頂彎月如勾透露著森然之氣。 林鷺體弱便醒得晚,祝如疏已聯合沈若煙將阿楹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