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攻略滿級黑月光[穿書]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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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自是不知如何教育女娃,只是曉得將最好的都贈予她。 沈若煙自小卻乖順懂事,從不無理取鬧,也守規矩,就這般歸順長大。 也是在這樣的環境熏陶之下,沈若煙生得根正苗紅,對男女之情更是猶如一根木頭,一心只有除妖正道。 正因女主對待感情的事有些慢熱,男女主角的感情進展也是相當緩慢。 — 林鷺不敢耽誤,去完沈若煙那兒后馬上就往自己的狗窩趕。 不為別的,因為她一早上起來便開始渾身疼痛身體不適,林鷺覺得這就像是來大姨媽的前兆,身體不舒服,心情也提不起來。 渾身上下憋著憋著疼。 這痛感是從肺腑往外擴散的,走兩步疼一下,她去時癥狀還比較輕,回來之時卻加重了不少。 只是這樣癥狀遠比那陣熱潮真正來的時候,輕松不知多少倍。 林鷺最初是走的,走著走著不但渾身又熱又疼,還雙眼昏花、腳步虛浮,像踩在軟綿綿的云上,她的腳步便放慢了。 至少要堅持到回屋子,林鷺想。 她雙眸半瞇著,迷迷糊糊越走越艱難,猝然吐出一口鮮血,林鷺估計自己急火攻心了。 她從容地擦掉嘴角的鮮血,再將口中的咽下,一步一步艱難地走到屋內床邊,癱在床榻上。 費力扯著被子將自己裹起來,雙手使勁按住疼痛難忍的胸口,想將痛感驅逐。 但是這樣做并沒有什么用。 那痛密密麻麻的蔓延及全身,像是被車輪子來回碾壓,林鷺又扯住被子將自己裹得更緊了,纏住脖子會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也能稍稍減輕這種疼痛。 身上疼,腦子迷糊,許許多多的東西便爭先恐后往林鷺腦子里鉆。 林鷺覺得自己唯一沒有騙祝如疏的一件事是。 她是真的很怕疼。 怕到以前打針都要哭半天,從前在孤兒院便是這樣,明明是生在貧民區的,偏偏就生出了這般“公主命”。 只是林鷺會忍,她不愿意別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那時候還小,對所有事幾乎都束手無策,難過時只能偷偷躲起來哭。 想要將自己縮小一點,再縮小一點。 畢竟她在這世上無親無故,也不會有人心疼她。 太吵太鬧的小孩不容易會有人收養,所以她想乖一點。 林鷺的原生家庭并不幸福,因為過得不好所以很難忘記,她從很小的時候便有了記憶。 她的父親脾氣不好,會用各種方式折磨她的母親,因為雙腿殘疾,身體羸弱,所以異常敏感自卑。 林鷺記得小時候最初父母很恩愛,父親還會溫柔捧起母親的臉說,母親是上天派下來拯救他的天使。 她常常一遍遍想,那個時候或許他們是真的幸福的 只是精神上的病像是一個巨大又漆黑的圓形毛絨球,不斷滾得越來越大。 最終將他的父親包裹在里面,喘不過氣。 他的天使救不了他,甚至被他拉下了地獄。 林鷺記得,他死的時候她的母親早就在他旁邊咽氣了。 從小到大她的母親時時刻刻都是渾身的傷,傷痛裹著一朵美麗又無聲潰爛的茉莉花,她總在笑,直至最后死去的那天。 孤兒院的院長說這是心理創傷。 院長還說,她本來就是個小女孩,怕疼很正常。 那個女人拭去她眼角,年幼無措的淚珠。 林鷺幾乎在這灼熱中將前半生的歲月全部都回想了一遍,她迷糊間覺得世界寂靜極了。 疼痛有些消減,林鷺歇了一口氣,被折磨得渾身汗津津的,門關緊了,她將帶著血漬的外衣剝去,只剩下薄薄一層里衣在身上。 疼痛過后的熱潮。 林鷺被忽至的熱潮折磨得快暈過去,又將身上的被子費力剝去,她又想若是能被祝如疏一劍殺了也不失是一樁美事。 起碼不用再受這種苦難。 林鷺為了剝離熱潮,試圖將自己劃傷,痛覺讓她滿臉淚痕,但是也讓她清醒些,熱潮和痛感似乎順著手腕的血流出身體。 身體越來越輕,越來越輕。 少女入了夢。 房間周遭都是紅色,又濕又熱,林鷺覺得自己猶如進了大型獸類的血盆大口中,那些如同一個又一個小盒子的房間像動物的五臟六腑,像一口口生冷的棺槨。 她看到許多翩翩起舞的女子,再低頭這夢中的全息鏡頭晃得她頭腦發昏,似乎有個人牽著她的手,他們一路跑過那些一個接著一個的猶如潘多拉魔盒的房間。 女子的旖旎聲此起彼伏,像在地獄歡舞,到了盡頭卻被一個看不見的男人攔住了去路,林鷺心狂跳,吞咽口水往后推踩空了從樓梯滾下去。 夢醒了。 林鷺動彈不得,卻也緊閉雙眸聽到有人在黑暗處帶著笑意,漫不經心地說。 “怎么弄得這么狼狽?” 祝如疏背著劍,一身白衣站在一旁,他鼻尖上夾著的白布裹到身后的青絲,系上了一個結。 白色的飄帶隨著風吹,張揚地隨風晃動著。 少年看不見,他的世界向來也是漆黑一片,卻似乎在靜默著,隔著白布悄然無聲地盯著床榻上緊皺眉心的圓臉少女。 少女下巴微尖,渾身上下都濕漉漉的,臉頰發紅,猶如芙蓉出水,朦朧又馨香。 薄薄的衣裳包裹著緊湊的腰肢,宛若盈盈可握。 旖旎春色同床榻前少年的冷漠神色似乎是無聲的割裂,卻又有種說不出的和諧。 祝如疏的指尖和神色是蒼白的,他側耳聽著細密的動靜,少女翻身,衣袖撫動,還有呢喃碎碎念。 他聽著少女叫著一些他不懂的詞匯,似乎是一個又一個的稱謂和名諱,在數個一閃而過的詞語中少年卻聽到了他自己的名字。 他指尖微微顫動,無意屏住呼吸。 “祝如疏…你殺了我吧…” 那頭的動靜似乎又停滯住了。 林鷺能隱隱約約知道,房中似乎有人來了,只是少女渾身猶如被大石頭壓在下面,根本起不來,就連雙眼都睜不開。 少女的意識是清醒的,她隱約記起自己身上近乎寸縷不著,又費勁將手抬起來,想要遮住胸口的春色,只是下一刻林鷺又想起來,來的人是個瞎子,便又放松下來了。 祝如疏用手撫摸林鷺發燙的臉頰,她朦朦朧朧間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蹭了蹭他冰冷的手背,又試著用手去握住他的手。 越蹭越像是無骨的藤蔓攀附了過去,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林鷺似乎整個人坐在了他身上。 林鷺沒有自己的意識,腦子似乎受了這灼燒感的控制,只是本能靠近舒服的源泉。 少女這也不能怪她,是祝如疏身上真的太涼快了。 少年不知為何沒說什么,也沒扶助她,林鷺就像一灘軟泥匍匐在他身上。 林鷺懷疑這帶了十足的媚>藥效果,他人是如畫謫仙、入定老僧,對林鷺的動靜毫無反應。 少女恍然間竟嗅到了他們說的那陣陣異香,只恍著神道。 “祝如疏,你身上好香?!?/br> 這下連師兄都不叫了。 林鷺嗅了嗅他的白衣,少女不信這么如謫仙的人身上會有媚味兒。 祝如疏這才有了動作,他微微停頓,他一只手扶著林鷺的腰,少女的鼻息盡數打在他的白衣上。 少年這才又抬起另一只手拂過林鷺的小臂內側。 待他撫上那處,林鷺隱隱約約記得原主小臂內側有個繡紋,紋的是個栩栩如生的花樣,看那模樣大概是一朵曇花。 祝如疏沒說話,只是呵笑一聲,似乎是發現了什么有趣的事。 只是這樣,林鷺身上不舒服的感覺緩和了。 這種情況挺詭異的,祝如疏無情,她也無義,偏偏他們兩人就這么靠在一起,無非是他覺得她身上溫暖,她覺得他身上涼快。 卻有些許相依為命的感覺。 迷迷糊糊中林鷺甚至還記得對祝如疏的教導。 “祝如疏,這個香味不可以給別人聞?!?/br> “也不可以這樣對旁的人?!?/br> “若是有人要你這樣,那就殺了她?!?/br> … 少女就這般坐在他身上,纏著他的肩頭,不依不饒碎碎念。 祝如疏斂著薄唇,鼻尖的白布被她扯得東倒西歪,他的睫毛若蝶煽動,眸子黯淡無光,卻是難得的好看模樣。 第19章 副本 林鷺做了個夢。 夢到小的時候在孤兒院,那時她還小。 夜里聽到動靜從漆黑的樓梯走上去,在天臺看到院長。 那個表面溫柔的女人,她坐在孤兒院的屋頂上,煙霧繚繞。 這跟林鷺印象中不同,她從前以為,那個漂亮溫柔的女人應該是穿著白色連衣裙,像一捧汪洋清泉,而不是在煙霧繚繞中雙眸迷蒙。 誰知道每個人都有不同的一面,女人口中叼著煙天空是漆黑的,空氣中繚繞著同她一般沉浸的霧。 女人抬頭看到是她,微微一怔卻笑著朝她舉杯,只喚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