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攻略滿級黑月光[穿書] 第8節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偽白蓮宿主偽nph、穿成咸魚女主的對照組[快穿]、心死后首輔追妻火葬場了、獨寵夫郎、小說大綱里的女主覺醒后(NPH)、炮灰滅世后穿進娛樂圈了(NP)、他是淹沒我的那片海、野性叛變(夾心餅干h)、熱吻凜冬、與和尚的婚后生活(古言,1v2)
“師妹才來,我們這御云峰的路四處彎彎繞繞,師妹身子弱,若是在外邊久了受寒就不好了,不若我送師妹回去?” 林鷺確實不太記得自己怎么過來的,便答應下了。 “有勞師姐了?!?/br> 林鷺生得可人,就這般彎眉一笑,也惹旁人心花怒放,顧歡顏看了心中也舒暢。 御云峰在山巔之上,不但夜間氣溫低,還霧氣繚繞,頗像一番仙境。 顧歡顏走在林鷺身側,細細跟她說著門派內的事,林鷺都仔細聽著,說到祝如疏時,顧歡顏微微停頓。 “師妹可千萬別去招惹了祝師兄,他脾氣不大好?!?/br> 顧歡顏在漫天濃霧中一頓,又說。 “但是祝師兄并非不講道理之人?!?/br> 林鷺不知為何,從語氣中聽出一絲不尋常的語氣,她說不上來是什么。 “我明白了,多謝師姐?!绷助槒澝汲櫄g顏一笑,畢竟知道得多總比知道得少好。 顧歡顏一聽便如同松了口氣般,笑道。 “那師妹好好休息?!?/br> 夜里,林鷺躺在床榻上,回想著今日發生的事,還有顧歡顏所說的話,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祝如疏喜歡沈若煙,但是愛而不得。 目前來看,他的溫柔體貼像是只演給女主看的,實則本人脾氣差人緣差,還被同門孤立到對他唯恐避之不及。 他為人如此古怪,自然是不能用一般手段攻略的。 林鷺惆悵了,若是能纏著多接觸就能好感上升,那不知道容易多少,她自己也是個母胎單身,對這方面一竅不通,還要去攻略別人,真的難度不是一般大。 所以應該從什么方面入手? 林鷺又想著自己現在法力盡失。 尚且法力在身上的時候便無法抵御噩夢的侵蝕,需要旁邊有活人才行,林鷺覺得這樣一個人睡覺下去,她遲早要因為精神衰弱而死。 林鷺問系統。 【可有辦法解決做噩夢的問題?】 【這是原主自身的特質,系統無法解決?!?/br> 林鷺在心中翻了個白眼,那我要你究竟何用,到頭萬事還得靠自己才行。 【那我這么長此以往下去,不會精神衰弱而死嗎?】 【會?!?/br> 系統給出了理所應當的肯定回答。 林鷺:“…6” 大概是看林鷺表情過于生無可戀,于是系統給她出了個餿主意。 【宿主可以去尋求攻略對象的幫助,借此還可以拉近與攻略對象的關系,可以說是兩全其美,還可以……?!?/br> 系統話還沒說話,林鷺不耐地擺了擺手,想趕人走了。 【行了行了,你退下吧,別說了?!?/br> 系統的話,狗都不聽。 她覺得自己可能還沒跟祝如疏開口估計就死了。 要么被攻略對象殺,要么因為睡覺猝死,林鷺怎么看都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她翻了個身,突然眼眸一亮想起在原著中有一段是,女主沈若煙小時候做噩夢,祝如疏在床邊陪了她一宿。 原著中說,祝如疏睡覺的時候很少,便是由這一段“陪宿”經歷引出來的。 文章中卻沒有確切地說究竟為何祝如疏不怎么睡覺,林鷺當時猜測應該是修為越高,睡得越少,就跟修道之人辟谷不用吃飯一個道理。 林鷺離了合歡宗的男寵們確實許久沒睡個香噴噴的覺了,現在于她來說,睡覺成了一件極其痛苦的事,因為就算睡了也會很累。 原著中還說,沈若煙在祝如疏身邊睡得很安穩。 說實話她確實有些饞了。 林鷺心中一想,覺得其實系統說得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她估摸,覺得可以“曲線救國”一下,先去找沈若煙試試。 老話都說挾天子以令諸侯,擒賊先擒王,挾了沈若煙還怕祝如疏不肯乖乖同意嗎? 于是,林鷺先去了祝如疏那里,要先擺張譜子才好往里面下棋。 祝如疏的住處離此處并不遠,他自己獨處一個庭院,荒蕪至極。 一般來說,御云峰這般大門派裝潢應當比較恢弘。 可是在祝如疏的庭院中看不出半分的恢弘之氣,反而簡樸至極,像沒人住的院落一般,地面鋪了一層枯黃的落葉,隨著夜間簌簌的風,飄來飄去,紛揚也落寞。 林鷺下腳小心翼翼,她的手剛觸到祝如疏房間的門,微微停頓,她扶門,心如雷搗,做了個吞咽動作,再深呼吸幾次,才敢緩緩推開門。 從水仙閣至林鷺住的風月菀要路過祝如疏的庭院,那時盈盈月色如同給這處套上了無比荒涼的濾鏡。 祝如疏的門前鋪滿了鵝卵石,那一顆顆飽滿分明的鵝卵石冰冷生硬,鋪滿月色。 她想起方才顧歡顏在身側小心提醒她。 “這里便是祝師兄的住處,祝師兄往日里不會同我們一起cao練,當然師妹若沒有十分要緊的事,能盡量不去尋祝師兄就千萬別去?!?/br> 顧歡顏的提示分明還在耳邊,但是誰又知林鷺偏偏又是個偏向虎山行的性子。 屋子里空蕩蕩的,恰巧風乍起,迷了眼,她瞇起雙眸往里面一看。 祝如疏正在拂袖寫字,窗外的月色冰冷鋪進屋內,他身旁點了一盞料峭小燭燈,燭火隨風起舞,似乎剎那間便會被月色撲滅。 林鷺踩進屋內,祝如疏都未曾抬起頭看她一眼,也由著風撫他蒼白的袖口。 看上去有些自虐般的薄涼和漠然。 第8章 擺譜 這樣冷的天氣還開著窗,風是冰冷的,祝如疏蒼白的手風中翩然起舞,猶如一只無處落腳的蝶。 風吹起他身邊的白紙,雪色衣襟,還有眼眸上遮蓋住雙眸的白布,襯著他猶如潔白、不染世間污濁的碧玉,多了幾分遒勁又倉促。 只有他手中握住的筆尖是墨色,還有如瀑青絲也是墨色,與那白交疊纏綿。 林鷺說不上來,只是眼前這幕讓她看晃了神。 誰又不愛看美人寫字,況且這美人還偏偏抬眸對她一笑。 這么一對比起來,林鷺覺得原主后院中那些美人算不得什么。 雖說祝如疏這么一笑煞是好看。 卻反而將她從晃神中牽了出來,周身猶如被潑了冰冷的雨水,瞬間清醒。 “師妹有何事?” 他的聲音溫和,偏生林鷺又想起在山下第一次碰到他時這人的面孔,她告訴自己不能被所謂的皮相迷惑,尤其是面對祝如疏這般會演又愛演的人。 林鷺輕手輕腳往屋內靠了靠。 說是屋內,實則四面窗戶都開著,猶如四處漏風,偏生這人站在那風中,不露一點畏懼,反而對她莞爾一笑,好似冷風未曾吹到他身上。 “師兄好?!?/br> 林鷺眉毛一彎,語氣微微上揚,若是想演,她林鷺是沒在怕的。 祝如疏只抬頭一瞬,不語,便又低頭繼續寫字。 林鷺也沒閑著,她屋內放輕腳步稍微逛了一圈,她發現祝如疏屋子里什么都沒有,就連床和尋常桌子都沒有一張。 似乎只有漫天飛舞的字畫,和一張供他寫作的書桌,紙筆硯以及傾靠在一旁的盲杖。 多少有些不食人間煙火了。 正常人哪有不睡覺不休息的。 再說為何她在屋子里轉了這么久,祝如疏卻沒有再問她進來是做什么的,也未曾說些什么別的,反而還在不慌不忙寫著字。 全然當作屋子里沒有她這個人。 林鷺主動湊了過去。 “師兄在寫什么?” 按理來說,祝如疏那般謫仙的容貌,自然寫字應該也不會差,畢竟一手好字可是美人標配,再說古代講究字如其人。 林鷺不看不知道,一看便僵在原地,這哪里寫的是字,她將自己剛剛說的都收回,還好沒有先開口昧著良心夸祝如疏。 祝如疏的字歪歪扭扭,筆畫像是交疊涂抹上去的,如同鬼畫桃符。 上一次看到這種字跡,還是幾歲大小孩兒在墻壁上亂寫亂涂亂畫來的。 林鷺感覺祝如疏寫字有些對字不禮貌。 但是她不敢說。 其實寫成這樣也無可厚非,畢竟祝如疏眼盲,估計大字都不識幾個也是正常的。 林鷺想不通為何祝如疏非要去為難自己。 只是她覺得這大概是個刷好感度的好時機,任何事都講究一個投其所好。 她恰巧大學修過書法,還會寫幾個大字,雖說可能寫得不怎么樣,但是糊弄眼前這個瞎子還是綽綽有余了。 于是她湊上去,溫熱而纖細的指尖細細包裹著祝如疏。 再小心翼翼抬眼看他。 她想教他寫字。 林鷺剛一觸上祝如疏的指尖便被冷得一顫,果然這風吹著他周身都是屋外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