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冷表兄共夢后 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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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們,事情是醬紫的,我有個基友,這個女人筆名叫寞妖,她穿書遼。 穿進了自己的預收文《鎖芳華》里,只有攢夠預收,才能開文,開了文,她才能出來。 故求求喜歡強取豪奪文、霸道瘋批男主的好心姐妹,給她點個預收 (狗皇帝!把我朋友放出來!有事沖著我來,來啊~不要因為我是一朵嬌花而憐惜我!) ———不多說了,文案如下——— cp:渴盼自由的通透嬌美人vs霸道瘋批小皇帝 她本是罪臣之女需發配北地,得皇貴妃出手相救,才得以幸免?;寿F妃彌留之際,將小她三歲的五皇子托孤。 知他無心權勢,她便恪盡職守,一心照顧他的飲食起居,竭力避開權勢漩渦。 不料,他一朝間改變主意,迅速崛起,榮登帝位。 而昔日的少年,變得身姿頎長、卓爾不群。 她克制住微顫的心,欲將這份無法宣之于口的感情掩藏,默然陪伴在他身旁。 直到他削弱她手中的權勢,她才驟然驚醒,他已不需要她,而她也該離去。 馬車行至城門,他騎馬追了過來,怒聲質問道:“jiejie,你要扔下我?” 她被他帶回到宮中,切斷她與外界的聯系; 甚至不顧她的意愿,強加皇貴妃之位于她,讓她置身風浪尖口,害她險些喪了命; 最令她惶恐的是,那夜他喝醉了酒,將她壓在床榻上:“jiejie,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br> 她欲掙脫,青年有力的臂膀圈成一個籠,雙眸炙熱又瘋狂,恨不得將她吞噬。 為結束這段不該存在的感情,她不惜以身葬火,也要逃離。 ——這是一條分界線—— 感謝在2023-03-22 18:00:00~2023-03-23 18: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你行你來 15瓶;羽之觴、藍皓雪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2章 傲骨 ◎柔弱的身軀里生出傲骨◎ 涼亭內。 長公主和王貴妃及二皇子、謝泠舟,正各有圖謀,有說有笑地聊著天。 謝泠舟向來少言,又和母親生分,靜坐窗前,無形中豎起一道疏離的墻,叫人尋不到拉攏的契機。 園中忽然傳來嬉笑之聲,幾人中止了談話,紛紛看向外面。 長公主喚來外頭候著的宮婢,一問才知原是謝氏的表姑娘因不會作詩,一連悶了三杯酒,正被眾人奚落。 二皇子本沒什么憐美之心,但看到謝泠舟冷冷望著外頭,眼底結滿冰霜。 這冰垛子素來冷情冷性,想來單純是不滿謝氏顏面受損。 他有意拉攏謝泠舟,欲出去解圍賣個順水人情,卻聽那姑娘說自己會奏廣陵散。 可那怯弱模樣實在難叫人信服。 二皇子沒忍住,悶悶笑出了聲,和謝泠舟掃過來的冷淡目光交匯時,覺得當面奚落謝氏表姑娘等同于奚落謝氏,忙斂容正色,“真是人不可貌相?!?/br> 謝泠舟透過卷簾,望向園子里。 似乎在冷眼旁觀,其實不然,他坐的位置離園子最近,園中發生的一切都看得清楚,亦聽了個大概。 早在崔寄夢被王飛雁譏諷成侍婢時,謝泠舟就在想,她會不會哭? 但這位表妹看似嬌怯,卻堅強得出乎他意料,寧可悶頭喝酒也不求饒。 只是三杯酒過后,他還是瞧見了她露出來茫然無措的神情。 像極了被他拎出房門的那只白貓。 謝泠舟手微屈成拳。 一直看戲的長公主忽而幽幽嘆道:“那丫頭真是好看,和阿嶼倒是般配?!?/br> 般配? 謝泠舟眼底蘊起冷笑,他只見到二弟因掛不住面子,避開崔寄夢求助的目光,頂著與她有娃娃親的名頭,卻任由她一人面對眾世家子弟。 他倏地感覺亭中憋悶,想出去走一走,思及一舉一動皆會落入長公主和王貴妃母子眼中,便穩坐亭中。 理智告訴他,這不該他管。 遠遠的,見崔寄夢坐在琴臺前,呆呆看著琴若有所思,卻遲遲不動,連亭子里想看熱鬧的二皇子都嘆了口氣。 王貴妃囑咐他,“皇兒去給謝家表姑娘解解圍,別讓姑娘家難堪?!?/br> 二皇子剛提步,便頓住了。 一聲渾厚琴聲傳來,像弓上的弦被用力拉緊再松開,無形的漣漪,蕩漾開來。 廣陵散開指一段平和從容,令人如立于高山之巔,可隨后山巔黑云攛動,隱而不發的情緒在云層之中蠢蠢欲動。 彈琴的少女原本神色溫柔,舉止拘謹,但指端一觸到琴弦,懵懂迷蒙的眼變得堅定,下顎也不覺繃緊。 那柔弱的身體里,生出了一截竹子,從拘謹的皮囊下破出,節節拔高,像一截傲骨支撐著纖瘦的身軀,使其傲然孤絕。 一旦有了傲骨,她美色中的嫵媚就會被弱化,就少了些唾手可得的意味,多了些不可隨意掌控褻瀆的疏離。 崔寄夢細白蔥指飛速有力地挑動琴弦,終于竄動的云層里驚雷乍起,電閃雷鳴,紛披燦爛,戈矛縱橫,好不酣暢淋漓! 驟雨驚雷終有時盡,激昂過后,琴聲里帶上了悵恨慨然。 猶如英雄隱匿,將士歸田,但即便如此,狼藉的林木、奔騰的江河,依舊在向世人彰顯著,方才的風雨何等壯闊。 園中眾人聽得入迷,漸漸忘了身處何方,連一曲終了都未察覺到。 崔寄夢亦是,她許久沒有這般酣暢地彈琴,祖母過世后,按舊例,家中女眷只需守百日熱孝,但崔氏沒有男丁,她不愿祖母死后無人守孝,便依照長子長孫的規矩,為祖母守了三年孝,整整三年,崔府中都沒有傳出彈琴奏樂之聲。 因而起初她遲疑,是怕太久不碰生疏了,在眾人跟前出丑。 加上教她古琴的師父曾說過,廣陵散殺伐之氣重,鋒芒過盛,而祖母常讓她謹言慎行,崔寄夢便鮮少在人前彈奏此曲。 今日被眾人起哄著作詩時,她想起許多少時不愿提及的片段,迫切想找個出口宣泄,又飲了些酒,膽子變大了些。 然而一曲過后,殘存的酒意散去,她看著面前的古琴,開始懊悔。 世人皆知廣陵散的作曲者嵇叔夜不愿與世俗權貴同流合污,她被世家子弟嘲笑過后,竟在長公主宴上奏廣陵散。 會不會不太妥當? “這一曲酣暢淋漓,妙極!” 涼亭中一個清朗聲音打破余韻,園中子弟聽出這是二皇子,如今最得盛寵的皇子,皆附和稱贊,與方才的態度截然不同。 叫囂著讓她唱曲的人面色難堪,極別扭道:“我就說這位姑娘一直不愿作詩,定是深藏不露啊,瞧,還真是!” 王飛雁目光岑寂,方才的盛氣凌人化作哀傷失落,她定定看著謝泠嶼,可他正凝視著崔寄夢,璀璨星眸中是罕見的隱忍克制,有火焰在燃燒。 而后他握緊雙拳,深深看了崔寄夢一眼,疾步走出園子里。 王飛雁知道,他是怕自己忍不住。 她亦轉身離開。 茅草亭內,長公主仍沉浸在琴聲里,意味未盡,輕瞥謝泠舟一眼,見兒子一瞬不移目眺著外頭,目光和那少女之間似有一截從中掰斷的藕節,扯出綿綿的細絲。 長公主嘴角輕勾,曼聲道:“舟兒善撫琴,方才又聽得那般入神,你來說說,這小姑娘彈得如何?” 謝泠舟像被驚醒,緩緩將視線從崔寄夢身上收回,抿了口茶,垂睫淡道:“開指錯了兩個音,其余尚可?!?/br> 后來可有彈錯音他并未留意,只因心思和目光皆沒有放在琴上。 “看不出來,這般柔弱的小姑娘,竟能奏出這般酣暢淋漓的曲子!”二皇子尚在回味中,指尖在幾案上一點一點,暗笑這位表弟真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若他有個這么美的小表妹,便是一個音也沒彈對,他也會夸她舉世無雙。 “對了,她父親是崔將軍罷?原是將門之女,怪不得。只是可惜了,被謝泠嶼這小子捷足先登了?!?/br> 言罷解下腰間玉佩要交給宮婢,卻被王貴妃攔住,無奈道:“你一男子,便是再贊許,隨意姑娘家送東西,亦是無禮?!?/br> 王貴妃拔下發間一枝鸞鳳含珠金步搖,交給侍婢,“去交給謝家表姑娘,就說她的琴奏得極好,本宮很喜歡?!?/br> “也算我一份罷?!遍L公主隨手摘下腕上一個玉鐲子, 二皇子含笑望著鐲子:“姑母不是說這鐲子乃傳家至寶,將來要贈予兒婦么?” 長公主明眸流轉,“不礙事,這樣的鐲子我還有好幾個?!?/br> 謝泠舟聞言,目光不覺又那道身影上,安靜乖巧的姿態,和夢里跪在他榻上質問為何不讓她上榻睡時如出一轍。 他不自覺彎起唇角,但只一瞬,若有所思看向鐲子,眸色漸深。 繼而長指在另一手腕上的佛珠上觸過,將眼底暗流壓下。 宮婢將鐲子和金步搖送去給崔寄夢后,像是一記印章,象征著她被京陵皇親權貴接納。眾世家子弟再未將“南蠻子”,“邊陲”掛在嘴邊,對崔寄夢多了贊許,紛紛改口,稱她原是深藏不露云云。 本來以為她會借機給眾人難堪,畢竟當時她彈琴時那孤絕的氣勢,像被惹怒了,但崔寄夢自奏完琴后,姿態比先前還要謙遜,無論誰搭話都和善回應,給足了眾人面子,惹來不少世家子弟青睞。 這一日除去早先的意外,算是賓主盡歡,黃昏時分,馬車駛離長公主府。 后來,謝泠嶼一直未出現過。 謝迎鳶對兄長很是氣憤,但怕提起此事會讓崔寄夢多想,暗暗想著,過后回府定要和父親參他一本! 皎梨院和二房隔了大半個謝府,謝迎鳶見采月已候在了前院,便放心與崔寄夢告別,剛邁出步子,就聽身后的表妹低低叫了她一聲。 “阿鳶表姐?!彼穆曇艉茌p,像是小孩子做錯了事。 謝迎鳶這才想起今日自己也對表妹冷下臉,頓生愧疚,回過頭看到她小鹿一般的眸子,心一陣軟:“欸,怎么了?” 崔寄夢頓了頓,語氣誠懇:“今日多謝表姐照拂,我頭一回出門,不懂規矩,給表姐添麻煩了,實在過意不去?!?/br> 謝迎鳶睇視著她真摯的眸子,想起杯盞第四次停在崔寄夢跟前時,表妹彷徨的眼神,心頭驀地感到酸澀,以及愧疚。 出門前,母親再三耳提面命,說這種場合,偶爾晾一晾表妹,必要時再幫忙,她才能更快適應京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