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堆里驚坐起,瘋批竟是我自己 第49節
經過這么多天的相處,她清楚自己待“君鴻季”之心與以往的所有人都有所不同。 每次她與遲如君針鋒相對的時候,他也是護著自己多些,讓自己一個商戶女出身的人在安侯府內過的比太師府的小姐都要體面。 凝霜的事情卻是叫她這一次看清楚了君青晚在安侯府內的地位,那是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比擬的高度。 在君鴻季的心里,她永遠都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唯有君青晚是那皎潔明亮的太陽,誰都不許沾染…… 君九從鶴華院里出來,回想起清姨娘看著自己時候那略帶幽怨的眼神就覺得渾身上下哪哪兒都不舒服。 不過好在君五保住了一條性命,提前回到了天盛,君九的心情也沒有前幾天的凝重。 這心里松快了,君九也便沒再多想,繼續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現如今太子一走,皇帝病重,二皇子如日中天,在朝堂上可謂是說一不二。 再加上皇后的關系,干脆直接扯下了平日的寬厚面皮,乖張至極。 前日還在金殿之上處死了兩個太子一邊的重臣。 兩個三品大員為國效忠了大半輩子,突遭變故遇上了太子失勢本就心中郁結,可商可明這一病,二皇子又處處針對…… 家里什么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都被二皇子一黨的人給挖了出來,當著同僚們的面一通大肆渲染…… 俗話說人無完人,這些大臣們素日里就是再小心謹慎也難免還會做錯事情。 其中大都不是什么大事,畢竟商可明一直有心想要挑起戰事,自然不會允許自己的朝堂里先出了什么亂子。 奈何二皇子一黨的人不是和商可明一條心,他們在皇權之爭中選擇了站隊到二皇子一邊,自然就免不得在各方面得罪太子一黨的官員。 現如今大半的政務都交給了他們所擁護的二皇子手中,太子一黨的人就成了他們的眼中釘rou中刺! 太子黨的人接二連三的出事,好幾位上了年紀的大臣在這樣的高壓下都逐漸的開始了力不從心。 二皇子口上說的仁義道德,對手下人所做出來的事情卻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君鴻季”雖無站隊一說,多年來也從不參與他們的斗爭,于政事之上更是躲的遠遠的。 可以毫不心虛的說,是把避嫌二字做到了極致。 眼下這樣的光景,太子一黨的人拿二皇子一黨的人沒什么辦法,自然而然的就把火氣撒到了這個俘虜頭上。 出門被人潑臟水,下朝被瓦片砸到,隨時隨地的被人取笑都是常有的事。 其他人見此也是有樣學樣,一時間“君鴻季”這三個字就成了一眾后照朝臣們欺辱泄憤的對象。 當然,整個后照之內也不乏幾個真正的君子,不愿同流合污。 可是明者保身,再加上君鴻季在后照之內本就沒有任何根基,多年來皇家對他的態度也是模棱兩可。 他們也沒敢多言什么。 借著這個機會,君九干脆一咬牙稱病再沒去上朝。 商景安本就瞧不起君鴻季這個戰敗國的太子,巴不得早點殺了他。 遲太師是什么人?那是官場上的老狐貍了。 怎么會還不清楚二皇子的心意,再加上前陣子君鴻季多次打太師傅臉面的事情,遲太師也是憋著一肚子的火氣。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以探病為由派人去了安侯府,把君鴻季給關在了院子里。 不給出也不給進,對外說是安侯府內得的怪病又復發了。 這個時候誰不是天天盤算著怎么保住自己的腦袋、富貴。 許多人一聽了安侯府內那會爛rou的怪病巴不得點把火把君鴻季給燒死。 遲如君差了人去打探,知道了自家阿父派來的人壓根就沒給君鴻季院子里送什么遲食,更別提藥材。 擺明了就是要君鴻季的命。 遲如君初始還跑回去和遲太師大鬧了一回,最后卻是被遲太師打了幾個巴掌。 告誡說自家并不是只有她一個兒女。 遲如君聽出了遲太師的言下之意,因為她的事情,遲太師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平城里丟了人。 再加上她的生母也因為她的事情在府中抬不起頭來,她再怎么喜歡君鴻季也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夠再因為此事惹惱遲太師,否則連累了自己的生母便是得不償失。 只好帶著人想要回安侯府。 可是遲太師卻是不肯,直接把她關回了院子。 說是遲家再不能因為她的事情得罪了二皇子,待君鴻季一死,便重新給她安排婚事,送去二皇子手底下的一名小將家中做妾。 遲太師有權有勢,照理說他的女兒,縱使只是個庶女,也不是沒有入二皇子府做妾的資格,可遲如君到底是給君鴻季做了一段時間的妾。 再加上名聲毀去大半,又沒了兒女福分。 平城之內的好人家就別指望了,那小將跟在二皇子身邊,雖說長相不盡人意,還嗜賭成性,欠了許多錢財。 可遲如君入了他家的門,便可讓遲太師府與安侯府劃清界限,也是給二皇子賣了個好。 往后的事情至多不過是遲太師府接濟一二。 遲如君的事情剛完,清姨娘那邊也沒閑著。 一副滑胎藥下去只說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只怕是傷了身子時日無多,拖了人到二皇子府上送去一個匣子,郝家老爺一路風馳電掣的趕到平城同二皇子見了一面,慌慌張張的把自己女兒給接走了。 安侯府內出了這樣的事情,一時間再一次淪為百姓們茶余飯后的笑點。 照理說沒有君鴻季的發落,這兩個妾室可沒有什么出路。 現在的情況就和尋常百姓家里跑了媳婦沒什么兩樣。 君鴻季一走了之,也聽不見平城的百姓們說了什么,可是君九卻不行。 出了平城幾十里地都還在憤憤不平的罵罵咧咧,全然是不顧及往日形象扛下了所有! 第53章 兩妻一妾同進門 胡燦自那日聽了池躍的話后便有些心神不寧。 沒過多久他便知道了那日他走之時政堂上的對頭——慧平大將軍符云坤面見大啟皇帝是干什么去的了。 因為在朝堂之上,他當眾被符云坤奏了一本。 直罵他投敵賣國跑去把留在后照之內的探子都殺了個干凈,而且還拿出了一幅與他所獻截然不同的布防圖。 胡燦當時觀大啟皇帝審視的目光便覺著一陣頭皮發麻。 好在關鍵時候還是石太傅給他說了幾句好話。 再加上胡燦多年來為大啟皇帝做的事情也不止前去后照一事,所辦的大小事務也還算是入得了大啟皇帝的眼。 險險逃過一劫,劫后余生的胡燦自然是要前去太傅府上走動走動。 臨走之際恰巧便聽見了石秋容在暗處教訓自己的庶妹——石寶怡。 “石寶怡你聽清楚了,嫡出就是嫡出,庶女就是庶女。 端陽侯府的門再怎么說也輪不到你這樣的賤人,你下次要是再膽敢放肆,我便讓阿母把你小娘賣到窯子里去。 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胡燦是個什么人? 聰明如他,自然是一下子便通透了。 石太傅府上姬妾眾多,兒女更是一抓一大把。 偏就最疼愛自己嫡出的一雙兒女,一則是因為長子石仲愈是他的第一個兒子,二則是因為這兄妹二人都遺傳了他們母親的好樣貌以及自己的聰明腦子。 其余的妾室們在主母的管制下半點不敢造次。 這也是為何胡燦一開始便把自己的目標明確的定在石秋容身上的原因。 可照當下的情況來看,他既然不想得罪石家,又放不下石家所能給他帶來的便利,那大可以依照原計劃娶石秋容過門…… 送他出府的下人聽到自家女君如此潑辣的教訓自己姊妹,還有些擔憂的看了看胡燦的臉色。 見他站在原地發笑,便也就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再者自家女君也確實容色傾城。 端陽候被迷了眼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了。 石秋容不知道自己方才惡毒的話語悉數被胡燦聽了去,一心想著怎么收拾想要同自己搶夫君的小賤人。 照理說妾室所出的庶女是沒有資格隨意出來晃悠的。 石寶怡敢挑著胡燦來府上的時候過來,安的什么心思她怎會不知? 無非也就是仗著自己的小娘在遲太傅那里得臉些罷了。 一個被丈夫送來的爬床賤婢,待過些時候失了寵,還不是被阿母揉捏的貨色。 在心里好一番權衡利弊之后,石秋容干脆直接找來幾個在府上做粗活的嬤嬤押著石寶怡在鋪滿鵝卵石的小道上跪了半個時辰。 她自己則是饒有興致的坐在下人們抬過來的軟椅上嗑瓜子。 見著石寶怡因為受制于人而不得不乖乖的跪在自己腳下,不消一會子的功夫,整個人便被汗水浸透,石秋容的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 照她的脾性,這件事情本是不該就此善了。 可轉念一想石寶怡也是到了應該議親出嫁的年紀,自己的兄長也需要用這些個庶女來拉攏人心,石秋容這才不情不愿的放她一馬。 待他們走后,石寶怡還是被自己的婢女給架回去的。 方才有石秋容在場,太傅府內的其他個姨娘姊妹們一個兩個的都不敢過來,唯恐又得罪了石秋容跟著她一起受罰。 現如今一見她這副狼狽模樣,便一窩蜂的圍了上來,對她冷嘲熱諷。 “阿姊素日里在長姊跟前蹦跶蹦跶就行了。 怎的明知道長姊心心念念那端陽候還要巴巴的往前湊呢? 這不是明擺著自己找死么?” “你們懂什么呀? 阿姊的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