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香江大佬的亡妻 第47節
“我不在這個行業里,所以并不清楚?!狈鲹u頭。 “也是哦!你已經不拍戲了?!狈郊蚊粜?,“沒想到你老公有這樣的關系,以前怎么不用呢?” “以前我老公都不知道有這個關系。是袁爺爺看到我們奶奶的項鏈才找上門的。知道的話還會苦捱嗎?”樊琪抬起手腕,“我是跟廖先生過來做節目的,要不下次聊?” 下次不過是客氣之詞,樊琪想要擺脫方嘉敏,只是這個方嘉敏卻不這么想:“那我就跟你約了,明天周五,你和你老公都有空吧?一起出海玩???” “我老公?”樊琪皺眉。 方嘉敏笑得特別甜,勾住了她的胳膊,一副好姐妹的樣子。她說:“我現在跟林生在拍拖啦!他剛剛離婚,那個女人纏著他要結婚,他怎么會要那個以前是太妹的女人做他的老婆。你老公的電視游戲機他很有興趣,想要拿代理權,不過你老公一直沒給他答復,你幫個忙唄!港城一共就兩家,其他小型公司根本靠不住的?!?/br> 原來是為了上位???樊琪搖頭:“我不插手我老公的生意,只能回去幫你問問,不能現在就答應你?!?/br> “這樣就很好了,等你消息?!狈郊蚊艉芨吲d地要抱樊琪,樊琪退后了一步。 “我還有事,抱歉!” “那你什么時候給我消息?”方嘉敏問。 反正就是拒絕嗎?樊琪說:“明天早上十點之前?” “好!” 樊琪進電梯上到六樓,去湯遠超的辦公室,她到的時候,廖繼慶和湯遠超剛好一起出來,湯遠超說:“你們先去現場,我去樓下接許轄?!?/br> 等湯遠超一走,樊琪跟廖繼慶開玩笑:“廖先生,他接許轄不接你哦!” “我和他這么熟悉了,他接我做什么?”廖繼慶笑,“你和雅哲能不能學學別的王牌經紀?雅哲話多,你又調皮,你讓客戶怎么放心把資金交給我們?” “我學許妙兒?”樊琪問。 廖繼慶噎了一下說:“那倒不用了?!?/br> 兩人一起進攝影棚,攝影棚的背景是維港的萬家燈火,上頭掛著幾個大字“股往金來”,年代感十足。 他們倆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坐在了對應的位子上。 很快湯遠超帶著許轄父女也進來了,父女倆坐在他們對過。 湯遠超到了中間的位子,他先跟雙方溝通了一下,直播開始,今天的主題內容是,已經膠著了一年的股市該何去何從? “今天我們有幸請到了長興經紀行的許轄先生和許妙兒小姐,許轄先生從業二十三年了,經歷過七三年股災……”湯遠超介紹了一番許轄的豐功偉績,又說,“許小姐是虎父無犬女,現在在長興經紀行的資深交易員,她管理的資產超過一千萬?!?/br> 如果拿上輩子的概念,一千萬不算什么。但是,在港股一天成交額兩個億的情況下,一千萬真的不算小了。 介紹了許轄父女,湯遠超看向廖繼慶:“這邊是我們的老朋友,耀華經紀行的廖繼慶先生,還有一直稱呼自己是小股民的樊琪小姐?!?/br> 湯遠超轉過頭看向攝像機:“所以我們今天有許先生和廖先生這樣的經歷了牛熊的經紀行的老板,也有許小姐這樣有家學淵源的股票經紀,也有剛剛進入行當的樊琪小姐。我們一起來探討一下……” 許轄先發言,他分析當年的市場,因為股市搭平臺已經搭了整整一年,所以確實到了選方向的時候,畢竟從1984年7月的822點漲到1985年6月的1698點股市已經翻倍了,而整整一年時間股市整個波動就在100點的上下區間震蕩,有了一個大幅度的上漲之后,盤了這么久,有種講法叫盤久必跌,他認為風險即將來臨。他的這個觀點,市場上有很多人認同。 但是樊琪覺得很意外,昨天晚上陳至謙跟她說他要去美國,容遠已經替他安排好了行程,他們倆說起股市,陳至謙說容遠認為從84到85是一浪上漲,85—86是二浪調整,接下去就應該是三浪上漲了。這才是上輩子的實際情況,接下去會是一波令人瞠目結舌的大牛市,然后再迎來慘絕人寰的大股災。 不是說許轄和容遠之間關系很好嗎?許轄怎么會認為會大跌?要么就是關系沒那么好,容遠沒跟他說,要么就是許轄很固執,雖然享受著許家和容遠帶給他的便利,但是并不相信年輕的容遠。 他說完,換廖繼慶:“我想從幾個方面來討論一下,第一個是國際經濟的局勢……” 廖繼慶從國際經濟形勢,港城當前面臨的機遇期,股市的投資機會,美元貶值帶來的流動性增加,他最后得出和許轄完全相反的結論:“我認為比84—85更為猛烈的上漲就在眼前?!?/br> 兩位行業大佬給出了完全相反的判斷,而且兩人的理由都很充分,各執己見,互不相讓。 許妙兒也發表了支持她爸的觀點,廖繼慶舌戰父女倆,順帶還要面對不停打進來的觀眾電話的質疑。 一個電話進來,講了一大通之后,這位問:“所以樊琪是來做什么的?坐在這里當花瓶的嗎?” 這下話題轉到了樊琪這里,樊琪笑:“我支持廖先生的觀點,本土資金和海外機構會涌入港城,未來地產股是反復可以炒作的主力股,如果你認為自己沒有那個本事,那就現在買入地產股,到年底看?!?/br> “你說得倒是像真的一樣?!?/br> “你看看,我發表了觀點,你又不信,可見我還是坐在這里當個花瓶更好。對吧?”樊琪說道。 “好吧!不過我認為,能把你帶過來,足以證明耀華真的不夠專業?!?/br> 聽見觀眾這么說,許妙兒瞥了樊琪一眼,不屑地笑了一聲。 “這位先生,我通過了股票經紀牌照,我已經有了執業資格,你怎么能說我不專業?”樊琪看向廖繼慶說,“廖先生,今天爭論是爭論不出結果的,一切還是交給市場檢驗。不過,今天也算是長興和耀華拼眼光的時刻,各位觀眾剛好是見證。不如讓超哥這個節目破費一下,根據今天的觀點,半年以后看,誰說得對,送一個點石成金的獎杯,誰說錯了,送一個大嘴胡說獎杯?” 樊琪一個眼神給廖繼慶,表明自己挑事兒是專業的。 場外電話還沒掛斷,那位觀眾說:“好建議?!?/br> 這種話題,湯遠超當然愿意,就問兩位:“轄哥、繼慶怎么樣?兩位也算是港城股票經紀里的頂尖高手了,愿不愿意來賭一把?” 廖繼慶欣然:“我當然愿意為自己的觀點買單啦!” 廖繼慶這么,許轄求之不得:“好??!半年后見分曉?!?/br> 這檔節目,以兩人簽下協議為終曲。 節目結束,樊琪坐進廖繼慶的車里,廖繼慶是大老板,有專門的司機,樊琪坐在副駕駛,回過頭跟廖繼慶說:“廖先生,要是真拿了大嘴胡說獎,可不要怪我哦!” “哈哈哈,我要是拿了大嘴胡說獎,就專門做一個小嘴亂說獎給你。你別忘了,你剛才可是信誓旦旦說地產股要大漲的?!?/br> “好!如果你拿了點石成金獎呢?”樊琪問。 廖繼慶看著她:“我等你拿《誰是股神》的大獎。我們這一行,終究是要靠真本事吃飯的,你得給我撐面子?!?/br> 車子已經到他們家門前的路口,樊琪從車上下來,比了個ok的手勢,這個面子她一定要給廖繼慶撐。 樊琪直起腰,就見陳至謙在身后:“你怎么知道我要回來了?” “我看完你們簽協議,就知道你快回來了。上樓吧!” “嗯!” 樊琪跟著他進電梯,他穿著短袖t恤和五分褲,胳膊上一塊淤青已經幾天了還沒完全褪下去。自己下手那個叫狠??!樊琪不忍看。 陳至謙看著她的目光從他胳膊上的淤青挪到了地上,他問:“怎么了?有什么不高興的嗎?” “沒有,沒有?!狈餍暮芴?,連忙轉移話題,“我今天遇見方嘉敏了,就是跟林益和在一起的女明星,以前跟我們一起演過戲,之前我們關系還挺近,后來她演戲演得好了,我們就不熱絡了?!?/br> 陳至謙停頓了一下,說:“知道?!?/br> “她說林益和想跟你見個面,談一下電視游戲機代理的問題。我知道你不會去的,不過我認為當場沒必要讓人難堪,所以答應回來問,我明天回她,你不去?!?/br> “好?!标愔林t回她。 兩人進了屋,陳至謙問她:“你例假來了沒?” “沒?!狈鬟@幾天,被他每日一問,也習慣了。 “那就再吃一天?!标愔林t盛了一碗鴿子湯出來。 樊琪端著碗喝著湯,問:“那個周雅蘭還是沒有消息嗎?你不會在她一棵樹上吊死吧?” “她確實是最好的選擇?!标愔林t說。 經營這塊樊琪不太懂,就不要瞎摻和了,她拿換洗衣服去洗澡,洗好澡包裹著頭發出來,見客廳里陳至謙不在,她推門:“陳至謙,洗澡……” 眼前陳至謙光著上身,她連忙拉上門,聽里面的陳至謙說:“我已經洗好了,換睡衣?!?/br> “哦哦!”樊琪撫著自己的胸口,告訴自己要淡定,上次看到的可比今天面積大得多,再說了,他那個身材雖然好,但是哪兒有上輩子看的猛男秀的那些男人肌rou……不不不,那些舞男不行,那些肌rou太糾結了,就跟剝皮的牛蛙似的,哪有他的身材勻稱……要死了,樊琪你想什么呢? 門被拉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陳至謙走出來,看見樊琪站在門口,一張臉通紅,他問:“你干什么呢?” “想吃麻辣鮮香的干鍋牛蛙!就是那種辣得你額頭冒汗,吃得滿臉通紅的牛蛙?!狈靼蛋蒂潎@自己反應機敏。 陳至謙知道這玩意兒在二三十年后的內地很流行,不過現在好像內地還沒開始廣泛養殖牛蛙吧? 陳至謙問:“哪兒有牛蛙?只有青浦那里有熏拉絲吧?也不辣呀!” 這個時代沒有牛蛙嗎?樊琪忙說:“哎呀,說好了每天要早睡的,你看看今天都幾點了,快去睡覺?!?/br> 她說著就要往屋里鉆去,被陳至謙一把拖?。骸邦^發還是濕的呢!過來吹干?!?/br> 陳至謙拿了吹風機出來:“坐下?!?/br> “我自己來?!狈魃焓忠舆^吹風機。 陳至謙把她按著坐下:“別那么潦草,半干不干睡覺對身體不好?!?/br> 好吧!這一頭卷發可真麻煩,樊琪決定找個時間去把頭發給剪了。 吹干了頭發,樊琪進屋把大白熊和海豚都拿了出來放椅子上,回到屋里繼續抱著噗噗熊,跪在床上,看窗臺上的一溜兒噗噗熊。 陳至謙靠在床頭,看著她問:“你不是說要雨露均沾嗎?這個公仔你連著抱了幾天了?” 樊琪轉過身,用噗噗熊遮住了她的臉,頂著噗噗的腦袋,她說出了上輩子一個小品的臺詞:“自打我進宮以來,就獨得皇上恩寵。這后宮佳麗三千,皇上就偏偏寵我一人,于是我就勸皇上一定要雨露均沾,可皇上非是不聽吶?;噬习?,就寵我,就寵我,你說這叫為奴的情何以堪呀!” 她說完,自己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幾聲發現陳至謙不僅沒笑,一張臉還好似別人欠了錢,還了本金沒還利息,不太高興。 “這段臺詞不好笑嗎?”樊琪問陳至謙。 陳至謙表情嚴肅:“都幾點了,還不睡?!?/br> 這下弄得樊琪很沒意思,她抱著噗噗躺下。 見她表情垮了地躺下,她就是想逗自己笑,自己卻給她看臉色,陳至謙心里過意不去,柔聲道:“太晚了,這么興奮,你還怎么睡?” 好吧?可能真的是她大晚上發癲。她說:“陳至謙,晚安!” “晚安!”陳至謙揉了揉她的頭。 她入睡可真快,很快就聽見均勻的呼吸聲,陳至謙熟門熟路地摸到了那只拍噗噗熊的耳朵,輕輕地拉了拉,見沒動靜,他又略微拉了一下。 這幾天雖然不怎么疼,樊琪小腹還是覺得有些漲,今天尤其明顯,睡得不太踏實。 她其實半夢半醒,感覺有人在搶她的噗噗,抱得更緊了一些。 陳至謙呼出一口氣,搖著頭,躺下,想著,要不就這樣吧? 躺了一會兒,覺得不行!都多大的人了,晚上還抱個玩偶睡,床才這么點地方,真的太擠了,還是得給她拿走。 他再次撐起身體。 樊琪沒睡踏實,邊上的人動來動去,直接把她弄醒了,借著透過窗簾的些微光線,看到一只手扯著她的噗噗,樊琪翻了個身,仰躺,黑暗中一雙眼就這么直愣愣地看著撐著身體的陳至謙。 她醒了,她居然醒了?陳至謙在黑暗中跟樊琪對視,心虛的人終于敗下陣來。 他轉過身體躺平,樊琪已經側過身面對他:“陳至謙,你為什么要搶我的噗噗?” “床這么小,你晚上還要抱個公仔睡,而且會亂翻身,這么熱的天,這個公仔熊貼我身上,我很熱?!标愔林t找理由。 樊琪啪嗒打開了燈,坐起來看著躺著的陳至謙,伸手捏著他的衣服:“大熱天,你穿長袖??!哥哥!你不熱,誰熱?” 這怎么回答?陳至謙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