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五一大早天還沒亮，夫妻倆起床洗漱后便出門去農場，他們上前山牽下看好的小公黃牛，這牛養快一年，吃得好，估算有上五百斤。

    他們牽著牛到大廚房前面，打開門進里面開燈，暴力用繩子綁牛的四條腿。

    隨后他們搬來幾塊石頭挨著放，從廚房里拿出兩個大盆，將牛抬到石頭上，徐蘭按著，唐啟陽拿刀快速抹牛脖子。

    牛沒有多少掙扎便沒聲息，隨后兩人剝皮分拆牛rou。

    曉語和曉岱小六送早餐來時他們已經把一頭牛分拆好，不同部位的rou和骨頭放在六個竹筐，四個麻袋，還有兩個小簍子里，大廚房前干干凈凈。

    徐蘭和唐啟陽已經洗干凈手，接過早飯，徐蘭和曉語說:“老二，你拿個籃子從你面前那筐裝五塊rou去分給吳嬸五個?！?/br>
    曉語清脆應:“好?！?/br>
    徐蘭又和曉岱說:“小四，你把右邊那三筐送去店里賣，售價…和市場價一樣，那兩個小簍你也帶去，送給你姜叔和周叔?！?/br>
    “好”，曉岱應聲搬東西上面包車。

    夫妻倆吃早飯，小六上山看大黃和小黃。

    徐蘭他們吃完早飯，和送牛rou回來的曉語把留下來的牛rou牛骨搬上三輪車，其中兩個比較大的麻袋徐蘭搬上吉普車后車廂。

    又把大廚房整理一遍，徐蘭開吉普車進城，唐啟陽叫下小六，踩三輪車回家，上山時曉語和小六在后面推。

    他們回到隊里，大家過來問便知道唐啟陽殺一頭牛，留一些rou帶回家在隊里賣。

    于是唐啟陽剛和曉語小六剛搬牛rou回家，便迎來不少買牛rou的人。

    賣的牛rou切差不多一斤一塊的，隨意挑，挑好后曉語打稱收錢。

    唐啟陽搬兩筐和兩個麻袋進廚房，從一筐里拿出兩塊健子rou，稍為改刀放盆里，用椒鹽搓一搓腌制，然后在廚房前面搭個簡易灶，用小水缸熬牛骨湯。

    徐蘭開車出去晃一圈，把兩個麻袋收進空間，返回家。

    她到家時曉語已經賣完牛rou，在看熬牛骨湯的火。

    她見唐啟陽在堂屋坐，和曉語打個招呼進堂屋坐下，唐啟陽給她倒一小杯茶:“今年過更豐盛的年?！?/br>
    徐蘭:“嗯，小六又出去玩了?！?/br>
    唐啟陽說:“在家不能開電視，去他爺奶那看電視?！?/br>
    徐蘭拿起小茶杯一口喝下:“這小子在家就想看電視?！?/br>
    “小孩都這樣?！?/br>
    “……”

    第304章 學

    今天這頭半大的黃牛分拆出的牛腩約有二十五斤, 徐蘭和唐啟陽一點也沒舍得賣，各送姜建華和周旭一斤。

    夫妻倆在堂屋坐到十點便去燉三斤牛腩，扁炒加調料香料加開水后純燉rou, 不加配菜。

    還做酸菜炒牛rou，芹菜炒牛rou, 清炒大白菜, 主食大米飯。

    炒菜前小六端一碗燉爛的牛腩去送給爺奶。

    軟爛味足的牛腩和大米飯是絕配, 炒的兩個牛rou微辣嫩滑, 非?？煽? 六個人吃得抬不起頭，安安靜靜地吃完飯。

    盤里剩下燉牛腩的湯汁讓曉岱挖一勺米飯放進盤里拌一拌，吃得干干凈凈。

    “嗝”, 小五打個飽嗝，眼饞看四姐吃光盤。

    簡直了。

    徐蘭看這兩人無奈說:“你們放假回來三餐伙食都很好啊，還饞成這樣?！?/br>
    小四咽下最后一口飯說:“媽, 這個太好吃?！?/br>
    小五又“嗝”一聲點頭。

    徐蘭心說還好他們沒有做太多, 不然這幾個孩子能吃撐到站起不來。

    唐啟陽看一眼小五開口:“明天早起半個小時鍛煉?！?/br>
    曉語和曉岱覺得回家后吃太好, 點頭同意，曉雯被爸爸特意看一眼身體瞬間坐直, 苦著臉, 早上起來好冷！

    命好苦。

    曉岱輕彈一下小妹的皺臉親昵說:“小懶蟲?！?/br>
    曉雯臉頰氣鼓鼓，轉頭正面看四姐哼一聲:“臭四姐?！?/br>
    曉岱身體向小妹湊過去說:“你聞聞, 我不臭?！?/br>
    小六驚訝說:“四姐, 你現在像個流氓?！?/br>
    曉語也驚訝:“就是?！?/br>
    徐蘭和唐啟陽對這樣的小四很無語, 這是在學校和男同學稱兄道弟多了, 沾染上痞氣？

    曉岱嘿嘿笑看mama一眼, 不敢再開玩笑。

    晚上唐啟陽和面拉面, 做香噴噴的牛骨湯拉面，每人一大碗，曉岱和小六吃飽還想吃。

    曉語吃完面說:“爸做的湯面比楊家面館的還要好吃?！?/br>
    徐蘭:“那當然啊，這碗面的成本比面館的售價還貴?！?/br>
    “也是?！?/br>
    “……”

    隔天臘月二十六，夫妻倆和曉語曉岱多捕兩網魚送去店里。

    曉岱開著面包車來回跑兩趟，曉語留在店里幫忙。

    曉岱第二次卸下魚后開車去農貿市場旁邊停下，進里面找買脆藕，家里每年都吃藕，脆藕和粉藕她分得清楚。

    她在在兩筐看得比較順眼脆藕前翻看下，賣藕的大叔說:“姑娘，下面的都一樣，昨天下午才挖，很新鮮?！?/br>
    下面確實差不多，曉岱問價格:“大叔，怎么賣？”

    大叔回答:“一毛二一斤？”

    曉岱覺得價格合適沒有講價，問大叔:“大叔，我全買下能幫忙挑到市場外嗎？我車停在市場外面?！?/br>
    大叔驚喜問:“真的全要？”

    曉岱說:“全要，竹筐…，我也一起買下?！?/br>
    大叔見她確定要忙說:“行，行，我挑去，竹筐自己編的，已經舊了，不用錢?！?/br>
    曉岱沒有和他講價，便收下說:“謝大叔?！?/br>
    隨后兩雙打秤付錢，曉岱帶大叔挑蓮藕到面包車后，打開后車門，將兩筐脆藕搬進車廂。

    曉岱和大叔道謝后又進農貿市場，又挑一擔蓮藕買下，請人幫忙挑到面包車旁邊，裝車后返回農場。

    曉岱開車進農場，直接開到和一個池塘相連的一處有水的水田旁邊，這水田差不多有一畝，整來專門種蓮藕，去年泡水一年，底下的泥已經變軟爛。

    春夏時長出一些水草，進秋天唐啟陽避過人用火異能燒里面的水草根，現在水田是平整的一片。

    曉岱停車下車，走到后面開后車門，將四筐藕搬到地上。

    徐蘭和唐啟陽這時從一邊走過來，和曉岱一起分揀藕，有傷的放一邊，沒傷完好的放另一邊，四筐藕很快分揀完。

    唐啟陽脫鞋和襪子下水田，用手在田埂邊挖泥，挖出一個大淺坑。

    徐蘭和曉岱把完好的藕排放在坑里，這些藕堆埋在這里，過年龍抬頭后再分散種。

    外面她們的手夠不著排放，便把蓮藕堆一起，在水里的唐啟陽接手排放，挑出來好的蓮藕放完，他把挖出的泥推回來覆蓋在蓮藕上，并從旁邊挖些泥覆蓋得厚一些保溫。

    唐啟陽忙完從水田里出來在旁邊池塘里洗腳，曉岱從車里拿毛巾給他擦腳:“爸，很冷吧?！?/br>
    唐啟陽接過毛巾說:“不冷，在這時候挖藕的人更冷?！?/br>
    曉岱轉頭看準備種藕的水田說:“那我們干嘛種這么多藕，明年年底挖藕很冷的?！?/br>
    唐啟陽擦完腳穿上襪子:“荷花開得好看?！?/br>
    他看向水田里留的一塊七八平方的平地:“那里明年農忙后建個木亭，在那里賞荷花?！?/br>
    曉岱: 和爸媽相比，自己是俗人一個。

    徐蘭把不合適做種的藕搬進面包車問他們:“好了嗎？”

    唐啟陽馬上應:“就好?！?/br>
    曉岱看老爸回應mama的的利索勁，明白二姐為什么想找一個和老爸差不多的對象。

    隔天早上，一家人吃過早飯，帶泡一個晚上的糯米和泡發的蘑菇去農場（包括緊張復習的曉雯），燒三大鍋水準備殺豬和殺兩只黑山羊。

    黑山羊要殺兩只是因為唐啟明幾家和他們訂要二十多斤的羊rou。

    水快開時，唐啟陽和曉岱江峰去豬圈趕來要殺的豬，唐啟陽和徐蘭、江峰把肥豬抬到離地半米高的石臺上按著，曉岱拿鋒利的砍刀用力一劃豬脖子，豬血馬上飚出流到下面的大盆。

    站一旁看熱鬧的幾個小孩欽佩看向曉岱，四姐（曉岱姐）好厲害，不愧是讀公安大學的人。

    曉岱看向幾人挑眉說:“你們長大后也能學?！?/br>
    曉雯退后幾步，躲在二姐身后，自己才不要學殺豬。

    小六和保國眼里猶豫，殺雞還行，殺豬……，不太敢。

    丹丹看向曉岱的眼神亮晶晶:“曉岱姐，你好厲害！”

    曉岱笑看她:“你長大后也可以?！?/br>
    保國忙把meimei拉在身后，殺豬什么，女孩子還是算了。

    唐啟陽叫曉岱:“小四，來吹豬，淋開水?！?/br>
    曉岱應:“來了?！?/br>
    曉岱在爸爸教導下給沒有動靜的豬吹氣，淋滾水，開膛破肚，分拆豬rou。

    江峰在旁邊看著很不理解，問唐啟陽:“小唐，為什么教小四殺豬？”

    唐啟陽說:“她將來工作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事，包括殺人案子，鍛煉她心理素質?！?/br>
    江峰是個膽小比較懦弱的人，他原來有正式工作，被親娘強硬逼迫把工作讓給最小的弟弟，分家后夫妻倆靠糊紙盒維持家計，家里差點斷頓。